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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有经验?”赵宽不怀好意的笑说:“这个家伙可以昏多久?”
“这……”吴耀久立刻说不出话来,说老实话,他其实也是第一次用,哪来的经验?见赵宽直接问到重点。吴耀久只好招认:“我……我也不知道。”
赵宽也不穷追猛打,目光转过不省人事的史弥说:“这下麻烦了,我们还能进城吗?”
“不进去也不行。”吴耀久沉声说:“看样子,他们并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我们可以不用这么担心。”吴耀久指的自然是那四大高手。
“可能是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抓出位置吧?”冯孟升猜得颇准,他顿了顿说:“不过曹家军若是倾巢而出,我们也不可能是对手。”
“先解决小妹妹的肚子问题吧。”赵宽回头望着一脸难过的小女孩,跟着说:
“他们似乎从西边开始搜,暂时该没有问题。”
“又不能生火。”冯孟升迟疑地说:“怎么解决?”
“交给草包。”赵宽突然往外一窜,胖胖的身躯隐入了密林之中。
“你要怎么弄?”冯孟升疑惑地问吴耀久。
“我也不知道。”吴耀久不知不觉间已经习惯了草包这两个字,愣愣地说。
隔了片刻,赵宽单手抓着一只脖子已经拆断的野雁,又窜了回来,一面说:“他们动作好快,转眼已经搜了三分之二。”
“这么快?”冯孟升目光一转说:这么说来,他们并没有认真搜。“
“我也是这么想。”赵宽说:“这个地方该没有问题。”这儿沿着地面还勉强可以但上方巨木浓密连绵,想从上方飞行扫视,十分不容易。
“拿去吧。”赵宽一把将那头野雁扔给吴耀久,一面说:“你不是会烤木头?烤熟两只雁腿总没有问题吧?别弄焦了。”
吴耀久这才想起自己的功夫偏向炎刚,确实可以把肉弄熟,接过大雁,吴耀久心知这时也没时间洗剥,他手一扯,一只雁腿霎时撕开,吴耀久功力催至掌心手过之处,羽毛纷纷卷曲焦落,吴耀久两手缓转,隔没多久,雁腿便开始冒出了阵阵的香味。
冯孟升这时顾不得吴耀久料理食物的功力如何,他抽出长剑,缓缓在身前挥动,复习着这阵子体会到的剑法。他发现,心法与身法固然是牢牢相扣,但剑法却是独立于外,也就是说,“破魂剑法”与出自“雪舞心法”的“雪魂心法”,并没有十分密切的关系,所以心法与身法虽不易一航而就,但他却可以快些熟悉剑法,日后内力若能提升,剑法的威力自然会逐渐增加。
他演练了片刻,觉得自己又熟练不少,一面隐隐察觉到空中迅速交叉搜索的曹家军,已越来越接近正上方。冯孟升收回长剑,转头一望,却见吴耀久正笑呵呵地望着那两个小女孩,而女孩们正大口大口咬着雁腿,一面拿着吴耀久的水壶咕嘻哈地猛灌。
他倒是有闲心逗小孩子玩。冯孟升摇摇头,实在想不出来,一个从小身分是皇诸的人,怎么长大了会是这个样子?就算没接受什应特殊的领袖培育训练,总也该稳重些吧?实在不知道皇都的人都在想些什么。
冯孟升目光转向赵宽,见赵宽又抓着一颗石头发呆,冯孟升眉头微微一皱,传音说:“赵宽,你那功夫还要多久才不会一出手就飞出老远?”
