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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没了脚力了,所谓射人先射马,又中人家道也。六只手怒道:“谁这么无耻啊?有种射我一箭!”说来就来,树丛中弓弦嗡的一声响,一枝大箭倏的射出,映着落日余晖,竟还极是耀眼,迎面而至。
六只手嗨的一声,随手摸出心眼匕,根本就没把它放在眼里,照定那大箭直直劈过去,那大箭来时迅猛无比,等到了六只手面前,居然突然一下爆开,啪的一响,大箭化作四枚小箭,分向他四肢射至!
这一记子母箭真是漂亮之极,六只手呀的一声大叫,立即手忙脚乱,脚一点地,青气一腾,已将风系力量提到极至,身形往后疾退。居然那四枝小箭两上两下,啪的射在一起,又汇成两枝中等箭,径往六只手脚上射到。青光闪处,分身一起,六只手终于使出拿手绝活,往一侧分了出去,怎么也没料到那两只中箭居然还会拐弯,就如被六只手真力运转所吸引般,齐齐拐过一百八十度,仍是照定六只手双腿射至。
这下没的玩了,六只手气力已衰,再无躲闪之力,咬一咬牙,猛将手中心眼匕向前掷出,心眼匕光茫一闪,呛的一声,与左边一枝击个正着,那箭箭头一歪,啪的一下撞在右箭之上,手法拿捏之准,实在算得顶尖水平。
胸中那口长气还没吐出,两箭一相击,竟是猛然爆开,其中射出无数小碎片来,将六只手腹部以下,尽都罩在其中。只是一枝箭而已,竟就有如此多的后着,六只手索性也不再运气,反正腹内真气已浊,运也运不出什么名堂,等这口气换好,怕是早给人扎了无数只榫头。
苦笑一声,双眼一闭等着挨戳,却在耳边当当当之声响个不停,愕然睁眼时,只见了赵云团龙冲心刺余光在面前一闪,那无数枝碎片,已尽皆落在身前。紧接着脑后一紧,早给赵云一把抓起,往身后一扔,这下算是稳稳当当,坐正在白龙驹上了,除却久未给人触摸的颈后那块顶花皮再遭了毒手外,好歹算是没任何损失。
前面树丛中已窜出一队人来,总数不多,也就一二十个,人人拉弓,个个带箭,当前一人喝道:“赵云果然厉害,再接我一箭!”这人个头不高,面带病黄之色,声音也略有些嘶哑,拿的这柄弓却是吓人,自头至尾,怕是不比他人矮多少,背后抽出一枝长箭挂定,双手一开,居然两只手臂展极长,若是直直垂下,不说够得着膝盖,最多也就差个几指宽的距离,这一拉弓,那大弓吱的一声,弓开满月,箭带风雷之声,照定赵云当胸射至。
这一箭的水准,绝不在徐荣之下,赵云想也不想,挥枪就挡,出枪之快,简直就如随心所欲,呛的一声巨响,那一箭竟在赵云雄力之下,生生断成两半,歪歪斜斜的落了下来。只是射了一箭,放箭那人竟似已用去全部真力般,微咳了两声,变色道:“赵云果然厉害!二弟,该你了!”
他左边站着一人,身形也不甚高,年纪也不甚大,一样的黄脸无须,不提兵器,手中也是提着一把弓,这把弓极是窄细,一望便是与方才那人不同风格。这人也不说话,前踏一步,那把窄弓轻轻一拉便开,这人搭上一支细箭,略瞄一瞄,啪的松手放出,这箭就如突然消失一般,倏的一下,竟就再也看不到踪影。
居然是无影之箭!六只手歪着大头躲在赵云身后,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这几人是谁,只知道那箭已然射出,定然不会是这人箭术极差,射得不着边际,而是箭速之快,令得肉眼已无法察觉!脑中微微一定,屏息去感觉气波变化,却根本就察不出长箭所在,只觉赵云那枝长枪,呼的一下挥出,脑中立即浮起不祥预感来,惊叫了一声:“不好!”
