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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身到那柯镇恶跟前,梅超风如钢似铁的爪已是向他腕上抓去。
“大师傅…”郭靖见状,惊呼道。
黄蓉呆呆地看着抬手挥出石子的那人,正是这戴着鬼面的黄药师,突然高叫着:“爹爹!”向他奔去,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语中甚是惊恐,叫道:“爹爹,你的脸,你的脸怎…怎么变了这个样子了?”
黄药师左手搂住了黄蓉,右手慢慢从脸上揭下那人皮面具,在其他人看来,一边光洁一边泛青,甚是诡异古怪。待他本来面目一露,黄蓉眼泪未干,高声欢呼着,抢过了他手中面具罩在自己脸上,抱住他的脖子,又笑又跳道:“爹爹原来是和灵儿姐姐一道的!”眼波一转,看向我时佯怒道:“好啊,灵儿姐姐竟然都不告诉蓉儿一声,端是在那儿看蓉儿的笑话!爹,你怎会来的?你刚可都瞧见了,那姓裘的糟老头子咒你,你也不教训教训他。”
黄药师沉着脸道:“我怎么来啦,还不是来找你来着!”
黄蓉吐着舌头,复又像想起什么,猛地抬头看着黄药师,道:“爹爹,你的心愿了啦?那可真是好极啦!”说着拍掌欢呼着。
黄药师道:“了甚么心愿?为了找你二人,还管甚么心愿不心愿。”
听得黄药师的话,我心中了然,当年黄药师只得了这《九阴真经》的下卷,而上卷正是在那老顽童周伯通手上,他曾发誓说道:这《九阴真经》也是凡人所作,别人作得出,我黄药师便作不出?若不练成经中所载武功,便不离桃花岛一步,要凭着一己的聪明智慧,从下卷而自创上卷的内功基础。岂知下卷经文被自己徒弟陈玄风、梅超风二人盗走,也因此迁怒了其他的弟子。黄药师此次出岛,已是破了誓言,但能寻回无辜的弟子,倒也无失为一件好事。
黄蓉闻言,当下软语说道:“爹,以后我永远乖啦,到死都听你的话。”
此刻那陆乘风听着黄蓉叫爹爹,又看到这父女二人亲密的模样,悲喜交集,竟忘了自己腿的残废,突然站起,要想过来,岂料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同一时刻,梅超风听到黄蓉的唤声,生生顿住,朝黄药师这处望来,被那朱聪一记‘分筋错骨手’掀翻在地,可梅超风丝毫不在意,激动地愣是半天没有动弹。
黄药师见此一幕,叹气道:“去扶你师姐起来罢。”
黄蓉闻言,直直走向那六怪所围之处,将那地上的梅超风扶起,陆冠英与陆冠璇二人也将自己父亲扶了起来,三人‘噗通’一声拜倒在地。
黄药师看着陆乘风道:“乘风,你起来罢。当年我性子太急,错怪了你。”
陆乘风哽咽道:“师父您老人家可好?”
黄药师哼道:“总算还没给人气死。”
黄蓉听罢,嬉皮笑脸的说道:“爹,你不是在说灵儿姐姐吧?”
黄药师哼了一声道:“你也有份。”
黄蓉吐了吐舌头,揶揄道:“爹,我给你引见几位朋友。这是坏小…杨康,是梅师姐的徒弟呢,那不就是我的师侄了!”说着冲杨康挑眉一笑,继续道,“这是他的义兄郭靖,这六位是江湖上有名的江南六怪,是郭大哥的师傅们,这是穆姐姐,是杨康的义妹。这个小贼爹爹不用理会…”这最后之人正是巴巴看着黄蓉的洛风。
黄药师眼睛一翻,只道:“我不见外人。”说罢,定定的看着杨康,道:“你是超风的徒弟?”杨康拱手正要回话,黄药师却突然伸出左手抓住他的后心一提,右掌便要向下拍落,惊地黄蓉‘啊’地一声呼出声来,杨康咬牙稳住摇晃的身形,“爹…”黄蓉呼道。
梅超风闻言跪地,叫道:“师傅…”
黄药师冷声道:“超风,你自己说,你都传授了他什么功夫?”
