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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自然砸不到冯孟升,不过冯孟升听到“打死人”三字可是吃了一惊,他在空中发问:“谁被打死了?”
“这儿,你自己过来看!”这下冯孟升才注意到,靠近房间的部分,有一群人围着个躺在地上的壮汉,似乎被人扶着,一面哎哎乱叫。
最多是打伤吧?冯孟升叹了一口气,群众总有点唯恐天下不乱,碰他一下就说打人,真的打伤了人,就得说成打死人,非搞得大家怒气冲冲才成。
不过打人的是谁?八成是李鸿……他眼看一群人不讲理地冲来,不动手才怪。冯孟升心中苦笑,李鸿八成不知道这儿大多是没武功的人,揍了一个人之后才发觉,他总不能认真对付这些人,只好躲起来图个耳根清静。
冯孟升想通此点,且不管哪一群人吵些什么,反正下面乱轰轰地,冯孟升提起真气,大声把刚刚解释的话又说了一次,也不管下面吵些什么,反正以他的功力,足可把这些声音一次不漏地送到下方每一个人的耳中。
当发现无论怎么叫,也盖不掉对方声音的时候,人自然而然就会闭上嘴巴,冯孟升说完的时候,下方大多数人已经由生气转为愕然,彼此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对自己跑来这趟,似乎有些茫然。
不过有一小群人却是例外,就是躺着那人周围的几个朋友,他们见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其中一个壮汉立即大声嚷说:“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打人就是不对。”
“哦?”眼看下方女人不少,冯孟升保持微笑说:“大概是我的朋友误会诸位的来意,所以不慎伤了那位大哥,我在这儿替我的朋友表示歉意。”
“打了人,道歉就算了吗?那你来让我揍一下,我再跟你道歉。”又一个人叫了起来。不过其他的人事不关己,似乎也不打算随着那小群人闹下去,人群已经开始逐渐散开,还有一部分人抱着看戏的心情望着上下两方,想看看冯孟升如何处理。
冯孟升倒不怕被那人揍一下,他们没有功夫,怎么揍也只当搔痒,问题这不是解决的办法,他正为难时,编号二○五五二五的李鸿房门突然打开,李鸿冷冷地站了出来说:“人是我伤的,你们有什么意见跟我说,别找错人。”
李鸿突然出现,反倒把那群人吓了一跳,本来站在门前大吼大叫的,这时都急急忙忙退开。
冯孟升望见李鸿,连忙飞近说:“李鸿,这件事情……”
“我懒得理会他们而已。”李鸿哼了一声说:“这些人除了会叫,还能做什么?”
这话一说,那群人自然是勃然大怒,连看戏的人都忍不住开骂了,还好这群人知道李鸿会动手伤人,骂归骂,却不敢走得太近。
李鸿被骂得火大,脸色越显阴沉,突然他极缓极缓地对冯孟升低声说:“这群人真是不知死活,他们难道不知道,我只要一瞬间就可以让他们全部死光吗?”
李鸿当真动了杀机了?冯孟升知道若是心剑一出,自己可拦阻不了,眼看不可收拾,他正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赵宽与班绣蓉恰好在这个时候从洞口飞了出来。
赵宽回来了?冯孟升如逢大赦,连忙大声招呼说:“赵胖子快来。”
赵宽与班绣蓉两人一脸疑惑地飘到冯孟升身旁,赵宽先没理会冯孟升叫啥,轻拍了一下班绣蓉的背心说:“你先进去,我一会儿再去找你。”班绣蓉讶异地望望四周还在大骂李鸿的人们,没说什么,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不过既然赵宽说要来,她就只虚掩着房门,没有关实。
“李鸿打伤了人,那群人闹了起来。”冯孟升急急解释:“原本是为了合成人的事情来的,我刚刚解释的差不多了,就差这个……”
“喔。”赵宽点点头,目光转向李鸿说:“火大啦?”
