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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散去,盈盈眼里幽幽凝视着捧着茶的阿真轻柔的问:“你要回去罗殿了吗?”
“不用,叫人写封书信给罗殿、矩州守将调走兵马就行。”阿真知道她不舍,可他还没打算回去。
盈盈听他这一说,心里欢喜无比说道:“那到不丹去逛逛吧,大王书信催我几次叫我无论如何都要邀请大司马去坐坐呢。”
“嗯,明早就出发喽。”阿真笑着轻柔的抚摸着盈盈那一丝不乱的小脑袋,心里也高兴着。如此亲蜜的举动令盈盈心更加的柔软,一切话语尽在不言中。
“嗯”盈盈温柔的低垂着头,感受着他的怜爱。阿真见状一时也心痒难耐,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温存就留到晚上吧。
“我们去看看达尔巴吧。”阿真想到达尔巴就心情很好,捉弄他心情更好。
“你别老是刺激达尔巴,小心他逃了你就吃不了兜着走。”盈盈叹了一口气,不明白他既不杀也不放,整天就捉弄他。
“知道了,走吧。”阿真心情高兴的站起来,盈盈跟他着朝大门走去。
两人走到兰溪府衙,守门的官差哪里识的两人。兰溪叛乱刚平人人都紧张万分。见两位俊逸非凡的男女向府衙步来。顿时神情紧张,他们衙里可是关押叛将达尔巴,非同小可。一不小心众人都要掉脑袋的。
“站住。”
两人刚步到石狮前面,一排衙役神情紧张如临大敌般,咻的一声刀箭都拔出来了。
阿真和盈盈相视望了望,不明所已。这衙门也太夸张了吧。他们的脚都还没走过石狮耶。
阿真刚抬起的一只脚定住了,不知是该放下还是继续保持这姿势。见后面的衙役提着弓箭早已对准着他,神情万分的紧张。想必他这脚一放后面的衙役们八成射杀他。
“别紧张,别紧张。”阿真汗流了,见这些人个个好像要神经错乱似的,提着刀箭的手指都发着白。赶紧大喊,保持着提脚的姿势。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前面的守卫也大汗淋漓。不敢向前也不敢后面,着急的问。
“我是大周人,我来是要见达尔巴的。”阿真见一群人这么紧张,一时也跟着紧张起来,对方一问他便答了。
“什么?”一群衙卫们听他这一说。爆汗淋漓。整齐着后退一步,提起刀箭,神情凶狠的像是马上就要杀死他们似的。
阿真见状,心里喊糟。心急说错话了,赶紧摇着双手:“不是,别紧张,千万别紧张。”
一时之间阿真也吓到了,这几十把箭一起下来,他绝对会身首异处。
“我是查格尔公主,要提审达尔巴。”盈盈见在一旁边这色狼和衙役们都紧张这成样子,心里直叹,这都什么跟什么了。这色狼也真是的,在自己地盘里这么害怕干嘛,亮身份直接进去就行,何必跟这些衙役们罗嗦,瞧他那没出息的样,紧张的连说话都结巴了。提着一只脚都好久了,他不酸吗?
