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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的尊严。
叶风是个例外,所以必然要接受惩罚。
饶是李睿聪明透顶,也猜不出妹妹心中所想。遂是摇摇头,表示投降。
“跟你吃饭一点乐趣都没有,您老就不会互动一下?”李丹放下刀叉。赌气道。随即又是嘿嘿一笑,“不过这样也好,到时候你就能得到一个惊喜了,这次晚餐就算是提前庆祝吧!”
“庆祝?”李睿越听越糊涂,不禁怀疑道。现在他只知道妹妹的心情很好,这种情况是极少出现的,往常在一起吃饭。她更多地是抱怨报社某些老同事多么多么古板,或者谈论闫永翔所做的糗事。而今天话却是少了很多,如果不看那张时时透着笑意的脸庞还真以为这位大小姐是受了什么委屈,生闷气呢!
“反正到时候你就清楚了,那件事情绝对值得我花上一个月的工资来庆祝。”李丹故作神秘的说道。按照她的耐心是不可能藏着什么秘密的,只是关于听雨阁地事情并不是自己全权而为,中间有爷爷的帮助,否则的话早就忙不迭地邀功了。哪里用到这样。李家的两代男人冷战十年。李丹很清楚哥哥是不会接受任何来自爷爷那边帮助的。
以李睿的头脑,如果在别的地方肯定会对李丹的话有所怀疑,更会深究到底,然而这毕竟是同胞兄妹之间地对话,他并没有动用处理公事地敏感思维。看李丹没有要说的意思,也便没有再问下去。
直至大餐结束,李丹也没有再透露任何有关请客原因的其他信息,从始至终都是自顾自的吃,然后偶尔傻傻的笑上一下,让李睿怀疑这妹妹是否是找到真命天子。以至于坠入爱河才有这种违反常态的表现。
“我送你回家吧?”结账之后。兄妹出了餐厅,看天色已晚,李睿指了指不远处的自己那辆黑色轿车,轻声说道。
“你要是可以陪我进门的话,可以考虑。每次都是到这街口就把我扔下,还不如不送。”李丹撇撇嘴,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好了。我还是自己开车回去吧,正好还要会报社取些东西。就不耽误你这位大忙人的时间了。”
说着,上了自己开来的那辆甲壳虫,朝后摆摆手,飞驰而去。
望着消失于夜色中地汽车,李睿回忆着李丹地一番话,十年来,他从来没有进过那扇门,甚至没有在那扇门前经过过,有时候宁愿多绕上几公里,这是心结,而且是一生都打不开的心结。
忽而一阵冷风吹过,李睿猛地打了个寒战,随即将风衣的领子竖起,转身走向自己的汽车。
“刺”,或许是因为风的吹动,或许是因为李睿自己没有注意,停车场栅栏伸出的一段铁丝挂住了风衣的一角,轻而易举地划开一道十厘米左右地口子,这不是件名贵衣服,即便是价值几万几十万的奢侈品,也不会被李睿放在眼中,然而,他还是皱起了眉头,他不迷信,也不相信什么占卜卦象,可现在却有了种极为不好地预感,这是一种说出来的感觉,就如赌博时做出决断时一样,完全是直觉。
算起来,李丹不但是最年轻的报社总编还是最轻松的总编,盖因工作之中,她有一批十分得力而且十分忠心的手下,忠心的来源自然不必多说,就算不清楚她家世的人,只消看看她的职位,再看看她的年龄资历就能了解一切,套用某个电视剧的话便是“我上面有人!”
算起来,在报社上班的几年中,她还从来没有加班过,更没有在下班之后再回报社,而今天恰好是个意外。首都的旧城改造本来算不上什么大新闻,无非就是暴出个某个巨牛钉子户的小新闻,很少见诸报端。
但因为有了听雨阁的原因,李丹特意搞了专版。这并不是要为叶风的俱乐部打广告,更像是送上一份悼词。送别即将崛起却夭折的明日之星。甚至连那条包含拆迁范围的消息都由李丹亲自主笔。
光顾着提前庆祝,结果把笔记本电脑落到了办公室中。九点钟,整个报社大楼除了少数的几个房间其余都是漆黑一片,在和值班门卫打过招呼后,独自上了电梯,直奔三楼的办公室。
作为超越报业集团老总的存在,李大小姐在这里颇有威名。值班保安虽然好奇,却也不敢多问一句。仅是小心提醒了一句小心楼道黑,便回到值班室内继续打盹小憩。
李丹从小胆大,可能也与出身有关,整日受着钢铁军人地熏陶,在很早之前就忘记了害怕这个词语,然而今天却不知怎的。在电梯中就觉得脖子后阵阵发凉,出了电梯,进入灯光稍显昏暗的楼道,这种感觉越来越加严重。
轻轻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李丹暗自埋怨了一句,怎么年龄越大胆子越来越小,要知道在十几岁时,她就敢于在夜黑风高的夜晚捉弄自己家门前站岗的哨兵。甚至在做那些事情前还要看些《聊斋》之类的鬼片。否则便觉得不够刺激。有一次,一个二十来岁的新兵被自己地吓得抱头鼠窜,让她足足高兴了一个礼拜,逢人便讲这光辉事迹。
缓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前,略微迟疑了一下,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说实话,她还从来没有在晚上进过这间屋子,不过毕竟待了几年,即便漆黑一片,也知道这里的布局。故而轻而易举地摸到了电灯开关。轻轻按下。
“啊……”李丹可以说是个标准的唯物主义者,脑中本没有鬼的概念,然而今天在打开的一刹那却对原本的想法产生了怀疑。
“晚上好!”
