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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歆急眼道:“主公,这兵符价值连城,万万卖不得啊!这枝符就是天下!”邴原也叫道:“有此一符,胜过百万雄兵!主公,可速走!”德尚三杰一个个拥了上来,你一句我一句,连惜字如金的管宁也唾沫星子横飞,六只手立即就吃不消,虎起脸叫道:“停了停了!烦不烦啊……退下退下!”
邴原傻眼道:“主公!六爷!你三思啊……”六只手瞪眼道:“我还四思呢,当我是昏君啊?我又不是皇帝老儿……再多嘴多舌,叫老虎押下去家法伺候!”虽不知那什么家法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这把主公的威严一拿出来,德尚三杰还真就不敢再啰嗦,唉声叹气的退后,老虎腆起大肚子气哼哼的迈步过来,手中还真捏了块小板子,所谓小人得志,其实用在这家伙身上,才算是最为对路。
那边周瑜微微一笑,也挥手道:“他们走则走矣,只需太傅大人与我孙氏齐心合力,何愁他们逃上天边去?我家韶将军翊将军数万雄兵,正在前路恭候,就算是跑,又能跑出多远?哈哈!”这几声笑笑得实在是够假,六只手翻过一个白眼去,撇嘴道:“皮笑肉不笑,明明冲我怀里那东西来的……废话少说,你先开价!”
和六太傅做生意,当然是最爽快不过。周瑜拍手赞道:“太傅真是实在人!先前我欲买曹丕之头,现在呢,自然是冲着那枝兵符,太傅,若兵符为我所有,则天下能定,大河以北,尽为你太傅所有,大河以南,却是我孙家之地,就此隔河而治,太傅,这样的条件,你还看不过眼么?”
孙策默然不语,显然对于周瑜,那是绝对的放权。六只手瞪眼叫道:“大河?你说黄河啊?有没搞错,隔江而治才差不多,不干不干!”
黄河为界与长江为界,那是差了老鼻子了,这其中的差别,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何况咱精明著称的六太傅?周瑜微笑道:“黄河以北,多膏田沃土,北漠诸族,又多太傅好友,如此最合理不过,太傅还不称心么?”
笑话了,与匈奴乌恒是熟,但这是咱六大侠拿小命换来的,关隔江隔河什么事?六只手挑眉叫道:“不来不来!起码隔江!”
周瑜皱眉道:“一定要隔江?”六只手当然二字,正要脱口而出,忽的只觉周瑜脸上那皱纹中似有深意,一时心中突的一动,两眼微微一闭,再睁开时,已换了满脸坏笑,歪歪头看看天,再看看孙策,看看周瑜,扑噗笑道:“我干嘛要和你玩什么隔江而治?什么黄河以北,长江以北,现在都不知道姓谁呢,你说给我就给我了?八字有一撇没?”
毕竟已不是吴下那吕阿蒙,士别三日,要刮目相看的,现如今咱六太傅,可是精明多了,真就在那差点上当的一瞬间,生生醒悟过来。周瑜脸上愕色一闪而没,仍是微笑道:“那依着太傅的意思,该怎么交易才是?”
第四卷 强虏灰飞烟灭 第一百零九章 孤意已决
第一百零九章 孤意已决
六只手瞪眼道:“这个简单!我这人好说话得很,只要说得我动心了,哪怕是白送给你都行,重新出价,重新出价!”脑中急转,若是周瑜小白脸一狠心,居然要拿小乔来换,那自己是答不答应?虽没有个明确决定,但若是孙策竟连大乔也舍得,那自己一定是立即就将符令拱手送上,俯首称臣,不敢说半个不字的。
周瑜笑道:“我自然出得起价,但太傅大人需知,此物原是一对,只得一半,根本就是废物,我要来何用?之所以欲隔河而治者,聊表策将军之诚意罢了,所谓兵符,只当个信物吧!”说得虽是流流下水,但软中有硬,倒也叫人难办,尤其说到这符令需是一对,还真是将了六只手一军。一旁立即就有华歆点头道:“这话不错,这兵符真是一对的,这只好像只是一半……”
六只手哈哈一笑,回头招手道:“你们三个家伙,过来过来,这事儿就交给你们啦!我老婆呢?老婆……”居然顾左右而言他,什么一半不一半的,根本不理。三个家伙者,自然是德尚三杰了,三人愕然走来,六只手大头一晃,得意道:“我好歹是一方之主对吧?这些谈交易的小事,交给你们就行啦!我陪老婆去!”
