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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贾人生-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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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凉中时而也会有异彩出现,进入本朝以来,许多匠人开始关注此地,纷纷来此留下自己的痕迹,使得这一带摩崖刻石陡然间多了起来。
  摩崖碑大的一个字约有三四尺长,小的也约有一尺左右,大多分布在三十来丈的山崖之上。沿路过来,文定见到过题有“峭壁奔流”、“泾内分流”、“山光水韵”、“萧关锁角”、“控扼陇东”、“山水清音”、“山明水秀”等字样,这些字中有的龙飞凤舞,有的秀丽俊美,弄不清是出自多少匠人的手笔,各有一番不同的风味。
  有些摩崖碑下方的山岩上还凿有避水佛像,在这无甚人烟的荒凉地界,工匠们反而心无杂念,能够无所顾忌的施展自己的技艺。
  除此之外,山崖下还有玉皇阁,阁下为杨六郎祠及娘娘庙,均乃是依山而建。祠内立有一口大钟,上书“大明宣德庚戌年辛巳月酉日大吉重修”字样,每当黄昏来临,敲打起来声音古朴而洪亮,从一个山头传递至另一个山头,直到草原深处。
  纷乱的战火早已是过眼云烟,荒凉的山道在无以计数的能工巧匠的装饰下,必将会释放出久远的色彩。
  如此景致近在眼前,文定却无暇去眷顾,此刻迫在眉睫的是自己的弟弟,一旦那拨贼人进入无际的塞外,那就如同泥牛入海再也无从找寻。
  “如何?司徒壮士。”在司徒豹的带领下,他们又找到一处贼人留下的痕迹,文定迫不及待的向猎人询问。
  “恐怕不太乐观。”司徒豹沮丧的说道:“照他们留下的焦炭上看,应该是昨日打从这里经过,此刻我想大概已经是进入草原了。”
  “不会这么快吧!”紧赶慢赶仍旧是晚到一步,祖个一时间还不能接受这事实:“一旦进入草原,粮食、水都不像原来好找,说不定他们还在这四周为出塞做准备呢!”
  “此地离固原总兵府太近,若是好像你们说的那样,贼人是叛逃出来的土司家将,就应该不会在此停留,反而是有多远逃多远。”
  的确是如此,就算那鲁隘再狂妄,也不敢在驻扎了十数万大明官兵的兵营面前徘徊,更何况还有李二桂那个狗头军师在,身上所背负的通缉令尚未消案,他可是比谁都惧怕官兵的盘查。
  “事已至此,也只好祈祷上苍保佑了,各位,没帮上忙真不好意思,我也就在这里告辞了。”越过萧关再往后如何走,司徒豹与他们三人是一样茫然,留下来也是无济于事,他的离开文定也无法拒绝。
  “司徒壮士请放心,我柳某人说话算数,缓些日子,兴盛和的伙计自会带着我的敬意去拜访。”
  司徒豹客套了两句,便告辞离开。
  “站住。”刚刚分手还没走几十步,一小队兵士将司徒豹给拦了下来,也随之将文定他们包围起来。
  为首的军官大声的盘问起来:“你们是做什么的?”
  “老爷,我是住在这山里的猎户。”司徒豹赶忙举着自己手中的弓箭,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一派胡言。”那军官先是使人缴下司徒豹身上的一应兵器,三个兵士牢牢的擒住了他,才道:“这附近连棵树都没有,哪有人会到这里来打猎,分明是在狡辩。鬼鬼祟祟的一定是在刺探我军军情,老实交代是不是鞑靼派来的奸细?”
