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雨烟也羞红了脸,作势要去打她,她娇笑着逃开了。
此时,这院子里又只剩下文定与雨烟了,气氛也显得尴尬起来。
文定试图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又闭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终于下定决心要说些什么。
只是,当文定刚说道:“姑娘……”
雨烟就抬手止住他道:“什么也别说了,我都知道不关你的事。
过去就过去了。对了,柳相公你何时动身去汉口呀?“
文定思索了一下道:“大概就是这几天吧!那边还没完全弄好,要过去做做开业的准备工作。”
“那,那你以后还会回到这里来吗?”雨烟的声音越来越小。
文定也被她的提问问的有些侷促,回答的声音也是细微的:“大概不会常回来了,不过回来的话一定会来拜访小姐。”
雨烟听到他的许诺,心里彷彿春天来到那样开心,声音也大了起来,面带着笑容说道:“那倒不用那么久,我们一定会有机会再见面的。”
文定拿出她送的玉珮说道:“雨烟小姐,这块汉白玉太过于贵重了,柳某无功不受禄,诚然不敢受此厚礼。还请小姐收回,另赐一件念物与在下吧!”
雨烟故作怒状对文定说道:“柳相公,我们相交凭的是意气相投,你这般重物而轻人实叫雨烟心寒。你执意如此把东西还我,那我们以后就不必再相见了。”说着还真往文定手中接去。
文定忙将玉珮收入怀中,说道:“既然姑娘如此说,柳文定如果再坚持也就着于外像了。还请姑娘珍重,我们日后再会。”便告辞而去。
雨烟久久的站在绣楼下望着他身影消失的地方发愣。突然身后被人推了一把,心中一惊,仔细看来竟是紫鹃,笑骂道:“死丫头,整天疯,早晚给你找个凶婆家,整治、整治你。”
紫鹃回道:“是呀!谁也没有那个柳相公斯文,被人打便只会闭目承受。嘻嘻,害的某个人心急火燎的救他,还非把我逼出来。”说着便往绣楼上跑去,雨烟一直笑着追打上去。
如果那些富商看到他们不停追逐的仙女,竟也有此等世俗的一面,不知道该做何种想法。
绣楼上一阵慌乱,在紫鹃不断的求饶下才停息下来。疯闹了过后的雨烟,对紫鹃耳语了一阵,紫鹃吃惊的叫道:“什么?你不就是躲那些人才过来的吗,现在干嘛还特意过去呀?”
雨烟笑着说道:“我又不是怕他们,只不过想过来清静、清静。
再说渺渺现在也在那,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只管去收拾收拾,我去和艳姨说声,我们下午就走。“
紫鹃惊奇的说道:“这么急,干嘛呀!”
雨烟敲了下她的头,带着神秘的笑容说道:“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道理。”说完带着愉快的脚步下楼去了。
紫鹃抚着刚被敲过的地方,自语的说道:“哼,还装神秘,还不是要给他个惊喜。爱情呀!不论是天仙还是丑女,碰上了它都是一个模样。”
文定还没踏进铺子就听见里面喧闹的声音,到他进去后才发现众人皆围着燕颜在那有说有笑的。伙计们虽是见多识广,可是燕颜这种的美女也是难得一见,再加上她一进来就说自己是三友的朋友,丝毫没给大家那种距离感,让铺子里的气氛顿时向她身边急剧加温。
伙计们问东问西的,什么你是三友的谁谁呀!哪里人呀!害的整个前厅连招呼客人的人都没有了,这种局面让文定也不得不摇了摇头,暗叹美女的魅力真是巨大,不过奇怪的是三友此时却不见踪影。
伙计们的热情空前高涨,不断给燕颜讲述三友平时的糗事,引的她笑逐颜开。
正在这个时候闻听一声吼叫:“干嘛,都在干嘛,都不用做事了。”
只见东家与朝奉同时出现在门口。
众人看到东家发飙了,忙各自散去做自己的事情。当众人散去后东家才看见里面的燕颜,这个扰乱他铺子的凶手。满脸的怒容也随着看清她的容貌而平息了,转而换上了笑脸对身边的刘选福说道:“这个亭亭玉立的姑娘该不会是小燕吧!”
刘选福也上下注视了一会,说道:“八成是,只有她这个疯丫头才会风风火火的跑过来。”
“什么呀!刘伯伯、章叔叔我是来看你们两位的。大老远跑来,还被你们说成是疯丫头,不行我走了。”作势要走,却偷偷拿眼望着他们二位,却看见他们端着笑脸站在原地,没有丝毫挽留的意思,都在那里等她的下一步行动。
原本就没伸出去的脚立即走向他们,说道:“好呀!你们就这么不欢迎我,亏我从小就叫你们伯伯、叔叔叫的那么亲热。”
章传福呵呵的笑道:“我们是在等你说出实情呀!肯定不会是为了看我们这两个老家伙才来的吧?”
燕颜在那狡辩道:“谁说的,我主要是来看你们两位老人家……”
刘选福从她的回答中听出还有下文,道:“那次要的呢?是不是你父亲叫你来麻烦我们的呀!小燕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听话了。”
燕颜马上争说道:“我一直都是这么乖的,不过嘛!这次是我自己要来的,不关我老爸的事,猜不出来了吧!嘻嘻。”
他二位果然是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经过旁边的人解释才知道,原来她是来找顾三友的。两位老人才恍然而笑,拉着她进了后面的客厅。众人失去了焦点人物,却丝毫不减他们谈论的闲情,都在揣测燕颜是何来历,不但是顾三友的朋友,竟还是东家、朝奉的世侄女。
文定却被刚刚出现的事主顾三友,拉到了里间。他小声的询问道:“文定,那个叫雨烟的青楼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呀?怎么功夫那么好?”
