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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说,洪瑞手脚头并摆,惊恐中求饶,“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好吧,那你便叫我公子,不要叫大司马了知道吗?我是微服出巡的。”阿真见他如此惊恐找了个称呼。整天大司马、大司马的叫,怎么能不害怕。
洪瑞听他这一说点头如蒜道:“,公子爷。”
这一叫果然顺耳多了,“洪瑞啊,当时破窗而入时,李能武在做什么?他又说了什么?”阿真直接转入正题。
洪瑞听他问话,这次就不敢拿巧了,该是什么就是什么的说道:“破窗而入时,李能武喝的大醉,正在房中呼呼大睡,任捕头如何唤都唤不醒,直到衙役提了桶水往他头上一泼,他才蒙胧醒来。”
阿真听着眯着眼继续问:“那醒来后李能武说了些什么?”
他这一问,洪瑞皱着眉头道:“李能武醒来时,捕头问他琴女是否他所杀?李能武不答,也不吭声,捕头见他如此模样便把他抓回公堂让下官审讯。”
“他怎么说?”
“一开始他不认罪,直嚷不可能。下官便把所有的事都分析了一遍,然后他就说,就说……”洪瑞说着抬眼蹩了蹩阿真。
“说了什么,快说。”阿真催促,关健时刻怎能感冒。
洪瑞见他促催,赶紧回答:“他说,如果真是这样,那或许,可能琴女就是他所杀。”
阿真听完,吐出句:“见鬼……”挑起眉朝洪瑞问道:“一个或许,一个可能,你就让他签字画押了?”
“不不不,还有旁证。”洪瑞双手并摇。
“哦,谁的旁证?”
“是施铮的旁证。”
“说来听听。”这施铮算是李能武的朋友吗?
“是。”洪瑞想了想道:“据施铮说,四天前的午后李能武跑来找他借银子,说是要上皇城,施铮借了他二百两后见天色已晚,便劝他在偏僻的鹏运客栈住了一宿,两人离别再即,当然便一起饮酒到大半夜,直到最后李能武醉倒后他便离开了。”
阿真点点头问道:“可有人眼见施铮离开?”
“有,当时客栈还未关门,掌柜和二名店小二全都看见了。”洪瑞据实以报。
阿真听他这一说抿着嘴问道:“你们进房里可有见到酒缸?”
“有,大缸酒缸被打碎在地?”
“叫人去一模一样的给我卖一缸回来。”
“是。”洪瑞不敢违抗走出去交待衙役后又转了进来。
阿真手扶额头闭着眼睛暗暗良思,众人见他这模样,不敢打扰,静静立在旁边等候。良久的等候中直到衙役们抱着一大缸酒回来,他才睁开眼睛走到厅前道:“带着酒和我进牢里。”
这次一大群人通行无阻又回到这隐暗的牢房,牢狱见老爷来了,吓的赶紧起身道:“老爷……”
洪瑞命令道,“李能武的牢房,带路。”牢狱蠕了蠕嘴,不敢违抗令着他们往牢里走去。
静悄悄的牢房里昏暗依旧,隐隐约约竟有女人的哭泣声和说话声。这声音传来,众人疑惑。
“怎……”洪瑞刚要问牢狱,阿真嘘了一声,洪瑞立即噤声,四周恢复沉寂。
远远从牢房深处传来阵阵哭泣声,和微弱的说话声。
“你吃点吧……”
“吃点吧……”
“求求你吃点吧……”
女人求犯人吃点的劝解声,声声响起。
随后一阵阵清脆的哐当声响起,像是碗被摔破在地声音,然后四周恢复一片死寂,随后女人声声哭泣声不绝于耳。
阿真听完这些,心里感叹,是谁这么叼?
声音消失后,阿真朝牢狱说道:“带路吧。”一群人又往牢里更深处步去。
离李能武的牢房还有一段距离时,隐约中见他牢前趴跪着一位年青女子,年青女子微弱中声声低泣着。
走近时,在昏暗的牢道中,阿真看见跪坐在李能武牢前的竟然是那长吏的外甥女——衣柔。这一见他不由好奇了,这衣柔和李能武是什么关系?为何她会在这里?
