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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是当然。”豪气干云的震天霸,从怀里拿出早准备好的一大袋黄金,朝耀飞投扬吼道:“一路上你折好些名弟子,除五万两镖银外,老头我多给一万两。耀老头你代我向卒亡的兄弟家眷道声歉。”
“好好好。”收了该得的镖银,耀飞抱拳向所有人辞道:“一路保重。”
“一路保重。”所有人立即跟着抱拳还礼。
“驾……”七匹快马扬着尘土,刀口舔血地向刚来的道路返回。五条命六万两,到底是值还是不值?没人说的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青楼衣把此重镖圆满护完,名声一定比以往更加的响亮。
冷观着耀飞离去,龙无双抱拳说道:“震叔放心,侄女必安全护完此镖。”
“好好好。”震天霸收回目光,抚着胡须笑问:“龙侄女,此次你带来多少镖护。”
“除我龙啸楼的十四名镖护外,另有四名。”
“喔。”听到还另有四名,震天霸心头一惊,小心询问:“可安全?”
“震叔放心。”老无双平板回道:“另四名全是雷顶天所带。”
“二君子也来了?”惊喜的震天霸朝车队的尾端瞟去,果然见到那条硕长的身影,一时乐不可支的叫唤:“雷二君子,一路上有劳你了。”
坐在马匹上的雷顶天听到这声巨唤,立即向远处抱歉敬道:“雷侄子见过震叔。”
“好好好……”震天霸高兴地摸着自己的胡须,饱含笑意朝龙无双说道:“有二君子在,此镖必万无一失。”
“是。”龙无双心里叨念,有玉面阎王在,此镖不难护。“震叔,侄女告退。”
“有劳了。”目送龙啸楼当家龙女离去,震天霸扬手朝停滞的大队伍呐吼:“起启。”
路过雷州,车蛇颠簸向钦州开去,一路上所有人精神紧崩,眼观四路,耳听八方。随时随地都保持着十二万分的敬戒,提防凌空划来的冷箭,与弥布在空气里的毒药。
无数的镖旗随风飘扬,不一样的服装,不一样的旗帜,但是任务却一样相同。
远离雷州,官道越发荒凉,越发无人迹。
当车蛇行进一片四周皆是青竹的林子里,前面三位老头,敬惕地暴喝:“大家提高警觉。”
随着这声巨喝的落下,原本紧崩着神经的各镖师,更是连屁都不敢放,。无言、沉默、戒备地徒步向林里驶入。
坐于马背上的阿真欣赏着四周美景,只见林木苍翠,古道盘曲,涧堑飞泉,山壁千仞,深邃的青竹随风荡漾,宏伟中见清秀,明净中见幽静。
“太静了。”
沿路的幽静古道美景到处,延伸的车蛇咕噜转响,空气十分清新,凉沁中带着甘甜味道,每吸一口仿佛五脏六腑都是仙气,即使如此,可却静的令人发慌。
“静?”旁边的雷顶天等人不由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他大爷是玉面阎王当然无所惧怕,可是他们这群小鱼小虾可是命在旦夕,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冷箭、剧毒暴毙,提心吊胆都来还不及,谁还能开口说上一句话。
“没错,太静了。”这么多人,应该要热热闹闹才对。完全不为这群提心吊胆的人考滤,转头向身边的龙无双说道:“姑姑,唱首歌来听听怎么样?”
紧屏呼吸的龙无双听到这话,冷冷朝阿真投去一眼,淡淡回道:“不会。”
“不会?”不是吧,连唱歌都不会,活着有什么意思。
雷顶天深怕她得罪这位大爷,陪笑的凑过马匹,小声说道:“老大,这里不安全,咱们别玩了成吗?”
不知人间疾苦的阿真俊眉微挑,“这里这么清幽,匪土们必不敢泻渎此片竹林,我看很安全。”
雷顶天快哭了,土匪还能管你泻不泻渎,难道行抢也要看黄道吉日吗?