盈盈一句话简洁明了,众衙役们一听看过来望过去不知做何表情。阿真对盈盈投了一个感激的神眼,看来他这老命可以保住了。
“你是查格尔公主派来的?可有信物?”衙役首头的定了定神,刀还紧紧摆在胸口不敢松懈。
“什么查格尔公主派来的,我就是查格尔公主,你们刀箭瞄准的这位就是查格尔王”盈盈抬起手向众衙役们指着还抬起一只脚的阿真缓缓的道。
众人一听脸都黑了,他们刀箭瞄准的人就是查格尔王本尊,那可是诸族的大罪啊。
领头的又惊又吓,挥了挥手,一排人终于把刀箭放下。阿真呼出一口气,终于把发酸的脚给放下来了。
“信物给他们。”阿真脚刚放下,盈盈缓缓的向他说道。
“什么信……?”还没说完,一顿阿真就想到了,报赧的赶紧从怀里摸出盈盈的项链。
“叫衙府出来。”盈盈接过信物把项链扔给府衙。
“是!”衙役们虽然不是真是假,可见这两人像貌不凡,已信了八份。但又不敢大意,一瞬间就往衙门里奔去。
很快,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人就着急的跑了出来,阿真瞠目结舌的见着这效力,这衙役才刚跑进去耶。
“兰溪首府陈亮,叩见查格尔王、公主”刚跑出来的府官见两人就一咕脑的跪倒在地,慎重的磕起头来。
众衙役见老爷如此的谦卑,立时也额头冒汗的跟着跪倒磕的地板咚咚响,他们刚才可是兵刃齐对着他们呀,如果怪罪下来十条命都不够砍,这一吓可吓的不轻。
“起来。”盈盈见他们惧怕成这样子,不知者无罪也不打算追究。
“是,谢大王,公主。”一排人站起来,额头磕的发青,首府老爷退到一旁静等着两们进门。躬着腰不敢挺起。
我嘞个去,这查格尔王还真好用。以后为非作歹咱通行吐蕃谁敢和老子叫板啊。想后他笑呵呵步进府衙里,后面的首府老爷像跟屁虫一样紧紧跟着他们身后不敢作声。衙役们见两人进去了,挥去额头上的大汗,他们和他们家人的命终于保住了,上天保佑啊。
“带我们去见达尔巴。”刚走进大堂里,婢女们茶刚上来,阿真也不喝的直接下令。
“是,查格尔王这边请。”首府老爷躬着身把他们请进牢房里。
经过一处阴暗的道路,两人跟着牢兵来到囚禁达尔巴的牢房。牢房是用粗铁打造的,阴暗潮湿。旁边只有一根快燃尽的蜡烛泛着浊光。地上枯草铺地。达尔巴手脚脖子都被粗壮的铁链锁着,一个人仰靠在潮湿的牢壁边闭着眼,俊逸的脸长满着胡杂,身上微微发着臭。
两人见状对这位吐蕃第一猛将深表同情,曾几何时风光无限,今却沦落至此。
“把牢门打开,你们退下。”阿真命令道,首府一群人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屈服在查格尔王这名称的*威之下了。
达尔巴正在眠昧,听外面有声音,张开他那混浊的眼睛。昏暗中见来人是查格尔王与军师,虚弱的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中好像要昏倒似的。
阿真见状,看来住进这牢里没给他吃饱呀。
牢兵把*的铁锁打开,阿真就一脚跨了进去。被粗壮铁链锁着的达尔巴举步唯艰缓缓迈出一个大步,气喘兮兮。
“怎么样?看来过的不怎么好呀?”阿真站定在他面前,笑吟吟的打趣道。
“哼……”达尔巴粗哼了一声,不说任何话。
阿真见他竟然还这么的拽,一点都没有阶下囚的自觉,不禁菀尔。
“嗯……你的家人我见过了。”寂静的牢房里阿真突然说话了。
达尔巴听他一说,神情激动。
“你的众妻妾女儿长的可真是美啊。”阿真见他有反应了,色色的Y笑着。
“你,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达尔巴暴怒,神情悲愤。可又不能喝他的血啃他的肉,阶下囚的他顿觉措折。
“放心,放心。我还来不及碰呢。都是公务缠身所累。”阿真一副很婉惜的说。
达尔巴听他这一喃,脸上的杀气褪去不少,可依然很想喝他的血啃他的肉。今天忙不代表着明天也忙。
