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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的主任是由罗忠华兼任的,王泽荣知道自己不能再象开河县那样进行争权之事,必须尽可能的与罗忠华搞好关系才行。
罗忠华再次表现出一种善意,在听完对王泽荣的任命之后,他在会上对王泽荣的到来表示了欢迎,同时也表示要积极支持政府开展工作,争取让大坊县在经济指标上上一个新的台阶。
轮到王泽荣表态时,王泽荣说道:“各位同志,上级组织把我安排到大坊县任县长,这是上级对我的信任,我在这里表个态,一定会紧密团结在大坊县委周围,积极开展好各项工作。同志们,这次到大坊县,我的感触很泞,大坊的交通已成了制约全县发展的瓶颈,在我任内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要把这通向外地的公路修好了——”
王泽荣本来在来之前就想好不说太多的话,但是,一路上看到的大坊落后状况令他有着一种极强的责任感,不为大坊县做几件实实在在的事情,他的心中很是不安。“
听到王泽荣在台上讲话,台下的大多数人就当是耳旁之风,吹过就当没有这回事情,几乎没人相信他说的话,前面的几任领导谁不是满嘴口号,结果却不了了之,更有一些老同志在心中暗叹,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满嘴大话,到时兑现不了还不是打自个儿的嘴巴。
不过,对于王泽荣这个新县长,人们的掌声还是礼貌的很响。
会议正在进行当中,礼堂外面却传来了很大的炒闹声,秋应宇皱眉看向罗忠华道:“什么样事情?”自己这次到大坊县来宣布对王泽荣的任命,难道大坊县里面还有人想闹事?
狠狠地盯着大门,罗忠华就在心中猜测着发生的事情。
罗忠华的秘书很快就探听了情况对罗忠华悄悄说了起来。
听了秘书的话,罗忠华急忙对变应宇道:“秋部长,纺织厂的工人聚集在门外。”
“到底怎么回事?”秋应宇问道。
“据说是因为工资的事情,他们想要讨个说法。”罗忠华郁闷道。没有想到开这样的会也有人来闹事!
会议也无法再开了,反正能说的都说了,下一步就等着王泽荣开展工作。
听到罗忠华说是纺织厂的工人闹事,王泽荣向罗忠华道:“罗书记,需要我做什么工作?”
罗忠华想了想道:“既然你已经是大坊县的县长,这事就还是由你去处理比较好。县纺织厂是一个老企业,工人已经有几个月发不下工资,领取的生活费也非常少,已经闹过几次,这次估计是听到你到来才闹的吧。”
秋应宇说道:“要妥善处理好这事。”
王泽荣也没有想到自己到达大坊县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这事,虽然一样也不清楚,还是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大礼堂的外面聚集着两三百人,王泽荣看到他们打出的一幅标语上写着“给口饭吃”几个大字。
看着这标语,王泽荣的心中也感沉重,估计纺织厂的情况已经非常的严重。
现在的情况也有意思,大礼堂的开会人员并不能够从正门出来,全都是从后面的小门出去秋应宇是在罗忠华的陪同下离去的。
正闹着的人们看到从里面走出了王泽荣,并没有人认为他就是新的县长,一个年青人更是朝着王泽荣喊道:“不要尽搞些作不了主人的出来,把能作主的喊出来。”
另一个妇女也叫道:“我们要吃饭!”
场面显得很是混乱,人群大有一拥而冲的架势。
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沐云顺也站到了王泽荣的身后。
不少人是认识沐云顺的,叫闹声更加激烈。
从一个警察手中接过喇叭,沐云顺说道:“大家静一静,有什么事情向王县长说。”
听到对面的这个年轻人就是新来的县长,众人全都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
第二百零四章 县纺织厂的问题
第二百零四章 县纺织厂的问题
“你就是新来的县长?”一个年轻人走朝前几步向王泽荣问道。
看到人们在阳光下乱成一团,王泽荣接过喇叭大声道:“我就是大坊县的县长王泽荣,大家有什么事可以反映,这样聚在一起对大家都不好。”
“命都快没有了,有什么好不好的。”一个老头大声吼道。
另一个老头说道:“今天不把钱发出来就没完,实在不行,我们全都搬动政府里去住。”
看到人群有失控的危险,王泽荣也在心中暗急,他还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我知道你们是来寻求解决问题的,作为县长,我虽然刚到大坊,但敢于站在这里同大家对话,目的跟大家是一样的,只有大家坐下来认真的谈上一谈,才能够找出一条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话说得有些实在,不少闹。事的人还是讲道理的,互相间就在争论开了,有的说跟王泽荣谈谈,有的说这小子看起来没权,解决不了。
见到人们都些动摇,王泽荣继续。道:“这样吧,大家聚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为了解决纺织厂的问题,我同大家一起到纺织厂里坐下来研究,解决不了问题,我就不离开。”
这话就太有诚意了,本来还在。激动的人群静了下来。
大家闹事的目的除了极少的几人之外,都是想寻。口饭吃,听到人家县长都表示要去厂里谈了,再围在这里就没意思了。
一个老头道:“行,就听你的这一次。”
这次县政府的效率极高,几辆大客车把这些人全。都拉着送回了纺织厂。
