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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就往西走……我们没能拦住……”
“她……”赵宽跌脚说:“她去干什么啊?”赵宽不能不发急,这儿一路往皇都万里迢迢,更不知道有多少艰难,她一个女子能走到哪里去?
“李鸿一定被雪梅和苏胆带走了。”冯孟升也凝重地说道:“这该是谣传的起源……绣蓉离开不到半个月,可能还追得回来。”这话也不是空泛的安慰,以班绣蓉的功力来说,该还没走出多远。
赵宽心中思索,这么说来,班绣蓉已经离开十二、三日,她的目标既然是皇都,一定不会随意停留,以她的功力,每日奔行百余公里十分正常,可能已经超过方家族边境的耳母城,到了曹家族的杰科镇或纽熬港了。
问了许久的吴耀久一直旁听着,他始终插不上话可十分难过,这时见众人皆沉默下来,他半试探地开口问:“班小姐是谁?”
年提安等四人不知此人是何来路,不过这个问题,基本上该由赵宽回答,四人很有默契的闭嘴,谁也没吭声;冯孟升却有些好笑,这个问题谁也不知道赵宽会怎么说,他眼睛揪着赵宽,等着看赵宽如何回答。
吴耀久发现众人都看着赵宽,他的眼睛自然也转向赵宽,赵宽突然被大伙儿盯着,他哼了一声说:“绣蓉是我师父的义女,算我师妹。”
“师妹?”吴耀久皱眉说:“那功夫一定不怎么样,她怎么敢一个人往西跑?为了什么?”吴耀久的前一句话并没有奚落的意味,这几天三人一路闲聊,早已达成共识——冯孟升与赵宽以前的功夫,基本上不算功夫;问题是后面一句,这句话直接问到了核心,冯孟升在心中大声叫好,密苏等四人也是一脸看戏的味道。
“呃……”赵宽呆了呆,突然哈哈一笑说:“确实是莫名其妙,真得把她抓回来好好问问。”
这……这个老奸巨猾的赵胖子!冯孟升只差没骂出口了,他瞪了赵宽一眼说:
“那就快把这边的问题解泱,我们先找回绣蓉,还得去找李鸿。”
“是啊。”吴耀久也没注意到赵宽的敷衍,他点头开心的笑说:“我们一起去皇都。”
“好。”赵宽说:“走,我们先去绣蓉住的地方一趟。”
众人一面走,吴耀久一面还在问:“去她住的地方干什么?”
“别每件事都急着问好不好?”回答的是赵宽。
“我还是直说吧。”按着说话的是忍不住的冯孟升:“绣蓉的家,等于是赵宽的家。”
“啊!”吴耀久用力点头说:“原来如此,这样我就懂了。”
“呃……”赵宽停了半天,才迸出一句话说:“我肯定你还没懂,别胡思乱想。”
“是吗?”吴耀久的问题又来了:“那为什么她家等于你家?”
“这……”赵宽叫了起来:“跟你说别每件事都急着问……”
吴耀久丝毫不以为忤,呵呵傻笑说:“搞不懂嘛……”
赵宽瞪了瞪偷笑的其他人,加快脚步,率先往班绣蓉的新居奔去。众人见没戏唱了,一个个加快脚步,紧随着赵宽移动;不过每个人都不由得摇头,赵宽倒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老是不愿承认两人间的关系?
