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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爷刚出屋,几个下人扑过去抢了银子。
书房内,金大爷坐太师椅上抽着烟,小月、莫愁跟着仆人走进来,恭恭敬敬,行万福礼。莫愁主动说:“杜小月、莫愁给老爷子赔礼来了。”
金大爷凝神一看,乐了:“果然是你们俩!”
“干吗说果然?您猜着啦?”小月问。
金大爷说:“先真没看出来,一打架,就露原形了,我也不吃醋了。”
莫愁说:“老爷子好眼力!”
金大爷笑了起来,问:“找老爷子我有什么事呀?是不是为了和氖拢俊
小月对莫愁说:“原来老爷子已经知道牢里关着的是和恕!
莫愁说:“你别忘了,老爷子是铁帽子王的后裔,怎么会认不出他来。”
小月小声说:“这么说老爷子是有意找和幕奁耍俊
金大烟袋一笑:“可笑那和顾揽缸挪豢铣腥献约旱纳矸荨K撬得魉呛瞳|,我倒难办了,可他既然不说,那我正好顺水推舟、假装不知道,多关他几天。”
莫愁看着金大爷说:“和淙豢善伤暇故侨乘В弦庸刈潘环牛腥绷酥餍墓牵颐桥卤宦奚踩怂恕!
金大烟袋安慰起莫愁来:“你放心吧小姑娘,我早查明白了,罗刹人已经撤出五百里外,就算飞也得飞上一阵子才能到兰州,所以才关他和6粤耍忝橇轿坏降资鞘裁慈耍趺春瞳|这小子军中还有女人呀?”
小月凑近金大爷,附耳说了几句,金大爷越听,笑眼越开,最后终于大笑出声:“派你们当”监军“,皇上这小子,有点意思!”
小月问:“哟!您怎么管皇上叫小子?”
金大爷神气活现地说:“‘小子’怎么了?论起来,皇上比我矮两辈儿!我们家的事,别瞎搀合。和氖履忝蔷捅鸸芰耍弦游易杂邪才拧!
一听这话,两位姑娘起身告辞,莫愁说:“那我们就告辞了,我们替皇上……那小子谢您了。”
金大爷生怕两位姑娘这么走了,叫道:“别价,大老远来了,陪我说会子话儿。”他转向外院,叫着:“来呀,上窑里藏的白兰瓜、哈密瓜、吐鲁番葡萄、库尔勒香梨!”
姑娘们见金老爷子真心相留,只得留下,小月周览满屋子藏书,赞叹着:“老爷子好大学问哪!”
金大爷又大笑起来:“我大字不识,什么好大学问!”
小月问:“那这些书摆样子的?”
金大爷说:“我找人给我念哪!”
“还是满腹经纶。”莫愁看着那些书说。
金大爷被姑娘们夸得满得意,他又点上烟锅。小月看著有趣,凑近仔细端详。说:“老爷子,别看您模样不济,这烟袋锅子够气派。”
金大爷不怒反笑道:“这话准确。谁敢说我这烟袋不好,一锅子砸他个骨断筋折。”
“这么厉害,我掂掂。”莫愁伸过手。金大爷得意地递过烟锅。莫愁一掂,说:“够沉的,铁家伙!”
金大爷说:“它上过阵,家传,一锅子下去,能把人打得脑浆迸裂!”
“真的?我掂掂。”小月接过烟锅,说:“是比纪老师那个沉,沉多了。”
金大爷问:“什么纪老师?”
小月说:“纪大烟袋呀。”
金大爷一听猛然起身大吼起来:“什么,敢在我面前自称大烟袋!”说着一把夺过烟锅“啪啪”磕掉烟灰:“我找他去!”
小月、莫愁笑起来,赶紧拉住他。莫愁说:“他打不过您,他是个文人。”
“文人也不成!”金大爷不依不饶地说。
小月急忙劝着金大爷:“您别发火,他在杭州府呢,他叫纪晓岚。”
金大爷愣住了:“纪晓岚?修《四库全书》的那个?他也抽烟袋?”
