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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都别闹啦,棋手已经进对局室了。”程晓鹏提醒着众人,抬头看去,果然,李紫芸和崔钟成已经坐在棋桌两旁,等待着裁判的指示。
“请复盘。”虽然听不到裁判的声音,但从口型和抬起右臂的动作还能是够猜到他在说些什么。
棋子一粒粒地落在棋盘上,很快,上午封棋前的棋形出现在屏幕上。
“咦?这手碰很有点意思呀。”看到李紫芸地最后一手棋,宋玉、柱用右抚着下巴饶有兴趣地说道。
“宋先生对这手棋有什么看法?”桑原秀吉不失时机地问道。
“直觉上有点稍稍过分的感觉,但黑棋角上也存在弱点,如何反击是个问题,搞不好会中圈套的。你们上午研究过了吗?”宋玉柱答道。
“研究过了。王先生提出的是四路并。”桑原秀吉将棋子复原。
“并?好棋,以静制动,后发制人,真是漂亮的一手!王先生对棋形的感觉真是令人佩服。”稍一思索,宋玉柱开口赞道。
“哈,怎么样?”偷偷地推了程晓鹏一把,孙敏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撇了一眼得意的学生,程晓鹏苦笑地摇了摇头,心中想到:如果知道了原来的身分,她还会为王子明看出这样局部的好手感到得意吗?
“要开封手了。”
随着声音看去,闭路电视屏幕上,站在记录桌后的裁判正在用一把银色的剪刀剪开一个白色的信封。
决定白棋上午最后一手是好棋还是恶手的时刻终于到了。
第三百一十九章 心想事成
“黑棋十五,六位。”裁判宣布道。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屏幕土的韩国年轻棋手轻轻摇了摇头,不情不愿地把一颗黑子摆在了棋盘上。
“黑棋中套了!”孙敏兴奋地叫了起来,李紫茵和纪长风也是面露喜色。
正如王子明上午所预计的一样,韩国棋手没能发现呆并的冷招,选择的是五路长出,这既是大多数棋手的第一感,但同时也是最坏的一个选择。
“呵呵,崔钟成大概也意识到上午的那一招有问题,现在心里一定非常后悔吧。”管平笑道。
“肯定的,你们没看他刚才摇头叹气的样子吗?我估计现在他想把棋盘抹乱了的心都有。”孙敏兴高采烈地说道,虽然按王子明的说法,崔钟成百分之九十以上会因心态问题走出错招,但只有当棋子放在棋盘以后才能真的放心。
“唉,可惜呀。”和其他人不同,王子明反而叹惜起来。
“咦?小王,你叹什么气呀?黑棋现在走的和你上午的预计完全一样,你应该高兴才对啊?!”纪长风不解地问道。
“呵,站在紫芸这边的立场上,黑棋走出错招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事,但在这种等级的比赛中,仅仅三十来手就拉开了距离,多少还是有些扫兴。想必宋老师应该也有这种心情吧?”王子明微微一笑答道。
“王先生说的不错,崔钟成还是太年轻了。这么重要地比赛怎么一点也沉不住气。如果说呆并这手棋是盲点,一时半会不能想到,但只要稍稍计算一下也应该看出角上的薄弱,无论是从下边忍耐还是直接扳出,结果也比单长好些。按道理以崔钟成的实力算出这些并不算难,为什么那么多种选择偏偏选了最差的一招?真是有点不可思议。”宋玉柱有些不解地答道。虽然他也希望李紫芸能够获胜,但特意跑过来只看到一盘一边倒的棋还是有些失望。
“呵,老宋,这你就有点错怪崔钟成了,不是他沉不住气。而是他的对手太狡猾了。”程晓鹏笑着说道。
“狡猾?什么意思?”宋玉柱是下午才到,当然不清楚上午封棋时发生的事。
“第二届日本名人战坂田荣男和藤泽秀行的事你知道吧 ”程晓鹏把封手的故事又讲了一遍,反正桑原秀吉早已经听过了,再听一次也没关系了。
