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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阿真,命你马上给我滚出来。”帐外传来郑盈盈暴炸的怒吼。
还在沉沉酣睡的两人顿时惊醒。阿真睡的正舒服又听见暴怒的*声咕嘟的低骂:“妈的,怎么每次睡觉都有人吵,要不要让人活了。”翻身继续睡去。头脑瞬间出现郑盈盈暴走的脸庞,脚一抖,虽然还闭着眼睛,可身体自动反应敏捷的坐了起来。
“再不给我滚出来,我绝对,肯定,马上把你拉出去剁成肉酱。”外面又传来一声怒吼。
阿真迷糊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仿佛看见外面盈盈那咬牙切齿的样子。慌忙的站起来,赶紧胡乱的穿起那繁琐的大理王子装。
“该死,怎么穿啊。”阿真抱着那堆衣服咒骂。他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脱的,好像很自然就脱下来了。
芊芸咬了咬唇,见他这么慌乱。心里不舒坦,可见他满头大汗把弄着那一叠衣服不知从何下手。起身就穿戴好自己,走过去帮他打理着。有了芊芸的帮忙,阿真很快就穿戴好了。
“芸儿宝贝,手太巧了。”阿真见穿好了,大喜的抱住纤芸的小脑袋轻轻在她额头一吻。芊芸一声娇叹。幸福溢满全身。
他赶紧跑出内帐,一出内帐就见盈盈白析水嫩的脸庞蒙上一层阴影,青筋在额头上暴跳。见状他大惊,一颗心抖来抖去。一副好像偷腥被老婆当场逮住一样,弱弱不敢吭出一声。
旁边跪着一群帐守,阿真眼尖一眼就见那个重兵长官跪在最前,正不停的发着抖。粗厚的两颊通红,嘴角不停滴出血。阿真心里暗自叫苦,这盈盈也太狠了。千万不要用在我身上,好痛的。
“哼”突然寂静的帐内一声响亮的怒哼,众人顿时心头一跳。
“带走。”盈盈阴沉着脸狠狠的瞪着阿真,说完就转身从帐门离开了。
马上一群士兵向他走过来。
“我自己走。”阿真摆了摆手,也朝大门口走去。
芊芸见他要走赶紧跑上来抱住他的手臂,眼里乞满着娇情与泪水。
“芸儿宝贝,乖。我晚点再来找你。”阿真摸了摸她美丽的脸颊,温柔的说道。
“还不快给我押出来。”郑盈盈在帐外又一声暴喝。
吐蕃众兵心里一颤,不由分说马上架着阿真把他朝帐外拖了出去。
向芊芸见他被押出去,气得重重跺了个脚,跺的土地公公腰直喊痛。
很快阿真就被押解到盈盈大帐里。盈盈亭亭站在里面,双手后挽背向着他。他被推了进去后众卫守就退了出去,瞬间帐内就只剩下他和盈盈两人了。
寂静……
阿真弱弱害怕的就被是偷腥被老婆抓住一样,不敢吭出一声。
盈盈脸庞发黑,青筋暴跳。气的说不出一句话。
“那个……呃!军师,您老巡查完了呀。”他懦弱怕怕的小声问道,一颗心快跳出来了。
“哼!”背对着他的盈盈一声重哼。
顿时阿真一颗心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一半。
“林真哥你好快活啊。在我大军里竟然……竟然……”阿真见背对着他的盈盈气的双肩发抖讲不出完整的话,大骇!
