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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阿真连连点头,谗媚地小心步上前,把绣球微向前递:“既然你如此誓在必得,那这颗绣球算你二百两,你得人,我得银。大家皆大欢喜如何?”
厅内的诸人顿时大瞪双眼,不可思议地向这位大爷投去“你很有种”的眼神。
雷顶天呆愣了一小会儿,狠瞪着眼前这位市侩的人,双眉紧皱,不爽的疑问:“你要把龙妹卖了?”
“什么卖不卖,你言重了。”阿真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老实说道:“我原本要出城,没想到却被绣球砸到,而且我也不想娶,你又誓在必得。所以……”双肩一耸,正经问道:“你到底要不要?”
“要。”片刻也不想,雷顶着立即把怀里的所有银票掏出来,往他身上一塞,一手抢过那颗红通通的绣球,顿时乐不可支。
阿真见到他连看都不看就把银票塞过来,随便蹩了一眼手里的银票,哪里才二百两呀,三四百两都有了。顿时笑的双眉弯弯,大声说道:“好了,货银两讫。诸位不用送了。”想也不想立即踏步向前走去。这个姓雷的是大笨蛋,那姓龙的死活都不嫁他,纵然他买了绣球又能怎么样,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又赚了一大笔路费。
“慢着。”一声娇喝蓦然大作。
“龙……”雷顶天还没喊完,龙无双气极地轻燕飞矢到阿真的身边,一把扯到他的后领,冷冷疑问:“外面的地痞正在满城找你,你这样走出去会不会有点冒险?”
刚走到厅门口,还未跨出的阿真被扯住。然后听到这句冰冷的疑问。额头滑下无数黑线,咽着口水,识时务者为俊杰地转身走回大厅,这个姓龙的说的对,现在风头正紧,等到天黑再出城为妥。
见他返回厅内了,龙无双冷冷地朝林阿真瞪去,淡淡讥讽道:“这位小哥好会做生意,一瞬间就进帐几百两。”
“哪里,哪里。”阿真心虚地摆了摆手,“小本生意,小本生意而已。”
“哼。”面无表情的龙无双原本冰冷的脸更冷了,重哼斥叱:“你竟然拿我做生意。”
看着眼前这张冷淡的绝脸,阿真老实说道:“龙姑娘,不是我不娶你,而是我已有妻子了。”
没想过这个问题的龙无双听他说已有妻子,更加生气地喝斥:“你有妻子还来接我的绣球。”
阿真哭笑不得,哀着脸老实说道:“当我头昏脑涨走出小巷,还不知怎么回事,绣球便落下来了。刚拿到绣球半句话都还没说,便被你们府里的仆人,像扛猪仔急奔到在这里。”他也很冤好不好。
龙无双听他这番抱怨,猛然想起是她安排的,不能全怪他。轻咬着嘴唇,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此人竟然有妻子了,而她绝对不可能和别人共亨一夫。
第382章 《又是弱鸡江湖》
反倒是一旁捧着绣球的雷顶天突喜,御下紧崩的脸,扬起笑意走近道:“龙妹,既然他都有妻子了,那此事就作罢。”开心地扬了扬手中的绣球,“我娶你。”
“你是在做梦。”龙无双转过冷冷的眼眸,淡漠地凝看吮笑的雷顶天,“风若能听到你这话必定很开心,雷公子请回吧。”
“龙妹,你……我……”结舌的雷顶天措败不堪,哀求苦道:“龙妹,真的不是这样子的,我是冤的。”
早在刚才阿真就觉的风若能这个名字很熟悉。深思了一下,立即恍然大悟,朝争执的两人大喊:“你们说的风若能是不是破庙里的那个红肚兜?”和程邢在破庙里荀姘的风若能?
着急解释的雷顶天,闭上嘴巴,茫然的朝不知兴奋什么的他,射看过去。
皱着眉疑问:“什么破庙?什么红肚兜?”这些词汇听起来怎么感觉不和谐?
