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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什么？”
大卫正要说话，保罗喝得脸蛋红扑扑的走了过来：“杰米，我的好朋友，……”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满嘴的酒气弄得赵晟有点厌恶，向旁边移动了半步：“好吧。保罗，我知道你是我的朋友，你还有什么其他的想对我表达的吗？”
“嘻嘻！”保罗醉眼迷离地看着他：“杰米，你知道吗？我在买下你的剧本的时候就喝麦肯尼先生说过，这部戏将来一定能在艾美奖上有所斩获的！现在的事实证明。我当初地话是对地！而你。杰米，你也没有让我失望。你果然得到了应该属于你的奖项！杰米，我真地为你自豪，你知道吗？”
“是的，我知道，保罗，我没有让你失望，我也没有让我自己失望！好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和大卫两个人费力的把保罗放到会场的一角，赵晟找来一张毯子给他盖上，这才和大卫走到一边：“说吧，是什么事？”
“杰米，我最近遇到了很大的难题！”
赵晟一愣：“是剧本上的问题？”
“不不不不，和你的剧本没有关系，主要是我个人的问题，嗯，我想你可能知道，我最近有一家很小的电视公司，名字叫gglass。应该说，这个公司是我和我的6个同学一起创立的，我们每个人出资……很少的一部分资金，呵呵，你知道，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是不是你的公司出现了什么问题？”
“是的。我的公司因为始终没有什么好的剧本或好的创意，最近的正常维持工作都进行不下去了！不但是这样，我的几个同学现在提出了撤资，所以，呵呵，你知道？”
赵晟点点头：“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在内部来说，你们的某个合伙人想撤资……”
“不是一个，是三个人。”
“……好吧，三个人想撤资，这给你带来了资金上的问题，外面呢，等于是没有更好的剧本或创意，等于是原来的收入来源现在也处于半停顿状态，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
“是的，你可以。”
“那么……”赵晟顿了一下：“你认为我可以在哪些方面帮助你……和你的公司呢？”
“这个……？”大卫呆了一会儿：“我也没有想过，我只是把我的想法和安德鲁说起过，他和我说，也许你能帮我想到一个什么办法，所以，我就来了。”
赵晟无奈的苦笑起来：“大卫，你把我当成救火队长了吗？我也不是万能的！虽然有很多人确实是这样认为的。”
“扑哧！”大卫轻轻地笑了起来。
赵晟也笑了，都是他立刻就收住了笑容：“嗯，你的这个什么公司……是，具体是做什么的？”
“我的这个公司其实是挂靠在FOX旗下的制作公司。嗯，每当他们有什么节目要制作的时候，我们这样的小公司就会成为他们的选择……”看赵晟满脸迷糊，大卫知道他对这里面地运作方式不是很明白，当下又走到一边取来两杯香槟，递给他一杯。开始给他做详细的解释：原来，在美国地电视体系运作和中国有着极大的区别。最重要的是，每一个大型电视台的旗下都会挂靠很多地小型电视公司，也就是大卫的公司这样的小团体。另外一个重要的区别是，美国所有的电视台都是私营的。政府对他们只有管理权，而绝对没有插手其经营的权利，所以才会出现亨德利先生始终找不到一个电视台播放他地设想地谈话节目的情况！
而每当一些大型的电视台想要投拍一部电视剧的时候，大卫这样的小团体就有用了！美国人别的不敢说，在算计方面，如果他自认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就拿《老友记》来说吧。虽然NBC方面花钱买下了他的剧本。电视他们也不会直接花大价钱直接投拍，而是会先制作一个短短的实验片，名字叫“Pilot”。算是这部剧集的第一集——用来给电视台地高层拿来审定的——如果确实好，他们会继续投资，反之……自然一切休提。而这个所谓的Pilot就是交给像大卫的Lookingglass只有的公司来制作。
这样一来，电视台本身节省了资源和劳力，大卫地公司也获得了收入，算是各取所需，也是因为这样。才有了他地生存空间。当然，仅凭这样的收入是不足以维持一个公司地运作的，但是不要担心，这些小团体有其他的办法，美国的电视剧除了中国人经常看到的这些著名的大制作之外。还有一些被称为Mini…series的短剧作品。中国人最熟悉的就是著名的《兄弟连》。《从地球到月球》之类的。
大卫讲到这里，赵晟已经差不多明白了：“也就是说。因为那么失去了……嗯，FOX方面的订单？这样的说法准确吗？”
大卫苦笑了一下：“也可以这样说。”
“因为失去了订单，所以，你的公司也就失去了维持正常运转的资金来源？”
“是的，就是这样。”
“但是，为什么？我是说，为什么FOX方面会突然减少对你们的需求？你们的合作不愉快吗？”
“这可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赵晟点点头：“嗯，我喜欢听故事。”
大卫嘻嘻一笑：“那好吧。如果你愿意听的话……”
原来，现在中国人很熟悉的美国几大电视台——其实，一直以来，叫电视台都是一个错误的叫法，正确的叫法应该是叫电视网才对！
谈到电视网，一般就是主要是指无线广播节目。美国的无线电视网主要有NBC，CBS，ABC三大家，和后来兴起的Fox，W和UPN六大家。之所以叫它们电视网而不是电视台是因为它们实际上主要是电视内容提供商，而不是技术服务商。你真正收到的电视信号并不是全国的某一个地方射或转播的，而是来自于各地的各个地方电视台。每一个电视网在各个地区都会有其播出自己节目的电视台，每天电视网的主要节目在各个电视台都是同一时间播出的（有时差），但是你会现这些节目并不占满一天所有的时间段，剩下的时间则是由各个电视台自由支配的，或播出本地新闻，或重播一些片子。所以在不同的地方同一个电视网下的电视台完全有可能在播放不同的东西，甚至是别的电视网在播的片子。
