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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凡长枪在水下拼命搅和,却哪里碰得到底?小船去势如飞,六只手哇哇大叫,楼兰歌者叫道:“镇定!跳!”
一声叫,四人齐唰唰跳起,小船碰的一声大响,直直撞在江岸上,顿时破成一团。四人在空中各自翻身,一齐稳稳落地,面前是小小树林一个,众人等心神稍宁,抬腿就往外走,六只手边走边拍拍胸口道:“奶奶的,还好是撞岸,要是触礁,今天这条小命就交待了……晕了,小命好像还是难保……”
穿出树林,不远处一座半高之山,山顶光秃秃不生草木,隐约可见旗帜招展,居然屯着不少军兵。这也就罢了,反正离众人还远,要命的是,谁也没有想到,钻出树林后第一眼所见的,居然是满眼之中,密密麻麻,随处可见的军兵百姓,呼喊哭叫,乱成一团!
六只手心中咯登一下,叫道:“这是哪里!”三人面面相觑,尽皆不知,天下翻起白眼道:“地图啊!你不是有地图的!”
六只手起手给了自己一个小嘴巴,迅速掏出那荆襄图册来,翻了几页,似是找到合适的一张,看得啧啧有声,细细端详起来。三人一脸紧张,等着他报出结果,谁知六只手看了一阵,忽然乐道:“有趣,这襄阳加上樊城,是不是像只葫芦?”
三人气得一起暴叫,反正混了这段时间,彼此之间已是极熟,楼兰歌者也就老实不客气地将图册劈手夺过,四只脑袋凑到一起,研究了半天,终于四人一起抬头,眼中全是激动万分加惊恐万状,齐声叫道:“景山!当阳!长坂!”
对面那座小山,就是景山!迎面一大队骑兵,呼啸而至,人人手持长刀,当头一将,盔明甲亮,两只大暴牙露在唇外,手中握着一柄厚背砍山刀,正自哇哇大叫,率着这一队兵,直往六只手这边扑来,身后有人扛着大旗,旗上两个大字:“淳于”!楼兰歌者来自曹营,倒还认得此将,轻声道:“淳于导!110级地,够厉害的,小心!”
六只手好笑道:“淳于家的人怎么都这样?我记得有个淳于琼的,也是死眉横眼的样子……怎么着,谁先上?干嘛都看着我,既然都认我是主将了,那有跑上来就主将先出马的道理?天下,你去试试剑!”
天下拼命摇头,六只手火道:“你怕什么啊,你过去说说话,老歌用那什么捉风一刺,一下不就刺倒他了!”偷袭!这倒是个好主意,就是不太光荣。楼兰歌者迟疑道:“不太好吧,好歹我们都是有名有姓有身份的人呐……”
六只手瞪眼道:“我不管,我先把雷凡这枪给练好,反正淳于是交给你们了,雷凡,枪来!”雷凡大喜,忙不迭将长刀送过,楼兰歌者与天下对望一眼,无可奈何,双双迎上去,淳于导来得极快,将将到了近前,楼兰歌者拱手道:“淳于将军!是我啊,你干什么呢?”
淳于导一勒马,那战马叫了两声停步,后面骑兵呼啦一下围过来,总数不下两三百骑。楼兰歌者打个招呼,淳于导居然还挺懂礼貌,还了一礼道:“奉曹公之命追杀那大耳贼,嗯,你也来了?”
楼兰歌者笑道:“是啊是啊,曹公到了没有?我正有事去覆命呢。”
淳于导摇头道:“不知道,该到了吧,夏侯惇将军为前部,我们曹仁将军是第二路,曹公大约是第三路吧,咦,你后面那人怎么了?”
后面雷凡大刺刺站着,他却与淳于导不熟,后面六只手却背对众人,盘膝坐着,雷凡那柄黑沉沉的长枪,就架在他双膝之上,头面白雾腾腾,显是心练之技,已然发动!
