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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牙脸色微沉说:“谢兄当真以为老夫对你无能为力?”
谢栖哈哈一笑说:“有什么压箱底招式没用,就快点用出来吧,好久没吃到高手,相信新大陆一定不少……或者先吞了这胖小子,了解一下气道功夫也不错。”说着那对巨目扫了周宽一眼,跟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合成人这次可真的是弄出了个大怪物啊。周宽不禁又飞远了些,若谢栖找上自己,就算用出“威服天下”,也未必能对他造成决定性的伤害。
几分钟过去,谢栖挥出了无数次攻击,西牙也就这么一一承受,而西牙对谢栖体表的破坏攻势,也逐渐减少终至沉寂,似乎他也放弃了这种方式的攻击。
若自己全力攻击谢栖,能不能造成他部分躯体的损伤?周宽开始考量着这种可能性。以现在来说,西牙与对方相持不下,若自己能打破均势,也许能助西牙一臂之力,至于谁获得打败谢栖的美名,那不算重要的事情。
但就怕自己出手之后没有实际效用……西牙护己有余,说不定保不住别人,若自己贸然动手惹火了谢栖,他翻脸几拳槌过来,胖子可得变成肉饼,太不划算。
周宽正自思量的时候,突然耳边一阵清静,他讶然抬头,却见谢栖突然停了拳头,目光往上下左右张望了一轮。
他在干什么?莫非是打腻了想吃人?周宽又退远了些,正狐疑间,却见谢栖突然怪叫一声,身子猛然四面炸散,化为数百条粉色巨大肉柱往四面八方冲将出去,肉柱的前端则转化为坚硬的针锥状,上面更是散发着浓浓的黑气。
谢栖疯了?周宽脑海才刚转过这个念头,却见那些巨柱群突然冲势一顿,同时空中无端端一阵暴响,有百多支肉柱就这么凝在空中,连前端坚硬的锥顶都为之变形,似乎是撞上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但虽然大多数顿了下来,仍有小半数冲过那层阻碍,直破到百公尺外,接着那整团肉团跟着往外延伸探出,巨柱跟着变大、变粗。只不过眨眼之间,整团怪模怪样的粉红巨物已经挪移出数百公尺外,这才在蠕动之间,又缓缓现出了谢栖的巨大人形。
此时西牙的脸色也不禁微变,他哼了一声说:“谢兄不打了吗?”
“西牙不愧是西牙,玩阴的天下第一。”谢栖冷哼一声说:“你汇集的能量虽然难以感知,但聚到一定程度以上,却也躲不过老夫的查探,想把老夫再度囚禁起来,没这么容易!”
果然在谢栖说话的同时,西牙前方缓缓现出一个巨大的能量团,随着体积不断缩小,也开始冒出淡淡的黄芒。这黄芒与他体外的能量罩似乎是同一种东西,只不过蕴含的能量似乎更强大,但刚刚扩张开来想包住谢栖,毕竟还是让谢栖先一步察觉,突破逃出。
西牙徐徐说:“两方搏斗各显其能,谢兄这般责难,莫非是怕了?”
“没想到你能抓来用的能量还真是无边无尽,算我打不赢你。”谢栖冷哼一声说:“但我就不信你能带着那几大团能量追我,总之咱们谁也打不赢谁,不用再打了。”
“谢儿既然不愿再比,老夫自当尊重。”西牙说:“但谢兄可否保证日后不再食人?否则老夫纵得耗上无尽的岁月,也要与谢兄为难。”
“去你妈的又在装了!”谢栖突然破口骂了一句粗话,跟着往空中直飞,一面远远传音说:“别啰嗦了,你若真有能耐带着这么多能量追我,就出手把我杀了吧。”
西牙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腾身往上直追,但那两股带出黄光的能量团,却当真转淡消失,看来如谢栖所言,西牙没能带着那堆能量追踪,而西牙聚集那些能量似乎又需要时间,这么一追一逃下去,又如何能杀得了谢栖?
