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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毕书也一直看着他慢悠悠的脚步在地上踏踏叽叽地走着,那是一种散乱的脚步,一种痛苦的脚步,一种无奈的脚步,也是一种痛恨自己的脚步。
林为驹决定找司徒竞湖谈谈死亡谷金矿开采的批件问题。这话怎么跟司徒竞湖谈,林为驹已经想了很久。司徒竞湖等林为驹坐定后,赶紧给林为驹倒了杯水:“林主任,你喝水。”
林为驹接过茶杯,看也不看就放在茶几上:“司徒,我想问你一下,当时金矿的开采批件,我记得好像是你办的,都批了些什么?时间长了,我忘得一干二净了。那天金玉良在法庭上突然提出来,我一时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司徒竞湖脸上的笑意立时烟消云散,老爷子的话已经很明白了,而且说得很肯定,死亡谷金矿的批件就是他办的,只是用了个好像、时间长了他忘得一干二净了,那么因为时间长了,因为忘得一干二净了,就能证明是他司徒竞湖批的吗?司徒竞湖逃避开林为驹目光的追问:
“嗨,林主任,时间长了,谁还记得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老领导,您找我就为这个?”
林为驹端起茶杯嘘了口水:“你帮我查查,我想看看。我记得当时你也有个意见。”
司徒竞湖笑了,老爷子让他帮助查,他上哪儿查去?他根本就不知道金玉良说的那份批件的事:“老领导,时间长了我也确实记不清了,如果有批件的话,很可能在金玉良的手里,去案卷中一查不就得了?”
林为驹听出司徒竞湖话外的意思,现在真是人一走茶就凉,他现在还没有走呢,茶已经凉了。这张整日笑哈哈的脸,他们共事了几十年,他终究没有看透啊!林为驹尴尬地笑笑:“是吗?看我这记性,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
“看您说的,现在老百姓的话是:五十岁是精品,六十岁是极品。您的极品人生才刚刚开始。照您这精神头再干二十年没有问题!再说,西方市没有您的支持和关照可不行呀!”
林为驹透过司徒竞湖那张又大又圆的脸突然发现那上面挤满的笑纹全是假的,而且都是皮上的笑,他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林为驹轻轻叹了口气:“看看,又来了不是。我以前就没有发现你这么会说话,而且话越说越好听了。”林为驹慢慢站起身,“唐明皇有个李林甫,这个人对玄宗不错,还给明皇帝送了个宝贝女人杨玉环,可是他也差点毁了大唐的江山啊……”
司徒竞湖听出了老爷子不高兴,而且老爷子用了笑里藏刀这个典故来比喻他司徒竞湖,他司徒竞湖是这种忘恩负义之人吗?
“不然去找找文亭,或许他那堆案卷里有。”
林为驹觑着眼掠了一下司徒竞湖:“是啊,这你倒提醒了我。”
司徒竞湖挤出几分尴尬的笑:“我给文亭打个电话,让他跟您汇报一下。”
林为驹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只是慢慢转过身走出了司徒竞湖的办公室。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车刚停在家门口,车门就被司徒文亭拉开了。
“林伯伯,我爸让我来汇报一下金玉良案子的事。说您有些不清楚的地方,他让我……”
林为驹指指屋门示意司徒文亭进屋说话,同时他也原谅了司徒竞湖,也就是说,司徒竞湖还是很重视他的意见的,不然,他也不会让文亭专程跑一趟的。
“文亭,你爸让你来,其实我没别的事,就是现在议论最多的那张开采死亡谷金矿的批件,林伯伯现在年纪大了,有些事也记不清了,我记得是你爸爸批办的。因为不放心刚才去你爸那里,他也记不清了,你一直是这个案子的主审法官,你有没有见到过那张批件啊?案卷里有没有那些东西?你是最清楚的,见过吗?”
司徒文亭不自觉地摇摇头:“没有。不过,林伯伯,您,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件事了?”