“哈哈,这个小丫头,上次在东京的时候就感到她是个满脑子鬼主意地机灵鬼,想不到小小年纪居然就已经懂得使用心理战术。真是后生可畏。”听完故事,宋玉柱是哈哈大笑。
白棋按照早就计划,好的三路跨下,一举击中黑棋角上的弱点。李紫芸那半个多小时可不是单纯地在耗时间。
不能直接冲断,否则角土的断打和白棋三路的爬出无法两全,所以黑棋三路夹,白棋二路立,黑棋再四路冲,白棋星位断开,黑棋三三接实。白棋在二路外拐连爬两手,因自身棋形笨重,黑棋不能二路扳下杀棋,只得三路后退,眼睁睁地看着白棋先手延长三气之后矛头一转。改向角上爬去吃棋。
“咦,崔钟成怎么下得这么快,是不是白棋的计算有问题?”管平奇怪地问道。自白棋跨下之后,对局双方落子如飞,短短五分钟之内便走了十余手,在职业比赛中可谓极为少见。
“不是,白棋只要能跨下,那么之后的十几手就是必然地,中间的过程双方谁都没有变化余地。崔钟成在午休的一个半小时内一定已经算清了这里地变化。所以才不再无意义地浪费时间。”王子明答道,角上这么小的地方,再大本事也不可能搞出什么花样。
直接挡下对杀将差一气,黑棋只能在上边二路扳,等对方挡住后二路立,生硬地要做一个后手劫。
李紫芸面对韩国棋手的顽强毫不手软,马上一路打了上去,逼对方必须立即开劫。
无奈之下,崔钟成只能一路强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晚怕是连打劫的机会都没有了。
然而初棋无劫说的就是现在的情况:白棋现在只有三块棋,左上是铁板一块,黑棋连走三手也不会有死活问题,左下角孤零零星位一颗子,而星位的特点就是位置高,转换灵活,难以受到过于严历地攻击,至于右上角,此时正在打劫,当然没有劫材的问题。
所以,尽管崔钟成在局部已经走出了最强手,成功地形成了打劫,但当白棋把二路黑子提起的时候,黑棋却无法找到相应的劫材,万般无奈之下,崔钟成不得已只能用托左下白棋星位来当劫材,希望白棋能应一手。
但李紫芸早已打定主意,对黑棋的托角毫不理睬,拍地一声,径直提去一子将劫消掉。
长入将形成星位尖冲三三定式,内扳被白棋反扳将形成腾挪之形,找不到强烈攻击方法的黑棋只得在左下角四路外扳,白棋反扳三三,黑棋迎头打住,白棋老老实实地粘上,至此,围绕着右上角的变化告一段落。
白棋将右上黑棋尽数收归已有,不仅得到了二十多目实地,更重要的是摆脱了单方被攻的处境,可谓大获成功。
而左下角,作为劫败的代价得以连走两手,但因白棋占据了三三实地不小,黑棋得到的便宜极为有限,相较于右上角的损失可谓微不足道。
“白棋大优吧?”桑原秀吉说道。
“是呀,黑棋大势已去,呵呵,桑原先生,看来你要准备和李紫芸的比赛啦。”宋玉柱点头笑道,虽然现在地棋局仅仅进行了五十手,但对于职业棋手来说已经不可能翻盘了。
默默地点一点头,桑原秀吉没有回答,李紫芸在序盘的实力的确很强,后天又是她的黑棋,看来这两天必须要好好做准备了。
第三百二十章 请客
又是一天的秋雨,虽然不像夏日的雨水那样急那样猛,但却是浙浙沥沥,总也下个不停,阴暗的天空下,寒冷的秋风不时把雨水斜到行人的身上,各式各样的伞花在大街小巷中穿行。
建国门外一家小餐厅的包间内,一位西装革履,斯斯文文,略稍有点谢顶的中年人正站在窗口欣赏着雨景,口中轻轻哼着的小曲表明他的心情相当不错。
“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跃这红尘永相随,追逐你一生,爱你无情悔,不辜负我的柔情你的……”。
一阵歌声响起,中年人从上衣口袋中摸出一个手机。
“喂,你到底在哪里呀?”手机中传来询问声。
“就在医院右边两百米,湘南人家,绿色招牌,很显眼的。”中年人对着话筒答道。
“什么左边右边的,谁知道你是站在哪边,直接说东边还是西边就行了。”
“呵,就是西边。你到哪儿了?”