在他还没开口,阿真自顾说道:“土匪一般都是在荒凉的土丘,或是峰峦层叠的山道行抢。”故事情节自然组起来,煞有介事地说道:“当我们车队经过这些地方后,突然从前面射来几把利箭,利箭插在领头的三个老头马蹄前面,然后跳出一大批土匪。”
安静无声的林内,他巨大喉咙里的故事,令所有人心头一颤,边走边听着。
“然后呢?”雷顶天好奇看着这位大爷,他有走过镖吗?
阿真自顾讲的很开心,“土匪老大肯定是一个蒙着只眼罩的人,当他领着大批人跳出来后,立即朝前面的三个老头呐吼‘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柴。’”念这句话的时候,还压低了嗓音,把自己装的和土匪一样。
雷顶天听到这句杰出的抢词,一颗大汗从额头滑下,“然后打了是吗?”
“对白都还没说完,怎么可能开打。”阿真摇头。
“对白?”雷顶天一脑雾水,“什么对白。”
“你真笨。”手指指着前面的那个中间老头子说道:“当土匪老大念出这句话时,那老头立即大喝‘大胆,你们知道我们是何人吗?”
“哈哈哈……”装起土匪大笑,“谁不知道是大名鼎鼎的某某某镖局,放下镖物,老子饶你们一命。”
旁边的龙无双眼白上吊,冷冷扫过那个自顾又演又说的高兴的男人,戒默地随着车蛇行走。
雷顶天见他扮的这么淋漓尽致,紧张询问:“总该打了吧。”
“嗯。”阿真点点头,手指一歪,指着老头身后的一名黄衣少女说道:“当中间那个老头还没喝叱时,旁边那个暴躁的黄衣少女便大叱,然后拔出背后的剑,向匪土老大猛袭而去。”
听的正精彩,见他又停了。雷顶天压低声音急问:“怎么样?谁赢了?”
“乒乒乓乓,黄衣少女立即把土匪老大打趴在地,然后很威武地大叱。”捏着自己的喉咙,娘门声喊道:“还不快给我滚。”
“就这样赢了?”所有人额头滑下三条黑,齐向震镖头身后的那个黄衣少女看去。
“赢了。”煞有介事的阿真点头,指着那个震天霸说道:“原来那个黄衣少女是中间老头的二女儿,当老头见到自己女儿把匪土击败了,便非常满意地抚摸着胡须,点了点头。大有一副女儿有出息了的表情。”
雷顶天额头滑下一颗大汗,小声说道:“老大,那黄衣少女叫菊英,不是震镖头的二女儿,而是唐镖头的大女儿。”
阿真刹异,看着雷顶天疑问:“不是吗?”
“不是。”哭笑不得的雷顶天大力摇头。
“喔。”指着黄衣少女的手指一歪,向一个蓝衣少女比划:“那就蓝衣少女好了。”
“她是南镖头的三女儿。”
“红衣少女?”
雷顶天摇了摇头。
“白衣少女?”
“老大,他是震镖头的儿媳妇。”
双手一摊,阿真猜的很累,“你直接告诉我中间那老头的二女儿是谁得了。”前面有七八名少女,他猜来猜去容易吗?
雷顶天脑门大汗下滑,摇头说道:“老大,震镖头没有女儿。”
“我靠。”转眼大瞪雷顶天,“你不早说。”
安静又寂静的竹林内,他们的谈话虽然不大,但是练武之人耳机灵敏,把他的所有话一句不漏的听全了。一时间气氛更加凌重了。除前面三名老头淡定外,后面的一大群少男少女满脸怪异。故事里的黄衣少女,双手气捏着马绳,紧抿着杏唇,眼里熊熊烈火燃烧。
说话间,车蛇来到山道的拐弯处,青青的翠竹突然向两侧分开,更宽更广的尘路蓦地出现。一条清河泛着微波伫在土路边,河内的水草沉淀于清清河底,浮藻斑斓地飘游于河畔两端。
“天哪!好美!”