阿真见两人朝他射看而来,兴奋的语无伦次道:“风疾,风能若她爹的那个风若能?”
听到风疾这个名字,雷顶天愣愣点头:“就是风楼主的风若能,你认识?”这种市井小民会认识疾风楼的楼主风疾吗?
“四大堡,五大帮,七大楼,四君子。”喃喃叨念的阿真恍然大悟,芊芸当日对他说的江湖名门就是这些,没想到辗转又进入这个弱鸡江湖了。
脑门滑下一颗大汗,阿真见前面这两张不相信的表情,抬头挺胸说道:“当然认识,风疾那老头笨的和头猪一样,不过风若能长的还不错。”
不相信他真的认识风疾的两人,听他把疾风楼主唤作笨猪,立即喝斥:“大胆,竟敢骂风楼主。”
“什么狗屁风楼主,笨的跟猪一样。”想了想,连其它人也一并骂道:“不只是风疾,程汇、洪炬、银系,也都和蠢猪没两样。”
龙无双咋舌了,脸色亦样的冰冷,喝斥道:“住嘴,竟敢骂程堡主,洪堡主,银楼主。”
这就是江湖名门。
阿真看着他们这副表情,对江湖非常的失望,摇头自顾坐在椅上,翘起二郎腿摇叹道:“两位,我骂他们,是他们确实很蠢,如不信我说给你们听。”
气极的两人,见此人竟然大赤赤地狂放阙词,扬起不信任的表情。雷顶天怒瞪着自顾翘着腿的阿真,哼道:“你一市井小民,哪里知道江湖之事,要说且说,说不准我必不饶你。”
“放心吧,全都是秘闻,仅此一家别无翻版。”
话一放完,便口若悬河,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听说过当日皇上把大司马送给辽国的事吧?”
“如此大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好。知道就好。”满意点头继续说:“辽国派了三千人护送大司马,可这四人带着堡楼上的人,竟然大赤赤地闯进辽国兵营,要截大司马。”
“大司马是我大周的英雄,纵然就是死那又有何怨。”雷顶天理所当然说道,他当日是没赶上,不然其中也有他一份。
“救就救,可是上百人竟然大赤赤闯进重兵里,毫不避讳、明目张胆的去救。”双手一摊,“难道不蠢吗?”
“如照你的意思呢?”
“派人先伪装辽兵,进营打探到营帐,然后悄悄摸进去,不必要这么多人,三四个高手便可事成。”讲到这里摆着双手,“这还不是他们最蠢的事迹。”
静聆的两人眉头轻挑。“喔,难道还有密闻?”
“当然。”乐不可支的阿真笑道:“他们是要去救大司马,可是自己却身陷重兵里,最后还要大司马反救他们,你们不觉的这群人很蠢吗?”说完阿真哈哈大笑,开心得不得了。
雷顶天见他竟然知道来龙去脉,脸色一变,上前紧拽着他阴狠吼问:“你是谁?”这件事除了他们这些人外没人知晓,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市井小民怎么会知道?难道是辽国的奸细?
阿真知道他在想什么,拍开他的手说道:“放心吧,我不是辽国奸细。”
“如不是奸细,如何知晓?”雷顶天一点也不相信他。
一旁静听的龙无双见到雷顶天这模样,立即就明白此人说的话是真的了,赶紧询问:“你为何能知的如此清楚?”此人到底是何身份?
阿真咕噜的眼珠子一转,立即问道:“洪峰、银河、程刑,你们应该认识吧?”
“当然认识。”雷顶天和龙无双想也不想飞速回答,眼眯了起来。
“我和他们很熟。”阿真简明扼要。
“胡说。”雷顶天大喝,同列于四君子之内,而且称兄道弟,如果他们三人有熟到可以连这种内幕之事都坦言相告的人,他怎么会不知道。
“绝对不是胡说。”凝看着铁脸的雷顶天,阿真说道:“程邢现在是不是还背着一把巨剑到处乱晃?”
