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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一涵鄙视了李慕翔和叶斌一眼,对他们瞧不起自己的态度很不爽。哼了一声,说道:“跟尔等粗俗之人没有共同语言。”她对自己其他的地方没什么信心,但对于文学素养和写作能力很有信心,并且开始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一呼百应,引领文坛新时代……
唐御一手抱着雷楠的肩膀,一手摸着下巴,笑道:“写书嘛,大概也不难,唐某还在杂志上发表过一篇短篇小说呢。”唐御的话立刻引来众人的惊讶神色。
马一涵咧咧嘴,对自己成为文坛黑马的未来更有信心了。连唐御这种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都能发表文章,马某人这样一直接受文学熏陶的人岂不是要成为世界著名作家了?
一男四女说说笑笑出了校园,上了公交车,往临海市的电脑城而去。公交车上人很多,五人只能站在车厢中间。
叶斌轻声哼着小曲拉着手环站在李慕翔身前,猛然感觉到有东西贴在了自己的屁股上,心里惊了一下,她知道自己身后就是李慕翔,所以也没出声制止,更没有回头。“这个畜生……”叶斌心里想着,觉得挺有趣。当年非礼别人,如今被人非礼,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如果人真的有来生,大概是这辈子做男人,下辈子做女人,这辈子上别人,下辈子被别人上吧……还别说,摸人和被摸的感觉确实不同。当年摸别人的时候只有一种犯罪般的快感,如今……算是什么感觉呢?叶斌说不上来,不过很刺激是肯定的。而且屁股上那被人抚摸的快感特别强烈,比躺在床上被摸更有感觉。
李慕翔这个畜生,还真带种的。就不怕本帅哥喊“非礼”?叶斌坏坏的想着,若是此时喊非礼,不知李慕翔会有多尴尬。不过那样他也不会再摸本帅哥了吧?真是取舍难定啊……
其实此时的李慕翔什么也没干,他刚刚想起跟佳佳一起坐车被人误认为电车痴汉的一幕。
似乎做痴汉很刺激呢。李慕翔如此想着,心里便无法平静了。眼前四位各具特色又一样诱人的美女室友让他忍不住动起了歪脑筋。这四个家伙都不是什么好鸟,被李某人吃点豆腐大概也不会介意,或者也不会喊“痴汉”“非礼”之类的让李某人难堪吧。叶斌这家伙肯定不会那样做,以她的性格而言,或者也会觉得很刺激很好玩。马一涵属于闷头闷脑的家伙,应该也不会大喇喇的喊“非礼”。唐御这家伙虽然喜欢整人,但……算了,她是个危险人物,不属于可以被“非礼”的对象。至于雷楠嘛,好歹李某人刚借了她几万块钱,应该不会……也不好说,这个腹黑的小萝莉,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啊。
算了算了,俗话说得好,知足常乐,有两个美女给自己非礼已经很不错了。李慕翔无声的笑了一声,瞧了瞧就站在自己前面的叶斌,活动了一下手指,准备下手。
低头朝叶斌的小屁股上一看,“嗯?”李慕翔吸了一口气,心里有些恼火。奶奶的,这是谁啊,竟然先李某人一步对叶斌下手了!顺着按在叶斌屁股上的手看去,李慕翔发现了那只手的主人——一个带着金丝眼镜衣冠楚楚的知识份子正坐在叶斌旁边的座位上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一副道貌岸然的神态。
“喂!”李慕翔冲着知识份子吼了一声,对这个非礼叶斌的家伙很不爽。在李慕翔的潜意识里,他已经把三零八室的四个美女当成了“自己的女人”,容不得他人染指——尽管只是一厢情愿。
那人吓了一跳,赶紧收回了手,然后摆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扶了扶眼镜,眼神里却闪出一丝恼怒。
“叶斌!”李慕翔拍了一下叶斌的肩膀,见她回头看来,便没好气的指着那眼镜男,看着叶斌问道:“这小子摸你屁股你怎么……”说到此,李慕翔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叶斌这小子就是喜欢被陌生人调戏,那李某人不是坏了她的好事儿?破坏朋友的好事儿似乎不太好……
