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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还活着,侥幸吧。现在的一切我也的确很清楚。”张春生长出口气,并没有把自己在天地盟的事情真相说出来,这个时候,他不愿意再让关远山对自己有什么更大的看法!
关远山清醒的情况下,绝对不是什么榆木脑袋。脑中思绪飞转,将一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稍稍串联,便明白了不少。他苦笑起来,最后变成放声狂笑。
张春生摇了摇头,将手机听筒离开自己的耳朵。等待着关远山。
“我明白了,我很清楚,我是个疑心病重的人,对谁都带有几分防备心理。但是我可以拍胸脯说一句,对你,老哥我一直都是信任有加。甚至把整个帮会的所有事物都交给你打理。这是我的错,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内部分化的事情。春生,我只问你一句,你心里有没有愧疚?”
“有,有愧疚。不管在争斗中伤亡的兄弟是谁,我都觉得愧疚。”张春生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山哥你又有没有怀疑过我?”
关远山不再说话,他无话可说。自己对张春生确实是怀疑过,不可否认。恐怕自己放出去的话,早都被张春生尽收耳中了!
“那好吧,既然缘分已尽,多说无益。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互不相欠。”
“山哥,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收手吧,你斗不过天地盟。”
关远山决然的挂断了电话。靠在墙壁上,神经质的笑了起来:“斗不过?是,我承认。但是就算是死,也要拼个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三天后,苏图看了看手下传真过来的最新情况报告。顺手拨通了张春生的电话。
五分钟后,张春生进入苏图的办公室。
“少主,什么情况这么急?”张春生将心里面那一丝丝不详的预兆压制着,询问道。
苏图微微笑了笑:“倒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只是,恐怕你的心血要白费了。有人不领情!”
苏图将资料递到张春生的身前。张春生看了看,脸上表情先是阴沉,最后紧皱眉头。
鱼死网破?张春生苦笑着摇头:“这不是拿手下兄弟的姓名来开玩笑么?这样下去…”
“这样下去,联盟势力的残余人员要不就是作鸟兽散,要不就是战死。不过你大可放心的是,我认为他们还是会选择前者。关远山这样的行动,恐怕是个有脑袋的人都不会硬着头皮往上冲!”
三天时间,联盟势力回撤的人员在紧张的气氛下还没有经过半天的时间休整,就在关远山的命令中集结到开封一带,几乎是全部实力,与天地盟在开封一带的队伍展开了对峙。
而天地盟一方,从四川一带一路追过来的队伍已经逼至郑州总部五十公里外的一个县镇,与一波小规模的断后队伍展开了一场悬殊极大的屠杀似的战斗之后往前推进三十公里。紧逼郑州总部,在收到开封一带的手下回报之后,夜狼便毫不迟疑的将队伍直接带入联盟势力的核心,郑州。
此番,天地盟的队伍呈包围趋势,将联盟势力死死困在郑州和开封一带。从长沙方面撤回来的联盟势力残兵败将在平顶山以北几十公里设下的防御阵势已经阵脚大乱,退到郑州市郊区。整个联盟势力的剩余人手分部呈三足鼎立的形式,但又各自都没有相互照应。关远山的电话通知了从长沙一路向北撤回来的所有分部人手的头目之后,也一直没有回音。如苏图所说,这帮子带着残兵败将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的家伙,此番正在心里面打着小九九!
谁都不愿意送死,在道上过着刀口舔血生活的人也同样只有一颗脑袋,明知道是死还要顶上去的人确实有。但是就目前的形式,谁还会充当出头鸟?
当晚,负责一路追赶从长沙一路败逃的联盟势力成员的领头人胡洛,给苏图打来电话通知。一众残兵败将在进入郑州市郊后开始大规模散去。
这只是事情的初步,紧接着,从四川一带退过来的人手也在第二天白天开始作鸟兽散。整个郑州总部成了一个空城。只有不到四千人的人手聚集在总部两处据点和周围。在当天晚上被围困。
联盟势力总部大楼大厅里面乱成一团,各个分部的堂主副堂主以及一棒子小头目都在纷纷议论着当下的局势。事实上现在的局势已经没有什么好议论的了。天地盟一方的进攻是己方不可能防御的,加上近一半人手的溃散,整个联盟势力已经陷入半瘫痪状态。就算是纠集所有剩余人手,也只是区区两万人,这点人手要同时应付天地盟三方面过六万的人手进攻,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虎哥,不知道是不是老大脑袋犯了毛病?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想着将人手全部调集到开封对付相对来说比较人少的天地盟一方。难道后方就不需要管了?”一名领队小头目在嘈杂的大厅中对自己的顶头上司嚼着舌根。
“老子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明摆着送死还往枪尖上撞?”外号老虎的副堂主挠着头,对关远山的决断表示不屑。
什么话都需要一个出头鸟蹦出来说第一句。在老虎这番话说出来之后,原本就热闹的总部大厅里面变得沸腾起来。由小声的议论开始慢慢变成各方疑问。
一声咳嗽在二楼楼梯口的位置响起,被淹没在嘈杂的声音之中。紧接着便是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在场众人纷纷扭头看向楼梯口。
关远山冷着一张脸,手中拿着惯用的开山刀站在楼梯台阶上,铁质的扶手被刚刚狠狠的敲出一个缺口。
“怎么?都在这里质疑我的决定?”
关远山低沉的声音在静下来的大厅中回荡着,颇有一番君临的气势。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大厅中落针可闻,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外号老虎的家伙缩了缩脖子,尽量让自己避开缝隙中能看见关远山的视线,心中打鼓,生怕自己被揪出来!