冯孟升虽然传音给赵宽,可是吴耀久近在咫尺,自然能感应到冯孟升内息的传递,他自然而然地回过头,望着两人。
冯孟升微微一愣,猛然想到自己这么一来,岂不是把吴耀久当成外人?但在情在理,实在不适合同时向吴耀久发话,冯孟升只好向吴耀久一笑,至放笑中是什么意思,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赵宽听到冯孟升的话,他回过头传音说:“可能还要十来天。”
“不能快些?”冯孟升心里有数,赵宽若是练成,可能就成了眼前三人中功夫最高的,现在十分需要他的功夫。
“急也没用。”赵定摊手说:“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事实上,这种气道的功夫,可说是千丝万缕地探入,赵宽根本没法藉着自已的心念操性加速,换个角度说,也没办法停止不练,总之时间一到,自然会水到渠成。
看来还是只能靠自己。冯孟升摇了摇头,继续揣摩心法,他自知这段日子自己未能专心修练。除了内息仍逐渐增益外,其他部分已颇有停滞,但不练又不行……在这个环境中,除了提高自己的功夫之外,还有什么可以依靠的?
是这样吗?这样对吗?冯孟升迟疑了,功夫练得高的人,就能掌握天下,那万一功夫高的人不是好人呢?人民岂不是毫无抵抗的能力,冯孟升定不下心来,走到吴耀久身旁,传音说:“吴兄,我有一事请教。”
“哦?”吴耀久愣了一下才说:“请说。”因为现在上方随时会有曹家军飞过,彼此说话自然都是以传音对答。
“上次听你提过。”冯孟升说:“被南极洲保留的领导团议事制度,其实有名无实?”
“当然。”提到这个,吴耀久就来劲了:“且不说许多老议事死于黑暗十年,那些当初被带走的议事,后来还不是变成傀儡?他们虽然似乎依照着过去的制度,但事实上,整个领导团已经被新皇、新后所把持,据我判断,那新皇功夫这么烂,又整天录制影片播放,必定是专责宣传,这公婆俩一文一武,把持大权……”
“等等。”冯孟升见吴耀久没完没了,连忙打断他的话说:“但新大陆这里,无皇可有实权?”
吴耀久脸色转为黠然,吁了一口气,隔了片刻才传音说:“你说的没错,无皇确实没有实权,皇都大权,其实掌握在首席武士王崇献的手中。”
“也就是说,功夫够高,才能掌握实权?”冯孟升摇头说:“这如何使得?”
“当然不行。”吴耀久愤然说:“其实无祖当年没有解决办法,只可惜任来出了问题。”
无祖有传下办法?真有办法?冯孟升愣了愣才说:“什么办法?”
吴耀久沉吟片刻,似乎考虑了一下才说:“无祖当初不希望就此世袭,计划转为合议模式,让每一任无皇由领导团进选,此人未必功力最高,但却是人民最愿意托付的人。”
这自己也知道。冯孟升心急地说:“但那人功力不高,如何能防止世局纷乱,高手贰心?”
“无祖当然有办法。”吴耀久惋惜地说:“选出的人,就算不是第一高手,至少也是二流以上,只要让他学一种武技,能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功力,岂不是瞬间成为第一高手?”
“短时间内功夫大为提升?”冯孟升愣愣地说:“怎度可能?”
“那功夫叫做‘柱国先修’。”吴耀久一摊手说:“我只知道失传了,其他都不知道了,我爷爷也许多知道一些。”
“柱国先修”?冯孟升眼睛瞪得老大,两颗眼珠子只差没跌出眼眶,他吃惊地望着吴耀久,又回头望着正抓着石头玩的赵宽,一时之间,想叫又叫不出来,整个人僵立着,不知该如何反应。
“怎么了?”吴耀久讶异地问。
“等……等等。”冯孟升奔过去,一把抓住赵宽,把吴耀久说的话,传音重说了一遍。
赵宽可也愣住了,手中的石头滚跌而下,恰好砸到他的脚趾。总算他功力增强,挨砸的瞬间身体自起反应,没受到什应伤,而且这时也没时间痛,他正怔怔的想着,这样的功夫,怎应会流落到自己师父的手中?
