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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为了对付谢栖,若贤侄真能随手爆散这支武器,圣殿就有更好的武器借你使用。”吴伯纪也一笑回应。
既然吴伯纪这么说了,就代表还有压箱宝贝没拿出来,周宽微微一笑,只见他手中的长剑倏忽间突然闪出七彩光华,跟着彩光更亮,转而为白,宛如实物的剑芒往外直探,最奇怪的是,他运出了这么强大的劲力,手臂竟不如之前的鼓涨。
而且长剑上的气劲,看起来虽然耀眼,却似乎没有刚刚的威势,反而十分内敛,更别说激起气流与气爆了,这可让吴伯纪与辜执事两人都有些迷惑。
就在这个时候,光华突然一收,眼前的光彩陡然消失,周宽手中的长剑却仿佛幻影一般,陡然化为尘埃,散入空中。
第二章 瓦奇搜秘
这下辜执事可张大嘴说不出话来了,别说辜执事说不出话,吴伯纪也做不得声。隔了好片刻,辜执事才有些结巴地说:“那……只有那……也许有希望。”
吴伯纪却没立即回答,望着周宽说:“这……与心剑之术有关?”
“圣主好眼力。”周宽吐吐舌头说:“算不上心剑,不过是从心剑的法门衍生的。”
“贤侄果然是武学奇才……”吴伯纪这时才渐渐从震惊中恢复,缓缓说:“结合心剑与气道心法,又创出一门绝学。”
“不算什么好功夫。”周宽可有些尴尬了,他练不成心剑,但又懂了一肚子心剑的窍门,前阵子等托坦等人的消息无聊,就胡搞了这个法门,问题是这个法门又不是挺好用。
不但任何武器用了都会爆掉,另外还有些不大完善的缺点,但是这倒不用对吴伯纪一一说明,周宽只好随口这么应付。
吴伯纪回过神来,叹口气说:“也许……真是破星锥重现天日的时候了。”
破星锥?周宽听都没听过,脸上表情自然一点都没变化,辜执事脸上却是又惊又喜的模样,又似乎有些心痒难搔,嘴巴歙合个不停,似乎想说话又说不出来。
吴伯纪看了好笑,点点头说:“就烦辜执事取来。”
“是。”辜执事仿佛被赐与了什么恩典,异常兴奋地回了这一句,便急急忙忙往前奔,居然跑到墓园里去了。
周宽正感讶异,却听吴伯纪缓缓地说:“破星锥乃无祖手制,赐与一祖钱万力护身,万力一祖殁后,破星锥也收藏在他的墓中……”
周宽可真是大吃一惊,听说无祖手制四柄神兵,分给四个功力较次的徒弟,自己曾见过创世剑、雪玉匕,果然都是首屈一指的神兵利器,没想到今日又能见到其中之一……更奇怪的是,无祖大弟子怎么会埋骨于此?无祖的弟子群不是几乎都跟着他去打妖魔了吗?上次那位拿着雪玉匕的风扬二祖就还活蹦乱跳的,一祖怎么会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周宽却不知,当初无祖二子亡故,无祖痛惜之余,传下四柄神兵并闭关潜修,不问世事,圣殿事务则交付八徒共理,然钱万力身为无祖首徒,渐渐主导圣殿事务,个性稍嫌独断,颇乏容人之量,更有些排斥渐渐名动天下的后起之秀 无祖八徒,两方时起争执;后来钱万力死于路南之手,遗体与破星锥则由无祖八弟子携回,之后八徒进而主导圣殿与合成人议和,此事在圣殿中几乎引起轩然大波,并引发了不少对钱万力死因的揣测与谣言,差点造成圣殿分裂内斗。
还好最终无祖出关,与众徒深谈之后,依然同意议和,且不追究钱万力死因,终致圣殿与合成人在无元二○一年签下互不侵犯条约,合成人并同时宣告放弃南极洲管辖权,而原隐于南极洲的路南一族,则举族迁往旧大陆。
这段过往的历史,整个事件颇多谜团,当初明白内情的人就不多,对圣殿来说似乎也不怎么光彩,圣殿中就算一知半解的也不想提起此事,久而久之,知道的人就更少了,吴伯纪此时当然更不会对周宽提起前因后果。
不过一直以来,圣殿并无外敌,神兵破星锥也一直没有出世的必要,没想到今日却因这该算是外人的周宽而出土,吴伯纪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久之后,辜执事两手捧着一个黑黝黝的短棒奔来,脸上的神情十分兴奋,像似拿到了什么心爱玩物的小孩。
吴伯纪望着辜执事,微微一笑说:“辜执事?”
