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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她身体一僵,不好意思的往后靠了靠。
近距离的望着那张脸,棱角分明,萧楠顿时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的气息在吞吐间,惊扰到这份温柔。
“幸亏你的自行车可以折叠,不然,还真不好处理。”靳墨抬头看向萧楠,视线重叠时,他笑了。
汽车慢慢驶出公园,夜晚的马路,不似白天那般拥堵,冷冷清清,偶尔会有一两辆车与他们擦肩而过。
听着收音机里播放的钢琴曲,萧楠的心情也舒缓了些许,僵硬的身子渐渐放松了下来。
单手撑着头,萧楠的视线偷偷瞄向驾驶座,在她眼里,靳墨被当成了研究的对象,一举一动好似都能肢解成行为语言,但她却始终读不懂其中暗藏的寓意。
不知过多久,车停了,靳墨侧过头,看着萧楠一脸茫然,学着的士司机打表的模样,打趣道:“滴嘟,萧医生,感谢你本次打车消费已完成。”
望着他眸色中的笑意,萧楠有些不自然的道了声谢,匆忙下车,一路狂奔,她直线冲进了家,气喘吁吁的靠着木门,那一刻,脑海的画面,只定格在了靳墨上扬的唇角。
打开灯,她瘫躺在床上,望着泛黄的天花板,急躁的抓过一个抱枕,闷在脸上,喃喃自语:萧小楠,你胡思乱想什么,人家可是
她突然“噌”的坐了起来,努力的克制着思绪的蔓延,不愿再做他想,起身拉窗帘,却不料对面阳台一个熟悉的侧影映入了她的眼帘。
他?
怎么会?是巧合吗?
说不清为什么,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躲到了窗帘的后面,小心地拉开一道缝隙。
只见靳墨双手搭在护栏上,右手夹着一根烟,他似乎没有想抽的欲望,视线聚焦在了烟头燃烧的那个红点,怔神。
他会在想什么?案子,还是?
“叮咚”一声,她掏出手机,微信好友添加的对话框里跳出了一个名字,她一愣,抬头望向窗外。
第7章()
手指停留在屏幕上方,萧楠犹豫的点了下了添加好友,很快对话框跳出:“萧医生,你的车?”
自行车?萧楠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自觉懊恼,按着输入法,大脑快速的组织着语言,可是,她打了删,删了又打,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措辞。
老半天,萧楠才回了句:“靳队,麻烦你把它放在门卫室,明早我会去取,谢谢!”
“在想什么?看你一直都在输入状态?”
拿着手机,萧楠的大脑断片了五秒钟,难道他在等我回复吗?偷偷瞄向阳台,匆忙的回了句:“没什么”她好似极力在掩饰自己的心虚。
对话框里又跳出了两句话:“嗯?那”
“那你早点休息!”
一连串的回复,让萧楠来不及反应,下意识的回了‘晚安’两个字。
紧攥着手机,萧楠抬头望向阳台,恰好靳墨转身,吓得她慌乱的躲到一旁,生怕被发现了。
确认靳墨回屋后,她长长舒了一口气。
转瞬自己一懵,她这是怎么了?怎么遇上靳墨就
她坐到电脑桌前,闭上双眼,深呼吸着,努力平复着情绪。
睁开眼时,精神重新振作,她从文件袋里抽出一叠资料,依照顺序贴在白板上,身靠椅背,双手垂放在扶手上,椅子左右摇晃着,视线快速的来回扫着。
沉思片刻,萧楠决定在死者身份未确定以前,明天先到陈尸现场附近的小区做个走访。
第二天。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板上,浮动着暖意。
萧楠打了个哈欠,有些腰酸背痛,揉了揉肩起床洗漱出门。
走出楼道口,她发现靳墨的车已经不在了,竟略感失落。
这么早就出去了吗?
今天不是周六吗?
有案子?
可能是。
萧楠一边走一边开启了自问自答的模式,因为生理期的关系,她打车直奔莲湖公园。
街道两旁的风景,萧楠无心欣赏,脑海里不知为何浮现的都是昨晚的景象,她摇下车窗,风灌进来带着。
“‘滴嘟’,小姐,到地方了,您本次消费35元。”
这一句话似乎和某个时间段某人说的话雷同了,不禁‘噗呲’一声笑了,萧楠付了车钱,下车来到公园大门前,利用手机导航查出了附近的三个小区,她根据就近原则,首先选了雍和景苑。
沿着人行道,一路步行,萧楠时不时的抬头张望,她发现除了小区大门对面的街口有一个交通摄像头外,再无其他的监控设备。
越往里走,越觉得小区的公共秩序有点乱,环视四周,远远看到有几个阿姨带着孩子玩耍,萧楠上前询问道:“阿姨,你们好,我想打听个人。”
她拿出死者的照片,“这个人,你们认识吗?”
几个人拿过照片,传看着,纷纷摇头,“没见过。”
照片传到最左边你的阿姨时,她脱口而出,“她?”
萧楠惊喜的问道:“阿姨,您认识?”
“不不,刚刚有一个小伙子拿着她的照片来问过。”阿姨扭头,指向不远处,“诶,就在那儿。”
顺着指尖所指的方向望去,又是那一道熟悉的身影,靳墨?似乎最近自己到那儿都能碰到他
萧楠见他朝自己走来,不再细想,冲其微微一笑。
“萧医生?”靳墨见萧楠手里拿的照片,微微挑眉,原来她不是一个花瓶儿,倒是自己先前小瞧了她,可看到她脸色泛白,冷声道:“我一直不主张女警出外勤,无论是体力还是反应力,都不如男警,万一遇上特殊期,队友还得迁就照顾!”