“竟然敢在我的大军里作如此龌龊下贱的事情。”一瞬间盈盈一转身,双眼通红中更凶狠瞪着他。
盈盈万万也没想到,自己才去查营不一会儿。回帐时他竟然不见了,命众军士遍寻不找。一想到大周那绝色美女,心里怒火就烧上来,率人赶紧上前查看。没想到派重兵把守还让他有机可乘,冲进去翻起内帘就见两狗男女脱的精光舒服躺在毯上沉沉入睡,一副心满意足的姿态,气的她退出帘外。命人狠狠掌帐守的嘴。出来时见两人还一副郎情妾意样,加上早晨接到信报,南边腾冲诸地,达尔巴犯上作乱。她已经非常想杀人了,偏偏这杀千刀的狼子一分钟都不让她快活。她才离开短短不到一个时辰,他竟然……竟然……
阿真见盈盈从青的脸转成白色的,再从白色的脸转成青色的。胸口不停的起伏。脸色也跟着大变。心里大叫,不好!这女人要暴走了。
“来人。”盈盈怒吼,震的帐蓬一阵颤抖。
盈盈原本好听的声音,现在阿真听了就像是催命符一样,眼皮直跳。
一群吐蕃兵士快速的闯了进来。
“把他给拉出帐外,给我狠狠的打一百军棍。”郑盈盈黑着个脸,杀气腾腾的指着他。
挖靠,这一百棍下去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阿真大惊。
“盈盈,有事好商量,好商量。”阿真赶紧陪笑的狗腿样。
郑盈盈还满脸怒气的瞪着他。向众兵士喊到:“还等什么?拉出去。”
一喊完,阿真就消失在帐里。
“啊……”外面传来阿真的惨叫。
盈盈眉心一跳,怒气缓了缓,听见他的惨叫声心里也跟着疼。咬了咬牙,这色狼就要让他受点教训,不然不长记性。
“草,你们不会轻一点啊。这么卖命干嘛?啊……”外面传来阿真惨叫的大骂。
乒乒乓乓……棍子夹肉的声音。一会儿就没听见阿真的惨叫了。
盈盈心里一惊,不会把这色狼打死了吧。心里大骇,赶紧跑出帐外,着急的脚一踉呛,从帐台上跌倒在地,腿上被磕破的鲜血直流,她来不及疼痛,急急爬起来就朝刑台奔去。
跑出去就见阿真趴在刑台上,四周的吐蕃军士还不停的拿着军棍用力仗击着。而他早昏在刑台上一动不动。
见状盈盈脸色大变,泪不知何时已挂满在她苍白的脸上,心痛的张嘴朝刑兵们怒吼:“住手!”
这一喊所有行刑的吐蕃士兵立马停止了军棍,同时向他们的军师望过去,这一看众人心里大惊。见军师脸色苍白,泪珠儿更是挂满脸,一副好像随时要昏倒的样子。
众行刑士兵心吓破了,集体跪倒在地上。头紧紧贴着地不停的发抖,更不敢吭出半声。
盈盈洒泪飞奔过去,见阿真苍白着脸,一动不一动的躺在刑台上。赶紧用手探他的鼻气。气息微弱,心里一紧一喜,还有气。
“快传军医,快。”盈盈大喊。一瞬间几个人就跑的连影都不见了。
“快扶进帐里。”盈盈不停的下着命令。
阿真被抬进趴在她的暖床上,沉沉的香睡着。帐内人来人往,一阵人仰马翻。
“禀军师,军士们下棍并不重,这位大周人没事,只是皮肉伤到了,开点药菔两日就好了。”一会儿军医查看后缓缓向盈盈报告。
盈盈听军医这一说,苍白的脸才有了些许红润。可见他仍昏迷不醒急问道:“那为何还昏迷不醒?”
