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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刻,小魔女那张小脸又浮现脑海,他在想,她是不是已经走了?
她当时生气,天又下雨,再加上李风的失约,她有千千万万的理由消失,凭什么要傻乎乎地等在原地?她可是魔鬼,不是傻瓜!
李风很惭愧,原本想告诉小魔女,他并不真的厌烦她的,可现在……
他吐了口气,却依然向来的地方走去。雨越下越大了,李风花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回到小卖部,此时,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小卖部早已关门!
他向后走去,他记得小魔女就是在那片草坪上。
他虽然知道,这么大的雨,小魔女不可能会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但不知怎样的,他依然向草坪走去。但远远地,他就见到了一个身影,它蜷缩在草坪上,在滂沱的大雨中丝丝发抖。
那不是别人,而是小魔女!
那一刻,李风的心“啪”一声大响,接着就怦怦地奔跳,他颤抖地向草坪跑去,但很蹒跚,“嘭”一声闷响,他失脚,倒在了地上。在雨中,他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向小魔女奔去。
当他跪在地上,见到小魔女时,他再也忍不住,颤抖地道:“我……我……”
小魔女蜷缩在雨中,她听到叫声,颤抖地睁开眼睛,见是李风,她一怔,苍白的脸孔上绽放一朵无力的笑容,虚弱的声音响起:“你回来了。”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李风的心如遭五雷轰顶,他再也忍受不住,发出带哭的叫声:“对不起……我……我……”
小魔女一动,伸手按住李风的嘴巴,她用手肘撑地,挣扎地爬起来,但却摇摇欲坠。
李风连忙抱住她,急道:“你不要动,我就在这里。”
小魔女躺在李风怀里,颤抖的手抚摸着李风,她笑得很无力:“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我等等你……你的话……你想对我说的话……”
李风浑身一抖,眼睛朦胧,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模糊了眼眸,他用力按住小魔女的手,却发现她很冷,温度很低,身体颤抖。
李风紧紧地抱住小魔女,急道:“我立即送你到医院,你别担心。”
小魔女一阵颤抖,她抓住李风,眼睛大睁,急道:“别别……”说着,她猛烈咳嗽起来。
李风连忙抚摸小魔女的背部,柔声道:“我就在这里,不会离开,你有什么话,说给我听,别急,慢慢说。”
小魔女激烈地喘着气,她紧紧地抓住李风,颤抖地道:“我一直……留在这里……就是想听听……听你说……说……”
李风一阵颤抖,他呆呆地望着小魔女,怎么也想不到,就是因为他那句“我有话对你说,你别走,等我回来”,小魔女竟然在狂风雨中苦苦地等候。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颤抖地道:“对不起……”
第387章 爱的勇气
李风一阵颤抖,他呆呆地望着小魔女,怎么也想不到,就是因为他那句“我有话对你说,你别走,等我回来”,小魔女竟然在狂风雨中苦苦地等候。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颤抖地道:“对不起……”
“不……”小魔女睁开眼睛,道:“我想听听你说……我到底是不是麻烦……我还想听你说……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因为你还没有说出你的话……”
李风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突然觉得小魔女很傻,但更多的是执着。这从侧面反映出,小魔女很在乎她在别人心里的位置。那一句“你是麻烦”像尖刀,狠狠地割伤了她!
“说……我想听你说真心话……”
李风点头,用力道:“小魔女,你虽然很活泼,但你不是麻烦!没有了你,世界就少了一份丰富多彩,多了你,这个天空就色彩斑斓!”
小魔女死死地咬着牙,她脸孔在颤抖,良久才发出哭声:“我在狂雨中苦苦等待,不是为了听你说假话。”
李风颤抖,愣住。他低下头,良久才抬起头,道:“你是麻烦!我觉得你很没心没肺,整个世界,只有你自己是人,别人凡是得罪了你,就不是人,而是猪狗,可以任由你来判决!别人要是不服,你就捣乱,像魔鬼一样报复!在你的世界,你就是魔鬼,逢行的都是恶魔法则!除了没心没肺,你还特别的麻烦,你爱玩,可却不让别人舒服,只要你还在世上,别人就得跟你身后,帮你擦屁股!还有,你特别的喜欢捉弄人,我跟你没怨没仇,却惨遭你的毒手,不停地被你陷害,陪你群魔起舞!总的来说,你就是个麻烦!”
李风一口气说完,他爽了许多,见小魔女睁着眼睛,颤抖地望着他,他勉强一笑,道:“这就是我心中的想法……”
小魔女笑了,但泪水却汹涌而出,她爬了起来,蹒跚地向外走去,摇摇欲坠的身体让李风猛的一阵心疼,他大叫:“但我并不讨厌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你的个性就是活泼,近似魔鬼的恶魔法则!你是麻烦,但没了你,我会更痛苦!”
小魔女颤抖,停了。
李风用力深吸口气:“我喜欢你的活泼,喜欢你的霸道,有时我吃了亏,恨不得将你赶走,但你早已经走进我的心房,没了你,是少了麻烦,但却少了更重要的东西——激情!跟你在一起,根本就不无聊,也不用担心,什么叫做虚度时光!我想说的是,你在我心里,永远也不能少!”
小魔女颤抖,心跳加速,她回过头,喜悦地望着李风:“我……我……”
李风走了上来,笑道:“在我心目中,你就像一个活泼的妹子,家要是没你,还真闷得要命。来,我陪你去医院。”
他拉着小魔女,却发现她呆呆地站立,一动不动,无论他怎样用力,她就是不松手。
李风心里一阵颤抖,他不安地问:“你怎么了?”