“没错儿。”莫愁说。
小月故意气老爷子道:“那锅子一点儿不比您的小!”
金大爷这时反倒没气了,对小月说:“你倒是早说呀,要是那纪晓岚,老爷子我甘愿让他。这人好才学,好名声。字眼比我深,深大发了!”
两位姑娘抿嘴笑了。
“哎呀……”金大爷感叹地看着烟袋说:“我以为我这个天下无双,没想到成了对儿!”他对两位姑娘问:“要不……他称‘纪大烟袋’,我改‘金二烟袋’?”
莫愁忙说:“别,让他叫‘纪二烟袋’。”
金大爷说:“不成,不成!让他改称,我这不是招骂吗!还是我改。”
“都叫大烟袋吧!京师纪大烟袋,西北金大烟袋。您可沾光了。”小月说。
金大爷点头称是:“沾大光儿了我。”
甘肃河西走廊古道上,众人在路旁一座凉亭内休息。
纪昀看着天色问:“王大人,此去离兰州府还有几天路程呀。”
王廷赞说:“三天即可到达。纪大人,圣上让你在我甘肃充任知县,甘肃全省上下,不知纪大人看中了哪里,但说无妨,一切全由兄弟作主。”
“纪昀我就看中了王大人这一亩三分地,不知王大人做得了主吗?”纪昀说。
王廷赞以为自己蒙混过关就没事了,不再把纪昀放在眼里,刚才的客气不过是王亶望曾叮嘱过他不要轻易得罪纪昀,此时见到了自己的地盘,他的谱渐渐大了起来,说:“纪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这几日闲得问了,又要生事吗,大人别忘了,这可是我甘肃地盘。”
纪昀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大人别忘了,这是皇上的天下。”纪昀说着拿出一张密旨宣道:“皇上密旨,王廷赞接旨。”
王廷赞迟疑着跪下。
纪昀读道:“着令纪昀一入甘肃境内便将王廷赞拿下,全力调查监粮舞弊案件,有反抗者,当场格杀。王廷赞,你听清了吗?”
王廷赞听后不语。侍卫头领拔出刀来,对王廷赞说:“有抗旨者,格杀勿论。”
王廷赞急忙说:“臣遵旨,全听纪大人调遣。”
纪昀说:“王廷赞,皇上这里还单独给你写了几句话,你听好了。王廷赞,朕的苦肉计演得可好,你小子服吗?你若悬崖勒马,全力配合纪昀,尚有一线生路,若不迷途知返,朕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全凭纪大人救小人一命。”王廷赞忙磕起头来。
纪昀说:“起来吧王大人,咱们这出戏的方略是外松内紧,大人你这威风还得抖起来,我只问你一句,历年甘肃监粮的帐目,你藏在哪里?”
“藏在小人别院后面。”
“此话当真?”
“此等关头,小人如何还敢说谎。”王廷赞颤抖着说。
纪昀对侍卫们说:“好,火速开拔,到达兰州后,直奔王廷赞别院!”
第三节
杭州,巡抚府书房内,王亶望坐在屋内看着文书,沈师爷走了进来。王亶望看了师爷一眼,问:“甘肃方面还没有消息来吗?”
“回大人,没有任何消息。”
王亶望将手上的文书放下,站起来问:“算日子王廷赞也该到了。小姐那里呢?”
“苏小姐已被隔绝在行在内院,由大内侍卫亲自守护,在下试了几次,都没能接近。”沈师爷说。
王亶望走了几步停住,脸上露出不安之色,道:“不对呀。该不会中了皇上暗度陈仓之计吧?”