现如今这老婆二字,可是叫得越来越顺口了,那一位更是厉害,居然就撒着欢儿凑到六只手身边去,后面自然还跟着个超大号灯泡雨濛,这老婆一职,是早就欣然就任了。南宫兄弟一齐嗤起,六只手叫道:“怎么!你两个讨不到的苦……看看山坡上有没什么宝贝挖!”曹军已逐渐退去,孙策军心思全在六只手怀里那枝兵符,周泰甘宁两个,一左一右聚到孙策马边去了,其他人等,自然更是没人去追,六只手这三四十个手下,更没哪个傻到自告奋勇去做愣头青,也就任由着曹军慢慢离去,看曹真曹休虽是大有不甘,却也没显出多少悲愤之态,想来曹丕与曹彰的两条小命,到底还是保住了。
一时场中人影渐稀,六只手施施然就往那小山脚下踱去,任由德尚三杰三个过来对着周瑜,那什么交易之事,还真是再也不管一下。这就有些领导同志的风范了,兵对兵,将对将,萝卜对白菜,鱼翅对海参,正是人间正理,周瑜牛虽是牛,但毕竟只是个都督而已,咱六太傅一方之主,身上还担着三孙总都督的虚衔儿,孙策不出来,凭什么要六大人亲自出马砍价?
三杰领到圣旨般,纷纷站到周瑜对面去,周瑜轻笑道:“太傅大人真是好雅兴,只是兵符无用,周瑜可当策将军之事,三位当不当得太傅心思?”六只手人虽走远,但耳朵可不是摆设,立马嘀咕了一句:“你们两个连襟,合穿一条裤子的,拿这个蒙人……咦,连襟连襟,是不是就说的这个?叫花子,你们便宜行事!便宜行事!”
华歆立即叫道:“明白!明白!周都督,我家主公说啦,那什么隔江隔海的事情就不要提了,重新出个价?”周瑜稍愣了一愣,脸上立即重又显出笑容来,轻轻摇扇道:“重新出价,倒也不是不可以,但那半只兵符纯是无用之物,太傅大人若没有诚意,这桩生意还是不谈也罢。”
三杰还没有人应答,旁边窜出严老虎来,直头直脑插嘴道:“不好!就不提我家六爷那一大串官名了,好说歹说,起码也是你们孙家的总都督,给这么大个面子和你谈生意,小周你说不谈就不谈?办不到,办不到,反正今天谈也得谈,不谈也得谈,死活赖上你了!”这算是六只手的一惯无赖作风,老虎虽是跟他时间最短,学这一套,却是最有领悟,估计也是本性如此的多。
周瑜愕然抬眼看时,居然另一边又冒出小虎来,大摇光头道:“本来嘛,唉,老虎兄……不对,老虎弟啊,六爷可没叫你来,该是叫他们三个穷酸来的吧?”老虎吼道:“什么老虎弟?我明明长着你好多岁了,小周,你倒是先评个理,他该叫我哥呢,还是叫我弟?”算来老虎才跟了六只手几天,慢慢开始就老练起来,居然连小虎也不放在眼里,进步之快,可见一斑。两人根本容不得周瑜插嘴,你一句我一句如开机关枪,呯呯呯不断,弄得伶牙利齿如周瑜,居然也给晾在当场。
这掰玉米棒子,掰一个扔一个的功夫,老虎果然也是得了六只手的真传,那谈不谈生意的事还没说上两句,立即又将话题扯远。周瑜还就一直没回过神儿来,想是脑中还在急转之时,小虎立即又来了句:“这个且慢!放着正事不谈,谈什么谁大谁小?小周,都督,帅哥,你不用理他,还是和我说吧……”
老虎小虎这一搅和,德尚三杰面面相觑,但明显的三人对这两位壮汉还似是稍有畏惧,居然就任由二人胡闹,没人敢多插一句。邴原偷偷回头看看六只手,太傅大人竟是一手负在背后,一手揣在怀中,身边低头站着妖魅,背后形影不离的是鬼王,在那边仰首向天,嘴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喃喃而语,若是身材再高上一尺,还真是潇洒动人之极,禁不住低低赞了一声:“看咱主公多帅!”可惜华歆管宁两个正盯在周瑜脸上,两人耳中所闻目中所见正是极大对比,稍愣了愣,华歆不情不愿回了句:“还行吧……”管宁可没他这样油滑,甩头闷叫了声:“呸!”
