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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玉也是感动万分,他的林郎真的是有心要娶她的,不把她当成摇钱树。有君如此夫复何求。
阿真难住了,从怀里掏出一个把不求人递上前去,“微臣穷的丁当响,皇上则富有四海,想必那几千几百两也看不上眼,不如就送您一柄微臣亲手做的不求人吧。”
“不求人?”皇上好奇中把那一只小手掌拿在手上把玩,不知这根棍子是干什么用的?“林爱卿,这是做什么用的?”
“皇上如果后背骚痒,手又够不找,那就可以伸进去衣服里头搔痒了。”他如是说道。
老爷子点头后把不求人伸进衣领里,搔痒了一会赞赏道:“林爱卿果然聪慧,朕这一搔感觉确实舒服多了。”说到这里指着他笑道:“朕有王徨,你这不求人太寒碜了点。”
阿真不赞同了,“虽然下人是用来支使的,可如果力所能及的话,何必要去支使别人。”
“林爱卿的家奴必定很轻松。”老爷子点头调侃说道,他一向也都是亲力亲为的人,能不劳烦别人,绝对是自己动手,只是这些奴才们见他自已动手总是大呼小声,为此他都把自己当成一个活生生的废人了。
咪着笑的阿真走到琴玉面前慎重问道:“琴玉你告诉我,你是真的想嫁我为娶吗?”
把玩不求人的老爷子见他竟然当着他的面,对他闺女询问令人不易启齿的事,不由瞪大着眼观看着。
琴玉心里是甜如蜂蜜,听他如此询问,一张脸已是通红了,害羞中垂头的脑袋咬唇,轻点了点。
“不行喔琴玉,你要告诉我,爱我就要说出来。”
“咳,林爱卿,玉儿是女孩家,你这样会不会太过了。”皇上见他闺女都快羞死了,威严地说道。
“皇上,微臣娶的所有夫人,微臣都要亲自询问,这样微臣才会放心。”
他的话刚说完,红的滴血的琴玉,害怕里用蚊声羞道:“琴玉愿嫁林郎。”
皇上震惊了,没想到她这害羞可人的皇儿竟然敢如此大胆的说出来,一时之间头脑空了,这些爱情的力量真有如此之大吗?
她这害羞的模样,令阿真翘起嘴角,伏下身凑过脑袋往这张滴血的红脸轻轻一啄。
“啊……”琴玉立即大羞,无颜见人后双手掩住自己的红脸,羞答答中急速逃出御书房。
这……这小子竟然敢在他面前调戏他的皇儿,皇上张大着嘴巴,被他的惊世骇俗给吓到了。
琴玉害羞跑出去后,皇上摇了摇头大叹,现在的年青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他老了。“十六你来找朕提亲,到时朕命监天师掐算时辰,你们就完婚。”
“会不会太快了些?”阿真刹异,今天都十二了,老爷子不用这么急的把闺女塞给他吧。
“林爱卿嫌快?”皇上抄起眉毛阴险问道。
“这……,微臣还没向夫人提呢。”他可是最尊重夫人的。
“堂堂男儿身躯,还须要询问夫人意见,林爱卿你也太窝囊了吧。”皇上翘起嘴角,很难得可以鄙视他。
“呵……”阿真不好意思摸了摸脑袋抱拳道:“皇上,微臣宠爱夫人之名人尽皆知,这……,还是询问一下比较好。”
“哼,不必问了,朕给你作主。”他的大司马竟然惧内,传出去成何体统。
汗……,一颗大汗从阿真的额头滑落,抱拳急道:“皇上……”
话还没说完皇上打断他,挥了挥手道:“就这样决定了,你下去吧。”
“我草……”
“什么?”
“没,微臣告退。”老爷子的耳太尖了,是个当贼的料啊。
“哼。”皇上重哼看着他退出去,暗然失笑晃着脑袋,这个混小子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金陵的烈阳好像特别的大一般,皇宫深处里繁花锦灿,草木茂盛,可却也抵挡不住丝丝热气。
阿真出御书房内,园名的宫女早候着他了。
“大司马,公主有请。”小宫女害害羞羞,福身传递琴玉的话。
“哪位公主啊?”