林为驹举手不让司徒文亭再说下去,“没有别的意思,时间长了,我回忆不起来当时是怎么回事了,我怕这个案子办得不扎实啊。”林为驹扫了眼司徒文亭,“现在社会上有些议论,有些看法,当然做任何一件事没有意见和没有看法那是不可能的。但这毕竟是在我手上处理的一件有影响的案子,而且是省里和主管部门都要结果的案子,我现在又快到省人大工作了,这事不能不处理好啊!年纪大了,什么都是前面干,后边就忘了,所以……”
司徒文亭对林为驹突然关心起金矿的批件来,大惑不解:“林伯伯,案卷里我始终没有见到过那份什么批件,雪山和文姝他们也来看过案卷,但金玉良到现在不是也没有拿出来什么批件吗?现在没有充足的证据可以减轻金玉良应负的责任。根据目前的成文法规定,我认为对金玉良的量刑还是适中的。除非金玉良拿出确凿的证据来推翻案件的定性,死了四十多人那毕竟是铁的事实。从法律的角度看,金玉良的玩忽职守罪是成立的。”
林为驹端茶杯的手轻轻抖动了一下,他用赞赏的目光看了眼司徒文亭,这是一个很有头脑的年轻人,要比雪山强多了。那时司徒竞湖有攀亲的意思,文亭和文姝这两个孩子从小在一起玩大,也应该是这种结局。后来为什么司徒文亭把文姝介绍给了雪山,他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这里面的过结。如果两家当时结亲,也不至于把黄金大案闹成眼前这个样子。林为驹默默地看着司徒文亭:“你处理事情的原则性有时比你爸爸还强啊!”
司徒文亭连连摇头:“林伯伯如果没有别的事……”
林为驹挥了挥手:“走吧,我会查的。”
第三节 总算找到手表里的窃听装置
雪山知道自己的真实处境是在沙叶霜的脊背上,他是被沙叶霜的摩托车晃醒的。是谁害了他?他的车怎么飘下了悬崖?他是怎么活下来的?这一切都属于过去,他现在最需要知道的是对方对他的行踪怎么掌握得这么清楚?而且这样快捷?他甚至想过沙叶霜,甚至想过林文姝,但最后都一一否定了。也就是在沙叶霜的脊背上,雪山决定彻底把自己解放出来,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他是很难走进死亡谷的,走不进死亡谷,也就掌握不了第一手材料。
雪山决定利用这次机会摆脱对方的纠缠。也就在沙叶霜汗淋淋的脊背上,雪山产生了一个大胆的设想。他也在认真检查自己的所有行为。除自己疏忽外,会不会有人在他的身边装有窃听器呢?
雪山猛然醒悟,你一个侦察兵怎么就没有想到窃听呢?如果对方在他身上安装了窃听装置那结果太可怕了。雪山越想越可怕,趁病房无人迅速起身检查身上的所有物什。钢笔、纽扣、鞋帽,没有。手表哪去了?雪山猛然想到自己的手表,同时也想到了一双眼睛,那是冷小月两次盯着他腕上手表时的眼睛,那目光不停地在他的眼前闪动。我的表呢?雪山想到车到黑风嘴时他还看了看时针,也就是说,如果对方想置他于死地,不会去管那块手表的。会不会被文姝或沙叶霜收起来了?雪山拉开床头柜抽屉,找到了那块手表。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雪山赶紧放回了手表。
沙叶霜像个特工似的,暗中守护着雪山。她清楚地知道,对方既然能对雪山和朱支峰下手,也同样可以对她沙叶霜下手,而且无论在哪方面讲,她都是无法和雪山与朱支峰相比的。至于对方为什么要对朱支峰下手,她一时找不到答案。她一直认为朱支峰是金玉良蒙受冤屈的直接制造者。而且朱支峰知道对方在干什么,不然他不会通知她雪山有危险的。但朱支峰失踪后,沙叶霜彻底改变了看法,既然朱支峰已经死心塌地的站在了他们一起,他们为什么还要置他于死地呢?说是失踪,其实谁都清楚,朱支峰是很难再找到的。沙叶霜身着白大褂走进了医护办公室,后背却被何凤铃用力捣了一下。
“你为什么要偷偷检查雪山的东西?”