原来他刚刚那几招便是试着杨康的武功路数,梅超风正欲磕头,我看着黄药师道:“我弟弟的武功自是我教的,你有甚不满冲我来好了,何必为难你这徒弟,她只是感激当年我弟好生待他之恩,故而才收康弟为徒,教了几招防身之术,又不曾传授内力,你若不喜,我弟弟自是不会用它,弟,你说,你惯用的是何招式?”
杨康闻言,道:“自是姐最是拿手的‘天山折梅手’了!”
我点头,道:“看吧,黄老邪,连我弟弟都知道我派武功好,又怎会觊觎你那桃花岛的武功呢,你还这般计较作甚。”
黄药师闻言瞪了我一眼,不再理会杨康,转头对黄蓉道:“你有甚东西要拿?若是没有,咱们这就回家。”
黄蓉笑道:“没有甚么要拿的,却有点东西要还给陆师哥。”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包物什来,交给陆乘风道:“陆师哥,这九花玉露丸调制不易,还是还了你罢。”
陆乘风摇手不接,看向黄药师道:“弟子今日得见恩师,实是万千之喜,要是恩师能在弟子庄上小住几日,弟子更是…”
黄药师不答,向陆冠英、陆冠璇二人一指道:“他们是你儿女?”
陆乘风忙道:“是。”陆冠英和陆冠璇二人忙上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说道:“孙儿、孙女叩见师祖。”
黄药师道:“罢了!”同样试了一番他二人的武功,点头对对陆乘风道:“你很好,没把功夫传给他们。这孩子是仙霞派门下的吗?”说的正是陆冠英。
陆乘风忙道:“弟子不敢违了师门规矩,不得恩师允准,决不敢将恩师的功夫传授旁人。这孩子正是拜在仙霞派枯木大师的门下。”
黄药师冷笑一声,道:“枯木这点微末功夫,也称甚么大师?打从明天起,你自己传儿子功夫罢。仙霞派的武功,给咱们提鞋也不配。”复又指着陆冠璇道:“这孩子武功路数倒很是奇怪,内力也很是微薄,怎会这般?”
陆乘风忙对儿子道:“快,快谢过祖师爷的恩典。”陆冠英又向黄药师磕了三个头。
陆乘风看着自己女儿,面露忧色道:“璇儿幼时身子羸弱,总会过了病气,反反复复一直到十岁都不见好,后来庄子来了一疯疯癫癫的和尚,说甚这是璇儿命中的劫数,若是再养在庄子,不过三月就会暴毙,原本徒儿不相信那和尚的疯言疯语,谁料半个月后,璇儿病的是愈加严重,连师傅所授这九花玉露丸也无半丝疗效,续命不得,原以为璇儿会这般去了,谁曾想那疯和尚第二天竟又出现在庄外,言道只有璇儿跟着他方可避过这一死劫,纵是不舍,徒儿还是将璇儿交予了那和尚,这八年来只能同璇儿传来的书信中知道她安好无恙,直到一年前璇儿才回的家来,徒儿看到璇儿身体无恙已是感谢佛祖了,怎还顾得上她的武功如何。”复又对着陆冠璇道:“你也快谢过祖师爷的恩典。”陆冠璇依言对黄药师磕着头,待她站起,黄药师白了陆乘风一眼,说道:“这个给你!”右手轻挥,两张白纸向他一先一后的飞去。
黄药师与陆乘风原本相距一丈有余,两张薄薄的纸就这么轻飘飘的飞去,犹如被一阵风送过去一般,推纸及远,实比投掷数百斤大石更难,众人无不钦服不已。
那陆冠璇见状,对着黄药师道:“祖师爷的武功真是出神入化,璇儿真是钦佩万分,能学得半分祖师爷武功,已是了不得了。”
黄药师看了她一眼不语,见陆乘风正端看着那两张纸后,又对着自己伏地拜谢,黄药师道:“这套腿法和我早年所创的已大不相同,招数虽是一样,但这套却是先从内功练起,你每日依照功法打坐练气,要是进境得快,五六年后,便可不用扶杖行走。”
陆乘风闻言,又悲又喜,攥在手中的纸抖动着。
黄药师又道:“你腿上的残疾是治不好的了,下盘功夫也不能再练,不过照着我这功诀去做,和常人一般慢慢行走却是不难,唉…”
我看着此刻的黄药师,虽然他脸上瞧不出任何异样,但那眼中露出的自责泄露了他此时的心境,近年来他潜心创出这“旋风扫叶腿”的内功秘诀,我已猜到他是想传给当初那四个被迁怒的弟子,好让他们可以再次行走。那冯默风是被他打断腿,想要康复倒比其他三个被他挑断了脚筋的师兄们要容易许多,故而针对他们几人他研究了两套法子,只是他素来要强好胜,虽然内心后悔,对着他们口上却不肯说,这套内功明明是他新创的,但却被他冠上一个旧名,还真是别扭的可以!