这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背后扎了个包裹,两手各提一大麻袋的赵宽,从班绣蓉的屋中踏了出来。
冯孟升见状,点头说:“她都没带走?”另一面,密苏等人也把各自搜集的财物,大包小包地提了过来。
“都在。”赵宽垂头丧气地说:“看来我得背着乱跑了。”赵宽指的自然是身后那个包裹,他与班绣蓉都不在,师父班彤的遗物,可不能扔在这儿。
“现在就去找莱维克?”冯孟升接着问。
“搞不懂你们。”吴耀久不满地说:“何必给他钱?咱们去教训教训那家伙。”
“这……不给他也是个办法,但也不必坚持。”赵宽敷衍了事地说,接着有些无力地转头对冯孟升说:“一会儿我陪着吴兄在门外等吧,你带着他们三个人去。”让这个大草包进去,不打起来才怪。
“也好。”冯孟升领会赵宽的言外之意,他点头微笑说:“这次就放你一马。”
“为什么不一起进去?”吴耀久丝毫没感觉,瞪着那双彷佛有些天真的眼睛说:
“孟升对付得了那个家伙吗?千万别给他们。”
“对付得了。”赵宽忍不住笑说:“孟升有法宝,一拿出来,莱维克就不会多说什么了。”
“什么法宝这等厉害?”吴耀久讶异的问。
赵宽呵呵笑说:“等一会儿,我与你在门外慢慢聊,我再告诉你。”
吴耀久只好压抑住好奇心,随众人向莱府前进,跟着依赵宽的安排,与赵宽在门外等候;至于冯孟升则领着密苏等人,上门求见,再由莱家军领路,往新建成的莱府门内走了进去。
赵宽在门外与吴耀久瞎扯,倒也不是件困难的事情。吴耀久不知为何,似乎有一肚子不知道有没有用的学问,不过对北大陆东侧这儿的事情可是处处觉得新鲜;赵宽轻而易举地转移了吴耀久的注意力,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瞎扯,倒也颇为快乐。
当冯孟升等人进入莱府差不多十余分钟的时候,赵宽正扯到:“……所以贺如半岛的沼泽地形,以前曾孕育了无数种独特的生物,但两次大浪卷过,除了人类之外,还能活得好好的,可真没有几……”
“赵二哥?”又是一个惊呼的声音,赵宽与吴耀久这时倒已经见怪不怪了,今天似乎就是准备转别人大叫。
吴耀久转过头去,呵呵一笑说:“很活泼的女孩。”
“雪珠过来。”赵宽脸上也带着微笑:“这位是吴大哥。”
得到消息的速度慢了些许,这时才赶来的正是宫雪珠,这时天候已寒,她的功力不足,已经添厚了衣衫,变成另一副装扮,不过还是一样充满青春的气息。此时她一望见赵宽,泪珠立即滚滚而下:“你们……你们跑哪里去了?大哥、二哥他们都快疯了。”
“这不是回来了吗?”赵宽连忙说:“问题很快就能解决的。”
“是啊。”吴耀久见宫雪珠哭泣,在一旁也颇有些手忙脚乱地说:“别哭别哭。”
赵宽轻拍着宫雪珠的头说:“好啦,雪珠乖……越哭越丑了……”
可是赵宽越说,宫雪珠想到这一个多用的委屈与折腾,泪水更是奔腾而出,声势浩大,还好又长又厚的袖子颇适合拭泪,一时之间,还不至于湿透。
“呃……哇啊!”赵宽猛然怪叫一声。宫雪珠一愣抬头,泪珠倒是停了一停,只见赵宽嘿嘿笑说:“停了?这就很好。”
宫雪珠啼笑皆非,愣了愣之后,眼泪又冒了出来,但这时脸上却带着笑容,一面还捶着赵宽的胸膛,又哭又笑地说:“赵二哥最讨厌了。”
“等等。”赵宽的笑容突然又收了起来。
宫雪珠这次可不信了,她还在不依的时候,却见吴耀久的脸色也变了,两人的目光同时往广深的莱府转过去。赵宽讶异地说:“怎会如此?”