邴原怒道:“你呸什么?呸我?”
管宁冷冷乜他一眼,微哼了一声,斜斜将头别了开去,邴原光火道:“不给我面子?小虎!”若硬要选一个,三杰之中,邴原算是与小虎子关系好的,毕竟在他这学了不少口舌之道,小虎子倒也仗义,立即撇下老虎,登登跨过两步,横起眉毛冲管宁吼道:“欺负人哪?讨打啦?”大拳头一晃,声势极是吓人。
管宁照样乜他一眼,抬手捏个响指,老虎如打足气的皮球般蹦过来,叉腰叫道:“谁想欺负咱管子,谁就是欺负我严老虎!谁想欺负我严老虎,谁就是欺负铁血飞鹰!马大兄弟!有事!快来!”
空中哗的一声响,铁血十三鹰也不知中了严老虎什么魔咒,还真是一叫就到,小虎什么人物?小小阵仗,根本就不看在眼里,一样抬手捏个响指,后面脚步声响得如若奔雷,十七个大光头呼啸而至,一群小弟分成两拨儿,眼看就是群殴之局。
周瑜好笑道:“你们这是……”六只手的手下,也不至于如此不堪吧?眼中还没来得及现出鄙夷之色,居然老虎小虎同时转头叫道:“六爷想事,我们先顶着!”
不远处六只手噗的一声,将一大蓬浊浊的暗血,喷得山壁上到处都是,妖魅微微一声惊呼,探手去扶,六只手哈哈一笑,抬手在嘴边抹了一下,随手就抚在妖魅肩上,万年难得一见的柔声道:“没事,没事。小周啊,这次该值多少钱?”一直伸在怀中的那只右手,这才慢慢伸出,手中那物事,才一现形,立即耀出华光万道,肃杀之气跃然而起,映得众人几乎要睁不开眼来,直似那千军万马,已然杀至!华歆才看了一眼,眼中那惊喜交集的神色立即就盛到了极点,喃喃道:“兵符!这才是兵符!”
那只大斧般模样的符令,在六只手怀中揣了片刻,竟然形容一变,原先的半只恶虎,现在已趋完整,六只手双手一翻,兵符一分为二,底下还生出一只座儿来,若是往桌上几上一放,正是端端正正,半点也不缺。
对面孙策周瑜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人人面上,都是惊到极点的神色。谁会料到这家伙发了一会傻,居然就生生把半只兵符,铸成完璧?周瑜喃喃道:“这……”面对神乎其技,就算是江东周郎,一时也似是无法接受,说不出话来。一时场中除了隐隐约约兵符上传来的厮杀之声,竟是静到了极点,也不知过了多久,却是甘宁长吁了一口气,轻轻叫了一声:“太傅真神人也……”随之就是他身边的周泰,闷头低吼了一声,想是兵符上的那份杀气,已激动了他心中那份豪气,若不酣战一番,绝不痛快一般。
六只手扬眉吐气,哈哈大笑,将那兵符重新往怀中一揣,满天的杀意顿时散于无形,众人都像经历了一场恶战般,各自呀然轻喝,再摸额上,竟都是出了满头的大汗。周瑜终于缓过劲来,手中的羽扇,一时也忘了再摇,略一甩头,双眼轻轻闭了一团,正色道:“太傅大人……”
才说出四字,六只手已摆手道:“等等!我不管这东西有什么用,但我说过要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