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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了,思绪被拉回了现实。
六点二十分,萧楠如约提早而至,靳墨选的那家餐厅,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虽然已经到了饭点,但里面却只有一桌客人。
环顾四周,复古式的装潢,宫灯缀在头顶,脚下踩着鹅卵石,两边的墙上入嵌式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再配上淡淡梅香,给人一种幽静舒适的感觉。
“请问是萧楠小姐吗?”
回过神来,萧楠望着眼前的人,微微一怔,她不就是那晚看到的女孩吗?一边点头示意,一边用余光上下打量着,一袭素白色嵌金边的旗袍穿在她的身上,凸显出了‘素雅’二字。
落座后,女孩斟一盏茶,柔声道:“萧小姐,梅花香片,请你品茗!”
“谢谢。”萧楠用沙哑的嗓音,勉强道。
“嗓子还没全好,你就别勉强说话了!”
循声望去,只见靳墨站在门口,他今天一改衬衫风格,穿了件天蓝色t恤,一条深棕色休闲裤,比之前,今天多了几分随意。
“我来介绍一下,她叫靳瑜,我妹妹!”
对于靳墨的家世,白重曾经发过一份资料给自己,她也有带着八卦的心态粗略看过,依稀记得他父亲在军中担任要职,母亲从商,是一个典型的女强人,而他的爷爷是闻名遐迩的书画大家,外公外婆都是大学教授,德高望重;靳墨也算是出身书香门第。
她眉头微蹙,仔细回忆着资料上所填家庭成员,也没写他有个妹妹,信息错误?不应该,白重做事一向谨慎,怎么会犯这么低级性的错误。
扭过头,靳墨柔声的吩咐道:“小瑜儿,上菜吧!”
萧楠好奇的看着靳墨,一眨眼的功夫,靳瑜领着五个美女服务员举着托盘来到桌旁,她边上菜,边报着菜名,临末了,她加了一句:“萧小姐,这几道菜可都是我哥亲手做了,你尝尝味道如何?”说罢,她宛然一笑,离开了。
餐厅里很安静,播放的古琴曲,声如流水般环绕在靳、萧二人。
萧楠尝口茄子,低着头:“这几天,你忙吗?”
“好吃吗?”
“还好。”
“挺好吃的!”
两次对话都是处于一种同声同气的状态,相视而笑,她见靳墨往自己碗里夹了块鸭肉,又弄了点汤,“你嗓子还没完全恢复,所以我弄了几道相对清淡的菜肴。”
“挺好的。”萧楠喝了两口汤。
他微微一笑:“这几天,我看你一直呆在家里,要不要出去走走,明天有什么打算吗?”
手里的汤匙停顿了下,萧楠在这句话里读到了太多信息,他怎么知道我一直在家,在偷偷的留意我吗?明天?他是想约我吗?抿了口汤水,她想起明天的事,低着头:“明天,我要去一个地方。”
或许是看她的神情有点黯然,靳墨的嗓音又柔和了几分:“正好我休假,我陪你去?”
一想到他和白重两个剑拔弩张的模样,萧楠下意识的摆手拒绝道:“不,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望着他眼里充满着坚定,思量再三,于是乎也就恭敬不如从命,欣然接受。
两人又安静的吃了一会,靳墨突然开口叫唤道:“小楠。”
萧楠抬头,见他放下筷子,双手不自然的搭放在桌面上,正襟危坐,白皙的脸颊上泛着一抹嫣红,专注的看着自己,欲言又止。
萧楠愣愣的看着他,尴尬的低下头,默默的喝着汤。
第一次单独约会,全程都在无比尴尬中结束了,临出门,萧楠听到靳墨干咳了一声,柔声道:“车停在对面,我们走走?”
抬头,她见到靳墨温和的微笑着,眼里包含着浅浅的光泽。萧楠既没拒绝也没同意,只是沿着人行道缓缓前行。
叶子随风摇曳,树荫倒映在地上,斑驳零星。
两人并肩而行,谁都不知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街角等红绿灯时,萧楠发现身旁那道人影,几次三番想来牵自己的手,可都没成功。红路灯转换了三次,他俩依旧站在原地。
绿灯再次闪烁,在转红灯的前几秒,突然,萧楠感觉有人牵起自己的手,沿着斑马线一路狂奔。
夜深人静。躺在懒人沙发上,萧楠双手枕着头,望着窗外远处点点灯火,她的脑海里闪过刚刚两人相视而笑的情景,耳边反复回荡着那熟悉的嗓音:手,我一旦牵了就不会放开,萧医生,你准备好了吗?
抬手凝视,白灼的光线透过指缝打照萧楠的脸上,柔和而温暖,她宛然一笑。
远处灯火阑珊,睡意袭来,萧楠昏昏沉沉间,眼皮眨了几下,缓缓的陷入了睡眠。
黑暗里,萧楠行走在小树林里,忽然背后传来‘咔嚓’一声,回头望去,浓雾里,站着一个身影,他带着白色面具,好似刻意压制着说话声:“对我的身份,很好奇,是吗?”
正要上前时,萧楠发现树木消失,周围变得苍白一片,各色各样的人戴着面具从自己身边经过,萧楠在人流里逆流而上,左右张望。
她摘下其中一个人的面具,却发现面具下还戴着一张相同的面具,不管她怎么摘弄,都会有另一张面具遮挡住他们的脸颊。
惊慌失措间,传来一阵歌声,萧楠猛的睁开双眼,望着泛黄的天花板,柔和的阳光已经照进来,又是梦?最近是怎么了,老是做这种稀奇古怪的梦,她揉揉头。
手机铃声再次狂响,萧楠深吸了口气,伸手擦去额间的汗珠儿,张斌?她故作镇定:“什么事?”