楼兰歌者哈哈笑道:“一个朋友,刚刚不小心给刘备家的打伤了,正运功呢!”看他这意思,却是想糊弄两句,蒙混过关就行,要玩那偷袭的花样,他还真抹不开脸去。
淳于导来劲道:“哦!你们这样水平,能伤你们的,也是刘家的有数之将了,是谁?在哪儿?哈哈,要是在附近,正好便宜我立功!”这家伙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样儿,还刘家名将,刘家名将他能对付得了几个,六只手在那边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影响,忽然嘿了一声,膝上那柄长枪,突然跳起,变成垂直竖立,头顶白雾,也是越来越浓。
淳于导伸头看了一眼,眼睛慢慢变细,变色道:“这人到底是谁?给我看看!”六只手的音容笑貌,曹营但凡有些身份地位的大将,谁不了然于心?要想蒙混过去,也不太容易。
楼兰歌者愕然道:“路上遇见的一个朋友,身手不错,正想给曹公推荐呢,怎么,淳于将军你认识他?”一旁的天下轻轻探手入怀,紧紧握住了鱼肠之柄,掌心之中,一时居然全是冷汗,万不得已,只得动手一途。
淳于导催马走近,楼兰歌者却不好挡,正急得跳脚,雷凡冷冷道:“你站住!”淳于导狞笑道:“你敢拦我?”众骑兵一齐呼喝,各将长刀摇起,呛呛之声,响成一片,淳于导战马疾催,直奔六只手而去!
第四卷 强虏灰飞烟灭 第二十八章 长坂英雄
第二十八章 长坂英雄
众人一齐紧张起来,雷凡叫道:“站住!”他无枪在手,实力打了个六折还不止,起手就往淳于导抓去,淳于导冷哼一声,身形微微一顿,看似要停下,实则将大刀呼的一声折身砍下。这一刀气势十足,力贯背腹,雷凡咬牙不退,居然想要硬扛,眼看要糟,楼兰歌者急道:“不要打!”
纵身而上,捉风一刺根本就没作好准备,只是将箭矛直伸出去,想要架下这一刀,身后风声大起,却是众骑兵纷纷冲上,同时有十几柄长刀,或砍或刺,一齐攻到。
淳于导长刀力斩而下,雷凡怒吼一声,早失去闪身的最好机会,身周尽为劲气所覆,竟似只有等死一途,旁边吱的一声响,天下悄没声息的窜了过来,若是有人留意看清,他居然是直路不走,反从两名骑兵马腹下连续钻过,鱼肠剑一闪亮,真是快逾旋风,呛的一声,正斩在淳于导刀刃之上!
一招命中,天下大喜叫道:“中了中了!断!”以鱼肠之利,淳于导这柄刀焉有不断之理?淳于导给他吓了一跳,顾不得再取雷凡性命,急回刀看时,那刀刃闪亮澄明,哪里有半分断相?
好笑道:“你吓我?吃我一刀!”马头一拨,长刀一晃,嗡声大作,照着天下砍下。后面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却是楼兰歌者已与众骑兵战成一团,箭矛招式虽妙,却抵不过骑兵人多,乱刀齐斩之下,显然极是辛苦。雷凡急得咯咯咬牙,可惜没把枪在手,哪里插得进手去?转头看看六只手,居然有几名骑兵拍刀冲近,三数把长刀,同时砍了下去!
眼看长刀及体,再无可救,六只手头顶白气忽的变浓,瞬间将全身尽数笼入。雷凡怒吼一声,再顾不得无枪在手,玩命般扑了过去,三柄长刀同时砍下,却没发出噗噗之声,反是呛呛呛响了三声,那三名刀兵一齐呆在马上,居然就不会动了!
那边传来淳于导一声怒喝:“真断了!”天下同时惊呼道:“老六,你没事吧?我刚刚是用剑背拍的,难怪他没断……”想是刚刚那一剑,终于知道要用剑刃去砍,但这基本常识,怎么指望会有人教?雷凡顾不得回头多看一眼,疾掠而至,飞起一腿往一名刀兵踢去,居然那刀兵一动也不动,啪的一腿踢个正着,雷凡意外之下,正正落在那刀兵马上,心中正在奇怪,忽然脚底微微一麻,再看那几名刀兵,突的一齐跳起,体内噼啪有声,竟似在雷火电光,在体内发作!