  文定也赶忙来解释:“老爷您明鉴呀!我们都是正经八百的汉人,只是走失了方向。”
  “哼!”军官也不去搭理文定,吩咐着兵士们将他们几个全绑了起来,齐齐押回兵营。
  固原镇身为我朝九镇之一,常驻兵力最多时曾达数十万,最少时也不下十万八万。近几年来边境战事不断,驻扎于此的兵员也随着局势的恶化在不断上升,足足有十五万之众。
  “大人,属下在镇外抓到四名奸细,还请大人决定该如何处置。”总兵府里,那个擒拿住文定等人的伍长正在向上司禀告。
  “总是有这种为了些银子便出卖家国的逆臣贼子,给我带进来,本将军我要亲自审问。”
  “得令。”小伍长不由分说的将人押了进来,一路为避免文定等人叫唤,他还往他们嘴里各塞了一团破布,直到带到将军面前方才取下来。
  那满是汗味的抹布一经拿下,文定便不住的往一旁咳嗽,一连吐出了好几口水。
  “将军大人,小人们冤枉呀!我们几个只是迷了路在山道上转悠,压根没接近这总兵行辕,如何能打探什么军情?”
  “你把我们大明官兵当作是三岁小孩吗?”小伍长振振有辞道:“抓住了就说是不曾接近,没抓住说不定早就跑到你主子那领赏钱了吧!再说了,就算没有刺探兵营,谁能保证你们不是来勘察地形的呢?”
  “大人,照你这么说来,那些在山上开凿石壁的人,不都是在为鞑靼人开山劈路的吗?”这个咄咄逼人的小伍长认定了他们一行是奸细,忍了老半天的祖个终于是忍不住了。
  小伍长被祖个顶的无言以对,他身旁的兵士上去就是一个耳刮子:“小蛮子,还敢顶嘴,别人怎么样还说不定,可光看你这副德行就知道不是我汉人的种,你不是奸细,谁还是奸细?”
  “将军,就请您下令杀了这些奸细吧!”
  “将军请下令吧!”
  几个小兵众口一词,都要眼前这位年轻的将军处决他们。
  这个时候,文定可不能再沉默了,赶忙解释道:“大人您是误会了,我们都是云南商人,我这伙计的确不是我汉人,乃是实实在在的藏人,与鞑靼人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今这地方兵荒马乱的,就连平常最常见的工匠都集体回关中暂避,你说你们这些个云南商人不远千里来此前线做甚?”
  “不瞒各位官爷,鄙号前些日子有一批货物为贼人所劫,押货的人也落在了他们手上,这次小人们乃是跟踪他们而来。”
  “骗谁呢!刚才还说是迷路,转眼就变成了遭人打劫,再问下去,指不定还会变出什么花样来呢?”
  那个擒住他们的伍长仿佛执意要与他们为难,不论文定等人如何解说就是不肯相信,年轻气盛的祖个索性跟他吵了起来,换来只是又一个耳刮子。
  “切让!”怒极的祖个不经意的丢出一长串自己的母语来,让文定是茫然不知所以,只听见里面一会儿什么“齐”,一会儿什么“切让”。
  不曾想文定这些个同伴尚未听懂,而那伍长却听明白了:“什么?你敢骂老子是吃狗肉长大的汉人。”说着,一只手就开始摸向自己腰间的佩刀,吓的文定倒抽了一口冷气。
  狗是藏人的忠实伙伴,历来为藏人所看重,是以藏语里吃狗肉也就是极重的骂人话。
  那位一直闷声不语的将军,在旁冷眼静观小伍长与文定等人的对质,直待他们吵的不可开交,方才出面道:“够了,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大明军营之内,岂容尔等放肆?”
  好容易等到这个可以决定他们生死的将军开了口,文定赶忙凑上前道:“将军,我等实实不是奸细呀!”
  “老实交代你们都是哪里人,各自又都是做什么营生?”
  文定等老老实实将自己的籍贯等报上,其中司徒豹因为是当地猎户,所以嫌疑要大大少于旁人;文定与齐铁柱总归是汉人,嫌疑也稍轻些;最让他们怀疑的还是祖个这半大的孩子,那伍长更是穷追不舍的盘问祖个。
  相反,那位将军却对文定产生了兴趣,连连向文定提了好些问题,奇怪的是并没问有关他们来萧关的事,多是关于文定在湖广家乡时的事,叫文定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又不敢有半点迟疑,对这位将军提出的疑问是每问必答。
  更让人生疑的是这位将军问着问着,脸上竟然还露出深深笑靥,笑的文定心中直发毛。
  “柳朝奉,你还认得在下吗?”