就在前方五米,办公桌之后的座椅上,某个黑影以字正腔圆地普通话打起招呼。这让李丹地脑袋瞬间出现了井喷状况,各种猜测纷纷溢出,首先。她确认这应该不是玄幻小说中的吸血鬼。因为吸血鬼是欧洲那疙瘩的,懂外语的可能很小。第二,能够语言于行动之前便意味着存在着沟通的可能,至少不会被立即干掉,或许还可以谈谈条件,比如给他介绍个肉质更好的,吃得更爽的,第三,……(PS:此为恶搞,小六是唯物的,不信鬼神。)
待得那“鬼”将堵着耳朵的两只手放下,然后轻轻咳嗽一声摘下眼镜扔到桌上后,李丹才仗着胆子在灯光的映衬下欣赏起面容,就算是被吃掉,也要知道是进了一张什么样嘴里,这张嘴里是犬齿多还是臼齿多,以此便能判断“鬼”到底是肉食性动物还是杂食性动物,也算是为科学事业做地最后一丝贡献,即便不可能把这些再告诉其他人。
然而在李丹看清对方地面容,早先的害怕感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愤怒。“叶风,你怎么在我的办公室,你想干什么?”只要确认了对方是人,那么李大小姐便是无所畏惧的斗士。最关键的是,对方还是自己所认识地,一种被羞辱戏弄地感觉油然而起,想来也是叶风故意要自己出丑,而今真是后悔刚才那一声“哀号”,把一直以来的强势形象打击得支离破碎。
“我当然你跟踪你来地,”叶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还给自己倒了杯水,溪流溪流的喝着,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那,你跟踪我来的,为什么在我前面?”现在的李丹真想把一楼的门卫揪上了暴扁一顿,平日工作不积极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让陌生人轻松潜入,而且进到总编办公室,长此以往,那还了得。当然,现在她还最好奇的还是叶风怎么进到自己办公室,刚才自己用钥匙开门时,觉得门锁没有什么问题,这间办公室的钥匙除了自己有一把外,再有就是大楼的物业部有,叶风一堂堂老总不会干起偷盗的勾当了吧?
而叶风给出的回答则是说明他用不到那么麻烦的手段。
“你走的大门,我走的窗户,这就是我比你先到的原因。”叶风缓缓起身,微微摇摇头,砰地一声关上打开的窗户,对于他来说,徒手攀爬三层楼的高度算不得什么难题,唯一需要特别注意的就是别把这身衣服搞地太脏。
李丹满面狐疑来到窗边,怀疑地看了看叶风,然后拉开窗户,朝下望了望,实在不相信有人能从下面爬上来,似乎也只有电影中的特技才能有那样惊人的表现。
“我不管你怎么进来的,现在请你马上出去,这是我地私人空间。不欢迎你!”李丹依然为刚才的失态耿耿于怀,气急败坏地吼叫道。她实在想不出叶风深夜到访的原因,而且采取了某种神秘未知的方法率先进入这间屋子。
而重新归坐的叶风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身子随着椅子旋转两圈,最终在与李丹相对的时候停下。
“李小姐,你不觉地在这种月黑风高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果关上灯会更有趣一些吗?”李丹地底细,叶风一清二楚。对她那个上将爷爷亦是早有耳闻,按照先前的情况,他是不想招惹这位大姐的,可有句话说得好,“天做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是这丫头片子先出手的,也不要怪别人正当防卫或者防卫过当了。
“恶心!谁和你孤男寡女?马上滚出去!”李丹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从来都是她和别人“耍流氓”。还没谁敢和自己“耍流氓”,最要命的是,现在没有一个小弟在身边,成了名副其实的光杆司令,孤胆大姐。刚才这番话声音更大,可底气则是有些不足了。
“你现在需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估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你们这座大楼装修的很好,隔音效果更是出奇地好,所以你无论怎么大喊大叫。一楼那个正在打瞌睡地保安也不会上来。而且,就算他上来,我也可以轻松把他弄的不省人事。”叶风托着下巴,一条又一条的给对方分析着。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一直以来。叶风都在杀戮中寻找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方法。每每以失败告终,如今终于实验到了李丹身上。不过这次有所不同。就算心战不胜,也不可能将对手做掉。说到底,心战不过是无奈的选择。
李丹却根本没有理会这些威胁,反而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屑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
“哦?”叶风“惊”得长大嘴巴,疑声道:“难道你是首都黑帮大姐,你爷爷是上将级别的大官?”
“没错,就是这样!”李丹颇有些得意洋洋,她从来不会介意打出爷爷李振上将的名号,从小到大,她也是这样做的。事不可解时,大声喊出祖父的名号,一切都会迎刃而解,这是十几二十年来总结出来的经验。
“李振上将是我很尊敬地一名职业军人,”叶风忽然变地严肃,在对方惊诧地目光中继续道:“我更清楚他参加过的每一场战役。在打仗方面,他是我的偶像。可惜,清官难断家务事,在管教子孙方面,我对他使用的方法很是怀疑。至少,如果我在那种高位,我不会允许自己的孙女打着官方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即便那个孙女父母双亡,是个孤儿!”
李丹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世人知道她有个上将爷爷,可是很少有人了解她地家事,她是孤儿地事情更是鲜有人知。而刚才叶风那段话无疑表明,他很清楚李家的事情。
然而让她感到意外地事情却并没有结束。叶风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分外惊骇。
“你还有个与李家脱离关系的亲生哥哥吧!不用狡辩,我不会拿这件事做文章。李睿我认识,而且我们之间有过约定。按照我对李睿的了解,你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