“出事后我一直在想,谁会知道雪山的行踪,而且安排得那么天衣无缝呢?”
沙叶霜的目光被楼道一个白色影子抓了过去。那影子幽灵般奔向里面的病房,那是雪山住的病房。根据医院的安排,现在这个时间,这层病房不会再有医务人员进入,因为院长接到李毕书的电话后,按照沙叶霜的要求做了精心布置。沙叶霜紧跟白影追了过去。白影冲到雪山跟前,将针管向雪山的脖子扎去,却被雪山猛然扬起的胳膊打在地上,雪山坐起身去抓白大褂,白大褂晃了晃身子,甩了白大褂窜上了窗台。沙叶霜与何凤铃急步冲进病房,雪山只得将手中的白大褂塞到床下,闭上了双眼。
“真够刺激的,像电视剧里的情节。”何凤铃冲到窗前,“明天给院长说说,把雪山转到监护病房去,实行二十四小时监护得啦。”
沙叶霜猛然发现床底下的白大褂,也发现了雪山那双还在颤抖的手。沙叶霜慢慢抓住了雪山的手。雪山的手轻轻抖动了一下,但却反力握紧了沙叶霜的手,沙叶霜通过那手传递出的信息知道雪山要把她留下来,清醒地向她表示有重要的事情。沙叶霜故意帮雪山掖了掖被子,有意拖延了时间。
何凤铃走了,雪山睁开了眼睛。
“吓死我了,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装死,几天不睁眼?”
雪山用力摇摇手,指指手表示意沙叶霜不要说话。他将嘴凑近沙叶霜的耳边把窃听器的事告诉了她。沙叶霜从雪山手中接过那块手表,去医护室拿来了钳子,轻轻将雪山的手表后盖打开了。手表里被嵌进了一个小颗粒状的东西,沙叶霜轻轻地取了出来,举到了雪山的眼前。
雪山凑近沙叶霜的耳边,向她合盘托出了自己的计划。
“这样是不是太危险了,一旦暴露怎么办?一旦林文姝发现了怎么办?”沙叶霜没等雪山说完,立刻提出了两个怎么办。
“小沙,现在事情已经非常严峻,已经别无选择,而且还必须让朱支峰知道我的情况,我觉得他也没有脱离危险,对手随时都有可能对他下手。这些我已经感觉到了。”
沙叶霜垂下了眼皮,她不想把朱支峰的事告诉雪山,因为那样对雪山打击太大了。
第四节 冷小月赤身裸体设圈套
林文寒现在比雪山的心情还糟糕,她怎么跟踪起老爸来了呢?而且跟到爱晚居发现了老爷子的秘密。林文寒很快查到爱晚居的真正主人是谁。老爸和这么一个女人过夜,还这么精心设计了他们的偷情场所。柳风影她早已经熟悉,不止一次赞叹她的美丽,可是她却躺在了老爸的怀里,那她和金远算怎么回事?如果老爸和柳风影是这种关系,这与金玉良被判刑有没有关系呢?如果有……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林文寒越想越觉得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拔的境地,惟一能够让她发泄情绪的莫过于在草原上骑马了,林文寒高高地挥动着马鞭,要把心中的郁闷全都发泄出来。她没有想到身后还有一匹马跟了过来,那是金远。怎么跟他说爸爸与他妈妈的事?说还是不说的好?林文寒一时没有了主意。她不想现在有人打扰她,她谁也不想见。
冷小月得到林文寒与金远在草原上骑马追逐的消息后,脑袋立刻大了起来,妈的,我不好过,谁也别想舒服!她决定捣乱这件事,虽然她无法和林文寒竞争,但她至少可以把金远与林文寒的事情捣散了。而且首先要报复那个说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