辜执事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将那短棒交给吴伯纪。吴伯纪接过,目光注视短棒,有些感叹地说:“破星锥、雪玉匕、创世剑、不灭盾,是无祖手制四神兵,分传一祖钱万力、二祖吕风扬、三祖赵笃庞、五祖徐扬,雪玉匕、不灭盾由二祖、五祖携离,创世剑在三祖一场豪赌后赠与世界屋脊隐者群,后来辗转流落到罗方之手……只有这柄破星锥,从无元二世纪末就留在圣岛,直到今日。”
吴伯纪望着周宽,缓缓说:“今日情况特殊,为对付谢栖,此锥暂借贤侄。”
见对方一本正经,周宽也不好意思胡言乱语,正容说:“待乱源清肃,我必亲手归还。”
吴伯纪不再多言,将手中那根短棒,交到周宽手中,周宽借着星月余光,仔细打量手中的破星锥。只见此锥仅比小臂稍长,后段十余公分恰供手握,锥身浑圆,最粗处约两指宽,之后逐渐缩小直至锥尖,由柄至尖,整体是一片深沉的黑,把手处除便于手握的凹凸外,并无其他雕饰,而锥身那股深沉的黑,似乎把周围的光都给吸没,虽然触摸感觉十分平滑,却显现不出倒影的痕迹。
周宽紧握住手把,一股温润的感觉从手心传来;他内息缓缓探入,只觉内息一入锥身,迅速地往锥端集中,跟着锥尖陡然炸出一个小光球,条然往外飞射。
周宽没料到会如此变化,当场吓了一跳,吴伯纪却似乎早有准备,左掌轻扬,一股纯厚气劲倏然弥漫而出,将那颗光球化失。周宽目光转过,只见吴伯纪缓缓说:“破星锥并非为刚猛内息所设计,不能用一般的方式测试。”
周宽这可有些为难了,若直接试用新悟出的法门,万一这柄破星锥也承受不住,岂不是毁了这把武器?
吴伯纪看出周宽为难之处,微微一笑说:“当今天下,无人修练纯柔内劲,此锥早已无用,若当真承受不住,也是天意。”
“这……”辜执事忍不住说:“太可惜了。”
“无妨。”吴伯纪摇摇头,止住了辜执事。
圣殿当家的都这么说,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周宽呵呵一笑,心念一聚,照法施诀,倏忽间一股七彩光华从锥端往外直射出十余公尺,光芒跟着转为亮白,整个墓园被照耀的如同白昼,看似十分威猛,但却如同心剑脱体一般,剑芒极端内敛,若非特别留意,极不易引起注意。
吴伯纪就是因此特性,才猜出周宽这套功夫是从心剑转变而来,只不过心剑之法神妙无方,如此施为除了威力极大、他人不易感知之外,与一般剑芒有何不同?他嘴里虽然说的客气,心中实在颇有点不以为然。
他哪知周宽也十分无奈,心剑之法纵然合他脾胃,奈何有血缘限制,他毕竟不是圣主子嗣,就算想练也练不出所以然来,而狂霸七式,虽然一招比一招强猛,但越到后面的阶段,越趋向大范围武技,若对方以巧打身法接近缠斗,反而不易发挥。周宽苦思之下,才勉强创了这个招式防身,但什么时候适于使用,老实说他也不是挺有概念,不过倒是有种用法,现在迫切需要,若没了这种武器,还真不知该怎么进行。
此时光芒一收,却是周宽已然收劲,在场三人目光同时集中到周宽手中的破星锥上,只见锥身依然是黑沉沉的丝毫无损,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这毕竟是无祖的遗物,毁了实在不妙。
周宽见状大喜,当下对吴伯纪说:“多谢圣主,周宽日后必当归还。”
“辜执事,且等周贤侄除灭谢栖归还之后,再交由你慢慢研究吧。”吴伯纪顿了顿,终于对周宽说:“这是对过去一些无知部属行为的赔罪,还望贤侄不要挂怀。”
这么客气?难道他猜出四世圣主曾嘱咐自己密室之秘?周宽其实颇想直接说出便罢,但毕竟不好违逆圣主遗嘱,周宽只好打哈哈略过此事,正想与吴伯纪、事执事道别时,周宽突然醒起,吴伯纪把这武器借给自己,口中却一直强调除灭谢栖,看来不能这样就跑,于是开口说:“刚刚提到谢栖之事,圣主可有其他计较?”