“我知道,现在的形式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半点优势可言,甚至没有任何可疑逆转的方式。但是,老子不是怕死的人,联盟势力也不是一棒子怂人,只会在娘们的肚皮上卖力,不会再敌人的脑袋上下刀子。要败,也要败得有骨气!”
关远山尽量让自己的语气透出一股子凌然气势,事实上他现在最担心的,反而是人群中蹦出一个不怕死的出头鸟,前来与自己辩驳,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马上就会将整个现场的人带动起来。
任何时候,似乎都有一些个自认为很有头脑的人冒出来,想要借助自己自认为还算聪明的头脑来提出些小点子,好让高高在上的老大注意到自己。
一名二十五六岁,曾是四川方面联盟势力分部靡下小头目的青年,从拥挤的人群中挤上前来。在关远山能够清楚的看见自己的位置站定,由于身形比较矮小的缘故,踮着脚尖说道:“山哥,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该提不该提?”
关远山如刀的眼神在青年脸上扫过,青年只觉得背脊生寒,缩了缩脖子等着关远山的话。
“说来我听听。”
若是在平时,关远山或许会对这些个提出好主意的手下加以褒奖,现在,他自己都没有打算做什么坚守的打算,对这样的角色,恨不能当场干掉。
青年咽了口吐沫,忐忑着说道:“郑州是咱们的大本营,与其让郑州总部的所有人员都聚集到开封与天地盟死战,还不如将分散的势力全部聚集在人手,这样,或许还可以保住总部的安危。至少,天地盟的人不可能不间断的对我们进行攻击,事情闹起来,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结束,一旦引起官方的注意。天地盟也就会乖乖退去!”
青年说完话,人又矮了一截,站在原地慢慢的低下头,关远山犀利的眸子一直死死的注意着他,让他如履薄冰。
没等关远山说话,下面安静的众人又开始纷纷议论起来。如青年所说,现在的确只有这个办法才能保全总部的安危。事情闹大,引起各方面的注意,就算是天地盟与官方有再好的关系,在舆论的压力下,也会停止一切动作!
关远山哈哈大笑了两声,扫视在场众人,冷声说道:“你们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是啊……也就只能这样了……”众人纷纷应和,关远山脸上的神色越加变得阴沉。
关远山原本就是破罐子破摔,根本没有考虑过要保全什么,只是拼着一股子胸中闷气,才会下这样的决断。这会子,让一个不起眼的角色挑起众人的呼声,关远山长长出了口气。伸手将左右两方正要上去将说话的青年拿下的亲信拦住。眯起眼睛,让自己混乱的思绪平静下来。挥了挥手,说道:“那好,就守住总部,让开封的兄弟撤回来。”
这是被逼到了没有半点办法的境地,现在,在场众人无一不反对关远山的决定,自己若是一意孤行,将青年当场干掉以树威信,那么,就算自己暂时将众人震住。接下来,不知道会走掉多少,一半?或是全部!
瓮中捉鳖?关远山以前总会在对付别的小帮会的时候用上这个词汇,现在,他自嘲的将这个词汇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像是待宰羔羊。将总部设防的事情完全交给亲信去办理,自己百无聊赖的回到总部卧房。
卧房的床头柜里面有一只很久没有用过的枪,是张春生给他的。关远山想着,倘若天地盟的最终杀进总部,自己就算吞枪,也不会成为天地盟的阶下囚!
一个连求生欲……望都失去了的人,何谈振作。郑州,也就是最后的防线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各怀鬼胎
关远山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再次引起众怒了,靡下的兄弟已经走了一部分。在这样任性为之,剩下的兄弟也会悄然遣散。关远山纵使想与天地盟来个鱼死网破,没有人,也只是空想。
卧房里面的空调温度适宜,关远山却感觉到阵阵寒意。联盟势力走到这个份上,至少有一半的责任在自己的身上。他不能将失误强加于人。就连张春生的出走,很大程度上也是由于自己口无遮拦造成。
关远山咬牙切齿的骂了两句,来发泄心里面的郁结。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方法来驾驭已经频临崩溃的心理和帮会。
开封一带,与天地盟对峙的联盟势力靡下人员,在接到通知后开始慢慢往郑州总部撤退。除了一些小场子里面的人手以外,几乎所有的主力都退回到郑州一带,在总部两条街外,拉开防线,将整个总部呈圆形包围起来。毕竟在人数上不占半点优势。防线的人手不是很多。但是至少也在短时间内可以对抗天地盟的进攻。只要在除了总部以外,没有别的顾及,这些人,也能够抵挡几次猛烈地进攻。
天地盟没有半点松懈,在联盟势力开始撤退这后步步紧跟,直接进入联盟势力的核心区域,与外围的防线拉开架势。
此番是晚间三点。关远山收到手下的电话,声称天地盟一方已经近在咫尺。关远山懒懒的从床上坐起来。穿好衣服,用手机拨打了当地警局某高层的电话。
局长名叫侯晓云,语气如往日一般客气,在电话里面与关远山的对话也显得谄媚和惟命是从。这个从联盟势力手中收取了七位数好处的家伙,办公室中正坐着一脸淡定的夜狼。缭绕茶香让侯晓云提不起半点精神。额头上的细密汗珠簌簌滑落。心里面暗骂着,怎么会趟上这趟浑水。不管是联盟势力还是天地盟,都是自己不能开罪得起的角色。这些地下势力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