当周宽想清此点时,谢栖与西牙早已不见踪影,周宽抓抓脑袋,陡然想起谢栖不久前说的——“上方远远飘着的几个东西,已经把这儿的昼面传到东岸了吧?”那周宽一拍脑袋,心中不禁大急。今日这一战的画面若传了出去,可不只是东岸而已,牵连影响下,恐怕会天下大乱。
周宽沉吟片刻,转头往新大陆东岸直飞了去。
无元五三三年三月二十二日
果不出谢栖所言,在周宽飞往东大陆的同时,无论东岸、西岸,西牙与谢栖的大战已由西岸一个小型的媒体电台,传送到各户家庭天讯,并且不断地重复播放,两个小时内,收视率跃升第一。尤其西岸曾被巨魔迫近,看到这人形巨物与号称天下第一的西牙战斗依然不落下风,当下人人自危,各军区纷纷出面指责合成人培育出“巨魔谢栖”这种怪物,并指称当初巨魔来袭必是合成人所授意,何况谢栖以人为食更让群情激愤,连不大爱管事的瓦德军长都因此勃然大怒,开始整理军备准备攻击合成人。暴民更是先一步冲入探源大楼,还好原停留在西岸皇都的合成人,眼见情势不对,已然先一步从地底秘道撤走,倒是让人扑了个空。
而西岸各媒体一片火热的报导此事,东岸媒体自然更不会放过这消息,尽管在冯孟升的压抑下,消息仍在半日内散播出去,眼看禁不胜禁,东岸也只好放任这则消息的报导,当下激起人民反抗合成人的情绪。
一日间,合成人成为众矢之的,与合成人关系最为密切的冯孟升更是首当其冲。
当此情势,冯孟升只好尽速撇清与合成人的关系,但人民仍满腔怒意,无法宣泄,合成人的各机关纷纷被暴民破坏,而如今巡逻队泰半以原南极洲部队为骨干,本就对合成人不抱好感,加上冯孟升不愿得罪人民,是以只下令尽量维持和平,不敢下令驱散民众,并全力要求合成人退让。
合成人也心里有数,虽然东岸暴民功夫远不如西岸,但己方一还击,就会再度引起合成人与自然人的战争,眼见情势不妙,合成人与冯孟升几经商议,在合成人先一步撤出之后,冯孟升当即对外宣布驱逐合成人,总算挽回了小半几已散去的民心,稳住将近崩散的东岸政权。
而西牙这一举惊动天下,再度为人所关注,在媒体的穷追不舍下,发现路南遗族早在半年前已大举迁入东岸,只不过未涉政务,而因为东岸不断扩充,新入移民无数,加上路南遗族行事又低调,这半年中竟没人发觉。这一战过后,在媒体主动提供的强力曝光下,路南遗族立时大受欢迎。
此时舆论方向一转,注意到路南一族竟无人参政,跟着焦点转到这次选举,短短两日内,媒体的讨论已经由现在的候选人是否适任,转变为是不是该重新办一次选举,以便选出最优秀的候选人。
这么一来,冯孟升一年来的苦心经营几乎要幻为泡沫,他正为这些事情发急时,已暗暗潜来东岸数日的周宽,见合成人已然退尽,终于适时在冯孟升身旁现身。
周宽这一出面,立即引来媒体的关注,毕竟在那场恐怖的战斗画面中,除西牙与谢栖之外,只有周宽远远在旁观战,所有人都期待他能说出一些新的消息。
周宽当即简略叙述发现谢栖的过程,其中更轻描淡写地暗示,这次搜寻乃冯孟升所授意。天下皆知周宽乃圣主之子,当然不可能与合成人有任何瓜葛,而先前他与李鸿两人力助南极部队抵抗西大陆军队,事完后李鸿不知所踪,周宽则不返圣殿、不留东岸,婚礼后携美远去旧大陆,这番功成身退毫不恋栈权位的故事更是人人乐道。在这最后几日,有他的一力支持,当下冯孟升咸鱼翻身、名望又起,竟比之前还受民众欢迎。
冯孟升好不容易稳住局势,这才顺利地举办了选举,更有十足把握当选,只不过不知道票数好不好看;今晚,在等候开票之前的短暂休息间,他终于腾出时间,避开众人,与周宽辟室密谈。
等到周围的人都走散,冯孟升望着周宽,终于苦笑一声说:“这次多亏你了。”
周宽摇摇头说:“也没什么。”
“我知道是我不对。”冯孟升苦笑叹气说:“当初合成人引去谢栖,我也觉得不妥,但我们合力又杀不了他,当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周宽沉吟了片刻才说:“这次合成人引起了众怒,该是西牙早就准备好的把戏。”
“哦?”冯孟升还正为此事烦恼呢,合成人一撤除,整个东岸的机能大受影响,他前两日又忙于竞选与辟谣,几乎是焦头烂额,听到周宽这么一说,他不禁微有怒气地说:“可恶的家伙,这次的选举差点被他们搞坏了。”
骂完,冯孟升思路一转说:“你怎么知道他是有意的?”