衣柔听见身旁边有声音,抬起眼泪往旁边一望,见大批人朝她走来,惊吓中赶紧擦了擦眼泪退到一旁,不知这群人要对能武哥做什么。
阿真刚到时,贼眼蹩了蹩衣柔后,转过眼神朝关押李能武的牢房望去,见他依然嚣张仰靠在墙壁上闭着眼,不吭声也不动弹。
见状阿真不由翘起嘴角,还真是个死硬派,“把牢门打开。”
牢狱听他这一说,犹豫中望了望他们家老爷,不敢有所动作。
洪瑞见牢狱还傻愣着,喝道:“还不快打开。”
这一喝,牢狱就不敢再迟疑,赶忙掏出牢匙瞬间便把牢锁打开。
他见牢门开了,朝抱着酒的衙役比划道:“把这一缸酒抬进去让他喝。”
衙役立即抱着酒走了进去,把酒缸放在旁边朝李能武喝道:“喝……”
李能武依然不睁眼也不吭声,仰靠在墙壁上把这一大群人当不存在一般。
柳风扬见他一次就想揍他一次,李能武如此模样,立即惹的柳风扬子怒火又彪上来了,“真哥,让风扬进去把他揍一顿。”说道把袖子挽到手臂上,咬牙切齿。
阿真见状不由的笑拍了拍柳风扬道:“风扬不必这么生气,他不喝是因为怕死,知道临死前要喝临死酒,才不敢喝的。”说道哈哈大笑朝李能武嘲笑道:“我还以为你姓李的有多硬呢,没想到也就只是这种货色,趴在女人跨下就当自己是英雄吗?连临死酒都不敢喝,下辈子投胎做女人吧。”说完哈哈中嘲笑个不停。
众人见他这副模样,不由的愣了,有临死酒这种说法吧。旁边的依柔听他这一说,顿时跪倒在地哭的泣不成声,怎么办,怎么办能武哥要死了。
果然阿真这一番嘲笑激的李能武双眼大睁,站起来吼道:“放屁,老子铮铮铁汉,还会怕死。”
阿真见激到他了,扬起鄙视的嘴角哼道:“连临死酒都不敢喝,记得要投胎时叫阎罗王把你投成娘们,穿裙子的娘们。”说完又一通嘲笑。
李能武顿时气的全身颤抖,“放你妈的狗屁,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说完他冲到那一缸酒前面,撕了封口便抱了起来咕噜灌个不停。
很快一缸酒便被李能武灌完,哐当一声巨响,空缸被他扔到墙上,立即破碎成无数小块碎片,李能武打着酒嗝,摇摇晃晃中朝他们颠过来喊道:“叫刽子手砍老子时刀利索一点,”
阿真见他摇摇晃晃中还能颠走,也能说话,满意的点点头。
旁边的依柔见他们要砍她能武哥,跪倒在地紧紧抱着阿真的大腿哭求道:“大人,能武哥不会杀人的,请大人再察察,求求大人了。”说道头重重往牢里的地板磕下去。
阿真见状大惊,赶紧扶起依柔,手一碰到衣柔双肩时,腰突然一疼,疼的他裂开嘴不敢呼出来,芊芸这毒手下的太重了。
芊芸见他夫君把手缩回来了,走上前扶起衣柔道:“姑娘快快起来,我夫君只是想请李能武喝酒,不会砍他的,你放心吧。”说完狠狠瞪了阿真一眼。
这一瞪,阿真脖子一缩,心里喊糟,晚上难过了。
衣柔听这位天仙般的姑娘这一说,“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安下心后哭泣中不停道谢。
“把牢门关上。”阿真见这李能武还在发酒疯,朝牢狱命令道。
一阵落锁声,牢门立即被锁上了。
“来砍老子啊,怎么不砍了。”李能武见牢房被锁,欺身到门旁拍打牢门大吼大叫。
阿真见状,笑着点了点头,还知道牢门锁上了,正明神理还没完全丧失。“走……”说道一群人离开牢房,把这里留给发酒疯的李能武和痴心的衣柔。
走到衙门口时,阿真朝洪瑞说道:“知县留步。”
“。”洪瑞听话立即止步,躬着身不敢再向前淌上一步。
阿真见他这副模样摇了摇头,朝风扬他们说道:“走,咱们去鹏运客栈看一看。”说道一群人便离开了府衙。
他们一离开,洪瑞顿时虚脱,瘫倒在地,大司马果然名不虚传,连他都隐隐感觉不对劲了,悔恨啊,当初怎么这么匆忙急着下定论呢,他这知县怕是当到头了。
春的气息来了,天蓝的如倒悬的海一般,出衙门后阿真向鹏运客栈快速步去,后面一群人虽有疑问倒也不打扰他,噤声中跟在他后面向客栈奔走。
来到客栈前,掌柜见是他们来了,赶紧迎了上来问道:“多谢客倌为我们邵州除去了这三名祸害。”谢完抱拳深深对他一揖躬。
“嗯。”阿真点点头,见掌柜躬完身后问道:“掌柜的,听说三、四天前你们客栈发生过命案是吗?”