小魔女抬起头,呆呆地问:“在你心目中,我只是妹妹?”
李风一阵颤抖,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发生了!小魔女对他有好感,这他早已经知道,只是不敢面对,但,这刻,望着小魔女那双无神的眼睛,他的心抽痛抽痛,要是点头,她一定会伤心欲绝!
不能点头!
李风抱起小魔女,勉强笑道:“我先送你去医院,其他的,等你好了再说!”
小魔女脸色苍白,挣脱李风的怀抱,她蹲在地上痛哭,哭声中充满了无助。
李风深吸口气,他抱起小魔女,却遭到她猛烈的打击与挣扎,她冲着李风大叫:“你走,立即给我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李风叹了口气:“我怎么能离你而去,在我心中,你是一个妹妹,需要人疼的妹妹。”
小魔女呸一声,大哭:“我才不想做你的妹妹,你是色狼,你是禽兽,你不配做我哥哥!”
“好好……我不做你哥哥,我只是你的朋友,我关心你,怕你淋雨会感冒,将你送往医院,这总可以吧。”李风见小魔女呆呆地望着大地,他连忙抱起她。这次,她没有挣扎,只是目光有些僵直,伤心欲绝。
李风抱起她,往雨中跑去。怀里的小魔女,脸色苍白,她眼睛空洞,呆呆地望着雨点,虚弱地道:“妈妈只有……我一个女儿……我不想死……怕她伤心……但远方有个声音……呼叫我……说给我幸福……会好好保护我……我好想去……”
李风跑得更快,他笑道:“你这是发白日梦!什么声音都是假的,听我话,忍一忍,好快就到了。”
小魔女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笑容,她道:“你是妒忌他……很好啦……你就做我哥哥……我做他的娇妻……我们去玩……不管你了……”
李风脸孔一跳,欲言又止。
这下,俩人都没有说话,一直跑着,不知过了多久,小魔女又幽幽地问:“李风……如果我走了……你会哭吗……”
李风心里一震,大叫:“我才不哭!我会追到地府,将你拖到阳间,再狠狠地撕打你,让你后悔!”
小魔女苍白的脸孔颤抖,她笑:“多谢你……李风……其实我想说……我真的爱……爱你……我知道你也爱我……但不是这个你……而是远方那个你……所以,我要去找你……”
李风一震,停了,他呆呆地望着小魔女,望着她缓缓地闭上眼睛,颤抖的小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李风呆呆地望着,内心一阵阵抽痛。
小魔女可能太困了吧,她只是睡去,别担心,你会醒来的。
她真的只是睡着了?她说要去远方找那个爱她的男人,他是谁?远方又是哪里?
是天堂还是地狱?在人间,小魔女是多余的,她没人疼没人爱,情人节那天,没有收到邓兰清的鲜花,是一个被抛弃的小女孩。
她想寻找快乐,可却四处碰壁,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作对,没人理解她,没人在乎她,就连四岁半的小诗晴也骂她为“坏姐姐”,不停地驱赶她。
在人间,她是一个多余的人!
那么,就让她走吧!如果在前方,真的有人爱她,放她飞未必不是好事。不管天堂与地狱,有爱的地方就是温暖,在人间,她被责骂,被抱怨,被背叛,被抛弃,被拒绝,已经是毫无价值,她之所以要去远方,那是因为她在人间,没有存在的价值!
那么,就让她飞吧!她本来就是天使与魔鬼的混合物,既可爱又狡诈,人间哪能容得了她这种人?让她飞,让她去追寻幸福吧。
可……可我为什么不甘心!
李风仰天大吼:“为什么我不甘心!为什么!”
雷鸣声响,雨下得更大了,李风低下了头,呆呆地抚摸着小魔女的脸孔,一片冰冷,没有温度,但却在嘴角边,看到一丝甜甜的笑。
或许,死是一种解脱,就算远方没有爱她的人,但最少没有活着时的痛苦与无奈!
没有责骂,没有冷漠,没有背叛,没有抛弃,更没有拒绝,这不已经是解脱吗?
但李风心痛,他知道,因果循环,生死轮回,小魔女不可能真正的解脱,因为她有下一辈子!这一世的因怨与妖孽断不了,留到下一辈子继续发作,唯有勇敢面对,痛苦才会消失!
可她又如何面对,有什么勇气去面对?如果没有爱,她留在这个世上,岂不是更痛苦?她有勇气死,证明她已经没有勇气去面对众人的冷漠、邓兰清的抛弃,以及李风的拒绝!
那么,她就没必要留在世上!
可李风却不想她死去!他的心充满了不甘!
为什么她有勇气去死,我就没有勇气去接受她?
为什么?为什么!
她连死的勇气都有了,就是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是因为她觉得活着,没有丝毫的意义?
那为什么我就没有勇气接受她,告诉她:我爱你,你活着的意义就是被爱!
为什么?
李风连吼了几声,他在颤抖,猛的一拳狠狠击出,他大吼:“我是男人!就有这个勇气!”
他虽然还没有勇气去爱一个魔鬼,但他有勇气去接受这个魔鬼!而且,这个魔鬼并不坏,只是贪玩而已!
李风低下头时,已经笑了,他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他抱着小魔女,向附近的高楼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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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太阳从窗外晒进来时,小魔女睁开了眼睛,第一眼就见到了李风那张脸,眼晴紧闭,像睡,又仿佛在忍受着痛苦。
小魔女一震,心道:这难道不是地狱?我记得我昨晚已经死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