跟随王泽荣到纺织厂的还有政法委书记沐云。顺、分管副县长马戒烟、财政局副局长全中兴。
一进入纺织厂,。王泽荣就对周围的几个明显是为首者说道:“大家是来解决问题的,所有人都围在一起完全没必要,你们选一些各方面情况都了解的人到会议室里面去谈。”说着就朝会议室走去。
这时的纺织厂厂长王连喜也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跟随的还有几个厂里的领导。
出了那么大的事都没见这厂长,现在到跑出来了,王泽荣坐在那里没理他。
纺织厂的代表很快就选出了十几个人。
会议室内显得很挤,王泽荣看了看大家道:“我是新到大坊的,今天刚到就出了这事,具体的情况我并不清楚,但是,作为一个县长,我是抱着很大的诚意来的,我希望听一听真实的情况,有什么情况大家现在可以说了。”
一个中年人道:“我先说,没说到的地方大家补充。”
王泽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中年人一挺胸膛道:“既然敢闹事,就不怕你们知道,我叫洪大强。”
微笑着看向洪大强,王泽荣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洪大强便把纺织厂的情况认真向王泽荣作了讲解。
听了洪大强的讲述,王泽荣算是基本上明白了纺织厂的情况,作为县属企业,大坊县纺织厂也曾经红火过一些年代,最近几年却是越来越差,厂里生产的产品根本卖不出去不说,厂里本来有一些房租收入,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些房租收入没有了,那些闲置的厂房也进行了改造,现在好了,整个的纺织厂变成了大坊县的***,每天晚上这里灯红酒绿的,大家虽然知道有一些收入,但是,这些收入却根本落不到大家的头上,许多家庭现在连供孩子上学的钱都要去借。
几个代表又补充了一些内容,纺织厂现在已经是完全停产,但是,由于厂子的地段很不错,铺面升值很大,改造的临街铺面也大多能够租一个好的价钱,那些原来的厂房就更加好了,开办成了大大小小的歌舞厅,练歌房,明白人都知道那些地段很是赚钱。
听完大家的讲述,王泽荣不解地说道:“你们既然能够把那些厂房进行利用,厂里大可把这赚到的钱发给大家吧。”
转头看向厂长王连喜,王泽荣问道:“你们厂里在多种经营上做得很好,怎么不把钱拿出来给大家?”
王连喜迟疑了一下才对王泽荣道:“王县长,这事有些内情,下来之后我单独跟你汇报。”
这话虽然说得很小声,但还是让代表们听到了,一个年轻人一拍桌子道:“什么内情,不就是被市领导的子女占了,你王连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处也有你一份。”
跟市领导的子女也沾上了!王泽荣更加疑惑起来,这纺织厂怎么就跟市领导有了联系?
沉着脸,王泽荣对王连喜道:“究竟什么一回事,你就在这里讲出来。”
王连喜几次想张嘴,最终还是没说。
一个厂领导说道:“王县长,这事我来说。”
“王县长,我叫周合为,是纺织厂的副厂长,是这样的,本来纺织厂也是想自己寻求一条生路,所以就把临街的厂房进行了改造,搞出了许多的小商铺,开始时不怎么行,后来这些小商铺的生商就好了起来,市里的一个商人叫赵高所的人,突然通过老县长找到了厂里,以每间铺面每月两百元的房租租下了所有的铺面,虽然厂里也知道这事厂里损失很大,但是,这事是老县长压下的,不听也不行,只好租给了赵高所。”
“赵高所?”王泽荣问道。
“王县长,这赵高所是市里副市长赵铭锡的儿子。”
王泽荣心中就在想,不对啊,赵铭锡是副市长,他不可能不知道闹事之事,只要第一次出了事,他应该就会有所解决才对,怎么任由这事闹下去也不解决?
“哪些厂房又是怎么回事,为何没有多少收入?”王泽荣问道。
周合为道:“其实,那些厂房最开始时并不值钱,也就是做仓库来用,后来是几个商人联合起来同厂里签了一个合同,把厂房全都租了过去,每月三万元租金,一口了是签了十年的合同。”
听到这话,几个代表就起哄了:“厂里那么多的厂房,一个月才三万元,王县长,你评评理,为何那么么便宜就租了出去!”
沐云顺静静坐在一旁暗中观察着王泽荣,对于纺织厂的事情他完全清楚,与赵副市长有关就不必说了,这厂房的租用之事更是牵扯到市县的多个领导利益,放在以前谁也不会接手这事,也只有王泽荣这个新来的县长才会冒然接手此事。
听到这里,王泽荣也算是整明白了,估计这事牵扯到的领导有些多,利益的原因让大家都不轻易来做那出头鸟,自己算是接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不过,王泽荣想到纺织厂那么多的人都指望着这个吃饭,他估计那些有着利益牵扯的人也只会暗中使点手脚,明的是不敢做什么。
向厂长王连喜道:“欠了多少个月的工资?”
王连喜道:“三个月,共三百四十九人,以每人平均四百元计算,一个月欠近十四万左右。”
王泽荣一盘算,那些租金收入的确不无法解决职工的工资的。
向王连喜问道:“你们应该跟租用之人商谈增加租金之事。”王泽荣估计那些租房之人肯定是签了合同的。
王连喜又是一阵苦笑。看到王连喜的样子,王泽荣对这厂长算是失望了,根本就没有一点担待。
还是那周合为道:“自从租用之后,我们也多次找去要求提高租金,因为合同中是写有这一条的,每年根据市场情况对租金进行调整,但是,每次只要一提出,厂里就出现了问题,工商、税务等部门来查,就连有些基本沾不了边的部门也会来找事,最后还会以市场疲软为由再次降低租金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