李鸿确实火大,他白了赵宽一眼,没接这句话。
“为什么打那个家伙?”赵宽接着问。
“他先动手的。”李鸿没好气地说:“谁知道一回手就趴下了?”
“那就好。”赵宽呵呵一笑说:“我教你一个办法消火,可是你就得当坏人啰。”
“什么意思?”李鸿皱眉问。
赵宽嘻嘻笑说:“你干脆往前走,谁还敢叫就打昏,那不是很快就安静了?”
李鸿目光一亮说:“这是个仔办法。”一面就要往前踏步。
“等等。”冯孟升连忙拉住李鸿,一面焦急地说:“赵胖子,你这是什么办法?”
“放心啦,等会儿让你当好人。”赵宽对冯孟升说完,转头对李鸿微笑说:“记得一件事,用草包教的办法,只要打昏,千万则打伤了。”
冯孟升一楞,松开了李鸿,李鸿自然更不迟疑,脸色一沉,朝叫得最大声的人大步走去。
那人唬了一跳,见李鸿越来越近,他退了一步又停下,大声说:“你想怎么样?要知道这儿是有法治的地方,你……”却是李鸿已经走到他面前,轻轻一敲,那人往后便倒,话也只能说到一半。
这下四面立即哗然,一堆人破口大骂,李鸿毫不客气,腾身飞舞在人群之中,哪一个叫就给他一掌,挨掌的立即缓缓倒地,不到半分钟,已经倒了一大片,剩下的几个也不敢再吵,整个空荡荡的大厅终于安静了下来。
李鸿虽然功力运行主脉,能散入身体施用的不到十分之一、二,但就这一点点能力,对付身无功夫的人一样是轻而易举,他打昏了一地人,心中那口恶气也跟着散去,李鸿目光扫向其他还吓呆的人,冷冷一笑,那群人惊呼一声,逃命一般地向着通道急奔,一眨眼躲得干干净净。
这下可舒坦了,李鸿微笑走回说:“然后呢?”
“跟我去聊聊。”赵宽呵呵笑说:“孟升去救人,劝慰两句道个歉,这不用我教了吧?”
“救人?”冯孟升微微一楞。
“对啊。”赵宽瞪眼说:“要快啊,若是戴池他们赶来可就不好看了。”他一面拉着李鸿躲进房间内。
都跑了?但赵宽刚刚最后一句话倒是真的,冯孟升连忙一个个救醒,一面安慰了两句,被打倒的人醒来都有些惊魂未定,有人向冯孟升致谢,也有人怒气未消,不过倒是都没有人敢继续废话,一个个急急忙忙逃离这倒了一地人的五十五层楼。
“我早该这么做了。”一进门,李鸿忍不住开口说:“那群欠揍的家伙。”
“不行、不行。”赵宽虚掩上门,摇手笑说:“要等到做好人的人出现才可以,哪有那个闲心救这些家伙?李鸿啍了一声,摇摇头说:”算了吧。“
“不过这么一来,你的名声会变差喔。”赵宽扮个鬼脸说:“以后若是想当大官,你会恨我的。”
“谁想当官?”李鸿晒然说:“多无聊。”
“那就好。”赵宽笑着说:“孟升想当对世界有建树的大人物,所以给他做好人。”
“喔。”李鸿对这个没什么意见,望望正在一旁翻弄衣包的班绣蓉,他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有些生硬地说:“刚刚你在北方练功?用了全力?”
“九成力。”赵宽笑容一收,突然有些生气地说:“那算什么怪功夫,用了九成力只能施出第二招。”
李鸿听了张大嘴说:“那……可以用几次?”
“两……次吧?”赵宽没什么把握地皱眉说:“反正几下内息就干干净净了。”
“那第一招呢?”一旁的班绣蓉柔声问。
“刚刚试了试,三成功力就能施出了。”赵宽顿了顿说:“不过随着提运内息的增加,威力也会相应变大就是了,但耗用的内息似乎比较少。”
“听不懂。”李鸿皱起眉头说:“提运内息增加,耗用的怎么会比较少?”
