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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楼道里传来一阵吵闹声,只听到黄心潮在吵吵:“你们这是非法绑架,我要找你们张处长。”
张子辉过去一看,黄心潮已被刘杰他们戴上了手铐,黄心潮一看到他,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张处长,你看,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打电话让我来商量工作,没想到我一进门他们就把我铐上了。”
张子辉冷冷地说:“怎么一回事,难道你不清楚?不铐你难道让我们去铐宋杰?”
黄心潮一听,一下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吞吞吐吐地说:“你们是不是搞……搞……错了?”
张子辉说:“一点儿都没有搞错,我们逮捕的就是你!带下去,带到审讯室好好审讯。”
回到房间,张子辉觉得心里一阵畅快,随手拨通了郭剑锋的电话。这几天,张子辉没少和郭剑锋通过电话,关键时刻,郭剑锋的一句提示,都能给张子辉破案带来帮助。这次也不例外,张子辉把案子的进展情况向郭剑锋通报了一下后,就提出了他的疑虑,老领导,现在每拖延一分钟,宋杰就多一分钟的危险,所以,必须立即解除对宋杰的通缉令。但是,应该采取怎样的方法让赵伟东接受?我想听听你的意见。郭剑锋略一思忖说:“这样吧,我先向政法委的关书记汇报一下,我们可以以政法委的命令召开一个会议,通知你和赵伟东前来参加,这样就可以减少你的压力,马上形成一个决议,你看怎么样?”
张子辉说:“好好好,我恭候你的佳音。”
晚上十点十六分,政法委召开紧急会议。前来参加会议的有张子辉和市公安局的正副局长,外加政法委的正副书记,一共五人。会议主持郭剑锋开宗明义地说:“这么晚了通知大家开会,是与人命关天的大事有关。宋杰已经被通缉八天了,但是,真正的犯罪分子却逍遥法外,这表明我们的司法工作极不严肃。省调查小组用短短几天的时间,通过取证调查,终于抓到了真正的犯罪嫌疑人。现在请省厅的张处长把具体情况向大家汇报一下。”
郭剑锋一说完,赵伟东脸色大变,虚汗淋漓。那只拿烟的手一下子不经意地抖了起来。这一细微的变化并没有逃过郭剑锋的眼睛,郭剑锋心想,这一次看你的狐狸尾巴往哪里藏?
张子辉简单地把案子的侦破情况向大家汇报了一下,至于冯爱华所涉及到的其他人他并没有说,只暗示性地说,据我们掌握的情况看,这个案子可能还要涉及到一些人,我们现在正在审理中。
张子辉刚一说完,赵伟东就跳起来说:“这不可能。冯爱华杀罗雄有什么动机?我怀疑你们是不是搞了严刑逼供?”
张子辉一拍桌子说:“赵伟东,你要对你的话负责。按你说的,宋杰杀害罗雄就有动机,就有目的了?宋杰杀人就有可能了?”
赵伟东说:“我当然有理由这么说,你们只不过是一个调查组,我们好懒也是一级组织,有什么事你们也不打一声招呼,就可以随便抓我们的人,随便审讯,我当然对你们的真实性有所怀疑。”
郭剑锋说:“赵伟东,话不能这么说,调查组也是一级组织,而且,是上级部门派下来的执行组织,他完全有权力对下级组织的工作进行监督检查,对一些疑案重新进行审核。按你的道理,是不是你们对宋杰的案件认定已经成了铁案,不允许任何组织对此案做进一步的核查?”
赵伟东嗫嚅了一下说:“既然如此,他们对冯爱华的认定也不能说就是完全正确,也不能说是铁案。我们也同样有权力进行重新调查核实。”
郭剑锋说:“这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好像你监督了我,我再反过去监督你,这成了啥?一切都要以事实为依据,现在犯罪嫌疑人冯爱华已经招供了,罗雄是她下药毒死的,说明过去对宋杰的怀疑是错误的,对宋杰的通缉更是错误的,应该立即纠正,向所有媒体正式公布,撤销对宋杰的通缉。”
一直没有表态的李书记表态说:“我同意剑锋同志的意见,有错必纠,这历来是我们党的优良传统。既然确定了新的犯罪嫌疑人,就应该马上撤销对宋杰的通缉。”
赵伟东说:“我坚决反对,即使撤销,也必须等我们见了冯爱华再说,她现在怎么样?是不是她真的承认了罗雄是她杀的?我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张子辉冷笑一声说:“赵伟东,看来,只要你当着这个边阳市公安局的局长,你就坚决不肯撤销对宋杰的通缉了?那么,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要是不同意撤销,我就以省公安厅调查组的名义撤销它。”
赵伟东一听,显然有些底气不足地说:“你是省里来的,你可以这样去做,我也有权保留我的意见。”
郭剑锋点了公安局副局长吴元一将说:“吴副局长,你的意见呢?”
