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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只手一见有礼,再不管这位姓种的是何人,开心道:“好!好!请坐请坐,看茶看茶!”
种辑朗朗一笑,自行坐下,手一挥,那仆人把酒挑进去了。种辑落坐即笑道:“下官闻说六太傅爽然好义,却家无热茶待客,不知是否属实?”
六只手尴尬道:“这个……原来是……其实……哈哈!哈哈!”只顾打起哈哈。小虎子正捧着一杯水来,闻听此言,愕了一愕,原地停了一阵,恨恨将水送上。只一瞬间,原本冷冰冰一杯水,竟已冒出了丝丝热气!却是小虎子将炎火之力提出,硬生生将冷水烫热!
种辑眼中顿时显出异光来,伸手将水接过,叹道:“大人手下,果多奇人,下官一时失言,请大人莫怪!”
六只手怪手一挥道:“不怪!不怪!”张嘴就打了个哈欠,却是这几天时有人来,俱是送的酒水,每逢六只手哈欠一打,必是起身告辞,此时六只手已然不耐,故将哈欠打起,实是指望这姓种的也就借坡下驴,告退了事。
种辑一见六只手没精打采样,微微一笑,居然将双目一闭,打起盹来!
六只手傻眼道:“种……种大人?”也没见过这样的人啊,居然探访探到睡起,也太不像话了吧?
种辑充耳不闻,居然微微发出鼾声来。六只手好笑道:“算了,让他睡吧,老葱,咱们打草人玩去……”
正说话间,小虎子又从门外跑至,叫道:“爷!又有人来啦!”
这一个还没走呢,又来一个?三杰不知何时已来到身侧,邴原道:“主公,请他进来吧,今天热闹呢。”
六只手奇道:“什么热闹?你什么意思?”
邴原还没回话,外面有人哈哈笑道:“太傅大人,侍郎王子服求见!”
王子服?六只手脑中一激灵,这名字好熟啊!终于想起,一个种辑,一个王子服,再加上庞德之主马腾,不都是衣带诏中之人?虽说那黑大汉庞德,居然说不认的马腾,但想来这几个人,图谋老曹,定是不错,这么说来,自己竟要被牵进这场官庭之乱了?
回头望了三杰一眼,管宁微笑道:“主公,请他进来吧,别让人家久等!”
哪里还用请,王子服叫了一声,施施然跟在小虎子后面走进,身后自是跟着挑酒人一个,又是两坛送上。
王子服进得屋来,冲六只手拱手揖了一揖,居然也不寒暄,径自走到种辑身边坐定,双目一闭,竟也打起盹来!
六只手看看身侧三杰,三杰竟然也各自去拖了张椅子来,一齐坐下,这三位也一齐睡起,六只手愕了半歇,笑道:“都睡?欺我不会啊?我克,一起吧,谈儿!”
谈儿自后面转出,六只手指指自己肩头,谈儿会意,立在六只手身后,在他肩上捶起。
六只手咧嘴一乐,也将双目一闭,一屋子人,再无一人说话,齐齐睡去。
只是片刻,外面又有人朗声通报:“昭信将军吴子兰,拜见太傅大人!”“议郎吴硕,请太傅大人安!”连着又来两位。六只手也懒得搭话了,反正这两位一来,俱是找椅子就坐,坐下就眯,也用不着他多废话。
稍候居然又有人到,只是这一次,这人竟不再通名,顾自缓缓踱入,往角落里一坐,不声不响,自然也是闭目养神去了。
鬼王以外其它小弟个个不耐,嗨咻嗨咻打草人去了,只留下一屋子人,沉沉地睡了半晌,谁也不出声,只有各人不同的呼吸之声,略可显出各人不同心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种辑等四人忽然刷地齐齐站起,种辑拱手道:“太傅!闻得贵体有恙,先邀来太医吉平,为太傅诊之!”
一语说罢,四人目光炯炯,一齐投向六只手去,六只手却仍是闭目不语,来了个不闻不问,种辑这句惊人之语,竟是未给他带来任何反应!
