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都是在这种急速变化的天气影响下,莫名地生出了沮丧的情绪。
然而,这一切还远没有结束。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厚实的乌云层叠叠绕绕地将人们视线能及的整片天空都是密布了去。偶尔间甚至还有着丈许粗的闪电犹如银色巨蟒般的冲破乌云,撕裂天空,刺眼的强光将整个聂镇都是笼罩在忽明忽暗之中。
而在这种极为压抑的环境中,就是聂岛上的一些高级魔兽,都是不敢随意出现,全部缩在洞穴之中,隐约间有着些许低吼声顺着狂风吹拂间扩散向岛屿的各个角落。
面对着对方释放出这样惊世骇俗的气势,元谨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他极力地调整着自身的呼吸节奏,不让思绪受眼前的情景所影响。
直到他似乎是在突然间回忆起了什么东西,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表情淡然的望向乌云的深处。
“元谨,这中华傲剑谱里的招式是谁教你的?”这是十多年前,元谨的养父在世时所问他的一句话。
“我哥教的,我要学世界上最强的剑招。”元谨满以为自己在施展完一套犀利的招式之后,父亲会好好的夸奖他一番∠竟,这个招式十分难学,哪怕是刚入门的成年人,也未必能学得会,更别说是他同年龄的小孩子了。
可惜,父亲望着他那张谐的眼神中,却是闪着一丝失望。
也就是在那天的晚上,元谨那位已经过世的大哥,被打得屁股开花,站立在屋外面壁思过。要知道,当时正是天寒地冻,在外面纹丝不动的站上几个小时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哪怕,是穿着厚实的衣服,也同样会被冻僵。
望着大哥瑟瑟发抖的身体,向来不敢在父亲面前大声说话的元谨终于忍不住跑回内屋,为他大哥讨道理。偏偏他的养父也是个固执到了家的人,不管他如何询问、解释甚至是求饶,对方都没有放过他大哥。
直到这两位从小陪着他长大至亲都离开人世之后,他才是明白到,当日父亲为何会如此生气。只因,没有基础而一味追求华丽的剑招根本就是本末倒置▲这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却是在深深影响着一个剑士究竟能在‘剑’的道路上走出多远。
返璞归真,四个字,是中华傲剑谱中的最终奥义,也是苍天七式中从未有过记载的第七式。正如张天栋所说的,每一个高手都在追求一件东西。那就是消能将自己身上的每丝量都给运用起来▲当他们真正达到这个境界时,原本散发在他们身上的气势便会内敛。哪怕是感知系方面的高手和他们擦身而过时,也只会以为他们是普通人而已。
同样的,历史上从未出现过最强的剑招,这不仅仅是因为后来的剑士们一直在赶超,而是那所谓的最强剑招,恰恰存在于最简单的招式之中,那便是基础。即便再厉害的剑士,拿着一把剑也无非是在劈、刺、挡中变化而已。
寻思了片刻,元谨这才回过神来▲就是这非程暂的思绪,却是让得这位年轻剑士的眼神之中,平添出一份坚定。
而就是在这份坚定的信念下,他握紧了手中的龙吟以及黑晶刀,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待到天际劈下一道闪电的同时,他的身影也是消失在原来的地方。
凭借着顶绝的感知能力,不杀瞬即便是捕捉到了元谨的身影。这个家伙正不断的在他周围绕着圈,速度很快,不用想便是能够猜测这家伙是在寻找他‘不杀’的破绽。
盘思到这,‘不杀’自然是扬起嘴角浅浅的一笑:一来是他对剑道的了解,已是到了绝没有破绽可寻的地步;二来是他眼下所施展的剑招,绝不是对方单靠快速的移动所能躲避的。
看着这场胜负可能只在一瞬间的战斗,刚才还说张天栋‘不杀’未必能赢的张天栋,此刻却是微微地皱起了眉头。他将视线紧紧地锁定在那密布的乌云之上,以他的经验判断,‘不杀’这样的高手不可能会花如此大的力气,平白无故地将云层凝聚起来,更加不会只是想图个噱头。也就是说,他的第三招,问题一定集中在这些乌云之上。
可惜元谨并不了解‘不杀’的为人,他此刻还在极力的关注着对手的一举一动,而疏忽了远在天上的乌云。这叫张天栋怎能安心得下。
而就是在他忧心忡忡之际,天空中猛然劈下一道巨大到难以想象的闪电。
这道能将半个广场覆盖的闪电,就如同一把银白色的刀锋一样,直插广场,将元谨包裹进去的同时,也是将‘不杀’自己都给笼罩了进去。V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不死不灭
令人难以想象的巨大闪电悍然朝着广场劈下,将元谨、秦飞扬等人都是包裹在了刺眼的银光之中。
而与此同时,让得站在远处的人们无法理解的是——假使这道闪电就是‘不杀’第三刀的剑招,那么这位站在猎人界顶点的高手难道是在脑子抽筋?竟是将他自己都牵连其中。
脑海中的一个个谜团,以及心中的惊叹,都使得在场看见这一幕而尚未被波及进闪电中的人们都是将视线紧紧第集中在广场的中央,不敢有丝毫的走神。即便那泛着淡黄色光芒的闪电已是刺眼到了让人无法完全睁开眼睛的程度,他们仍旧是眯着眼睛,顿下呼吸等待着。
直到闪电的光芒淡去,一声几乎能够撼动整个聂岛的爆炸声,紧接着响起。
“轰!”在这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多数人都是被口鼻出血,帘失聪▲实力更加不济的家伙,则在这短短的一刹那静脉俱断、魂消魄散。
然而,即便是到得此刻,‘不杀’所使出的第三道剑招,其余势仍是没有过去。
随着这轰鸣声越传越远,广场中央的空气在闪电热能的作用下,鼓荡起剧烈的气流。形成环环相扣的冲击波,猛地冲撞向四面八方,所过之处,不管是建筑还是人,都一律吹荡开去,成为寸草不生的荒芜地带。
所幸默坤所在的茶楼,有两位超级高手在场▲以不死邪神和铁羽神农的实力,自然可以抵挡下这一股接一股的高温冲击波。
直到大地的震动缓缓地落下,茶楼内幸存下来的猎人们才能在此刻从惶恐中回过神来。他们纷纷满目惊慌地抬起头,通过那一扇扇没了玻璃的窗户向着茶楼外眺望。
恰才还是楼市林立的广场周围,此时已是满目苍夷:碎石瓦砾随处可见,焦黑的土地仍在不断地往空气中弥散着阵阵白色的热气。至于,那些数以万记的围观者能?恐怕不用多想,这些幸存下来的猎人们也能猜出答案。
这是何等可怕的量,仅仅是依靠着一把剑以及一招简简单单的动作,便是在短短几分钟内将整个聂广场都是毁灭的彻彻底底!