“那家伙比孟升的功力高。”吴耀久脸色一正,突然全身功力急运,飞身向着屋内就冲了过去。赵宽还迟疑了半秒,突然一声巨爆从屋后广场传出,便再也忍耐不住,跟着催起功力,腾身向着屋内飞去,只留下宫雪珠在大门外发怔。
两人一前一后飞入莱府后院,相差没到一秒,但赵宽赶到之际,吴耀久已经与莱维克打了起来。赵宽自然不认得莱维克,但当他看到一个手中挥舞着发亮长链,末端挂着个不断旋动的锐利刀轮的老人,赵宽连猜也不用猜,知道此人必然是莱家的当家主——莱维克。
莱维克的功力虽然比冯孟升高,但却还是比吴耀久低了一截,只见吴耀久长剑剑气纵横来去,逼得莱维克仗以成名的“滚链刀轮”杀不进剑圈,而吴耀久的剑气却是东伸西突,挥动之间,连四面的房舍都遭了殃,莱维克越打越退,脸上也满是惊疑的神色。
赵宽见吴耀久没有问题,而两人战斗圈内,又根本没有人能欺近,便不再注意那一侧;目光转回场中,却见冯孟升、年提安、宫阳管、宫阳法、密苏五人正被十来个莱家军围攻,其中还有两个功夫较高的,紧缠着冯孟升。
冯孟升不知从那儿抢来的一把剑,施起“破魂剑法”来,只见他全身剑光环绕,纵然较那两人合力差上一筹,但破魂剑法若被逼得越紧,剑法的妙用更是逐渐展开。
只可惜冯孟升这两日疏于修练,除了这招之外,也没有其他招式是以应付敌人,而那两人似乎也逐渐习惯了这招的变化,一鞭一索,两条软兵刃在冯孟升身畔飞舞不迭,冯孟升也已陷入了危机。
至于密苏等人,功力可就与莱家军差异甚远,没多久,一个个被打倒摔倒,也不知是死是活,不过围在圈外的莱众军却欺不近冯孟升与那两人的战团,只能在外呐喊助威。赵宽眼见冯孟升情况危急,一时顾不得密苏等人,他蓦然大喝一声,功力急催,只见他双臂突然往外膨胀,七彩光华突然暴起,两道威猛的掌力激起狂啸,朝那两人打了过去。
功力到达某种程度,自然会感受到外在气劲的变化,功力越高,能感应的范围越远,赵宽的劲力一提,近在咫尺的莱维克以及那两个高手同时一惊,动作自然而然慢了下来。而首当其冲的莱家两名高手,发现掌力居然是向着自己轰击,不由得大吃一惊,再见那股彩光掌力的威势竟似是无可与抗,两人遂扔下冯孟升,一面急闪,掌鞭索同时转向,迎向赵宽的力道。
但在这时,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刚推出庞然掌力的赵宽,似乎被一股力道所推,倏然间往空中直翻了出去,一下子没了踪影。
这算是什么功夫?不过这时没空多想了,那两道掌力已经凌空而来,两人勉力一接,地上霎时出现两个方圆数公尺宽的大坑,首当其冲的他们当场被轰出十余公尺外,爬不起身来。
冯孟升突然解脱,他抬头一望,又没见到赵宽身影,莫名其妙之下,一时也不及细思。看看着吴耀久那边战况,莱维克的滚链刀轮越收越近,几乎要直接以刀轮抵挡,而密苏等人则分别滚倒在战圈外,也不知道有没有生命危险。
先去看看他们。冯孟升正要往前,呆在一旁的莱家军,猛然呐喊一声,刀剑齐施地向着他攻来。
冯孟升蓦然涌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以往视若神明的莱家军,这时无论是动作、力道、速度,都彷佛纸扎的一般挥手可破;果然他长剑一挥,随着磅砖的内息涌出,挡路的莱家军立即被轰得东倒西歪。冯孟升一路无阻的将密苏、年提安、富家兄弟聚集在一起,探察一番,察觉四人没有生命的危险,其中年提安还是清醒的,正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冯孟升向他一笑,跟着走到吴耀久与莱维克的战团,沉声说道:“吴兄,放过他吧。”
吴耀久虽然功力高出一截,但就是拿不下莱维克,他已经颇有些气闷,听冯孟升出言,便哈哈一笑,长剑倏然由左至右一划,剑芒一亮之下,巨雷般的剑气直催而出。莱维克不得不硬挡这一击,霎时往后飞过,直撞出二十余公尺外的后院围墙,围墙轰然而毁,莱维克虽然没受伤,但飞散的土石尘埃却也让他灰头土脸。
“哈哈哈……”吴耀久大笑声中说:“这老小子守得滴水不透,也不简单。”
“莱军帅。”冯孟升望着满脸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