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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狼愣愣看着身边的美人,摇头道:“没有去过。”紧急再开口道:“不过有听过。”
“嗯。”含霜含笑点头说道:“我们守月堡的人基本都是高丽人。我很小的时候被卖到辽国为奴,最后被堡主收留习武。”
静静聆听的沙狼点了点头,“我原本是大周人。”
“大周?”含霜诧异询问:“那怎么来到吐蕃呢?”
“因为大司马呀。”沙狼回想往事,开始讲道:“我原是边境的牧民,可是总被辽国欺负,所以就投靠大司马……”
边走边聊的两人不知觉中越靠越近,直到最后紧紧依偎在一起,毫无所察的含霜听完这一段故事,了然的点头询问:“那你会不会想家?”
“变卖了所有牧羊和马匹,早就没有家了。”从腼腆到健谈,也就因为一个女人而已。
“喔。”含霜替他悲凄,搂着他的手臂,不再吭声。
沙狼见她突然忧伤,转移话题说道:“含霜,你说高丽语很好看,多说说吧。”
“很小我就被卖了,记的并不多。”说完,小脸泛红,羞答答看着沙狼咕哝道:“????”
见她突然如此羞涩,沙狼一头雾水询问:“擦浪嗨哟是什么?”
“趴波!”羞耻的含霜怎么可能向他解释我爱你的翻议,骂了一句笨蛋后,把羞愧的脑袋埋在他胳肢上,既甜又羞不再开口说话。如少主所说,小沙再如何冷酷,那憨厚依然是他的本性,她并不算被骗不是吗。
林府的灯笼是红色的,因为阿真被盈盈抓回宫审讯时,有吩咐沙狗换灯笼。所以大雨里的林府漾漾的红映晃。
赖厘、沙狗、和几名兀鹰队长抱胸站在府门口等了许久了。
见到远处的沙狼果然真的与一个美女相携而来,所有人立即大裂着嘴巴唤道:“你这贼狼,派你去卧底,竟然卧来个大美人。”
“呃?”听闻声音,沙狼隔着雨向府门口眺去,脸色大变的拉住含霜,转身说道:“含霜,今晚咱们去住客栈。”
“喔。”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慌张,含霜狐疑的看着这张腼腆的脸庞,愣愣跟着他转身向禁门返回。
沙狗和赖厘见到这沙狼竟然敢转身回走,全都瞪起暴怒的眼珠,轰的一声冒着大雨,齐向那个急步想要“逃跑”的人追去。
四拳难敌数掌,很快沙狼和含霜立即被大批领队给擒住。
含霜还好,没人敢对她动粗。可沙狼就不太好过了,全身被众队长用牛皮特制的绳索捆的结结实实,如一只蚕蛹一般,倒在地上不停蠕动。
“该死的赖厘,快放开老子。”被强行捆绑的沙狼脸红脖子粗的倒在雨中破口大骂。
“你这只白眼狼。”厘赖见他还这么嚣张,强劲的手臂一把提起沙狼,拖着往府门口走去,“今晚可是你的大婚之夜,不让兄弟们玩玩,你别想洞房。”
听到洞房两个字,沙狼脸上抹过一丝红晕,心窒的吼骂:“不公平,老子没闹过你,你敢来闹老子试试。”
走到府门口,赖厘砰的一声,一把把沙狼扔在地上,指着那只蚕蛹朝身边的诸领队调侃道:“这小子竟然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你们说该怎么玩?”
跟着走进府门口,含霜收起花伞,美眸打量着夫婿的一干兄弟,很想知道这一群冷酷的非人类,要如何的玩自家夫婿。
第438章 《大铁棍》
沙狗六亲不认,朝一旁的美丽嫂子先致歉道:“二嫂,你别见怪。”
“呃?”突然见有人来致歉,含霜摆了摆手道:“我不介意,你们玩吧。”
既然沙狼他老婆都说不介意了,沙狗无血无泪的用肩撞了身边的赖厘道:“把他扮成娘门怎么样?”