吴耀久见两人神色古怪,却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哪一部分让两人反应如此激烈,愣了愣才传音对两人说:“你们倒是说话啊。”
该说什么?赵宽与冯孟升对视一眼,还是赵宽发话:“老吴,你刚刚说‘柱国先修’失传?什磨时候失传的?”这句话是同时对两人传音。
吴耀久怔了怔才说:“百多年前新大陆内乱,无皇四世遭人暗杀,此功自此失传。”他的声音一样也分传两人。
冯孟升听了当即接口:“所以后来的无皇五世、无皇六世,才因此无法掌权?”
“也并非仅仅如此。”吴耀久摇头说:“爷爷本身体质不适合练武,只能修练到延年益寿的程度,但他老人家却因此想通,习得高深武技,也不过徒惹祸端而已,所以我老爹和我,也一样不打算练太厉害的功夫,只修习第二流的内功心法,求个延年益寿而已。”
原来如此,难怪这位皇储功夫这么差。话说回来,在他人把持大权的情况下,若吴耀久功夫进步太快,恐怕只是徒遭杀身之祸,也难怪他们这度选择了。
且不管“枉国先修”的问题。冯孟升皱眉说:“但如此一来,也不代表解决了问题。”
“怎么解决?”吴耀久摇头说:“除非所有的人功夫通通降回第三次大战以前的模样,但若是那样,谁知道合成人会不会再出问题?”
没想到问题这磨大。冯孟升首度把“神算无遗”用来思索这样庞大而牵连全球的问题,脑海中一阵混乱,只觉得千头万绪,不知道得花多久时间,才能把这些事情通盘整理出来。
冯孟升在发呆,赵宽却睑色一正,向吴耀久说:“若再度找出‘柱国先修’呢?”
吴耀久苦笑说:“真找到,老爹大概也不敢练了,练那功夫固然能快速提高能力,但一来我们练的不是一流心法,二来功夫提升也不是旦夕之间,四世已是前车之鉴,岂能重蹈覆辙?”
赵宽一呆,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他本来心想,若这功夫当真是无皇代代相传的心法,还给他们也没什么,可是吴耀久这么一说,岂不是给他们也不要?
赵宽正思索间,吴耀久已经叹了一口气说:“我第一次听到这功夫名称,是见到过去爷爷在位时颁下的法条中,有一条十分莫名其妙,后来追问他老人家,才知道这功夫的由来。”
“什么法条?”赵宽自然而然地询问。
“修有、持有‘柱国先修’者,得终身监禁或予以扑杀。”吴耀久瞪眼说:“你看是不是莫名其妙?我问了半天,爷爷除了跟我说出刚刚那一串,却也没说为什么要宰了会这功夫的人。”
这话说出来,赵宽与冯孟升两人,可不敢再说自己练过,否则一向大义凛然的吴耀久一时想不开,突然来个依法处理,两人可就会大伤脑筋。
两人的震惊,其实还算普通,若是李鸿在场,可就更会大吃一惊,弄不清楚无皇五世既然下过这种命令,为什么还会帮他逃出皇都?
“原来那功夫……”冯孟升呆了呆,忍不住说:“是给功夫高的人大幅进步用的?”
“是啊。”吴耀久想了想说:“也好像谁都可以练,不过如果练的其他功夫太烂,这份功夫会反噬的样子细节我也记不得了。”
这话可说得两人心中都毛毛的。自己以前练的功夫若不叫烂功夫,那天下就没有烂的功夫了。会不会出问题啊?李鸿呢?他又有没有遇到问题?
这时李鸿正带着班绣蓉往下方山林藏,一面心中大叫好运道,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救出班绣蓉。他自然不会落到下方的人堆中,飞下时一转,已经飞进了山林密处。
这时上方六人分成两个战团,打得正火热,谁也没时间注意李鸿跑到哪里去了。在铁门西云这边,自然认为李鸿是下去探视伤兵,而在瓦德军这边,却认为这些人本是一伙,也不在意李鸿溜走,所以李鸿这么一走,竟然是无人拦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