赵宽想想也觉得自己没说清楚,他呵呵一笑说:“刚刚说的是第一招与第二招的比较;我说清楚一点……比如用五成功力推出的‘气涌如山’,当然没有九成功力时的同一招威力大,而九成功力耗用的内息也自然比较多。”
这儿为止与一般的观念差异不大,李鸿点点头说:“这儿我懂。”
“但同样以九成功力来比较。”赵宽按着说:“第二招‘推山移岭’就比‘气涌如山’耗用的内息多得多,如果没猜错的话,威力应该也不同。”赵宽最后毕竟没有推出去,所以也不知道实际的功效,只知道练没多久,自己内息已经不见了一大半,只好带着班绣蓉往回跑。
说到这儿,不以李鸿明白,班绣蓉也听懂了,李鸿沉思的时候,班绣蓉轻笑说:“宽哥,那后面的招数呢?”
赵宽苦笑说:“虽然都还无法使用,但感觉上,一个比一个难,三、四招还可以挥洒个开头,后面几招根本没有回聚内劲的感觉,挥手就甩出去了……与当初以一成力道练习一样,应该确实是功力不足。”
“嗯。”班绣蓉安慰赵宽,微笑说:“好功夫才会这么难练啊。”
赵宽刚回她一个笑容,李鸿已经岔出来说:“那你现在只有两招可用了?”
赵宽点了点头,突然例嘴一笑说:“不过这样不好,我要再拿刀来玩,否则空手多吃亏。”
李鸿吃了一惊说:“以前的刀法不合适吧?”
“利用这套武功的原理改改看。”赵宽眨眨眼说:“不知道改出来是什么模样,不过第一步要先搞清楚这里的刀怎么做的,还要研究研究功力该怎么用,才不会把刀轰爆。”
随便他啰。李鸿顿了顿,转过话题说:“至于一化为二的事情,我可能也找出办法了。”
“哦?”赵宽高兴的鼓掌说:“真的?快放出来看看。”
“没这么快啦!”李鸿摇头说:“我要花时间练习,心念散聚间的拿捏很难。”
这时冯孟升的救人大业尚未结束,只听门外突然传出吴耀久的大叫:“哇啊……你把他们都打昏了?”
“不是我打昏的。”只听冯孟升没好气地说:“赵宽、李鸿都在绣蓉房间。”
吴耀久立即推门而入,看到赵宽,他哈哈一笑说:“回来啦?你刚刚练功的威势不小呢;刚刚谁打昏那堆人的?李鸿吗?”他躲了许久,发现外面似乎已经恢复平静,忍不住出来看看,知道了赵宽回来,立刻高兴地奔到班绣蓉房中,连门都忘了关。
“是我没错。”李鸿点头说:“那些人不知道死活,就给他们一点教训。”
这时冯孟升还在救最后的几个,那几个人醒来之后,看到房中的李鸿,好象看到鬼一般,话都不敢说一声,急急忙忙得逃命,搞得冯孟升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冯孟升正想是不是应该去把房门关起来,通道口突然出现一个人影,目光阴沉地望着冯孟升。
这人是谁?冯孟升没有印象,他向着那人点点头说:“有事?”
“我是史揣。”那人脸色铁青,皮肤硬梆梆地似乎铁铸的一般,声音也不大柔软地说:“听说你们任意动手伤人?”
冯孟升自然而然回过头,望着房中赵宽,赵宽等人见过此人一次,那时就是他与曼卓接手对付“扁蛇”,也就是说,此人是与戴池同一级的高手,但李鸿可不管这么多,见到有人找来,他转身就要往外走,赵宽却先一步把他拉住。李鸿一楞间,却见赵宽已经先一步往外走。
赵宽踏出房门,呵呵一笑说:“我们没有任意动手伤人。”
史揣眉头微微一皱,正要开口,赵宽已经先一步说:“他们随意出口伤人,我们祇是让他们停止而已,没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