说来话长,其实只在一转念中,那人箭一出手,几乎就在同时,赵云一枪挥出,居然就挥了个空!还没等对面那三人脸上变色,赵云左手忽的探出,直伸到马头之前一把抓去,再松开时,手中长箭赫然在目,却是硬以长枪掀起的气波,感应到了长箭所在,一把抓个正着。
一箭入手,六只手稍稍松了口气,毕竟赵云还是能够倚仗,心下放心不少,抬手想拍拍赵云肩头,以示鼓励,谁知一拍之下,赵云居然呜的一声,直吐出一口血来!这一路上连番恶斗,看来虽是轻松写意,所向披靡,实则赵云存了速战速决之念,每一战都全力以赴,此时算上六只手挨的那下,连破三箭,终于力衰!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六只手惊叫道:“不要啊,老赵,你不会顶不住了吧……我不知道我手上这么大劲,早知就不拍你了?”哪里关他什么事了?赵云微一回头,将那枝长箭往地上一扔,轻笑道:“赵云不死,六兄无事。”六只手听听不对劲,小心翼翼问道:“那……你要是……要是……那个了呢?”
赵云体内似是真气突然一壮,豪笑道:“想赵云就死,谈何容易!”挥枪喝道:“谁再来!”对面那三将,有一个始终萎靡不振,想来就是先前放箭射六只手的那个,这三人一人射了一箭,就似已用去平生之力,当中那人轻笑道:“赵云好气魄!今日之事,非我兄弟本意,还望恕罪!”居然弯下腰来,深深一躬,六只手肚皮也要气破,骂道:“不是本意你来什么来啊?知不知道要死人的!”
那人叹道:“命运如此,我等已尽力争取来这无人之地,谁知赵将军竟就真来此地?”六只手听得一缩脖,莫名其妙走岔路的那罪魁祸首,可不就是自己了?硬起头皮抗声道:“废话就不要说了,既然不是本意,那快点闪了闪了!”
一直窝着火呢,说话也就不太客气。那人看他一眼,似是对他这态度大为不满,皱眉道:“这位就是六太傅?”六只手一跃下马,赵云既是如此,对方又不肯让,只好自己上去抗一抗了,两步走到马前,挺胸道:“怎么的?你再来射我一箭试试?”虽然不知如射向赵云那两箭,自己接不接得下,最起码对方现在这种真力不续的状况,弄两箭来挡挡,还是有笃定之把握的。那人笑道:“既是太傅如此请求,恭敬不如从命,众儿郎,齐射!”
六只手瞪眼道:“齐射?你脸皮真厚啊你,这样的事情也做的出来?有种你一个人上,射我一箭试试!”那人哈哈大笑,挥手道:“太傅大人果然有趣,接这些儿郎之齐射,比之接我一箭,更能显太傅大人之威风,何必推辞?射!”一声令下,后面不多不少十八名箭手,脆生生应了一声,忽的俱都弹身而起,在空中列成一排的瞬间,将十八枝长箭,同时射出!
十八枝箭射到半天,竟然排成一列横队般,箭上青茫,立时大涨,居然这十八人一出手,就是比一箭箭单独射来,威力更胜许多的合击!六只手叫一声苦也,也不知曹操怎么弄的,居然弄了这么些会放箭的人来,竟还一射就是合击,这哪受得了?脑中急转,有心去硬扛,这十八人怕都在80级左右,单个级别就已与他这80级的相仿,十八个一起上,确实还怕是扛不下,有心要躲,后面还有个赵云,还有个阿斗呢!脑中急转,忽的怪叫了一声:“死了!”
