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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势,长枪居高临下,如划破黑幕的一抹光亮,人力马力合为一体,直直刺下。
六只手大叫一声:“麻烦!快跑!”小猪再次嗷的叫了一声,那粗大的脖子平时转起来费劲之极,听六只手这一叫,居然会变得灵动无比,大头一扭,立即换过一百八十度去,就似刚刚冲来时那种奇快的速度,根本就没给它这转身带来任何惯性影响,蓝影一闪,忽的又到了六只手刚刚冲去前的所在。
六只手呼呼喘了两口气,差点忘了自己刚才还怒火冲天,非要过去和马超不死不休的架势,伸手在小猪头上连拍,欢喜道:“小东西,有你的啊,比我跑的还快嘛!来来,转过来转过来,再来一次!”小猪一拨拉耳朵,慢悠悠转过身来,嗷的一声叫,果然去势如电,忽的一下,竟是又到了马超马前!
马超刚刚一枪刺出,几乎都能感觉到大枪刺入肉体后的爽利之感时,六只手居然呼啸而去,愣了一愣,一时差点忘了收枪,闷闷喝了一声,大枪刚刚收回,六只手却又骑猪而至,人在猪上,居然还信手一挥,弹出一柄亮闪闪的水球,迎面袭至,马超一声沉喝,大枪再度刺出,水球忽的一涨,尽数给烤成水气,大枪眼看再度将中,小猪嗷声叫个不断,大头冲右一扭,竟是再度转过一百八十度,又回原地去了。
这古怪战法,还真叫马超束手无策,六只手大为起劲,先前满腔满腹的怒火,不知不觉就散去,嘴中念念有词,一只手在小猪头上猛拍,简直就要乐开花去。夏侯渊脸色渐渐变得难看,哼了一声,浑身不是味叫道:“马超,速战速决,去寻赵云!”马超一样哼了一声,咬一咬牙,喝道:“六只手,不敢过来一战?”
看六只手这一人一猪的走势,他坐下虽也是千里神骏,要想比速度比爆发,却知无论如何也比它不上,干脆就不冲出。对面六只手笑了一阵,脑中坏水突然冒出,忽的抬头道:“马超,做人是比较难一点,不过投在对头门下做狗,日子怕也不好过吧!”
话说得够重,马超勃然变色,俊面之上,那白皙的皮肤之下,隐隐烈焰不断腾涌,奋枪怒道:“取你狗命!”再不顾是不是追得上,将马一拍,疾冲而出,六只手哈哈一笑,将手中那环儿轻轻一拉,小猪这阵子似是只会个嗷字,再嗷了一声,众人眼前一花,六只手已在原先站立处二十丈外稳稳站立,居然还腾出一只手来轻轻在自己背上敲了两下,装模作样道:“唉呀,好累,休息休息……”
马超简直快要气疯,纵马又要冲来,庞德在后叫道:“少爷!六只手最是奸滑,找赵云去吧!”他这奸滑二字的评语,倒是下得极贴切,六只手瞪眼道:“老庞你这小子,转眼就不认人了啦?小心我一会踢你屁屁!”庞德转头不语,夏侯渊连翻白眼,沉声道:“先杀六只手,再去找赵云,马超,你还不赶快!”
马超气得大口喘气,六只手看看又有点于心不忍,毕竟人家也是有数猛将之一,好心道:“马兄弟,你是不是歇会再来追?我可不比那姓夏的,比较有人性一点,当然啦,他是拿你当狗看的,不过看你样子,似乎还忍得住……”
玩玩嘴皮子,还不是拿手好戏?马超给他说得一愣一愣,一张白脸,已涨得通红,后面夏侯渊喝道:“马超!和他废什么话,快上!”马超嘴中呼哧呼哧两声,终于大怒回头道:“你自己来试试看!我求曹公者,借兵而已,却无需受你闲气!”将大枪呛的往马鞍上一架,忽的转过马来,想想又将大枪提起,冲夏侯渊只一指,横声道:“若是夏侯将军看马超不顺,大可禀过曹公,马超自向他人借兵去!”