沈师爷也觉得此事甚为踢跷,但又不敢确定,问:“大人是说,那纪昀……”
“我看八成是苦肉计。纪昀入陇,必有皇上密旨。果真如此,那可坏了,那王廷赞本是个没主意的,眼看着是人为刀姐,我为鱼肉呀。”王亶望敲着桌子,语气沉重地说。
沈师爷眼珠子一转,立即出了个主意:“除非大人星夜赶赴兰州,甘肃眼下是和魇拢呛瞳|可是个爱银子如命的,大人只要搔到他的痒处,还愁过不了此关?”
王亶望问:“可皇上在杭州呆着不走,让我如何离得开?”
“事在人为,若是大人家中有个三长两短,难道皇上还能阻止大人尽孝吗?”沈师爷低声说。
王亶望惊讶地看着沈师爷,他不敢相信师爷居然给他出了这么个主意,但眼下看,这个主意倒是个最为可行的,但想到拿老父亲说事,他不禁犹豫起来:“你是说……”
沈师爷替他下定了决心,他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王亶望思索着,向内宅走去。
后院正房廊沿下,王亶望八十岁的老父正在喂鸟,王亶望与沈师爷走进内宅。王亶望看了师爷一眼,师爷点了点头。王亶望鼓起勇气说:“见过父亲大人。”
王父见儿子来看他,很高兴地放下手里事,问:“今日怎么有空闲了?”
“儿子遇到一桩天大的难事,特地来向父亲大人借一样东西。”王亶望低着头说。
“父子之间,何以言借,有何需要,但用无妨。”王父说。
王亶望抬头看了一眼父亲,鼻子一酸,流下了眼泪。王父惊怪地问:“今儿这是怎么了,堂堂一省巡抚,怎么做起小女儿态来了?”
王亶望扑通一声跪下,连磕三个响头。王父更为慌张了,急忙扶起儿子:“快起来,这是为何?”
王亶望哭着握了一把父亲的手,痛心地说:“父亲大恩,不肖子永生难报。”王亶望不敢再看父亲一眼,立即起身,离开了内宅。王父看着儿子的背影,着急地问师爷:“究竟发生何事,要借何物?”
“大人所要借者,是您老人家的性命。老人家,上路吧。”沈师爷说着掏出一个小药瓶,递给王父。
可怜王父没能弄清楚怎么回事,便被沈师爷灌进了毒药,当场毙命,王亶望在家人将老父装裹停当后,迅速来到行在,在正厅内王亶望跪地对皇上哭泣着老父故去的事。乾隆叹了口气,说:“记得前几日你还说要给你父操办八十大寿,怎么老人说去就去了,这可真是人有旦夕祸福呀。”
王亶望哭着说:“家父福缘浅薄,空劳皇上挂念。微臣恳请皇上开恩,准许微臣护送家父灵柩返回湖南老家,入土为安。”
“护灵尽孝,那是做儿女的本份,你将印信交给浙江布政使暂为属理,尽快去吧。”乾隆当上许奏。
王亶望叩首,谢皇上恩典。乾隆叮嘱他道:“去吧,节哀顺便。”王亶望哭着叩拜而下。
乾隆摇了摇头,正在为人世无常而感慨,一旁的太监轻声说:“皇上,奴才多嘴,那王亶望的父亲死得蹊跷。”
乾隆愣了片刻,点了点头,说:“言之有理,此人多少也算得上个袅雄,困兽犹斗,断然不会就这么溜了,你马上派人飞鸽传书,告诉纪昀,王亶望极可能潜往甘肃,让他多加在意。”
“何不让奴才就此截下王亶望,这样岂不干脆?”太监说。
“此案久拖未决,朕心中焦躁,不如将计就计,让那王亶望多跳几天,充分暴露,也好一网打尽。”乾隆说。
“皇上英明,奴才明白了。”
乾隆加重了语气,对太监说:“你叫人看好苏卿怜,不要让她与王亶望见面。王亶望是自寻死路,苏卿怜大好佳人,不要被他连累了。”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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