直挺挺往后就倒,这箭根本就还没到,十八箭手一齐往他看去,六只手要的就是这一看,忽的将心眼匕一举,泪眼一眨,顿时将之前的无限悲惜与委屈,一齐放出,十八箭手只看了一眼,顿时就被那泪眼所吸引,神色之中,俱都露出迷惘之色来,空中那十八枝箭,合击之势,立即散去。
六只手那里还会错过时机,弹身而起,这次不再卖弄身法,始终保持心眼匕与十八箭手对视之状,亘古锤一溜烟的敲过去,当当之声响个不停,竟将十八箭枝,全部敲下,得意道:“还弄了只丹,哈哈,赚!赚!”笑眯眯俯下身去,将一只丹拾起,终于忘了心眼匕的职责,匕首稍一歪,那十八人如度了一场春梦,各各惊呼,通通通在地上摔了个七横八倒,大汗淋漓的醒来,眼中迷惘之色还未褪尽,又换上了满满的惊愕。
队前那三人受了点间接影响,关系倒不甚大。当中那人咽了口唾沫,与他两个兄弟对望一眼,再看了下六只手,挥手道:“走,交差回家去了!”三人一齐又叹了口气,带起十八箭手,没入树林中去,六只手心脏尤在砰砰乱跳,愕了一愕,叫道:“留个名儿吧!”
远远那人应声传至:“不敢报名,免辱家门,太傅见谅!”声音越去越远,渐渐再无动静,六只手歪头想了一想,头痛道:“邪门!老赵,走了!”
回过身去,一跃上马,赵云轻轻吁了口气,叹道:“前路定是关山重重,赵云有愧。”六只手虽看不到他双眼,却仍是瞪起眼叫道:“愧什么愧啊,你救你的少主,我保我的小命,咱一条绳上两蜢蚱,谁也别嫌谁,总之咱就是爬,也得爬过长坂桥去!”
两人一骑,算上阿斗是三人一骑,继续向前开拨。赵云慨然道:“六兄真好豪气,赵云自叹不如,六兄实力,更在我估计之上,前路怕要多费心了。”六只手听得大是满意,嘿嘿笑道:“当然当然,我自然也是厉害之极的……哎,你什么意思啊,不会把重担子给我一个人挑吧?”
赵云叹道:“见机行事罢,总之必不损了男儿威名就是!”一句话立即挑起六只手无边斗志,豪气冲天道:“这事小菜!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才说至此,前路上一个粗豪嗓子暴叫道:“奶奶的,哥啊,你怎老给我找事!”
对面弯弯曲曲一条小河挡路,这小河也就是战马一跃之宽,河前一字排开列着五骑,当中一个额头方方,脸上布满刚髯,肌肉一堆一堆总想自衣服内挤出般,身体中似是蕴着无穷无尽的巨力,刚猛无铸之势,令人脚跟发软。能说这话的,除了六只手的好兄弟,许虎痴许大将军,还能有别人?
左右摆开的四骑,自然是龙之战神、冰川神女们四个,四人一见六只手,自然是极度兴奋,拼命挤眉弄眼的打招呼,六只手眉开眼笑道:“老弟,自已人还谈什么找不找事的?战神,去,陪你师傅喝酒去!”
怪手一挥,龙之战神立即转头叫道:“师傅,走啊,上次没喝够,今天咱喝个痛快!”冰川神女立即接口道:“对极对极!曹公虽不让军中带酒,不过呢,好像他们两个都弄了两只坛子来!”
两人世界立即怪叫道:“不好!我这两坛可是上等绝品女儿红,等闲不舍得喝的,要喝找他,他弄了四坛来!”伸手往袍哥人家一指,袍哥人家扭抳道:“不好吧,我那些个也是陈窖的竹叶青,据说有三十年了,怎好说给师傅听的……”
许褚嘴角顿时口水长流,嘴唇嗫动两下,忽的暴叫道:“不成!不成!几个小兔崽子,又用酒来蒙我,酒当然要喝,架也一定要打,来来,赵云,我还有事,我劈你一刀,你接好就是!”猛一催马,再不给众人说话机会,将大刀片子在空中旋了两下,以力劈华山之势,人马合一,当头斩下!
若是面前真有座华山,怕是也要给他这一刀劈成两半,六只手再想多话,哪里还来得及?赵云长笑道:“来得好!”举枪迎上,看看刀枪将交,许褚大喝一声,遍体火气一腾,门板大刀上猛的一亮,就在亮到最极至时,刀枪轰然相交,两匹骏马吃力,一齐张口便叫,却都没退后半步。
许禇轰然暴喝,将那大刀左手交到右手,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