夏侯渊也不生气,只是冷笑,轻抚胡须道:“韩遂兵连羌凉,铁骑何止十万,除却曹公,我倒不知马将军往何去去借?”微微一顿,向前稍一探身,冷笑道:“你不除韩遂,何来基业?若无基业,又拿什么来为父报仇?说实话,曹公愿留你这祸害,我可不愿留,哼哼,我看曹公也忒怪,明明一刀斩了你就是,却肯借兵给你这仇人,马超,是不是今天我就拼着抗命,与你战上一回?”
说话间闪手握得长刀在手,轻轻一挥,劲气立即时腾跃而起,一旁庞德喝了一声,手中大砍刀呛啷一声响,怒喝道:“夏侯二!你想过招,自有我庞德陪你!”夏侯渊哈哈大笑,身后那群骑兵一齐将手中门扇般大马高高举起,最左最右两队疾冲而出,远远将外围围住,当中又两队同时冲出,却将马超庞德二人分在两处。
马超仰天狂笑道:“好!好!想我马超英雄一世,今天虎落平阳受犬欺!夏侯渊,你有多少本领,可受得了我马超一击?”大枪缓缓提起,原先眼中深藏的怒海,这时已无可阻拦的溢出,看在众人眼中,直似他全身烈焰熊熊,气急之下,暗呒之力,竟是一违本性,反是全显到了表面来。
六只手劝道:“不要吧,你们这是干嘛的呢?还是来杀我吧,你们明明一家的,就这样合不来?算了算了,都是我惹的祸,我走我走,你们慢慢玩啊……”趁着那群骑兵乱转闪出的空隙,轻轻一拍小猪,小猪叫声不断,滋溜一下从人丛中穿了过去,再不理马超夏侯渊,扬长而去。
远远只听有一人自他来路上疾驰而至,高声喝道:“两位将军息怒,曹公有令,即刻去见!”听得六只手大是不满,让人家分出个高低胜败不好,非在这时候来劝架?正将头摇得如拨浪鼓似的,路边有人轻轻笑道:“大哥果然好厉害,刚刚局势,我全入眼底,三言两语就激出马超怒火,想是离间之技?”一匹白马,自林中慢慢踱了出来,背上虽是无人,但定是隐身了的赵云无疑。
六只手展颜笑道:“是啊是啊,虽然那姓马的本就是一肚子火,但没我这一技作火引子,他怎会烧得起来?哈哈,老弟,离那桥不远了吧……唉,他怎么又哭……”
却是赵云怀中阿斗,想是睡得极其不爽,哇哇再度哭起,赵云顿时又慌了手脚,解开衣甲捧在手中,细细安慰,在六只手这边,却是听得到哭,看不到人,若有不明究里的人见了,怕真要大呼见鬼。要说这世事无常,难以预料,还真有这一说,两人刚刚在这忙乎了一阵,居然一旁树林里就有人怪叫道:“有鬼啊!见鬼啦!咦,是老六么……”
这声音粗壮中略略带点嘶哑,六只手听着心里大喜,叫道:“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赵云呃的吞了口口水,劈手将面具摘下,转头问道:“大哥,还有会说话的猪?”眼光还往六只手跨下小猪扫了一眼,这意思有一头不会说话的猪已是很奇,如何却又来头会说话的?小猪大是不爽,狠狠白了他一眼,嘴中呜呜有声,六只手伸手在它头上轻抚,大笑道:“不错不错,提起这会说话的猪,不来则已,一来,嘿嘿,一定是两头!两头猪,还不出来!”
却听得对面那树林中通通两声,想是有两人倒作一团,一人怒道:“你趴我身上干嘛?起来!”另有一人却叫道:“放屁!明明是你趴我身上,给我反扭上去的,却还来赖我?有本事你也翻个身看看!”
先一人吼道:“我赖你怎么了?我不过叫了声有鬼,你就吓个屁滚尿流,倒地不起,反正也是倒,可以倒你身上,我干嘛要倒地上?”
