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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吟未完,前面的家丁见他粥都喝完了仍杵在眼前,不耐烦催促道:“喝完了就快走,抽什么疯。”
“唉……”移出人群,摇头叹息的阿真怆悲向前走去,“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已,天下谁人不识君。”
“好诗,好诗。”
还没走几步,施粥的昕府门前走出一个员外帽戴的更岗的大老爷,满脸笑容地拍掌赞好。
听闻赞好,默然的阿真站定脚步,扭过脑袋,便见一位员外大老爷踩下台阶,急步向他走来。
“适才小兄弟所吟之诗真乃圣出。”欢喜步上前的员外看也不看他的一身粗布麻衣,立即询问:“小兄弟可有功名在身。”
阿真愣愣地看着这位很有钱的员外,眼里闪烁光芒有礼抱拳回道:“进士出身。”
“哦。”惊喜的员外连连点头,疑惑问道:“还未曾围考过吗?”
南围是三年一次,主持过的阿真谎话连篇:“去年南围之时,便与昔日的状元魅首锦兄,先行磋试了一番。”摇头叹道:“可是却输了,无法胜于锦兄纵然夺着榜眼,探花那又怎么样。”讲到这里很坚定说道:“明年南围开设,一定夺魅,金殿面君,蝉宫折桂。”
“好。”听他如此大气沱滂的谎言,岗岗员外帽大摆,“年青人志达天高,永不言败。好好好。”
“员外客气了。”脸不红心不跳的阿真仿佛真的明年要去赴考一般。
“小兄弟与昔日的状元郎相熟?”
“曾在杭州居住过,后来移居雷州后,也常往来。”
听他说与姓锦的有往来,员外不赞同地摇头,“还是不与小人往来为好。”
阿真见到这张不赞同的表情,愕然了。这个锦采烨怕是很难在大周混下去了。
“小人心存不良,我是一时头脑发昏。”大家这么仇恨锦采烨,骂他准没错。
“好好好。”见他也不赞成的昕员外脸上大喜,“南围尚早,如小哥不嫌弃可否在我庄里居住,白天教犬子读书。晚上挑灯夜读,明年必中。”说到这里赶紧诱惑道:“当然,除了食宿以外,每月仍有五两俸碌。”
“这……”故作一阵犹豫,“读书人夜宿荒野,草根荀食本不算什么,但员外如此盛情。”虚伪地看着眼前这张惊喜的脸,深叹了一口气点头道:“员外如此乐善好施,那我便暂寄于庄内,教公子习经纶,明礼仪罢了。”
“太好了。”兴奋的员外满脸喜悦,紧牵着他的双手,忧心肿肿说道:“犬子记性不好,夫子……”他那个不成材的儿子,已气走多位夫子了。先告诉这位如此有才学的夫子为妥。
阿真看着眼前这张没落的表情,信心十足说道:“孔曰:有教无类。员外如此精干,公子能差到哪里去。俗语说:虎父无犬子。公子只是窍门未开而已,经我善善引导,必能成大器。”
“是了,是了。”雀喜不已的员外如千里马遇见伯乐,想他纵横商场十数年,精明老炼。怎么可能生出个愚笨的儿子。一定是如前面这位有才学的夫子所说,只是窍门未开而已。
“不知夫子姓甚名何?”
“姓林,名阿真。”
他的话刚落,前面的员外一愣,不可思议的问道:“大司马之名,林阿真?”