“是七公主。”
原来是琴玉,想想也只有琴玉了,摇头调转脚步,朝熟悉的那一片寂静的公主阁园走了去。
素雅的绣阁,扇门大开,琴玉满心幸福坐在书桌前精绘着精致的花草图样,雅致的房内温馨燃燃,书卷味浓的案桌上,绘中的大树下突然出现了一对情深款款男女。
停下笔尖,琴玉痴傻地望着她绘下的这对男女,双颊羞红,一颗心被即将到达的幸福装的满满的,满满中都溢了出来了。
宫女领着大司马紧着中来到七公主阁前,毕恭毕敬轻唤:“公主,大司马来了。”
随着宫女的话落,阁房内轻跑的小脚步响侧了起来,琴玉迫不及待闯出门外,见到她心中的人儿,英挺俊逸地站在眼前,嘴角边还吮着戏谑的坏笑。一时之间脸更红了。
“你……你来了。”美人多风情,知书达礼的公主害羞起来更是令人沐浴在春野里。
“哈哈哈……”爽郎的笑声划过七公主阁楼上空,“琴玉叫我什么?”
“林……林郎。”羞答答里她情难自禁羞喃,喃完后无地自容,咚的一声躲进眼前这个人儿的怀中。
小宫女见公主如此模样,脸红中悄悄退去,把这一地春水留给这对交颈的鸳鸯。
阿真大掌轻搭在这个柔软的身子上,拥着她走进房里。
“林郎,玉儿不知道会这样子。”礼数周道后,她哀怨睇视了他一眼,害羞里赶紧移开眸子,自责说道:“原本玉儿只是想请姐姐来教琴技,可却被母后撞见了,母后见姐姐琴弹得如此好,所以……”
“琴玉不知道皇后虐芸儿吗?”他皮笑肉不笑问道,想到皇后他就恨不得宰了她。
琴玉听他这刻板的语气,着急摇头,“林郎,玉儿切实不知,林郎一定要相信玉儿。”说到这里眼里吮了两洼泪水。
“此事已过去了,你勿须自责。”他轻轻揉着她的脑袋,如果真的要怪下来,琴玉难逃干系,反正芊芸已被他送到吐蕃了,再去追究这些没什么意思。
“谢谢,林郎。”琴玉道谢后,呜的一声卟通再把自己埋进他怀中,这个胸怀好令人眷恋。
在琴玉阁房里坐了许久,陪她用了顿午膳后,在大量的甜言蜜语里,惹的琴玉娇羞连连,也幸福绵绵。
婉儿和芊芸离去后,大司马府顿觉空荡荡的,脱了衣裳后阵阵困意侵袭而来,昨晚喝醉了,早上又早起,日挂高空,阵阵蝉鸣令整人人疲软,困划之极。
躺在床上的他,身上掩着单溥的被子,迷茫里他开始想念那个体贴的婉儿,和那个总绕在他身边的芊芸,还有静澜如水的雪霜。
大司马府一片安详,平时被婉儿教导极好的仆奴们没有因为她们的离开,而有半毫散漫,各工各序依然忙碌着。
冷冷的水影,漆黑的天空,红的像在滴血,星星撩开恶魔的笑容,一只木船泛在黑水里,原本漆黑的水渐渐变成红色的,两岸四处熊熊被火焚烧,荒芜光秃的败野,令人看了不由骇然心怵。
阿真满头大汗立在木船之上,巨大的木船只有他一个人,环顾四周都在燃烧,无尽猖狂的鬼笑阵阵不停歇,如血的黑水突然之间就像有生命般攀爬上木船,猖狂的笑依然不止,熊熊燃烧的火焰依然不停。
“啊……”
一声心惊裂肺的恐叫划过午后的大司马府。
外面的婢女听到少爷的惨叫,心头一急,立即搁下手头的东西,急闯进厢房里。
“少爷……”瞬间就有五六名婢女茫然望满头大汗的他。
从梦中惊醒后,阿真气喘如牛,全身挂满着大汗,汗水把衣襟都湿糊了。
“没事,出去吧。”惊醒的阿真抹了一头的汗水,挪动下床。心里刹异,怎么会突然做恶梦呢?从小到大他做的梦没有这般真实,也没有这般令人恐惧。
糟了,看来杀气太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到边境那些熊熊被焚烧的狼子的哀号,和那些被刀劈惨死的兵士,不知觉里他背负着一身血腥。