过了片刻,黄药师方对陆乘风道:“你冯师弟已经在前些日子回岛去了,若是你想念他了,就回去看看他罢。”
陆乘风闻言,喜道:“师傅找着冯师弟了?真是太好了!”复又黯然道:“徒儿打探了许久,只知武师弟已去世多年了,曲师弟也不知所踪,如今也只剩冯师弟了。”
黄药师闻言,双目直射在梅超风身上,那模样似要将人生生撕碎,梅超风倒是瞧不见,可旁人见着此景,皆是心中一惊。
黄药师冷然道:“超风,刚才那裘老儿咒我死了,你总算还哭出了几滴眼泪,还要替我报仇。瞧在这几滴眼泪份上,让你再活几年罢。”
梅超风闻言,喜出望外,忙拜倒在地。
黄药师道:“好,好!”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三掌。只见得那梅超风疼痛难耐,颤声求饶。原来那三掌正是将他那独门暗器—附骨针钉在了梅超风背部骨骼的关节之中。
梅超风抖起毒鞭猛往自己头上砸去,想要以死谢罪。
黄药师一伸手,将那毒鞭抢过,冷冷的道:“附骨针上的药性,一年之后方才发作,待你办成以下几事,到桃花岛来见我,自有法子给你拔针。”
梅超风闻言,忙不迭的磕头应到。
黄药师道:“这第一事不用我说,你自是明白。”
梅超风闻言,忙点头伸手往怀中探去,半晌,动作渐是粗鲁开,神情甚是惊惶,蓦地惊呼道:“谁偷去了我的经书?”正待众人疑惑之时,只听得那陆冠璇突然叫道:“咦?那是什么?”
众人望去,只见她不知何时站于朱聪身旁不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正瞧着地上一物叫着,那朱聪见状,甚是古怪的看着陆冠璇,却不答话。
郭靖疑道:“这好像是我刀上的皮子。”上前几步,弯腰将那物拾起,待他捡起之后,陆冠璇凑上前,指着那皮子道:“这皮子上竟会有字。”
梅超风闻言,飞身上前将那皮子抢去,摩挲半天,眼中噙着泪道:“是这个…就是这个…”遂将此物献于黄药师。
原来这皮子正是那陈玄风胸口那块刺着九阴真经的皮肤,在那陈玄风死后,便被梅超风割下,日日贴身放着,就好似那陈玄风日日夜夜陪伴在她身旁般,如今此经书亦是还了自己师傅,也了了陈玄风与她这许多年的夙愿了。
黄药师手握着那块人皮,道:“这是玄风身上的?”
梅超风哽咽道:“是的,师傅,这是贼汉子胸口的肉,是他临终前逼着我割下的,说是有朝一日一定要在师傅面前烧了去,他不奢求师傅的原谅,只是此生再见不到师傅了,他甚是遗憾,贼汉子死时念念不忘的正是师傅您老人家呐!”
黄药师闻言,叹息道:“玄风…你竟这般去了呐…”复又看向梅超风,眼中甚是悲痛,道:“玄风去了,你武师弟被你们所累,也这是去了,如今只剩下你陆、冯、曲三位师弟了,你去把灵风找来,再去查访眠风的家人后嗣,都送到归云庄来居住。这是第二件。”
梅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