长笑声中,六只手一跃而起,两只小眼四处一甩,早看清形式,纵身一蹦,稳稳当当落在一匹马背上,先冲雷凡滋牙一乐,顺手将长枪扔过去,转头就冲淳于导叫道:“来来,我陪你玩玩!”显然难得试了下心练之技,心情大好,两腿一夹,那战马乖乖听话,转头就往淳于导冲至,探手入怀,心眼匕握在手中,扬空一挥,一道五彩缤纷的气茫在匕尖出现,对着淳于导扭头过来的愕然眼神,恶恨恨割至。
天下得意道:“老六你醒啦?哈哈,这家伙交给你好了,我帮老歌去!”吱的一声叫,直窜到楼兰歌者那群人边上去,鱼肠剑只轻轻一割,旁边那刀兵吼了一声,回刀来挡,居然一接之下,连刀带人,包括战马在内,统统给切成两片儿!
雷凡同时发声长啸,手中那杆本是黑沉沉的长枪,隐隐似有一股耀眼的黄色光茫流转不息,轻轻一握,一种极为舒适的感觉立即传来,激动道:“好枪!”看看左边骑兵靠近,叫道:“鸣雷枪!去!”嗤的一枪直刺了过去,那枪上黄茫立即激起,咯扎一声响,直似是半天中落下惊雷,枪势所至,只像是轻轻点了下那刀兵刀柄,那刀兵便发出一声惨烈哀号,给激得远远弹起,就此化去!
淳于导惊叫道:“真是六只手!”本来还有心一搏,居然不光六只手蹦了出来,这另外三个家伙也一个比一个狠,自己的心爱长刀,手中也只余了半截,咬了咬牙,急叫道:“退!速退!”好在他马头方向,并无人阻挡,长刀去刃,打起马来也分外方便,刀杆拼命拍刀,那马负痛狂叫,放蹄奔出,转眼就冲出老远,六只手一匕挥空,愕然叫道:“别啊!来玩两招啊,难得我这样好心情……”
淳于导哪里敢停,却在远远叫道:“我等奉命追杀刘备,不可与闲杂人等纠缠,速去!”他倒是挺会自找台阶下,只是他那几百骑兵,根本就没用他招呼,早在他打马逃去之时,能跑的全跑个精光,只有三几个倒霉的,给楼兰歌者等人一一挑下马来,也算是尽忠职守,以身殉职了。
众人初战告捷,喜气洋洋,尤其淳于导还留下几匹马,算是名副其实的运输大队长,天下开心道:“好哇!又有马了!上次我老丈人送我一匹,给我当了换酒喝,至现在都没赎上呢……”楼兰歌者奇道:“马也能当?咦,老六,你怎么了?”
六只手俯在马上,肩头抽动,众人先还以为这家伙又在笑到肚子疼,可听听居然似是在呻吟,这才着急起来,天下一窜窜近,蹦起来伸手就去摸他额头,六只手勉强闪了一下,第二下没闪开,天下一把摸个正着,愕然道:“好凉啊!什么玩意儿……啊!”
喀吧一声响,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电光,直在天下体内炸起,天下闷吼一声,立即五宫之中,一直流出血来。楼兰歌者与雷凡只见天下鼻眼中一亮,然后就是鲜血直喷,实在吓个不轻,两人双双跳下马来,一边一个将天下拉起,才一碰到天下身体,居然喀吧之声再起,两人体内也是同时响起,电光齐炸!三人一起闷哼,纷纷流血,还好手脚都能动弹,在地上呻吟了一会,一个扶着一个,勉强爬起身来。
三人对望几眼,俱都吓个魂不附体,这要是莫名其妙挨雷劈,日子还怎么过?天下可怜兮兮叫道:“老六,你死了没?”雷凡捅捅他道:“没死吧,他没化掉嘛,估计伤也不轻……”
天下哼道:“你轻点捅我,我浑身好麻啊,哎呀,你又来了!”楼兰歌者喘气道:“我……我……我也麻的……去看看老六……”
三人如三位裹脚老妇般,以怪异的姿势挪到六只手身边,六只手给天下一碰之后,直挺挺从马上摔下,就此一动不动,形若昏迷。三人凑过去看了半天,虽是知道他必然不是挂了,稍稍放心,却谁也不敢伸手去摸,刚刚可不就是天下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