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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这么嚣张?
李焕文觉得自己这是在给韩秋好处,就像富翁对穷人的施舍。穷人应该恨不得双膝跪地,高唱XX万岁,这样才合规矩!
“我只问一句,你来不来?”李焕文顿了顿:“顺便提一句,我好像见到过明天的考试题……”
嘿嘿,诱之以利,你小子还能不屁颠屁颠赶过来?拍老子的马屁!
“哦,是这样啊,我还有事,以后再说。”
“喂,喂……”李焕文听到电话中传来的嘟嘟声,简直不敢相信: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放着现成的答案不要,在那里玩什么个性?是不是最近看书看傻了?
不对啊,他是不是压根就不想去参加数学竞赛,趁着这个机会,走走过场,然后脱身?这样以来,他就能把所有的精力放在篮球上了!对,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里,李焕文不禁出了身冷汗:他要真是在篮球赛中打出名堂来,王书记交给自己的任务,可就宣告破产了!
以往从来都没有失手过的李焕文,这几个月以来,在韩秋身上已经连跌了好几个跟头了,在王毛驴眼中的地位,是急剧下滑啊……要是不止住这个势头,打个翻身仗,以后的日子,可就没法混了!
不行,明天要亲自到考场去,让他抄也得抄,不抄也得抄!
这一夜很快就过去了,韩秋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背着自己的运动背包,来到了教室。
一进教室,吓了一大跳,那叫一个人山人海啊!
无数不认识的面孔混在其中,大声欢呼:“哇塞,中暑男来了!”
巨大的声响在教室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回荡,差点没把天花板上的灯管给震下来。
韩秋吓了一大跳:我擦,这么多人,都是专程来看哥的笑话?
王云恒带着强烈的自信,和志在必得的表情,走进了教室,他的头上还绑着一条白色的发带,上书两个字:必胜!
微风一吹,发带的末梢随风飘扬,配合上王云恒的身材,真的让人很担心,不会真的呗风给刮走吧?
他看了看韩秋,一脸的不屑,然后高傲地转过头,擦身而过,他觉得自己很有点古代那种侠士的风范……
现场一片鸡皮疙瘩。
高数老头来了,一见这场景,吓得目瞪口呆。这么多,挤得水泄不通的,还考个屁啊?
“我有个主意,到大礼堂去,然后在舞台上放两张桌子……”李焕文话没说完,就得到了一致的拥护。
大礼堂,舞台上,唱对台……我靠,太刺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天下第一武林大会呢。居然有人把考试弄得如此地销魂啊……
人群向大礼堂汇聚。
混乱中,韩秋的手里,突然被塞进了一个纸条,乍一看,密密麻麻的缩小的符号。擦,专业的缩印啊!
李焕文附在韩秋耳边轻声说了句:“求你作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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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好一双抽筋手(四更求月票)
秋一下子楞了。
擦,这也太邪门了!
想想几个月前,李焕文还在万分刁难地监视哥作弊,现在,居然非要哥作弊不可了……人生的际遇,有时就是这么神奇!
不过,到了现在这个程度,哥还需要作弊?
“做学问的人,第一条戒律:绝不能弄虚作假!”韩秋义正词严地板着脸:“老师一直就是这么教我们的,更应该以身作则!难道这么多年的教书育人,都是喊口号,全都是弄虚作假之徒?”
李焕文差点没吓出一身冷汗来!
太不像话了!看来他是铁了心要退出竞赛啊!
李焕文想到这里,心里一沉,感到彻骨的寒意。他要真是铁了心,手长在他自己身上。我能有什么办法?拿枪指着他,逼着他抄?
容大礼堂的门,平时总是紧闭的,但这件事,李焕文在第一时间向王毛驴报告后,立刻就得到了特批;大门一开,人潮蜂拥而至;片刻前还空空荡荡的大礼堂,眨眼就坐满了人。
听说了这次“天下第一武林大会”的消息,许多原本正在宿舍里睡大觉,打游戏的牲口,都忍不住强烈的好奇心,赶了过来……
考试见得多了,但这样大场面的考试,有生以来还是头一回!
如果能搬到市中心地人民广场去。那估计就更是惊天动地了!
主席台上。两侧各放了一章课桌。一把椅子。一副面对面打擂台地架势。显得非常得有气氛……
要是自己站在这样地舞台上。会是怎样地光景?或许会是双手颤抖。脑子不听使唤吧……台下密密麻麻地观众们设身处地地将自己一代入。都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王云恒站上主席台。看着台下黑压压地一群人。心里也是直发毛。由于学习和考试都是个人地活动。偏向于幕后地那种感觉。像他这样地乖乖学生。还从来没有过面对一百个人围观地经验。
原本以为自己很有才很牛叉。但是一站上去。就感觉压力如排山倒海般地涌来。一时间。双手都有点不听使唤。双腿直打颤;要不是椅子可以坐。估计一屁股就倒在地上了……
韩秋面带微笑地上台。还冲着下面地观众们招了招手。很有点领导人阅兵地味道;在他身上看不到丝毫地紧张。有地只是兴奋。作为校篮球队地核心球员。他早就习惯了这样地场面。礼堂里能装下地这点人。比起篮球馆。少了一倍还多。而且也相对地安静了许多。这样地场合。对他来说。完全就是小儿科。
台下的观众开始窃窃私语:
“中暑男这气度的确比王云恒高了很多啊。”
“看来死读书确实不行啊,遇到这种场合,双腿都在打颤。”
“这比赛还没开始,王云恒就输了一半。”
“这个倒不至于,也就是进入状态慢一点,等他进入状态后,中暑男依然不是对手。学习是来不得半点虚假的。”
李焕文混在人群当中,坐立不安。与他以前混在人群中看篮球比赛一样的心境,但心中的渴望却截然相反。以前是一直指望着韩秋被打倒,现在却又生怕他输了。
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居然有担心韩秋失败的一天!