“夫人有信回来吗?”他朝帮他更衣的婢女问道。
小婢女甜甜回道:“夫人们没有消思。”
想想也对,早上才刚出发,怎么这么快会有信息呢。想到这里阿真不由的哑然失笑,他竟然急的如毛头小子。
午后,阳光有些隐消,阵阵乌云不知觉中攀上天空,看来要下雨了。
阿真坐在园内的石头上,愣愣发呆,一向忙碌的他突然之间空虚了,他领大司马衔,手握百万雄兵,所有将军都上边境了,他在这里也没有衙门公堂,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闷……”深叹一口气后,盘腿继续发呆。
一会儿后,一个长闷声又划过天际。
“少爷……”老爷爷总管在远处候着,一个时辰前见少爷喊闷,一个时辰后他依然喊闷。不由的轻轻唤道。
回过神的阿真见老爷爷还站在远处,招了招手问道:“老爷爷总管,都里有没有好玩的事呀?”
老爷爷总管一愣,一张老脸不禁也忧了下来了,春赏、盂兰已过,乞巧没到。现在有什么好玩的?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有什么好玩的?
“这,少爷不如上街逛逛,也许会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老爷爷总管出了个主意。
阿真立即摇头,“更闷,根本就是虐待自己的腿。”逛街那是娘门干的事,他不屑为之。
“不然少爷去燃柳山庄看看?”
老爷爷总管这一番话令阿真大力摇头,柳风扬见他这么闲说不定又抓他去处理帐本,他又不是自寻罪受。
“这……,那就没有了。”
“闷啊。”老爷爷总管说没了,阿真立即仰天长哮,古代太闷了,什么都没有,玩乐除了青楼就是喝酒,我靠……,不找点什么事来干,他可会活活闷死的。
老爷爷总管听他又喊闷,急的一颗心都快急出病来了,突然灵光一闪道:“少爷,不如您到兵部司衙去走走?”想他少爷从来没有到过兵司衙,这个大司马做的也挺混的。
“兵部司衙?那是什么东西?”阿真愣了。
“就是太尉、兵部尚书、和少爷的衙堂呀。”说完,老爷爷总管满脸不敢相信,他的堂衙少爷竟然问是什么东西,这个大司马也太混了吧?
“咦。”阿真站起来愣怔指着自己疑惑问道:“我有衙门?”
“不是衙门,是司衙。”
“司衙是干嘛的?”不是衙门吗?
“司衙和三司是一样的,只是三司交待的是庭犯,恶犯。司衙直隶太尉、少爷、和兵部。能进司衙的一般都是他国兵虏、囚虏。”
老爷爷总管这一番话说的阿真点头大叫,“明白”原来这个兵司衙就是军事法庭。
“在哪里?”想他都做到大司马了,总不能连进去都没进去过吧,太说不过去了。
“就在三司的旁边,红色房子那一座。”
他说完,阿真立即兴奋踏出脚步,向兵司衙走去,就算没他什么事,去看看总能打发多点时间。
负手走出大司马府后,阿真走走停停,卖了一袋子梨子后,像个小孩子一样,边走边吃着。
走了一大度路程,成群孩子躲在屋檐下玩耍着,无忧无滤好不快活。
“小朋友,小朋友。”他朝这一群玩小鸡捉米的小孩童唤道,提着手中的梨爱怜笑道:“来,这些给你们吃。”
“哗……”玩的正高兴的小孩子,哗的一声齐围了过来,伸出脏兮兮的小手立即哄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