四人愣了一愣,互相看了一眼,种辑再次拱手道:“大人!种辑等请得太医在此,请为大人诊疾!”
话音落处,居然六只手头儿一歪,发出阵阵鼾声来!
人家装睡,他却真个睡着了!
六只手岂止睡着?脑中千折百回,正有一梦做起!
谁也没有料及,他双眼一闭之时,脑中所思,竟是当日在蓟城之外,匆匆赶回接谈儿时,那马车中的惊鸿一瞥!
那是怎样一张脸?
本该是三国之中的第一张俏脸,本该是应带给人无限美好的一张脸,此刻居然是皱纹森森,如沟壑丛生,横三竖四,七道显眼的刀痕,赫然入目!
难怪董卓居然舍得,想不到迎回的貂蝉,竟已变作狰狞如鬼妇!
也难怪老曹见貂蝉被劫,失望之中,竟似藏着隐隐的喜色!
掀开车帘之际,六只手的心中,实是有如被一柄弯刀狠狠的剜了一记!自车中出来之时,与吕布的那一对望,二人心中诸有千番恨意,万丈怒火,虽说并未多话,但二人在那一瞬,早已齐下了决心,不讨回这番仇,定是绝不罢休!
此际谈儿在身后,粉拳轻举,宛转承欢,六只手心中,自然而然忆起貂蝉来。想到忿恨处,恍然已入梦,似乎董卓正立在身前,嘿嘿冷笑!一时怒火激处,突地自椅上一跃而起,唰地自腰间抽出七星刀,风力火力提到极至,狂喝道:“老贼!纳命来!”
七星刀上风火二气蓬然而出,刀刃上似是突出一条炽热的火龙来,火龙外卷席着急锐的旋风,以不可阻挡之势,一刀往场中四人劈下!
第三卷 月有阴晴圆缺 第五章 雷霆之计
第五章 雷霆之计
这一刀的气势,真有开天辟地之威!
眼见得这一刀之下,四人再无可逃。六只手身侧的鬼王突然就有了动作,丹丘碧血似乎一直就存在于七星刀下般,自地上一荡而起,呛的一声,直直的将七星刀架个正着!
两件神兵一撞之下,七星刀去势顿止,但那条喷涌的火龙,却携着剧烈旋风,依旧往四人罩下!
耳边只听得吴子兰轻叱了一声:“起!”双手自腰间向上一提,一道巨大的水幕夺地而起,水光灿烂,却在火龙一冲之下,悉数化作了蒸气散去!吴子兰也受这一冲之激,哇的一声吐出大蓬鲜血,软软而倒!
82级吴子兰尽力使出的水幕之技,居然挡不下六只手这随意的一刀!
四人变色之中,种辑将身一挺,双手圈放之间,一道淡黄色结界应手而起!王子服与吴硕俱是文官,不谙武技,最强的吴子兰已尽了全力,只得由72级地属种辑来尽尽人事了。
眼看火龙就要将四人一罩而入,虎吼声中,一道高大的人影疾扑而至,正挡到四人面前,手起处一轮耀目的火光吐出,幻作一道炽热的火墙,将火龙结结实实的接下!
蓬的一声响,两道火势一撞之下,双双灭去,小虎子就在这一瞬间,晃起巨大身躯,正正将四人齐齐挡住,旋风一卷之下,小虎子一声惨呼,给直直卷起,砰地一声撞在身后墙上,硬是撞出一只大洞来!
再看六只手,终于自梦中醒来,愕然道:“我做什么了?”
鬼王双手虎口已是鲜血淋漓,六只手总在这种无意识之下,能发出最强招来!换作平日里清醒之时,鬼王接他一刀,还不像玩似的?苦笑道:“主人,你做梦的吧?你把四位大人当成……当成谁来的?”只说是老贼纳命来,够资格称老贼的,董卓算是一个,曹操也合标准。
六只手抓抓大头,汗道:“我……我……”
还没说出梦里冲谁发飙,对面四人已是一齐拜倒在地,齐声道:“太傅大人果是忠肝义胆,我等服矣!”