“哇,这么狠?”所有人惊呼,随后不怀好意的齐向沙狗竖起母指,“就这么干。”
含霜听他们竟要把自已的夫婿扮成人妖,摇头干扰道:“不好,要扮女人就要全身扮,效果才会好。”指着地上蠕动的人说道:“如要让他穿裙子,必定要松开绳索,绳索一松,他肯定逃了。”
赖厘听的连连点头,对含霜比起一个大母指道:“还是弟妹见解独到。”
“呃?”大干人想了想,六队长阴狠无比说道:“上次咱们去灭匪时,不是有见过许多头发剪的不伦不类,这里这少一搓,哪里多一毛的吗?”说到这里阴看沙狼说道:“不然咱们把他的头发弄成那鬼样?”
“好主意。”想想不出办法的赖厘大力赞赏,刷的一声,立即把背后的大钢刀插出。
含霜见他突然凶狠的插出这么巨大的钢刀,心头一跳,大力摇头道:“不好,如弄成那样子,他必定不敢出门。可是他又不能不出门,最后大王怪下来,你们就有得受了。”这么大的利刀,一不小心她的夫婿就这样被挂了,那她不守活寡了吗?绝对不行,肯定不行。
又听闻不行,沙狗抓了抓脑门,再出主意道:“不然把他扔粪坑里?”
“你是想让我连夜离开吗?”含霜理所当然驳回。
也是,太臭了,新娘肯定受不了。
“脱了他的裤子?”四队长出了个主意。
“大雨夜里,又没人看,脱了有什么用。”含霜继续驳回。
“好。”赖厘掌拳重拍,下定决心道:“把他绑在树干们,然后在他头上放个苹果,咱们来比划谁的箭法厉害。”
含霜不可思议的瞪着赖厘,大力摇头驳道:“不行,太危险的。”这群人真的是夫婿的弟兄吗?
“弟妹你放心吧,我们的箭法很好的。”赖厘无所谓的安慰含霜。
“你能保证?”含霜眯眼询问。
“当然。”赖厘大拍胸口。
“如果射死了,你赔我一个夫婿?”
“呃?”原本信誓旦旦的赖厘一阵犹豫,最后还是选择摇头。射死了谁赔着起,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射死的,可是事事难料,如若突然手抽筋,或天上劈下道雷让他分心,这箭下去绝对是死的,肯定不存在什么半活的意外。
想要玩的大干人面面相觑,最后齐向含霜看去。说什么不介意,每个主意她都出面干扰,不介意才有鬼呢?
“好吧。”新娘子都介意了,他们还玩屁啊。解开捆绑沙狼的绳索,每人从怀里掏出张百两银票,塞到他手里道:“今晚太晚了,明晚一定要办几桌请兄弟们。”
“好说,好说。”得到自由的沙狼大裂嘴巴,把手中的银票塞进怀里,走到含霜身边,牵起她的小手朝冒雨离去的数十人调侃道:“你看,这么冷的夜里,这群光棍要独睡,多让人同情啊。”调侃完后,赶紧拉着含霜向府门奔去,心情是爽歪歪。
“砰!”除赖厘外,大群光棍集体咕噜从台阶上滚到地上,气极的卷起袖管想揍死那个春风得意的新郎官,可是转身的时候,哪里还见得到人影,偌大的府门除了侍卫外,连根毛也没有了。
沙狼的房内早被布置的喜气洋洋,红红的喜烛流着喜欢的泪珠,大红的双喜贴在床头。床内纱帘与被褥全都换成崭新的。
跨进久违的厢房内,沙狼感动无比,这群兄弟们虽然个个气死人不偿命,但却仍是很关心他的嘛。
含霜脸儿泛柔,游走在新房内,这里摸摸哪里看看。见到所有东西都是新了,哑然的转头朝沙狼说道:“夫婿,你肯定和大家很要好。”
大受感动的沙狼淡淡回道:“一般吧。”牵过好奇的含霜坐于椅上,愧疚说道:“因为匆忙,都没有准备什么,等六日假期时,我带你到大理去玩玩,到时我们卖栋房屋,等到老了就去那里定居。”
静坐的含霜看着这个男人,疑惑询问:“夫婿很有钱吗?”卖房子是小事,可是没人住肯定要顾人打扫,花费可不小呢。
“你等一下。”沙狼高兴的跑到柜子前,捧出一大叠银票塞到含霜手里,“以后银子就归你管。”
愣愣看着手中的大堆银票,含霜咋舌询问:“夫婿,你业余时间去当土匪吗?”他一个小小的暗卫怎么有这么多钱?