“正想请教贤侄的看法。”吴伯纪说。
周宽沉吟说:“在圣岛战斗是下下之策,如能将他引到外空,一来攻击再无顾忌,二来他也不易潜遁。”
“但如何引他离开圣岛?”吴伯纪问。
“也许……我可以试试。”周宽抓抓头说:“他很想宰了我,除非他真的失去了理性,不认得我了……不过我不大相信,失去理性的还知道躲起来?怎么想都不对劲。”
“这是一个办法。”吴伯纪沉吟说:“若贤侄能将他引走,圣殿高手将全力出手追困,务求歼灭此了,不过贤侄首当其冲,就算有破星锥在手,风险依然不小。”
“嗯,因为有风险,所以我得先花几天,去办完一件事情。”周宽一笑说:“再来这儿引这怪物。”
“哦?”吴伯纪有些愕然地说:“贤侄要离开?”
果然没错。吴伯纪一直以为自己要直接拿着破星锥去打谢栖,这才借得如此爽快,此时听见自己要跑,马上有些为难。周宽当即说:“圣主难道忘了一件事情?”
吴伯纪一怔说:“请贤侄说明。”
“证据。”周宽微微一笑说:“我得去搜集证据。”
“证据……”吴伯纪一时还没醒悟,隔了几秒才想起刚刚的对话,他改为传音说:“贤侄指的是王议事长?”
“正是。”周宽也使用传音回答:“若得到证据,不知圣殿会做何打算?”
吴伯纪沉思片刻才回传说:“谢栖扰乱圣殿,扑杀无妨,王议事长并无恶迹,圣殿不好插手此事。”
“若确有恶迹呢?”周宽紧跟着追问一句。
“这……”吴伯纪还是不能立下决定,只能说:“得看情形决定。”
说到此处,周宽难免有点失望,不禁叹口气说:“除了圣殿,当今天下还有谁能制服另一个谢栖?若圣殿不插手,天下人只能任他鱼肉了。”
“此事牵涉祖宗规法,老夫也不能专擅。”吴伯纪和气地说:“所以必须依情势考量,还请贤侄体谅。”
“我明白了。”周宽沉思片刻说:“我这一去,少则五日,多则半个月,必返圣殿,这段时间谢栖想必不会安分,圣主也请多小心。”
“老夫明白,贤侄也多保重。”吴伯纪总不好老着脸皮,不准周宽带破星锥离开,不过想来天下也没人敢讹诈圣殿的东西,倒不用担心周宽一去不归。
话说到此,已经十分清楚,周宽当下与吴伯纪、辜执事道别,再次潜赴新大陆西岸。
无元五三三年二月二十一日
就这么过了六日,这六日间,谢栖常突然出现又倏然消失,不断扰乱圣殿,圣殿全力防范下,依然损失了几个普通高手,这不但让圣殿大失颜面,来此采访的记者群更是人人自危,整日转播谢栖的消息。
而对圣岛以外的人来说,不禁也有些庆幸,还好失去狂性的谢栖是怡好选了圣殿攻击,若他选择的是东岸、西岸,恐怕会损失惨重。
而王崇献以议事长身分召开的特别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