掌柜听他这一问心有疑悸中小声道:“客倌,这杀人犯已被收押,请客倌安心住下。”一副怕他们退房离去模样。
阿真见状,轻笑道:“掌柜放心,我们不怕,你能带我去生命案的房间吗?”
“这,不知客倌为何……”
话还没说完,阿真接道:“好奇,好奇。”“那好吧,官倌随我来。”掌柜见他如此坚定,叹了口气把他们往命案房间领去。
第101章 《密室之迷》
平壤的客栈如四合院一般,一群人跟在掌柜身后,走到昨晚的那个院子里,掌柜轻轻推开一扇厢门走进去比划道:“客倌就是这间了。”
阿真走进房内,四周观望了一番,很稀松平常,曾通的房门,一张床,一块桌子,四块椅子,唯一的一个窗户在门边上与门对排着。
看完这些后,他朝大将道:“把门关上,落锁。”
大将照作,把门关上后,门闩一落,房门缝隙细微,可以说毫无缝隙。阿真走过去摸了摸房门后扯了扯门板,门板丝毫不动,牢固的很。
“老板,这门工艺做的如此之细,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呀?”他好奇了,这水评可是一等一的好呀。
他这一问,老板脸上不自在,天人交战一番后,小声弱弱道:“这是西街棺材铺的愣四做的。”
他这一说,众人愣怔,“棺材铺?”阿真皱起眉头喃语。随后释然笑了,打趣道:“难怪这门无缝,如果棺材有缝那还得了。”说完自已哈哈直笑个不停。
柳风扬和郭直孝一群人听掌柜这一说,把已经流了满头大汗的掌柜,瞪的更是冷汗夹背。这该死的黑心掌柜,竟然敢让他们睡棺材做的房间。
众人一肚子怒火,听真哥哈哈直笑,怎么也想不到他还能笑得出来,真哥还真是百毒不侵啊。
阿真边笑边走到窗户前,把窗户一合,落下窗闩后扶了扶窗户,同样见窗户和门一般都纹丝不动,朝掌柜问道:“这窗户也是那棺材铺做的吧?”
掌柜早被众人瞪的脸上苍白,听他这一问不敢隐瞒点头道是,这一应又惹来柳风扬等人一顿怒目相瞪,掌柜大惊摆着手接口朝他们陪笑道:“除了门和窗外,其它的都不是棺材铺做的。”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模样。
阿真裂开嘴望了望柳风扬笑人,见他们铁青着脸,不由的打趣道:“这么忌讳做什么,反正早晚你们一个个都要躺的,就当是试躺好了。”
他这一调侃,原本对掌柜怒目的众人把目标转移,直往他身上各个角落射过去,如果眼睛也可以杀人的话,他早被众人千刀万剐了。
阿真见众人怒眼大瞪,弱弱噤声,朝怀里掏出几两碎银交到掌柜手中道:“掌柜,劳烦你派人把那个棺材铺的愣四唤来。”
掌柜见客倌打赏,笑的合不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