两人坐定后,高数老头先让两人把随身携带的书啊,包啊等一系列与考试有关的物品,都存到自己这里来,以防止任何作弊的行为。
实际上,在礼堂的主席台上考试,下面有上千双眼睛在盯着,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当场作弊啊?但为了杜绝一切的可能性,免得考试结束后某一方就此问题纠缠不清,这种形势上的过场,还是有必要走一走的。
王云恒紧张兮兮地把自己的书包放了过去,临到头了,还不忘迅速地翻了一下高数书。他原本是信心满满的,但一到了这样的大场面,心里一紧张,就有些手足无措了。
韩秋却是很随意地将包一扔,从容不迫地坐了下来,当然,包里应该拿出来的东西,他已经攥在手里了。
“韩秋,你手里拿把小刀干什么?”高数老头说着就想要没收,这小刀跟考试有什么关系?带到考场上,完全是莫名其妙啊!
“我是用来削铅笔的!”韩秋早有准备地从笔袋里掏出一根新买的铅笔,还有橡皮擦,装模作样地说道:“我最讨厌用钢笔或者水笔答题了,错了不好改,还是铅笔好。”
“那你为什么不事先把铅笔削好再带来?”
“我的时间很紧迫,分分钟几十万上下!”韩秋边说优哉游哉地握着小刀削铅笔,看得下面的人直愣神。
这样的场合,还如此的随意,中暑男这个状态,也太轻松了点吧!
高数老头无奈地等候着韩秋慢悠悠削完铅笔,然后将两份卷子,各自分发。
为了让台下的观众不觉得无聊,他还特意用
,在墙上投出这套题,让前来看热闹的人,也做做这
于是两个人之间的PK,这套卷子与以往的任何一套试题都不同。没有选择,没有填空,没有判断,为的就是杜绝一切运气的因素,完全凭实力取胜。
墙上映出的,只有五道大题……
台下一片鸦雀无声,大多数人一看到这五道题,直接就崩溃了。我靠,能把这些题作出来的,还是人么?简直是牲口!
少部分学习冒尖的人,开始低头思索,只觉得这些题深奥晦涩,解题过程只怕是云山雾绕,蜿蜒曲折。想了半天,也没半点头绪。
不过想来也是,这种关系到一个学校唯一代表名额的PK,要是弄几道见是个人就能鼓捣出来的题目,那还有什么意义?
王云恒心情很紧张,但见到题目后,反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本是他的朋友,试题是他的兄弟。一见到试题,他就感到亲切,那种不适应的紧张感消失地荡然无存。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完全投入到了解题的状态中……
第一题,很难。但依稀在哪里见到过?顺着思路试一试?OK!
第二题,更难。且没有见过原题,用相似题目的思路试一试?OK!
第三题,难上加难。发呆中……
饶是如此,王云恒健笔如飞地连续解出两道题,也足够让人叹为观止。
场下的观众,不知道他具体是怎么解题,进度到了多少,但看他在两个时间段里运笔如飞,停笔时嘴角挂着一种胜利的微笑,然后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埋头思考,大概也能猜中他现在的情况。
“我靠,牛逼就是牛逼啊,不愧是容大第一学习青年,一出手,果真就是不同凡响啊!”
“看来,学习真的来不得半点虚假啊,会不会,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是啊,看看中暑男,正在那边打盹呢!”
李焕文循声望去,看着韩秋正一手驻在桌子上,撑着脑袋,笔夹在耳朵上,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像……
完了,完了,真的放弃了!
脑海中的记忆像海水一般翻腾,这一周以来见到过的知识如电影一般,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
这是一个调取记忆的过程,漫长而痛苦,那种激光般刻录的滋味,让韩秋头疼欲裂。
但再大的痛苦,他也绝不会畏缩!
坚持!坚持!胜利就在不远处!
末日头骨加上的1级智力,已经使他看清了解题的方向和逻辑,现在需要的,就是在填鸭般强行灌输的知识中大海捞针……
别人看来,他傻乎乎地一动不动,似乎是在放弃;但没人知道,他正在找寻胜利的路!
灵光一现,有了!
韩秋猛然从耳朵上取下笔,飞速地在卷子上写写画画,那夸张的速度,甚至让他的手腕隐隐生疼。
一个人的灵感,到了呼之欲出的时候,就如山洪暴发,一切千里,无法阻挡!
“中暑男怎么了?是不是在抽筋啊?”
“我靠,我觉得有点像是羊癫疯!”
李焕文看着韩秋的举动,心中写了两个大大的字——悲剧!
难道他觉得一动不动还不足以表现他放弃的精神,非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才能证明他的决心?
也有人在发出疑问。
“你们说,他会不会是有可能在解题啊?”
这一想法,立即遭到了无情的反驳和嘲笑。
“靠,你什么眼神啊,解题能有那么疯狂的动作?”
“如果真是解题,那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