吴元说:“我同意政法委和省厅调查组的意见,撤销通缉令,恢复宋杰同志的一切名誉。”
郭剑锋说:“事不迟疑,现在举手表决,同意撤销对宋杰同志通缉的请举手。”
除了赵伟东,其他四人都举了手。
赵伟东一下站了起来,有点激动地说:“我抗议,这是我们公安局局党组做出的决定,即使撤销,也应该由我们公安局局党组自己开会做决定,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来否定我们的工作。”
郭剑锋严肃地说:“赵伟东,你要是再纠缠下去就是无理取闹了。公安局是人民的公安局,是地方党委领导下的公安局,不是哪一个人的公安局。少数服从多数,是我们民主集中制的原则,没有什么好讨价还价的。现在是十点四十分,我宣布,正式撤销对宋杰同志的通缉令,恢复宋杰的一切名誉。由吴元同志负责通知各新闻单位,尽他们所能,尽快报道出去,今晚能更正的就更正,不能更正的,明天早上必须更正过来,希望能在明天的报纸、广播、电视中看到文字,听到声音,出现图像。”郭剑锋的话还没有说完,赵伟东的手机就响了,他便趁机离开座位,到外面接电话去了……
于又川刚才接到的是左子中的电话,左子中告诉了他一个不好的消息,说他的保险柜被宋杰盗了,让他马上赶回来。于又川一听,大脑一片空白,身子一下瘫软了。他知道宋杰要找的是什么东西,如果保险柜被盗,那些东西全部落到宋杰的手中,那他们就完了,彻底完了。他不由加快了车速,心里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一定要把东西夺回来。
于又川赶到工业科技园他的住所,早有十多个人分两边毕恭毕敬地站着等候着他。于又川问一个手下说,左总呢?那个手下说,左总胳膊上中了一枪,刚去包扎,他马上就会回来。于又川大骂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不保护好左总,让他受了伤?正说间,左子中裹着一条胳膊进来说,大哥,没事的。于又川看了一下左子中的伤口说,是宋杰?左子中说,是杜晓飞。还有宋杰和一个小子。于又川朝手下的人挥挥手,等他们出去后才说,还有一个小子,他是谁?左子中说,他是一个小偷,宋杰掩护着他让他开防盗锁,当我赶来时,他已逃出去了,我给了他一枪,可是,我又中了杜晓飞一枪,要不是我受了伤,我一定会把丢失的东西再夺回来。你看看吧,到底丢失了些什么?
于又川打开柜门一看,里面所放的钞票丝毫没动,又打开小抽屉,一下脸色大变,失声叫道:“子中,不好了。都让小蟊贼拿跑了。”
左子中说:“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这些东西现在肯定在杜晓飞的身上,她一定是送那个小蟊贼上了医院。”
于又川看着左子中说:“子中,我们只有孤注一掷了。我本来不再想干打打杀杀的事了,看来,这一次非逼得我出招儿不可了。把家伙发给弟兄们,每人一件,现在就行动。堵住救护车,连人带车一起毁了,让他们带着那些东西见鬼去吧。如果毁不了,我们就会被他们全毁了。”然后朝门外叫了一声,“列民。”
不一会儿,那个名叫列民的小子进来了。
于又川丢过去一把钥匙说:“打开地下室的门,给弟兄们每人发一件家伙,赶快追堵住120救护车,炸毁它。”
列民拿着钥匙刚出门,左子中说:“大哥,再给赵伟东施加点压力,让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宋杰和杜晓飞是我们的敌人,同样也是他的敌人,如果今晚他拿不下这两个人,明早他就等着进监狱。”
于又川说:“他真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今天他要是出手快一些,能有宋杰?难怪郭剑锋多年一直没有把他瞅上眼。”于又川嘴里虽这么说着,还是打通了赵伟东的电话。
赵伟东一看来电显示是于又川的号码,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否则,他不会这么晚了给他打电话。他接起一听,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真是船破偏遭顶头风,屋漏又逢连夜雨。他这边已经捉襟见肘,自顾不暇,没想到那边又东窗事发,殃及池鱼。他挂了机,迅速来到会议室,冲着郭剑锋和张子辉说:“刚才,长青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于又川打来电话报案说,宋杰和杜晓飞闯进他的住所,撬开了他的保险柜,盗窃了他的钱物。像这样的事儿,怎么办呢?我想请示一下诸位领导。”
郭剑锋说:“如果他们真的盗窃了于又川的钱物,该怎么处理你们就怎么处理。如果事情并不像你所说的那样,那么,谁说这样的话谁负责任。”说完,他征求了一下其他人的意见,看大家再没啥说的,便宣布散会。
郭剑锋在出门的时候,有意用手碰了一下张子辉,张子辉心领神会,待其他人下楼时,便假装上厕所,一拐弯进了郭剑锋的办公室。
“看来,他们要做一次鱼死网破的最后挣扎,宋杰和杜晓飞现在仍然很危险,张处,你看怎么办?”
张子辉吸了一口烟说:“马上与宋杰和杜晓飞取得联系,让他们避开锋芒,错过他们最后的疯狂,然后再考虑下一步。如果不把赵伟东拿掉,阻力实在是太大了,如果拿吧,现在还不到时候。”
郭剑锋说:“我估计宋杰和杜晓飞肯定是抓到了他们的痛处,否则,他们也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说着,便拨通了杜晓飞的手机……
120救护车呼啸着向市中心医院疾驰而去,杜晓飞偎在田七的身边,紧紧抓住他的手说,田七,我的好弟弟,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马上就要到医院了。田七的嘴角嚅动了几下,才轻轻地说,姐……我……我………不行……了,你……要……要常……来……来看……看……我……说完,身子一歪,停止了呼吸。杜晓飞大喊道,田七,田七……田七却永远闭上了他那张爱耍贫的嘴。医生过来看了一下,摇摇头说,太可惜了,还这么年轻。杜晓飞的泪水一下涌了出来。她没想到田七就这么走了,他还是个孩子呀。早知如此,她绝不会让田七跟着他们来冒这个险。可是,现在已经晚了。如果生命能够轮回,她一定要保护好他,一定要像对待亲弟弟那样对待他,一定要给予他一个亲姐姐应该给予的关怀与温暖。可是,现在一切都迟了,留在她心里的是无尽的遗憾与满腔的愤慨。遗憾的是,她让他参与了此事,又没有保护好他。她仿佛觉得田七就是她害死的,她无法排除自身的谴责。愤慨的是,那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