“这……”军医不知要怎么说。
“怎么回事?快说。”盈盈万分着急。军医见军师如此着急,咬了咬牙回禀:“可能是睡找了。”
“睡找了?”盈盈一听喃喃反问,气的脸又黑了。
“是,睡找了。”军医见军师脸黑的好想要杀人似的,小心回着。
盈盈紧握拳手,压抑着怒气朝众人说:“你们全都出去吧。”
一瞬间所有人的全都退了出去。
“好你个林阿真,打你,你也能睡得找。”盈盈踱到他旁边,轻轻坐在床橼恨恨的自语。旁边细微的传来他酣睡的轻微打鼾声,这可不就是睡找了吗。
盈盈无奈的望着他的睡脸,重重的叹了口气,眼里满是深情。轻柔的用手抚了抚他垂下来的发丝喃喃自语:“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一翻折腾她膝盖的伤口血早干涸了,盈盈愣看着阿真孩子般的脸面陷入沉思。
大王言和的信应该也送到他们皇上的手里了,大概也就这两天他们皇上就会下决定。共谋辽国大计应该可成,她可要抓紧时间赶紧解决了大理王达尔巴作乱的事。半年来率大军争战沙场,外御强敌,内平犯乱。她只是一个女孩儿,这么重的担子杠在身上,不觉中也疲惫万分。
达尔巴原本是达拉王上的亲军,达拉王上与他弟弟达蒙争位时,他可是为达拉王上立下不能抹灭功劳,王上即位时便立他阵守大理震慑南蛮。达尔巴高大威猛更是他们吐蕃第一猛将,南蛮人对他惧怕无比,半年来也算平静安稳。他可算是异姓封地蕃王了。怎么会叛乱呢?盈盈想破脑袋都想不通。
回过神来见阿真还睡的香甜,毯子不知何时已滑到他的臂膊上。盈盈摇头轻笑把羊毯给他拉到脖子上,站起来缓缓走了出去。
帅帐里,盈盈坐在椅子上向曹宗疑惑的问道:“达尔巴为何会作乱?”
曹宗见军师疑惑,恭敬的回答:“达蒙从不丹逃到他哪里了。”
“达蒙不是被王上给圈禁了吗?怎么会逃到达尔巴哪里去?”盈盈更疑惑了,这圈禁之法还是半年前王上打败达蒙,她为王上出的计策。
“大王母向大王求情,大王就把达蒙放出来了。还命他不准离开不丹,可达蒙连夜就出逃了。”曹宗见军师脸无任何表情,心情不定的回答。
原来这大王母还没死呀?她出征之时,见这大王母都躺在床上出气的多进气的少地样子。七十六岁了能活到这把岁数了也真不容易。王上和达蒙都是她出所,想来为自己的儿子求情也当理所当然。看来这次如果征吐达巴,不须要对达蒙手下留情了,誓必当场宰了他。有大王母在,达蒙想必自己也知道自己不会死,才敢这么嚣张。盈盈恨恨的心里暗道。
听完,盈盈就告辞的返回自己帐内。一进帐内见阿真已醒来趴在床上看着她床边的兵书。
“你醒了。”盈盈走进去,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问着。
“没有,我还在睡。”说完阿真赶紧把兵书扔旁边倒头继续趴在床上。
盈盈见状一轻笑,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起来吧,我不打你就是了。”
“真的,你差点打死我知道不,没想到你这么狠。”阿真一仰头就马不停蹄的埋怨。
“那是你活该,敢在大军中做下流的事,没砍了你已对你留情了。”盈盈说着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阿真也知道。行军最忌女色和酒,难得乖顺的不敢顶嘴。
盈盈蹩了他一眼,见他难得能这么安静,摇了摇头,拿起兵书坐在旁边看了起来。
阿真无聊的贼眼四周乱瞄,见盈盈亭亭大方的坐在椅子上,一袭吐蕃公主装扮。蓝红的裙披绣着金色的花线,鹅黄绒背夹袄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腰上挂着红穗流梳小坠儿,肩上两条小辫子垂在肩前,一笼绣发高高绑在后脑,发上戴着金细银珠巧冠,金细珠冠上插了朵美丽的紫色花儿,煞是好看。美丽大方,温温如水,高贵又典雅。
“怎么呢?”盈盈见他用*裸的眼神打量着她,浑不自在两腮抹红轻问。
“你这样穿着真漂亮,太美了。”阿真情然自禁的夸赞。他还是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仔细的打量她。
“我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还用你说。”盈盈心里高兴万分,掩饰的板着脸回答。
“是是是,天生丽质,不穿肯定更好看。”阿真翻着白眼,他都已经很自大了,没想到碰见个更不要脸的。
“哼。”盈盈见这色狼又口无遮拦,轻哼一声。回过头认真的看着她的兵书。
阿真感到无趣,望着她又把眼盯在书上了。打了个哈切手枕在下巴,继续望着她。帐内一片详和,宁静。
“你看那些古文会不会头晕?”阿真看了一会儿,无聊极了。
“我主修的是文学和外语,繁体字有什么难的。”盈盈头也不抬的回答。
“那你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