盈盈见这达尔巴竟然还如此的狂傲,不由的心里的气也来了。跨进牢房里静幽的眼神狠狠的凝视着达尔巴,达尔巴见军师用如此冰冷的眼神望着他,心中莫名的惧怕油然而生。他虽叛乱可对军师还是敬怕万分,自跟在王上身边缕见军师聪慧心里对她既敬重又害怕,造反之时也曾考滤过与她沙场相见曾有一度的犹豫,被达蒙不断的挑拔才造成今日的大错。以为军师与大周兵绒相见抽不开身来对付他,却没想到两国突然之间就交好了。可大错已铸悔恨无用,只能将错就错。想完他低垂脑袋不敢与盈盈直视。阿真见状不禁好奇,这盈盈到底是干嘛怎么吐蕃的众人都害怕她。连号称吐蕃第一猛将的达尔巴都惧害的低垂头脑袋。
“来人,把他给本公主带出来。”盈盈冰冷的喊道。她真的受不了这牢里的臭气,感觉浑身都痒了。
很快跑过来一群兵士就把达尔巴拉出来,一群人返回大堂。
两人坐定在大堂主位,押着达尔巴的兵卫也到了。
“跪下。”首府站在旁边大喝,兵卫们用力按着虚弱的达尔巴,达尔巴依然直挺挺的站着不动。
“混帐。”盈盈见状怒拍堂桌大喝。阿真直心疼盈盈那只小嫩手。
达尔巴听军师怒斥,一顿,终于被兵卫给押跪在地。
“众人退下。”盈盈面无表情的命令,首府和衙卫们望来望去,这达尔巴可是一条猛虎啊,留下大王和公主很是不放心。可见公主的表情坚定,叹了口气。再次屈服在他们Y威之下。
众人退去偌大的堂里只剩下他们三个,达尔巴跪倒在地,盈盈面冷如霜。阿真坐在椅上跷着二郎腿看戏。
盈盈凝视着跪倒在地的达尔巴轻问:“达尔巴,王上不曾亏待于你,为何要与达蒙私通犯上作乱?”
“王上对我不错。哼,王上如若对我不错就不会把我扔到大理边远地带不闻不问了。”达尔巴大感委屈。
“混帐,王上破格提你为大理王,如何对你不闻不问了。”盈盈奇怪了。
“想我达尔巴十五岁跟了大王,哪一次不是身先士卒效力于马背之上。这次大周来袭,我缕缕请战,王上却命我安心驻守,把军权交与军师。我达尔巴空有一身武艺却只能呆在这边远地区做安乐王,王上不曾亏待我吗?”达尔巴脸上悲愤,对王上把军权重任交已盈盈心妒不已。
达尔巴一说完阿真就噗哧笑了,听他这一番话可爱的不得了,对他真是越来越喜欢了。盈盈嘴角也微微上扬,这达尔巴不是自找苦吃吗?就这脑袋他干嘛要造反。
达尔巴见两人竟然笑的东倒西歪,顿时生气,可又不好发作。
“达尔巴,王上下诣命你安心静待,是本公主的主意。而你就因为妒忌本公主而造反吗?”盈盈无奈又好奇。瞧这达尔巴俊逸非凡,没想到竟然头脑里空荡荡的。
达尔巴见盈盈发问,脸上报赧道:“我达尔巴争战沙场二十几年,缕建奇功,王上定是被人挑拔。”话中言语不言而尽。
阿真和盈盈心里摇头,怎么也没想到达尔巴就为这事造反。
阿真忍俊不住了,好奇的问道:“达尔巴你这么勇猛,每次上战争能杀多少杀人?”
“哼,敌人闻我达尔巴之名哪个不心惊胆寒,每上战场经我刀刃之人何止千人。”达尔巴讲起自己的战攻风采飞扬。
“喔,才千人啊。”阿真一副只是这样子而已的语气,顿时惹的达尔巴不满又不屑的反问:“听你口气上战场杀敌不只千人?”
“一般情况下,要嘛不杀,一杀肯定也要杀个数万人。”阿真也用很不屑的语气说道。
说完达尔巴听他如此大言不惭,嘲笑道:“就凭你?”
阿真听他这嘲笑的话也不以为意道:“王上真的是很眷顾你了,就凭你这草包,能当上大理王已经对你是极大的恩宠了。”
达尔巴听他这一说,气的站了起来手指着阿真发抖怒问:“你说什么?我达尔巴当上大理王可是凭我一身本事得来的,哪来的恩宠。”
“要是我的话,我最多让你当个守城将军,大理王你还不够资格。打仗的事靠的是头脑而不是武功。”阿真望着他嘲笑的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说道。
达尔巴气的浑身发抖。士可杀不可辱。像是要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