“巧合而已。”阿真含笑回道。
“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赞叹的员外认真打量着眼前的阿真,这一看蓦然大惊。只见眼前的年青人气宇轩昂,俊逸非凡,眉宇之间散着浓浓的督智与迫力。虽然粗布麻衣,可是怎么掩都掩盖不住他那要一飞冲天的架势。
纵横商场多年的员外,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这一番打量心里暗惊,如此俊杰之人,他日南围头甲非他莫属。
“来来来,快随我进庄。”巴结的员外热络地紧牵着他的手,向庄里奔进。能请到这位来日的新科状元为儿子教习,纵然儿子再愚蠢必也要成材。
昕府很大,四周皆有花有草。可在阿真眼里却也仅仅是可以而已。因为他住过的府抵除了花草还有瀑布,山林。所以他踏进来脸上连惊喜都没有,缓步随着这位戴着岗岗员外帽的人向书房走去。
但是旁边的员外眼里却不像他这么无所谓。因为在他眼里他的府抵每位夫子来时都惊叹不已,唯有这位新任的夫子无动于衷。顿时一颗心更加坚定了,此人绝对不一般,来日绝对是人中之龙。
日正中午,热络的员外紧牵着他的手,走过一桥小巧的拱桥,绕过一道弯弯的拱门,后院里的一排青竹房屋便蓦地出现在眼前。
推开一间竹房,昕员外比划道:“夫子,这是你的房舍。”
阿真观看着竹房内一番,点头说道:“清雅别致,读书圣地。”
“是的,是的。”开心的员外关上竹门,牵着他走到房边的另一间中厅比划道:“此是书堂,夫子便是在此教犬子读书。”
“嗯。”踏步走进后,打量着几张桌椅,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书籍与文房四宝,“如此静沁清幽之所,读书事半功倍。”
“呵……”听闻此话员外开心不已,朝一张椅子邀请道:“夫子且先请坐。日正中午我差人送饭过来,犬子用过午膳便唤他来见夫子。”
装神弄鬼的阿真大力摇头,表现出自己一副很有才学地摇头念道:“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吟完看着员外说道:“公子拙劣必须大力补之,以后的膳食便与我一起在草堂之内用。除睡觉外,我必时刻不休地苦心教导。”
听闻此话的员外惊喜不已,此人果然与别的夫子不一样。喜的都快哭的躬身说道:“夫子请稍等,我马上把犬子唤来。”呜……,他那愚拙的儿子有救了。
婢女送来清茶,高坐于夫子椅上的阿真还未喝上一口清茶。堂外的脚步声立即响来。
搁下茶杯后,他朝堂门口看去,只见刚才的员外乐不可支地领着儿子,从堂门急凑的跨了进来。走到阿真旁边,员外立即朝傻愣的儿子催促道:“快见过夫子。”
“见过夫子。”傻愣的儿子有礼地抱拳躬身。
阿真傻眼地看着眼前这个只及他腰间的孩童,只见他长着一张胖嘟嘟地圆脸,表情呆愣,目光呆滞,怎么看都都是傻。
“嗯。”坐正身,为人师长威严问道:“何名?岁更何几?”
恭敬的儿子抱拳回道:“学生名谦谦,一十有三。”
“好,谦公子请坐。”
“谢夫子。”谦谦虚心入座,乖顺非常。
阿真见他虽然笨了点,可是却也乖巧懂,想来应该也不难教才对。
昕员外见自己的儿子入座了,一时没他什么事,立即抱拳说道:“有劳夫子了。”
“员外太客气了,理当如此。”站起的阿真回礼后,肚饿地说道:“还请员外命人把午膳端至书堂,等我用完膳后,立即授课。”
“当然,当然。”非常有信心的员外兴高采烈,躬着身连连退出竹堂。有此尽心尽力的夫子教导愚儿,再拙也必定成材。
第376章 《误人子弟》
烈烈的秋阳照耀。
坐于竹堂内的一大一小两人,安静地用着午膳。
饿死鬼投胎的阿真见到有肉有饭,喜极而泣。连理也不理前面的学生,立即狼吞虎咽了起来。
直到把最后一粒米饭扫进肚子里,他才满意地打了个饱咳。恢复威严地看着前面的自己学生。
吃的不多的谦谦早端坐在椅上等他许久了,见到前面的夫子终于吃完了,疑惑询问道:“夫子,所教何书?”
“呃。”看古文都费劲的阿真哪里知道该教什么,清了清喉咙从桌上拿起一本书询问道:“上任夫子教导到哪里?”