幸存下来的猎人们忘记了感慨,同样也忘记了为自己仍然活着而欣喜。他们只是表情麻木,如同一个被抽走了魂似的行尸走肉一般,缓缓地、一步一顿的靠近到茶楼的阳台边上。眼神呆滞的眸子则是在漫无目的地扫视,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可究竟是想找寻到什么东西?就连得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跟这群无头鱼似的猎人们相比,张天栋的目就要明确得多。他必须确认秦飞扬他们还活着,毕竟,就是在恰才那道闪电所击中的位置,站着他教导出来的四个徒弟▲他体内那永生不灭的凤凰精元,更是令他非常珍惜每一份付出的情感。
只因,在两百多年的岁月中,他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消失,又迎来一批批新的同伴,直到这些新的同伴也再没了音讯……如此反复,这样的生活实在太痛苦又太寂寞了,以至于在遇到秦飞扬之前,他只收了神农一个门徒而已。就是怕看到这些自己付诸了心血的人们,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也正是如此,所以他将每一个徒弟都当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即便是当年势力仍在的皇族得罪了神农,他也是不计后果的在京都制造了一场大事件。
当然,也有跟他关系比较好的老朋友询问过他:既然如此重视他的那些徒弟,又为何不为他们扫清障碍,可以让他们活得舒坦一些?好比,今日元谨和‘不杀’的一战,只要他早先一步肯出手,‘不杀’定然会知难而退,也就没了眼下的忧虑。
偏偏张天栋却没有这么做。他的理由很简单,当年神农遇事委委懦懦,最终懊悔终身的结果便是他一味的帮衬着所造成的。人需要磨练,或者说人都有自己的命,他只是不消这些徒弟早些离开人世,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必须去改变对方的人生轨迹。
就算他真的去改变了,结果又能如何?人总免不了一死‰其为了让这些弟子多活一些日子,而逼迫他们走自己规划好的路,还不如大大咧咧的放开手,让徒弟们去走自己的路。即便短暂也足够精彩。
这才是做为一个合格的师傅所要做的,至少从大义上讲,张天东是这么认为的。
用感知气搜寻着广场上或许会出现的一丝生气,张天栋的心绪却是久久难以平复。或许正是因他此刻的注意力着实难以集中的缘故,还未等他探知出什么结果。茶楼内便有人先他一步,突然间大声地叫嚷起来:“快看,那边有动静!”
瞧着那喊话者伸出手臂,一边指点着、表情激动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这家伙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眷。
不过,放在眼下这种特殊的时间以及情景之中,倒是没有一个人去嘲笑他。再怎么说,刚才那闪电悍然轰下的一幕实在过于血腥;而在极短的时间内,看着众多无辜的生命顷刻间荡然无存,则更是给幸存下来的人们带去了难以形容的震撼。
正所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经历过先前那般残忍的劫难之后。即便发现凹陷下一大块半圆的广场上有任何异动,都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哪怕,到时候从这些碎石瓦砾中爬出来的是些非亲非故的家伙,他们仍然会为对方的存活而感到高兴。
在这份非常特别的情感钳下,待到那喊话者的声音响起未多久,人们就都是不约而同的将视线循着那人的指点,齐刷刷地望将过去。
当然,在这众多复杂不一的视线中,最为登的自然就是张天栋。
在移动视线的同时,他也是将感知气给探寻了过去。
直到这份带着消的感知气,探寻到那块还在不住翻动着的碎石上时,张天栋那张原本紧绷着的脸上,顿时挂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V
第二百四十七章 虚实
在巨大闪电轰击所造成的爆炸过去之后,成为废墟的聂广场彻底沉寂了下去。直到位于广场中央处、一块铺满了碎石瓦楞的地方传出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幸存下来的人们这才将视线全部集中到了那个地方。
至于登着自己徒弟安危的张天栋,则更是迫不及待的将感知气探寻了过去。
在细细的探寻一番之后,他原先那张紧缩着眉头的脸庞,总算是露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重重地叹气道:“呼,至少飞扬这小子没事!”
话音落下,他旋即又是将感知气探寻起其他地方来≡然,他还没有找到元谨的气息▲距离刚才那道闪电轰击中心位置最近的,也是元谨。也就是说:这位年轻剑士遭受到的攻击最为强大,其存活率也是最低。秦飞扬活着,并不代表他也能活下来……
“轰隆……”在一阵沉闷的响声过去之后,秦飞扬推开压在身上的一块巨大岩石,自乱石堆中重新站了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