  好些年没听见有人如此称呼他了,自从文定进入云南从商后,他对以前的经历绝口不提,别说祖个不清楚文定原来的身分,就连跟随了他好几个年头的齐铁柱也不知就里。
  “似乎有些印象,可一时又说不上来。”仔细看来还真有点眼熟,文定在脑中搜寻了半晌,就是想不起到底是在什么地方结识过这位将军。
  “呵呵,那年我替顾千总送信,曾到过你府上,你还招待我在汉口耍了两日。”
  “哦,对了,杨兄弟。不,不,如今该改口杨将军才是。”起先在汉口时,偶尔有收到顾正声的书信,后来文定出来闯荡,居无定所,自然也就失去了联系,一别经年,也不知故人如今过的如何。
  “柳朝奉,你就不要笑话我了,当年杨某不过是顾千总手下的亲兵,全靠千总大人提携,如今才混了个游击将军的差使。”忽而对身旁的伍长说道:“魏奇,这回怕是你看走眼了,这位可是我老上司顾千户的挚友,决计不会是奸细。”
  “顾千户?哪位顾千户?”魏奇惊道:“是不是那位力挫达延汗第三子巴尔斯博罗特,打散他所统领的五千鞑靼骑兵,并仅率百余骑追杀鞑靼太子三百里地,敬远侯家的小侯爷顾正声顾千户?”
  “除了他还能有谁?”杨将军那张刚毅的脸上,霎时间变得无比的崇敬:“想当年元贼来犯,所有人都主张退防,想以龟缩拒敌,惟独大人他力排众议,丢下句‘我泱泱大明朝岂惧这帮蛮子。’便领着我们弟兄于草原上大战鞑靼人,这一战不但打出我大明军队的威风,更叫那达延汗不敢轻易兴兵,只能在草原那头拿卫拉特部、火筛部出气。”
  汉口一别后,文定已有八年多没见过正声,没料到这个游手好闲的小子在这边陲塞外竟成就了这么一番声名,仅是从两位兵将提到他名字时流露出的神往之色,就知道他必然是做出过了不得的功绩来。
  “说起来,我与正声也有好些年不曾见面了,不知他此刻是不是在这固原镇里,若是在的话,还请杨将军为我通报一声。”
  “这个杨某怕是无能为力。”其中的原由,听这位游击将军娓娓道来。
  话说开国之初,中山王率领着大明的威武之师纵横草原,灭掉了北元等蒙人政权,大大削弱了原本不可一世的蒙人铁骑,而后几任分化御之,使得铁木真的后裔日渐凋零。直到铁木真的嫡传子孙达延汗以及夫人满都海彻辰的出现,才使纷争内乱频繁的蒙古族得到统一。
  可当年的辉煌也时刻在诱惑着铁木真的后人,统一之后随即便对我大明疆界进行骚扰,这些年局势动荡也多半因此而起。
  顾正声自从来到边塞之后,接连打了好些硬仗,屡建奇功,再加上他出身将门,很快便得到朝廷的褒奖,晋升为千户之职。
  他这人没什么架子,平常与部下打成一片,战时冲锋陷阵不计性命,每每总在队伍的最前沿,深受下层官兵的敬爱。可也因此为其他将领所嫉恨,经常寻机诋毁他、打击他。
  深谙他性情的文定知道,别看他平时好像是没大没小,可固执起来却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遭受上司数次针对为难后,便一撒手辞官而去,任凭那些部下如何劝说也挽留不住,如今身在何处也不得而知。
  文定不由得一阵唏嘘,然而他却以为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依正声那副无甚城府的性情,如何能适应这深不见底的官场?现而今的将军有哪个是不吃空额,不媚上傲下的,独他一人不吃这一套,怎能叫其他将领不心生芥蒂?及早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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