左右凝观的阿真有种与恋人走在清幽河畔边的感觉。放眼眺望,云水竹波相映,涸波浩渺,云蒸霞蔚,既有清流的河流,又有屏翠的紫竹,而远处青山如黛,白云悠荡,将这一些切衬托得如诗如画,仿若置身梦境中,令人不由自信地赞叹。
在其它人眼里就是有水有树而已,紧张的都快憋出病了,哪里有他那种诗情画意。
远处的镖旗迎风拂扬,马蹄车咕声声作响,天上的白云悠悠。阿真情然自禁地想要放歌,而他也不在乎会不会吓坏众人,扬起他那五音不全的歌喉,厚着脸皮自己爽了起来。
“天上白云飘荡,地上人儿马蹄忙。我为一腔侠骨柔情,流浪走四方。”
寂静的车蛇内扬起他那五音不全下流的歌曲,骑在马背上众人听了差点全摔断脖颈。
第388章 《南北绿林》
“真……真哥,你唱的是什么?”雷顶天扶着马匹坐稳,额头的汗刷刷刷不停直流,太诡异,太惊世骇了吧?
“这首是中原镖局的主题曲。”停住下流的歌词,开心地看着前面的镖旗问道:“怎么样,好听吧?”
“这……”雷顶天的汗是淋漓尽致,不知该怎么说。调听起来是新鲜,可是词也太下流了吧?
阿真见他哑口无言,不搭理地继续开唱:“不怕风和霜,只怕情丝乱。想把儿女私情放,谁知偏又不能放。为什么我对她,总是情难忘。”
“住口。”车蛇前面早对他很不爽的黄衣少女一声娇斥,调转过马头,怒瞪着那个下流的男人,策马飞疾而来。
唐老头拉马,朝自顾向后奔去的大女儿急唤:“菊英……”
恍若未闻的黄衣少女,边奔边骂:“无耻,下流。”
“呃?”唱的正开心的阿真突然被喝叱,愣看着前面那道急奔而来的黄色身影,挑眉朝一旁的人问道:“她是在骂我吗?”
“这个……”雷顶天无语问天,弱弱回道:“唐姑娘比较性急,所……所以……”这么明显,难道这位大爷看不出来吗?
“吁……”唐菊英还未靠近阿真,紧急刹马,怒瞪着挡在前面这一黑一白的两人,“滚开。”
锦采烨和李能武冷冷冰冰跨骑在马背上,身不动,臂不摇,杵在她面前。
“该死……”一条马鞭劈头挥下。
急追女儿而来的唐老头见她挥鞭,紧急喝斥:“住手……”
“卡嚓……”
长鞭刚到,李能武快速的抽出冷刀,连瞄准也没有,空中一挥。那条刚猛直击的长鞭,立即夭折,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
“你……”来不及收回长鞭的唐菊英杏目大瞪,无法相信才一眨眼,跟她多年的坚硬长鞭竟然断了,怒火攻心地指着前面的李能武叱喝:“你竟然敢毁我鞭子。”
阿真见这个黄衣少女如此暴躁,在后面调侃回道:“姑娘你太急了,虽然说我家能武很猛,可是你也不必这么着急的想要用鞭子“亲”他吧。““住口。”暴跳的唐菊英,手指穿过锦采烨和李能武,朝那个下流之人大骂:“无耻之徒。”
“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阿真双手抱胸,摇头晃脑道:“你这么急着地用长鞭“亲”我家能武,我都没说你无耻,怎么反倒说起我来了?”
“你你你……我我我……”唐菊英气的浑身发抖,“我不是想打他,我是想抽你。”
“不行的。”阿真很正经地看着跳脚的黄衣女子,摇头道:“我已有妻子了,不可能接受你的爱。”
“放屁。”气的手指发抖,暴吼:“谁会去爱你这个下流无耻之徒。”
“你看。还说没有!”白眼一翻,“人未到骂声就先到,人一到打声就来。”煞有其事点头说道:“打是情,骂是爱。你对我又要打又要骂,明明就是深爱着我。”摇头万分慎重说道:“你死心吧,我只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