周围乘客的视线都被吸引过来,从李慕翔的话里就可以听出来,一场对付痴汉的好戏登场了。离得远的乘客也拼着命朝着这边勾着脑袋,希望能够一睹传说中的痴汉的风采。
“啊?”叶斌惊得杏眼圆睁,看看李慕翔,又看看那眼镜男,气的张口骂道:“我操!”转头看着李慕翔,又道:“我以为是你的手……”
“嗯???”李慕翔愣了。
周围的乘客也愣了。马一涵耷拉着眼皮看着李慕翔和叶斌,她觉得跟叶斌和李慕翔这俩白痴在一起真是有够丢人现眼的。雷楠和唐御则满脸笑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眼镜男更是哆嗦了一下,他本来以为李慕翔跟叶斌她们不认识的,以为只有四个女孩一起,所以就大胆的下了手。从叶斌的话里,他认为叶斌跟这个揭发自己的男人关系匪浅,这下可就麻烦了。
叶斌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害她自己闹了个大红脸,恼羞成怒之下,指着眼镜男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的不想活啦?”
眼镜男额头惊出一丝汗水,不过他久经沙场,对这种事儿多少也有些经验,定了定神,从容道:“两位不要血口喷人,我可什么都没干。”
“你这还叫什么都没干?”李慕翔怒火中烧,“难道脱了裤子才叫干了什么?”看了看眼镜男身上穿的笔挺的西装,再看看自己身上的又廉价又难看又旧又土气的穿着,李慕翔眼神中闪过一丝嫉妒,骂道:“真他妈的衣冠禽兽。”
“嘿!你有什么证据……”眼镜男还想狡辩。
雷楠打断眼镜男的话,冷冷的说道:“跟这种人废什么话,打!直到他妈都不认识他为止!”雷楠天生嫉恶如仇,又有暴力倾向,因为嘴上功夫不行,跟人理论总是处于下风,所以对于看不惯或者惹到自己的人只有一个字:打。
“慢着!”看到准备挥拳过来的两女一男,眼镜男急道:“你们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我摸她了,你们随便打人可是人身伤害,我要告你们!”
叶斌和雷楠停下了扬起的拳头,被警察带走罚点款什么的她们不怕,但到时候警察肯定要看自己的身份证,那几十块钱办来的身份证肯定会被发现。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李慕翔也没有把拳头打出去,如果打了这小子,肯定要派出所里见了。他对警察之类的生物有天生的畏惧感,这种犯了错误有领导保护还有“开除公职”挡箭的生物很可怕。也许被带进派出所招来一顿暴揍之后顶多只能换来对方的“记大过”“开除公职”亦或是异地任职这种于己无利、于彼无伤的处分,而且很可能连以上的隔靴搔痒也不会有——亏的很。尤其是看到许多被带到派出所的人离奇死亡的新闻之后,李慕翔甚至有宁入地狱不进派出所的想法——不论自己是否犯了法。
眼镜男看到三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容。只要进了派出所,还不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好歹所长跟自己关系匪浅。
“哼。”雷楠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冷哼,唐御大笑了一声,看着眼镜男冷笑道:“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流氓其实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她以前因为打架斗殴进派出所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管被打的对方有多大势力,她都不怕。当地派出所早被她那个私生爹用钱砸趴下了。唐御相信这里的派出所抗“钱击”能力也不会有多强大,因为乌鸦大多都是黑的,白乌鸦属于稀有品种,也是濒危生物。
眼镜男被唐御笑的心里有些发毛,跟着冷笑一声,亮出了自己的王牌,“你错了,文化算个屁,有人有关系才是硬道理。不服咱就去派出所‘理论理论’!”