后一人叫道:“你见鬼干嘛要害我?见鬼你见好了,非得把我也拖下水?还有,一匹马而已,青天白日的,哪有半个鬼?明明是老六在……我克,真见鬼了,那马上怎么又有了人?啊!啊!”想是终于发现马上的居然是赵云,立即大声尖叫,直到声嘶力竭。
两人迅速爬起,先爬起的那个吼道:“死无赖,不要叫!把老六救了……老六!悠着点,我来了!”劈手自怀中摸出黄泉令,迎风挥了一挥,立即阴风大起。另一个也叫道:“老六,不要怕啊,咦,你骑的那是什么玩意儿?天,是巴豆!”
叫了一声,两人一起扑过来,四只鬼眼中,俱是红光闪闪,所谓眼红,自然就是这般形容。四只鬼爪一起伸出,就往那小猪头上摸来,居然一见了这被称之为巴豆的小猪,刚刚力叱赵云的气魄,早忘个一干二净。
小猪噗哧一声,喷出一团水雾,正将二人浇了个满头满脸,南宫二鬼齐齐怪叫,稍稍清醒几分,悻悻缩回手去,六只手叫道:“你们两头猪,死到哪去啦?现在才来?对了,躲这树林里干嘛的?”
南宫无赖气哼哼道:“要怪怪这猪!又爱吃,又爱睡,就是他了,找他!”南宫云飞眼珠转了几转,理直气壮道:“爱吃爱睡怎么了,你反正叫我是猪,我还就是猪,就这毛病,你咬我?”
一旁赵云微笑道:“两位南宫兄弟果然是性情中人,赵云叹服!”阿斗反正也又睡了,赵云将衣甲重新束起,冲两人拱手施礼,南宫二鬼齐吓了一跳,双双将鬼府令鉴举起,南宫云飞警惕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和你又不熟,你套什么近乎?”
南宫无赖终是稍稍沉稳一些,看六只手与赵云那架势,轻轻拖拖南宫云飞道:“云飞慢点……他们两个好像是一伙的……”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一下蹦起来叫道:“不是被你弄下了吧?”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六只手却居然就听懂,没好气道:“什么弄下不弄下的,这么难听,介绍一下哈,赵云是我老弟,这两位呢,南宫兄弟,老弟你也看到过的,是我好兄弟!”
两兄弟顿时傻住,将四只鬼眼,围着赵云上上下下看了又看,忽的齐声道:“牛!”一齐又转过头去,再围着小猪左左右右看了又看,也是齐声叹道:“太阳的!这好东西,怎么就归了你了?”
六只手心中一动,问道:“慢点慢点,你们刚刚说这叫巴豆?什么意思?”南宫云飞一拍大腿,恨恨道:“巴豆妖啊,日行千里,夜走八百,比赤兔还快,据说还会送信,还会背东西,还会放毒,又有劲儿,这样好的东西,好像全服也没出一个,怎么你就弄到一个了?”
两兄弟长吁短叹,大是不平,六只手奇道:“巴豆妖?”坐下那小妖扑楞两下扁耳朵,傲然抬头,咻咻叫了两声,显然将南宫云飞那番话听了个一字不漏。六只手抬头抹汗道:“还寄信?背东西?放毒?是怎么个意思?小猪,你会寄信?”
小猪傲然点头,六只手又道:“你会背东西?”小猪稍一犹豫,勉强点了点头,六只手立即发觉,好笑道:“哎,不会背就别撑啊,又没人拿你当牛使……”小猪嗷嗷狂叫,一甩屁股,将扁尾巴拼命摇起,六只手回头一看,居然尾巴上还真有个小皮口袋,就似那袋鼠一般,大是好奇,顺手自怀中摸出一把黄纸来,全塞进那皮口袋中去,竟就真放的下,再摸一摸,居然皮口袋容积极大,一大捧黄纸,才只占了小小一角,大喜道:“这个好!早有了你,刘表府中那些个金子,哪用得着那么些人背!”
脑中立即浮想翩翩,日后在这尾巴袋中装满黄白之物,换上一身儒雅白衫,捏上一柄连褶折扇,每日里骑猪而行,岂不就是浊世翩翩佳公子?正想得入神,似有无数佳丽投怀送抱而至,嘴角口水就要长流,忽然闪出赵云那一双慧眼,在他面前眨了一眨,脑中立即清醒,心知这又是心属之功,抬手在嘴角抹了一记,讪讪笑道:“想多了,想多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