而各个电视网后面一般都是一家很大的公司。NBC的大老板是GE，CBS和UPN后面是Via***，Fox是新闻集团，ABC是Disny而WB就不用说了，当然是华纳的旗下的了。这些大公司等于是各大电视网背后的支撑，只不过有的时间长，有的时间短罢了。
但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是，FOX在各种方面还是干不过前面的几个老大级电视台，在无可奈何之下。FOX方面准备放弃一些不能给他们带来太大利益的小团体，就如同大卫地公司这样的小团体。把有限地资金收拢过来。这样一来，大卫的公司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也就不足为奇了。
等大卫把事情的经过给赵晟做完彻底地介绍，时间已经过去了50分钟。
在大卫讲述的过程中，赵晟一直没有说话。手托着腮帮，似乎在想什么，等他说完了，他这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我明白了。大卫，你的意思是让我怎么帮你？”
“我想，也许你可以帮我引荐一下。我想和麦肯尼先生谈一谈。”
“这个没问题。但是。大卫，我有一个更好的方法。”
“哦？是什么？”
“是这样……”赵晟犹豫了一下：大卫，也许我下面要说的话你可能不是很中意听，当然，如果我的提议不能为你接受地话，我希望，这不会伤害到外面之间地友谊。“
“当然，当然不会。”
“那好吧，大卫。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如果我愿意给你的公司注资的话，最少要多少钱才可以，嗯……让我得到话事权？”
大卫大吃一惊：“杰米？你！”
赵晟摆了摆手：“冷静。朋友。我说过，我的话可能不是你喜欢听到的。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到麦肯尼先生那里去。”
大卫后退了半步，一双蓝眼睛紧紧地盯着站在他面前的赵晟，困惑的摇摇头：“杰米，你怎么，怎么会突然有这样地想法的？我是说，你怎么……？”
“怎么突然想到要管理你的公司了，是吗？”赵晟微微一笑：“大卫，你知道吗？你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不管是在表演上，还是在理论研究上，都很有独到之处！其实，在我们两个人在米尔瓦基市交谈过之后，我就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我自己成立一家和电视有关地公司地话，我一定会聘请你来做我的CEO！当然，前提是你愿意才行。从米尔瓦基市回来之后，因为我地工作的关系，这样的想法似乎已经从我的大脑里逐渐淡去，但是大卫，今天，因为你的一席话，让我重新看到了希望。所以，我才会这样冒昧的提出了我的建议，你……大卫，你需要考虑一下吗？”
大卫犹豫了一会儿：“但是，杰米，我想你应该对电视公司的运作不是很明白吧？不是吗？”
赵晟笑了：“是的，我确实不是很明白。但是你明白的。不是吗？我父亲告诉过我，永远不要和专业人士讨论一件你不懂的事情。”
大卫也咧开嘴笑了起来，最后他还是皱着眉说道：“杰米，你的建议……我想，我还是得和我的合伙人商量商量，你知道，很多事情不是我一个人就可以决定的！但是不管最后的结果怎么样，我都认为你的建议是一个对你，对我都很有利的建议。所以，谢谢。”
赵晟微微一笑：“我真心的期待着你的好消息！我现在唯一可以告诉你的就是，大卫，选择我的加盟，对你和将来的公司来说，绝对是一件你想象不到的正确决策。希望你不要拒绝我！”
“杰米，你的意思是？”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赵晟笑眯眯的挥挥手：“我什么意思也没有。”说完，他再一次笑了起来。庆功晚会结束了，赵晟开着自己的汽车行驶在宽阔而寂静的公路上——本来NBC方面有给来宾安排汽车的，但是却被他拒绝了——他想和丽莎单独呆一会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了汽车，丽莎就一直没有说话，其实不但是在这时，今天晚上的酒会上，赵晟都没有听见丽莎说话，只不过当时他一直是在和大卫谈话，没有过多的注意罢了。现在想起来，倒是一件蛮奇怪的事情呢！
一边想着，赵晟一边伸出手去，轻轻地握住丽莎的手，抓到嘴边吻了一下：“怎么了，还在为没有得奖的事情……”
丽莎毫不犹豫的把手抽了回来，声音悠悠的：“没有。”
赵晟有点愣：“丽莎，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丽莎沉默了一会儿，眼睛似乎在黑暗中闪着光：“杰米，我是不是……”
“什么？”
“……我是不是一个……很不好的女孩儿？”
“当然不是！”赵晟立刻说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生了？”
丽莎缓缓的把头放到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的体温：“杰米，我一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外面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总有一天会结束。”
赵晟笑了：“当然会结束！外面都会有那一天的！等到那个时候，就是我们多么不愿意，还是会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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