“理你妈的论!”雷楠忽然低吼一声,一拳打在了眼镜男的鼻梁上。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骑在她头上撒尿,一旦暴怒起来,就是皇帝老子她也敢打——只要有机会。常有人说勇的怕憨的,憨的怕傻的,傻的怕不要命的。雷楠就属于怒极之后就不要命的类型。不出心中恶气,她是不会罢休的。
虽然变身之后力道不足,但雷楠到底是打架的高手,拳头出去的角度和位置都拿捏的恰到好处,一拳下去,眼镜男的鼻血就出来了。接着第二拳又挥了过去——不打就不打,打了就照死里打,一次性把敌人打怕。这是雷楠打架斗殴时总结出来的经验。
叶斌和李慕翔的胆气被雷楠激发出来,两人也立刻加入了战团,拳头巴掌如下雨般落在眼镜男身上,疼得他嗷嗷直叫。唐御在一旁看着,心里有些痒。多年不打架,她竟然有些怀念。迟疑了片刻,终究忍耐不住,她也冲了上去。一把揪住眼镜男的头发,朝着自己抬起的膝盖上拉扯。眼镜男的眼镜立时被她的膝盖顶碎了,眼睛周围也被眼镜碎片划出了口子。
“好!”乘客里有人叫了一声好。接着许多人跟着叫了起来,有心怀正义看不惯眼镜男的行径却又不敢出手揍他或者揭发他的,有嫉妒他竟敢干出自己想干却不敢干的事情的,也有希望势态扩大甚至打死人而能看好戏的。
马一涵本想上去帮忙,见四人足以应付,也就懒得动手了。况且作为一个文化人,她对暴力也没什么兴趣。但她觉得眼镜男真该被揍一顿,有些人,不揍一顿确实难消心头之恨,更有甚者,简直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如此想着,马一涵愕然发现了隐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暴力倾向。文人其实是最暴力的,就如鲁迅和韩寒,用拳头一下打一个他们嫌不过瘾,便用文字一下打一群。文字,属于范围性攻击法术……马一涵在心里感叹着。
打了好大一会儿,听着眼镜男的惨叫,叶斌拉住还要揍他的室友,道:“算了。”想来想去,她竟然不觉得吃了什么亏,一向菩萨心肠的她竟然还有些可怜起了眼镜男。而且以前是男人那会儿她也干过电车痴汉的行当,不过幸而那女孩儿对她颇有好感,甚至后来跟她聊得很投缘以至于去开了房间。眼镜男太倒霉,碰了不该碰的人。对于“同道中人”,叶斌决定原谅他——她这心眼儿还不是一般的“好”。
其他人打了一通,也消了气。车子正好到站,眼镜男赶紧捂着还在流着血的眼角和鼻子下了车,待车门没关之际回头冲着李慕翔恶狠狠的喊道:“小子,这笔账我记下了,咱等着瞧!”
“我干!”雷楠骂道:“怎么吃了亏的小混混都喜欢在跑路的时候来上这么一句,俗不俗啊!”
车厢里的乘客被雷楠的话逗得一通大笑,有人开始数落起那眼镜男的可笑行径来,许多人也跟着附和。一时间车厢里的乘客们都成了嫉恶如仇的侠人义士。
马一涵暗自叹了口气,对周围人报以鄙视——其实她以前碰到过这种事儿,但也如周围看客一般选择沉默。想起曾经看到的一篇说一个女孩儿在客车上被人强奸,车上几十乘客无人问津的新闻,更是感叹世态炎凉。马一涵认为自己离文学大师的境界又进了一步。真正的大师,应该是忧国忧民的。她此时就在忧国忧民。
眼镜男的座位被一个老太太坐下,三零八诸人继续站在车厢里。
李慕翔心里担心,这小子最怕被人怀恨在心,担心万一哪天时运不济碰上仇人,狭路相逢的话,勇者肯定是对方。刚才眼镜男临走放出的话让他膈应了两站路才稍微安心。看看仍旧站在自己面前的叶斌,李慕翔心想怎么说也是为了叶斌这小子才被人记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