“医院门口。一会见。”电话挂断。
中年人收起电话向出了包间门向餐厅门口走去。
“彭院长,朋友快要到了?”坐在前台里面的老板娘热情地问道。
“是呀,也就一两分钟。老板娘,借您把伞用一下。”中年人微笑着说道。
“给。”老板娘从柜台里拿出一把折叠伞递了过来。
“谢谢。”接过雨伞道了声谢。中年人走出店门打开伞向东边望去。
嘀嘀,不一会,车笛响处,一辆红色地出租车缓缓开了过来,最后停在门前。
“呵呵,来得很快嘛。”中年人迎了上去。
“切,还好意思说,这大冷天把叫过来做什么。要是没正经事我可跟你没完。”车上下来的人大声抱怨着。
“呵呵,天是挺冷的,快进屋,里边暖和。”中年人笑着打起了忿
“快请进快请进,里边有空调。”老板娘也推开店门热情地邀请道。
对着老板娘轻轻点头打了个招呼,来人走进了餐厅。
“老板娘。谢啦。”跟着走进屋里把伞收起递给店主人,中年人客气地说道。
“小事,不用谢。哎,彭院长,你的朋友看起来很眼熟呀,是不是以前来过?”老板娘接过雨伞小声问道。
“哦,这里倒是没来过。”中年人答道。
“咦?不对呀,我这个人记性最好的,你这位朋友我肯定见过。”老板娘奇怪地说道。生意人嘛,如果眼力不行,记性不好怎么挣钱?
“呵呵,你觉的眼熟当然不奇怪啦。他可是土半年在北京各大报纸上过头版的大名人呢。”中年人笑道。
“倒底是谁呀?您就别卖关子了。”老板娘吃惊地问道,她这里可是很普通的一家小店,服务对象大多是周边居民和单位职工,哪里见过能上报纸头条地名人。
“王子明,有印象了吧?”中年人提醒道。
“啊!就是那个赢了日本职业棋手的王子明吗?”老板娘一经提醒马上想了起来。虽说并不是谁都会下围棋,也不是谁都关心围棋,但上半年四五月份中间几乎京城报纸天天都有关于他只身挑战日本围棋的报道,就算她这个成天只想着如何赚更多钱的生意人也一样有所耳闻。
包间里果然和屋外是两个世界,徐徐的热风从空调中吹出。使整个房间温暖如春。
“没说错吧,屋里暖和吧?”彭院长笑着走进了屋里,后边跟着的是拿着菜谱地服务员。
“嗯,是挺暖和的。现在刚十一月初,这么早就开空调的饭馆还真不多见。”王子明笑着答道。
“呵,这几天不是天冷嘛,开店做生意,不让客户吃舒服了怎么来回头客呢。”彭院长解释道。
“倒也是,全是这几场雨给闹的。”王子明点头赞同道。一场秋雨一场寒。每下一次雨,气温就得下降个七八度,现在白天能超过十几度就算不错了。
“两位先生点什么菜呢?”将菜谱递给了过去,饭店服务员礼貌地问道。
“你来点吧,对湘菜我不大熟。”王子明把菜谱转给了彭院长。
“麻辣仔鸡,怀胎鲫鱼,虎皮扣肉,山水豆腐……”,显然,彭院长对这家湘菜馆极为熟悉,也不翻看菜谱,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