说完,他转身朝一旁的便利店走去。
萧楠望着靳墨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无语跟上,“靳队,想不到你骨子里还存有封建老旧的思想,大清朝早亡了,好么?!现在是二十一世纪,男女平等,ok?”
靳墨嘴角微翘,从冰柜里拿出一瓶冰红茶递给她:“给!”
伸出的手犹豫着缩了回来,萧楠走到柜台前,“老板,给我一盒纯牛奶。”
拧开瓶盖,靳墨的视线在了萧楠身上顿了几秒,露出了仿佛了然的神情。
突如其来的打量,让萧楠觉得浑身不自在,她咬着吸管,率先走出了便利店,却不料靳墨从后面拉住了自己,把一样东西塞到她手心,“拿着,你去车里好好呆着。”
末了,他又语气一凛,来了一句,“这是命令!”
“靳队,我好像不归你管。”萧楠朝他扯了扯嘴角,直径而走,一边嘀咕一边喝着牛奶,突然,她停下了脚步,盯着手里的牛奶,难道他
扭头回望时,只见靳墨边接听电话,边向自己招手。
第8章()
跑到靳墨跟前,萧楠只觉得肚子一阵绞痛,眉头微蹙,下意识的把手撑在腰间,故作镇定的问道:“怎么了?”
“上车。”
她很反感靳墨这种命令式的口吻,可不知为何却乖乖就范了。临上车时,他伸手托住自己的手肘。
是在扶她吗,自己不舒服有那么明显吗?
想到刚刚自己还在据理力争,现在却要被他照顾,萧楠自觉有些尴尬,恨不得找一个缝钻进去。
“安全带!”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打断了萧楠的思绪,她系好安全带,瞥了一眼,有意岔开话题问道:“发现什么新线索了吗?”
靳墨一言未发,神情凝重,打转方向盘,加速而走。
车子驶入了市局大院。
两人一前一后,直径走进刑侦队的办公室,“靳队,这一份是死者的详细资料,死者名叫陶萌,三十岁,家住碧赞苑21栋1902。”
听了这话,萧楠的第一反应就是掏出手机查找,怎么不在?她心下疑惑,难道推断出错了?
她盯着屏幕,咬着大拇指,似乎心有不甘,刚要开口,就听到靳墨问道:“家属联系上了吗?”
“没。我们试图联系她的丈夫,可对方的手机一直处在关机的状态。”
“继续联系。”靳墨接过文件夹,扭头看了眼萧楠,介绍说:“萧医生,她叫杜竹,是新来的。”
“萧老师,你好,我在警察学院的时候就去旁听过你的心理课程,讲的实在是太精彩了。”杜竹像是一个见到偶像的小粉丝,眼里充满了崇拜,她欢喜将萧楠按坐在电脑桌前。
突如其来的热情,倒是让萧楠有些不适应,只是尴尬的勾唇一笑,环视四周,‘简单整齐’四个字来形容刑侦大队办公室格局很是贴切。
“发什么愣?”
他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跟前,递过一杯热水,视线却停留在文件上。
萧楠愣了一下,接过杯子,“谢谢。”
她见靳墨转身坐靠在电脑沿上,身子下意识的往后一靠,视线恰好落在他身上,窗外的阳光勾勒着他的脸颊,又是这份专注神情,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哒哒’一下一下地,好像敲打着萧楠的心。
“竹子,通知所有人十五分钟后,开会。”靳墨将视线转向萧楠,嘴角微翘,“萧医生,愿意旁听吗?”
萧楠将杯子放在桌案上,爽快的答应:“嗯,好。”
十五分钟后,人员都到齐了,各自落座,案情探讨会正式开始。
靠着椅背,萧楠戴上黑框眼镜,一心二用,眼睛悄悄的打量着刑侦队的每一个人,耳朵却一字不漏的听着靳墨讲着案情,他那低音炮的嗓音听起来,格外赏心悦耳,她似乎完全丧失了免疫,认真的听着。
陈尸现场很干净,技术的人并未提取到任何包含凶手信息的痕迹,如毛发、体液、皮屑、指纹,甚至连足印也没有,似乎被人刻意打扫过。
萧楠在记事本上写了‘漂白水’三个字,又着重在外头画了一个圈。
“大家有什么想法吗?”
陈天将烟头掐灭,翘起二郎腿,“呵!别人杀人抛尸都是慌里慌张,他倒好居然大费周章的搞了那么多事,而且还这么有条不紊。”
“凶手很自信,也很冷静。”萧楠摘下眼镜,眉头皱起,扫视众人。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见其他人不开口,萧楠将双手搭放在桌面,望着照片,率先道:“死者的妆容、头发很显然是被人精心打扮过,虽然化妆技术有点笨拙,但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凶手想将死者美化,或许他是想还原。”
她拿过激光笔在睡裙上打着圈,“白色,代表着纯洁,配上用血染红的玫瑰花,凸显出凶手对爱情是有执念的。”
“萧医生,漂白水又该怎么解释?”靳墨起身走到萧楠身后,双手搭在椅背上,打断道:“据我所知,男女间发生关系时,若不想留下dna,方法有很多种,比如安全套,他为什么偏偏选了事后破坏,这好像和你说的‘美化’背道而驰了?”
“靳队,你可能不了解有感情洁癖的人,对他们而言,在与心仪对象发生关系时,哪怕是0、5毫米,都是隔阂,并非真正的肌肤之亲,更何况”
“啊?太变态了。”杜竹咋呼了一声,见大家都看向自己,尴尬的笑了下,犹豫着小声问道:“萧老师,那,凶手把玫瑰花摆成一个圆圈又是什么用意?”
“这,应该是告别。”萧楠盯着照片。
话音刚落,办公室又陷入了一片寂静,忽然,电话铃声响了。
第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