“萧医生。”手机那头传来张斌急促而又凝重的声音,“出事了,美晖大厦有人意外坠楼,我需要你出诊。”
“知道了,我立刻过来。”萧楠挂了电话,边换衣服边点开微信,给白重发了条消息:姐夫,抱歉,有案子,我晚上一定回家!
临出门,萧楠才收到回复: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案发现场距离宿舍楼的距离不是很远,想着现在处于早高峰,萧楠明智的选择了小宝马自行车,沿着非机动车道一路畅通无阻,她全速前行,仅花了二十分钟就到达了目的。
现场周围聚集了好多的围观群众,消防队的人正在集合,萧楠挂上证件,穿过封锁线,靠近案发点,她抬头望高处瞅了眼,又看到死者不远处有一个铁架子:“什么情况?”
“清洁工在户外擦窗时,从高处坠落,当场死亡。”张斌介绍道。
萧楠戴上手套,蹲身检查着死者的伤口,用沙哑的声音道:“记录:死者,男性,初步断定,是因头部先着地,导致颅骨骨折而死,死亡时间大约是一个半小时之前。”
萧楠起身,环顾四周,她见几个刑侦队的警员在场拍照取证,边脱下手套边问道:“今天是谁带队?”
“除了靳队,还能有谁!”张斌摘下口罩,微笑着补了一句:“他在天台。”
美晖大厦算上天台一共是26层,而电梯只能坐到25层,萧楠通过消防通道,沿着楼梯来到了天台,一道熟悉的身影率先映入她的眼帘,阳光下,靳墨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绳索。
“萧医生。萧老师。”刑警们纷纷跟她打招呼。
萧楠点头示意,直径来到靳墨身边,问:“有什么发现吗?”问话时,她用余光环视着天台,这儿并没有遮挡物,一眼望尽,地上有几个被丢弃的易拉罐、塑料瓶,而烟头随处可见,应该已经有很久没人上来打扫了。
“死者刘刚,42岁,是好快净清洁公司的员工,在清洗15层窗户时,升降梯突然坠落。我们赶到时。”靳墨转身指向门口,继续道:“那扇门是被反锁着的,门锁没有被撬过的痕迹,不过,有一点很奇怪,锁耳洞里有很多水。”
他见萧楠不吱声,继续道:“公司负责人说,刘刚为人憨厚老实,不赌不嫖也不喝酒,平时就爱抽个烟,烟瘾很大。在公司里,他和同事朋友之间相处的也不错,从来没跟人红过脸,吵过架。”
“当时天台没有其他人吗?”
靳墨默认的点了下头,“原本公司规定户外作业是两人的,一个在天台观察,一个下去作业,平常不刮风的日子,留在天台的人都会趁着升降机停下运作的空档去买早餐,今天也不例外。”他脱下手套,“刘刚出事的时候,另外一个人正在对面街,陈天已经查问过,并无可疑之处。”
“靳队,取证工作已经完成。”
“恩,收队!”
技术科人员陆续离开,萧楠见他走到护墙前,不时的向下张望着,问:“绳索的切口,你有看过吗?”
“参差不齐,不像是被割断的。”靳墨转身看着萧楠,“走,先回队里再说。”
解剖室。
换上术服,萧楠边戴口罩边来到解剖台旁,将mp3夹在衣领处,摊开解剖工具,她冲着张斌点了下头,示意开始,只见她双手托着死者的头部,轻声解说道:“死者头部有大面积创伤,内部出血点或是颅骨骨折详细情况,需要拍片确认。”
正要检查死者的手臂时,靳墨突然闯了进来,她不予理会,继续道:“双臂有多处擦伤,应该是升降机在降落过程挣扎所致。”有掰开死者的手指,皮肤粗糙不堪,他的食指和中指间已经蒙上一层泛黄的物质,“可以确认死者是一个老烟枪。”
她转身看向张斌,吩咐道:“过会,你最好给死者的四肢也拍个片子,我怀疑有骨折。”
“好,我记下了。”
拿起柳叶刀,划开死者的腹腔,“死者并无内出血的状况。”她打开胃部,发现里面只有少量的残留物,看消化程度应该是昨晚的食用的,“死者没吃早餐。”
“这倒是和他同事的口供对上了。”靳墨插话道。
她将胃里的残留物取出装盘,视线转向靳墨:“从死者表面伤口来看,死因并无可疑。”萧楠脱下手套和口罩扔进垃圾桶,边洗手边说:“不过谨慎起见,我会对死者的血液和胃部残留物进行化验,看看是否存在其他问题。”
“好!”靳墨一手插进裤兜里,凑到萧楠身边,背靠着柜子,柔声道:“公事说完了,咱们是不是该说说私事了?”
“那,那我先出去了。”张斌觉得自己伫在那儿,很是碍眼,挠头道。
“不用。”萧楠瞪了靳墨一眼,吩咐张斌缝合,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你可以将整理好的资料发我邮箱,具体报告,我来做。”
“是。”
她转身想要离开时,恰好靳墨挡在了自己跟前,一左一右,好似难以摆脱他的纠缠,萧楠放弃挣扎,索性伫立在原地,手指敲打着记事本,发出‘哒哒’的响声:好狗不挡道。
让开一条道,靳墨跟了出来,见她对自己爱答不理,大声道:“萧楠,你给我站住。”
靳墨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寂静的走廊里却变得格外的响亮,似乎还能听到从远处传来的回声。
停下脚步,两人面对而站,两大气场瞬间混合成了一股强势对流,靳墨抢先道:“我只问你两个问题,第一:昨晚的问题,你现在可以给我了吗?第二:说好今天我陪你出去的,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不回答!不出门!”面对靳墨的突如其来的霸道,萧楠只回答了六个字。
话音刚落,萧楠见他跨步直逼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