“回夫子,上任夫子教导到晋书十章。”谦谦有理回道。
“好。”点头的阿真立即把书翻到第十页,眯着眼看了一会儿,顿时眼花缭乱,头顶升起连串问号。
久久等不到夫子开口,翻开书本的谦谦疑惑唤道:“夫子……”
“哦。”猛然回神的阿真,咳了两咳,坐正身板说道:“跟着我念。”
“是。”
虽然费劲,可是繁体字蒙胧能懂,立即开声念道:“陈献女请王*之,王*之不悦,以其礼教之,不听。王怒,遂以鞭鞭其面而逐之。”
阿真念完这一句,还未从愣怔中回过神,就听到下面的谦谦摇头脑袋声声跟着低诵读而起。
糊里糊涂的阿真眉头紧拧,怎么感觉有点色呀?可是书上确实是这样写的没错呀?
“女归,泣告于陈。陈闻之,既怒且惭,复鞭其女。翌日,亲缚其女而复请王*之。”
呆头呆脑的员外儿子见他又念了一段,立即又开始摇头晃脑地念了起来。
“停。”在他还没念完时,阿真立即唤停。
茫然的谦谦紧急收口,雾煞煞地看着前面的夫子,“夫子,有何不妥?”
“你这样摇头的方法不对。”指着前面的学生,阿真从左向右摇了一下头说道:“一直这样摇,只能练到左脑,而右脑无法练到。”
“夫子教训的是。”
见到这个呆愣赞同了,阿真以身作则反方向摇起的头说道:“一段由左向右摇,另一段便要由右向左摇,知道吗?”
“是。”呆愣的员外儿子很乖。
“好。”满意的阿真有种为人师表的快感,兴奋的拿起书本再念:“王*之悦,以其知礼,遂与之交欢,旦日方散。”
很乖的谦谦立即反方向地别扭摇头晃脑,跟着声声念了起来。
念完这段让人咬到舌头的古文,阿真深深凝想了一番,向呆愣的学生看去,“你知这文中之意吗?”
“不知。”
“好。”站起身的阿真怪异地往书本再看了一眼。确定没有看错后,才负手讲解道:“陈献女请王*之,王*之不悦,以其礼教之,不听。”吟到这里他解释道:“有一位姓陈的人,把自己的女儿献给大王亨乐。可是大王睡了献来的女人后,不高兴。便对这名女人说你不能如此的没有情调,然后对这女人善善教导。但是女人不听,所以大王很生气。”
呆愣的学生糊里糊涂地认真听讲,感觉这位夫子好厉害,因为别的夫子说完他就忘了,可是这位夫子说完,他仍记得。
感觉很色的阿真不可思议地再看了一眼书本。没有看错呀?狐疑再讲解道:“女人不听,大王生气,便用鞭子抽打她,然后把她逐出皇宫。女人回家后,立即把前因后事哭告于自己的父亲。献女儿给大王爽的陈姓人,听闻女儿的哭诉,感觉很愧疚。立即把自己的女儿又鞭打了一顿。隔日把女儿绑上,然后再请大王再试睡一次。”讲到这里阿真有点口干舌燥,兴奋地再继续说:“这一次大王睡了以后觉的很爽,立即与这女人频频睡而再睡,直到数日才罢休。”解释完后,阿真不屑地轻哼一声。想他一夜七次郎,一夜也就七次,没想到书上这个大王竟然连御数日,太夸张了吧。
呆愣的谦谦听到这番讲解讲,叨叨的跟着低念,呆脸蓦地大喜,惊喜向夫子说道:“夫子,学生能记下了。”
听闻他能记下,阿真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呆愣也没有所说的那么傻嘛。
夕阳染红,血色布天。
秋风拂过残柳,扬起了条条斑黄的败条。
在如此详和之际里,旷府却一点也不详和。
“林阿真,你给我滚过来……”一声咆哮从大堂内划向昕府四周。
刚教导完自己学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