对于这件事文定也是茫无头绪,无奈的回答他道:“我和雨烟姑娘也只是昨晚才第一次见面,也不大清楚她的来历,怎么她的功夫真的很好吗?”
顾三友面有愧色的说道:“依照她今天的表现,我也只是刚刚能与她打个平手,只怕刚才的她还没使出全力。”
文定惊奇的说道:“这么强呀!”
三友展转几步,突然对文定说道:“对了,刚那个玉珮还在吗?”
文定从怀里拿出来,迟疑的问道:“这小小的玉珮还能看出什么来吗?”
三友接过玉珮,直觉一股凉意从掌心传来,再一翻看图像,后面还刻了一个“艺”字。他思量了半天,突然笑着自语道:“我说呢!
哪来的年轻女子,武艺竟如此的高。原来是“烟波浩渺”呀!难怪,难怪。“笑着笑着也不与文定解释就扬长而去。
对于三友时常怪里怪气的举动他早已是习以为常了,在他印象里练武之人似乎都是这样,大大咧咧,故作神秘。
就像那些算命先生般,你不找他,他非要拉着你问这问那,每当逗起你的兴趣后,他就会朝你含有深意的一笑,然后说道:“天机不可泄露。”让你的心上不去,下不来的悬在中间。
所以他压根就没兴趣去打听那些他并不向往的武林中事,任凭三友憨笑的走开,他只是耸耸肩然后又去做事。
第七章 再临汉口
接下来的几天,文定就真的是忙晕了头,本店的工作要交接,新铺面要开张,虽然他这个二掌柜还没走马上任,不过准备工作却比他日常的事还要来得多。
开张的各项事宜,观礼客人的请帖,还要将汉口那边各行各业大概的情况了解一下,从早上睁开眼到晚上闭上眼,整个人就是不停的忙碌着。
而三友则全然是另一种情形,在燕颜娇滴滴的恳请下,章传福慷慨的将他这么个大活人借给她驱使,成天介充当义务导游,游遍附近的山山水水,不但是汤逊湖,甚至于近百里地的东湖都去转了两圈。
三友心中的那份苦哟,只有回来的时候给文定倾诉。
“你这玩还叫苦,这几日我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每每上床都像是散了架,饭也懒得去吃,随意的扒了两口就睡。”躺在床上的文定有气无力的驳斥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子。
三友苦笑的说道:“你是吃不下,我可是吃不了了。这几天一会被拉着吃这,一会被拉着吃那,不吃吧!就用那幽怨的眼神望着你,彷彿是你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似的,害我这几天腰带都紧了几分。”
闻听他的不幸,文定也笑了起来,不过一笑起来拉动了那僵硬的肌肉,酸痛、酸痛的,立即变成了苦笑。
三友感触的叹了口气,问道:“文定,还有多少日子我们才去汉口呀?”
文定回答道:“大概就这几日吧!听东家说那边的装修差不多完工了,就要过去忙着招募人手开张了,怎么了,你这个大闲人还关心这件事吗?”
三友无奈的笑道:“你是不知道呀!在这边燕颜是天高皇帝远,东家、朝奉又事事依着她。嘿嘿,等到了那边,她父亲、家人就不会这么轻易的让她出来,那时我的耳根才会清净了。”
文定指着他摇了半天的头,才说道:“你呀!就是太不知足,人家大小姐,长的又不难看,大老远的来找你,你还嫌东嫌西的。”
他的话让三友陷入沉思,过了良久轻轻的自语道:“也许就是她这种紧逼的方式让我接受不了,才会老是想着逃避她,要是她能如她般有种空灵的感觉,让人远远望去便自惭形秽,只想着穷其一生去呵护就好了。”
说完后他闭上眼,轻轻的摇了摇头后深吸一口气,再恢复平常的口气说道:“不说这了,说说你那位雨烟姑娘,她好像对你有那么一点意思哟!”
等了半天,也听不到文定的回话,他探身一看,却只看见文定呼吸均匀,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陷入梦乡了。顾三友又好气又好笑的将棉被盖在他身上,轻轻的启门而去,独自去品尝这属于自己的黑夜了。
经过多日的预备,文定、三友他们几个跟随着东家终于启程往汉口而去。原本要跟他们一块回汉口的燕颜,突然在头一天改口慌忙的先他们一步动身回去了。
对于她这个行为,三友是举双手赞同的,被这个小魔怪缠了这些天,身心早已是疲惫不堪,随着她的离开,周遭的紧迫感终于缓解了。
不过虽然她的人走了,三友最终还是没敢去楚妆楼会那个嫣红。
就在这不长的日子里,燕颜和铺子里伙计们的关系都变得熟的不得了,甚至还大有超越他的程度。虽然她人是走了但早已在他身边安插了不少的奸细,经过上次的教训,三友再也不敢冒这种险了。
一行人拖着繁多的家当,跋山涉水的来到汉口。初下船,众伙计们就像文定上次初来时一样,顿时被眼前这繁荣的景象所震撼,车如流水马如龙,一切都是这么的不可思议。
源生当初建于元朝,比明朝经历的时间还要来得长,平日里头顶着它的百年老字号,众伙计们出入省城武昌也是略带着自豪。可是眼前这繁忙的景象无声的给了这些伙计们一击重喝,让他们第一次有了自己是土包子的感觉。
而文定时隔半年再次来到这大汉口,又有了焕然一新的感受。似乎上次自己看到的并不是这个汉口而是另一个,那些新兴的楼房,刚起的门面,更多的船只,更多的行人,这一切都给了他无形的提示,不要太早就给它下定义。
而旁边的东家说了一句文定非常熟悉的话:“这里天生就是做生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