“没错。他被断剑之事尽人皆知,这不是什么秘闻。”
“他被断剑几次?”
“一次。”
“二次。”
雷顶天和龙无双异口同声,然后龙无双刹异地向雷顶天看去,“程邢被断了二次剑吗?”
阿真不待雷顶天回答,接口道:“没错,是被断了二次。一次是在破庙前被断,另一次则是追赶抢参的妖女断的。”
听到如此精准的答案,雷顶天不可思议地看着阿真,喃喃问道:“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的如何清楚?”
阿真嘴角吮笑,站起身看着眼前的两人,“除了我和他们熟到可以知无不谈之外,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呢。”
“不可能。”摇头的雷顶天喃语:“你的武艺差的人神共愤,如不是龙妹出手相救,刚才你便命丧于我剑下,怎么可能和洪兄、程弟、银弟相熟到如此情份。”
“说出来吓死你们。”唯恐天下不乱的阿真淡淡说道:“程虹连那本极天秘籍都要送给我,而我连看也不看,便扔还给他了。”
听到极天秘籍,雷顶天和龙无双大骇,“程虹把十八路擒龙手送你?”
“狗屁擒龙手,简直就是杂耍好不好。”无所谓的阿真耸了耸双肩,指着前面的两人摇头鄙视道:“要不是我现在落难,我轻轻抬一根手尾指,叫个武功最差的出来,便能摆平你们这些所谓的江湖名门。”
轰!
雷顶天和龙无双听他如此大放阙词,顿时怒上心头。
“放屁,你有何能耐,我几招之内便可以取下你的狗头。”
“是呀是呀。”阿真不屑地看着雷顶天,懒懒念道:“虎落平原被犬欺,我现在落难,你们要把我怎么样都可以。”
想他霹雳剑雷顶天哪里被人如此鄙视过,想也不想地立即大吼:“把你的护卫叫出来,三招之内我必把他败了。”
“哼……”不屑地眼神上下飘量着眼前这把霹雳剑,阿真刺激说道:“我的人现在肯定四处找我,而我被关在这里他们怎么可能找得到。”
“你说。”
“在龙府门口插一根箭身是红色利箭。”这是兀鹰执行任务的标致。
“好……”想也不想的雷顶天立即承诺。
“慢着。”龙无双紧拉住气极的雷顶天,冷冷的看着阿真,淡淡说道:“你在设什么诡计?”此人一肚子阴谋诡计,不能上他的当。
“只是要让寻找我的人,来找我而已。”轻抬眼眸,冷冷说道:“怎么?不敢吗?”
拉着雷顶天的龙无双冷冷回道:“我不会上你的当。”
“好吧。”双肩一耸,阿真指着拉着雷顶天的那只小手,疑惑问道:“你不是说死也不嫁他吗?怎么现在却这么热拢地拉着他的手呢?”
龙无双疑惑地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见到自己正拉着雷顶天的手臂,眼里闪过一丝羞涩,飞速放开,狠瞪了前面这个口无摭拦的人。
无所谓的阿真翻了一下白眼,落坐回椅上,手指着雷顶天,翘起腿疑问:“你们为那个风若能争吵,是不是他与那美媚扯上关系了。”
雷顶天脸色微变,青着脸气吼:“不关你的事。”
“或许我可以帮你们理清楚,也说不定。”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因为旁观者清。”
想了一想,雷顶天措败不已,怎么和龙无双解释她都不相信,死马当活马医了。臊红脸说道:“在贵阳时,巧遇银弟。夜半之时突然见程弟与若能相携也来投宿。”说到这里,小心看一眼旁边的龙无双,深深叹了一口气,“随后我便与程弟喝了几盏,隔日起来去程弟房内找他时,程弟已不在,只有风若能裸着身子正在熟睡。”
阿真疑问:“然后龙姑娘刚巧路过?”太老套了吧?
“不是。”雷顶天叹息的摇头,“银弟到我房间要向我告辞,却找不到我。顺着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