沙狼没想到自已的小娇妻这么幽默,冰冷的脸镶满柔和,轻轻说道:“兀鹰的月俸很高的。”
“难道你从不花钱吗?”含霜好奇了。
“吃教练,住教练,还要花什么钱?”沙狼疑惑的反问。
这个男人虽然伪装憨厚,可是本性却实是质朴纯真,她爱的就是他这份质朴。嫁给这样的男人,她这一辈子应该会很幸福了。
含霜徐徐地凝望着眼前这张心疼的脸庞,双眸不自觉悄悄润湿,视线顿时模糊了起来。
见她掉下泪水,沙狼惊吓的起身,心疼地把她拉起来,搂进怀里。“怎么哭了,来,不要哭了,嗯?”
“夫婿……”含霜美丽的小脸布满漾漾深情,想唤他夫婿的冲动是那么迫切。
“嗯,娘子。”沙狼腼腆回应,轻抬起她的下巴,深深睇视着她那张如梨花带雨般的娇靥,那模样是如此的令人心疼,教人不舍。
不再冷漠、不再刚毅,有的只是无限的柔情与爱怜,他伏首轻吻去那斑斑泪痕。而含霜也很自然地合上双眼,仰起脸蛋任由他在她脸上轻啄细吻。随后沙狼那温热的唇悄悄地印上她的唇瓣,含霜羞羞地叹息一声,轻启檀口接受他更进一步的爱怜。
片刻后,沙狼毅然抱起她往屏风后的红床大步走去。
喜烛微暴,一段钢铁绕指柔的蜜夜正袅袅升腾。雨——依然滂沱不歇。
从王廷被踢到回满的北廷,真倪非常不爽的站在山坡上向北廷残破的城墙眺去。
十六名大将级的威武壮汉立在她身边,贼眼不停打量着这个毛头小丫头片子,满是横肉的恶脸微微抽筋着。
大王有病吧?这是两军司的十六名大将心中共同的想法,竟然派个黄毛丫头来统兵作战,大王的脑袋不是被猪踢过,肯定就是被驴碾过。
“快……”不远处传来李能武的巨吼。
半个炮营的兵士,卖力的把五十挺巨炮推上山坡,个个累的虚脱了,大有口吐白沫之状。
呦喝的李能武喉咙巨大的朝二炮营将大吼:“速度,快。”
“快……”二炮将军被吼的脑袋差点暴炸,同样也很不爽的朝手下的五名队长呐吼。
五名队长被吼的也很不爽,把怒气转移给推炮的兵士。扬起高吼:“拉、推,快。”
真倪小额上的青筋跳起,耳膜阵阵刺痛的传来一声比一声更大的吼骂,受不了的朝不远处的一干人破骂:“全给我小声点。”
“是。”李能武与二炮将军心头一跳,被吼的不敢出声,唯诺的转身朝这个及胸的姑奶奶奔近。
真倪的头很大,远远眺望王廷那座残城。头脑空白的歪着脖项询问:“你们有什么破敌之策?”
立在她身边的十数位将军面面相觑,他们不是等轰完后,进去收拾残局吗?
“霸王郡主的意思是?”领燕军司的副都统焦射很是惑疑,与所有将军相觑一眼,满脑雾水的询问:“想打?”
听到燕司大将的反问,真倪愣看着身边这个长的如狗熊的大将,狐疑询问:“难道不打?”不打她来这里干嘛?
“打,肯定要打。”焦射大力摇头,更正说道:“要领兵去打吗?”
真倪被询问的很奇怪,上下打量着这只大狗熊,询问道:“要不焦副统你派个能说会道的进去游说,叫他投降了如何?”
汗……
焦射额头滑下一颗冷汗,老脸讷讷呆看着眼前的小丫头片子,大有一把掐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