六只手慌道:“你们……快起来,有话好好说嘛……”
正要上前扶起,一侧角落里又跪下一个,朗声道:“我道太傅大人心中有疾,今日一见,其实大人何尝有疾?忠奸之道,辨得再清不过,吉平这厢谢罪了!”
六只手转眼一看,这人竟就是那日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奇道:“吉平?太医?”脑中慢慢反应过来,既然连吉平都已出场,那衣带诏的故事,怕是要算上自己一份了。
三杰不知何时业已醒来,或者说这三个狡滑的家伙根本就没睡着过。邴原朗朗一笑道:“五位请起,孰忠孰奸,我家主公自然分得清楚,诸位且请坐下,慢慢商议如何?”
五人站起,各寻座位坐了,吴硕拱手道:“我等本还存心试探,不知太傅大人深浅,此时见大人性情发作,才知自己枉作小人,在此先致歉了。”
六只手大头之中立即痛起来,平生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些文绉绉的客套话,怪手一挥,叫道:“这个……吴硕吴大人是吧?你们所来何事,直说就是。”
五人对望了一眼,一齐点头,王子服像下定决心般,咬咬牙道:“大人!你可知当今天子,终日以泪洗面,生不如死?可知京城之中,谍骑四出,人人自危?可知天下诸侯,各自离心,国已不国?”
六只手哼道:“这些我全明白,有老曹这家伙在这,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唉,可怜了我那刘大兄弟……哎,你别管我,接着说,接着说!”
五人面面相觑,实不知他嘴中那刘大是谁。王子服稍一犹豫,接道:“既是大人心如明镜,那下官也就不再赘叙,六只手,接旨!”
唰地一下站起,自怀中摸出一条绢巾来!
接旨?六只手愣了一愣,再看那吴硕等人,俱已齐齐跪倒,身后德尚三杰,更是趴服于地。无可奈何,暗道做戏做全套,跪就跪吧!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鬼王动容也自跪倒,门外狼狈不堪闯进小虎子,秃头之上肿得大包数个,一见这阵仗,也灰溜溜跪倒,看来刚刚那一摔,也是够他受的。
王子服朗声道:“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今操贼弄权,欺压君父,败坏朝纲,卿等国之大臣,当念高帝创业之艰辛,纠全忠义之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祖宗幸甚!百姓幸甚!破指洒血,书诏付卿,勿负朕意!切切!切切!”
六只手听得云里雾里,忽地一跃而起,张嘴叫道:“好耳熟啊,我在什么地方听到……这是董承带出来的吧!”
忽地想起现在的环境,又故作沉重道:“我是……是……是梦中听到的……”献帝这衣带诏,自己看三国演义,当然是看过,但这番话,又怎么对这五位说?既是话已出口,无可挽回之际,只好信口胡吹了。
话一出口,王子服收起绢书,通的又跪服在地,五人齐声欢叫,吴硕感慨道:“此诏果是董承大人带出,太傅大人确是我大汉福音,连这等机密事,竟也能梦到!吴某心中这拨乱反正之念,又坚了几分!”
六只手心中汗了一个,腼腆道:“诸位大人快快请起,再不起身,我可要发作了!”
五人早将他奉若神明,听了这一句,争先恐后的爬起,再度入座。三杰一直冷眼旁观,邴原忽道:“诸位大人,不可那西凉太守马腾马大人,何日离京的?”
此言一出,五人脸上,竟是现过一番异色!种辑道:“大人果是心忧国事!连马腾进京这等机密事,竟也得悉,确叫我等心折!好教大人知道,马大人已于三天前离京回西凉去了,临走之时,忆及圣上今日之处境,悲悲切切,不可自制啊!”眼波流转,竟似另有心事!
邴原早看个正着,笑道:“哦,原来如此,那今天几位大人来,到底所为者何?”
种辑刚刚一番话,居然掉出几滴泪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