“就算他感应到我的行迹,从而发现谢栖。”周宽说:“但那些摄影用的器材,没这么恰好飞到那儿吧?就算是合成人,也未必有这么广泛的浮空摄影配点,何况还不只一个。”
冯孟升眉头皱了起来,顿了顿才说:“若西牙当真要争取这儿的控制权,我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你跟合成人学了几成?”周宽一转话题说。
冯孟升一怔说:“什么?”
“操作媒体与舆论的功夫啊。”周宽白了冯孟升一眼说:“大云湖那儿可是弄了近百年,经验比你丰富不少。”
冯孟升被周宽一提醒,这才想起大云湖的制度,当时虽没深刻了解,但那种事事诉诸民意的管理模式,自然是操控民意手段的磨练之处,西牙百年前就已深谙其道,难怪今日一出手就是不同……想了半天,冯孟升陡然一惊说:“难道这次纷乱的平息,也是他的计谋?”
“当然。”周宽说:“否则他何须等到我出现?又为何这次无人参选?”
冯孟升一拍手说:“原来如此,我正觉得奇怪,他为什么让你凑上一脚,刚好能来帮我解围,原来是把目标放在下一次。”
“除了西牙之外,大云湖其他人的名望不高。”周宽点头说:“贸然参选反而授人以柄,而西牙似乎自命清高,不愿参选,所以才布了这么一个局面,接下来这几年,相信大云湖入籍东岸的人,会逐渐地参与政治讨论,也是未来首批的反对团体。”
“而从政者无论怎么做,都一定会有反对的声浪。”冯孟升接口说:“他们就可轻而易举地承接下那股势力。”
“你清楚就好。”周宽站起说:“除了西牙之外,这些人倒也不足为惧,毕竟总会有反对团体,对方势力的大小,决定于当政者的政绩。”
“嗯……”冯孟升才点点头,周宽已接着说:“该说的都说了,这儿也没我的事,我回旧大陆去了。”
冯孟升一惊说:“怎么这就回去了?”
“玉哲还在等我呢。”周宽目光一闪,咧嘴笑说:“我留在这儿,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冯孟升一怔,却是说不出话来,周宽功夫既高,背景独特,加上受人爱戴,若留在这儿,确实有碍自己的发展,但难道自己希望他走吗?眼看周宽即将步出门外,冯孟升忙说:“周胖子,你愿意留下的话,我不会在乎任何事。”
周宽一怔回头,呵呵一笑说:“你这么想,我就已经很高兴了。”说完随手一挥示意作别,开门顺着走道往外飞出,掠出这现代化的大楼。
一面往旧大陆飞行,周宽一面颇有几分轻松,西牙只要不以武力侵犯,两方竞争下去,无论最后是哪边得胜,对一般人民来说都有好处,而冯孟升既然已经提高警觉,至少不会输得不明不白,也不至于一败涂地。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