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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不是,一起来的还有工藤武夫先生,您应该对他很熟悉吧。”桑原秀吉答道。
“对,记得上一次见到工藤先生还是在六月底,转眼间就到了十一月份,时间过得可真快呀。”王子明笑道。
“呵,桑原先生,看来您对今天的比赛非常重视,居然比我这个要做大盘讲解的人还来的早,敬业精神真是叫人钦佩。”曹灿笑道插言道。
“啊,曹先生您好,刚才光注意王先生,一时没看到您,请您原谅。”听到曹灿的说话桑原秀吉这才注意到在王子明旁边站着好几位,别的人他并不认识,但曹灿是中国的一流棋士,经常在各种比赛中出场,桑原秀吉当然不会不知道,赶紧行礼致歉。
“哪里哪里,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黄妙龄八段。这位是纪长风先生,这位是管平先生。”曹灿爽朗地笑着将其余几人介绍给对方,身为棋手,他当然能体会得到桑原秀吉那种突然碰到让自己受到刻骨铭心打击的对手时心中地复杂感觉,自然不会对日本棋手礼貌不到之处感觉不快。
“您好,您好。”双方一一见礼,虽说纪长风和管平并不懂日语,但这种基本的礼节还是懂得的。
一番寒喧之后,大家在研究室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咦,工藤先生哪里去了?”四处望望。没有见到那个精明的日本人,曹灿奇怪地问道。桑原秀吉的中国话并不是很好,除了一些基本的日常用语外便不灵光了。而在坐的众人中除了王子明日语,韩语都非常流利外,其他的人就差了很多,纪长风和管平是一窍不通,大概知道的也就是从电影里学地那几句“咪西咪西” “撒由拉那”,他和黄妙龄虽然好一些。但也仅限于日常用语和专业用语,用来探讨围棋是够用了,但坐下来扯闲篇就差远了。
“噢。他在隔壁房间向韩国队的领队了解下一轮比赛的准备情况,一会应该就过来了。”桑原秀吉答道。
“呵呵,想不到工藤先生想得真远,这一轮比赛还没开始就已经准备下一轮地事了,看来他对这一轮的比赛结果很有信心啊。”黄妙龄笑道。
“是的,工藤先生对待工作的认真程度在日本棋院非常有名。而且对很多事情都有独到的看法,深得棋手们的信赖。
“桑原先生,后天地比赛您就要出场挑战了,不知道您更希望和哪位棋手交手呢?”管平插口问道。
“如果从实力对比来看,双方谁进入下一场比赛的可能性几乎一样,但要说更希望和哪位棋手交手,那肯定是李紫芸。”经过曹灿的翻译之后,桑原秀吉想了想认真地答道。
“呃?为什么呢?”管平追问道。
“很简单。上次在东京和王先生手谈一局之后,我对王先生高超地棋艺深为钦佩,一直想再找机会向王先生再请教一盘,可惜王先生自回国之后便深入简出,不再参加任何正式比赛,所以总是不能如愿,而李紫芸小姐是王先生的高足,自今年年初正式参加职业棋战以来状态极佳,所向披靡,不仅在个人赛中夺冠,而且在女子名人战中挑战成功,体现出强大的实力,显然是得到了王先生的真传。因此,我很希望能在她的棋中看到王先生的影子。”桑原秀吉答道。
“呵呵,桑原先生地斗志很旺盛呀,看来就算紫芸过了崔钟成这一关,在您这里也要碰上大麻烦了。”黄妙龄笑道。
“是的。这次来北京之前我已经和朋友们打了赌,如果不能进入下一轮的比赛,我就要把头发全部剃光,所以,不管后天的比赛对手是谁,我都必须要取得胜利。”桑原秀吉郑重地点头说道。
“哈哈,桑原先生,就怕人算不如天算,下了这么大的赌注万一不慎失手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北京的天气很冷,突然光着头不小心会感冒。对了,我有一个朋友是做帽子生意的,要不要先替您联系一下,免得到时候来不及?”管平闻言大笑道。
“老管,来者是客,人家是年轻人,别开这种玩笑。”曹灿怕把气氛搞僵,赶紧提醒着管平:棋手在比赛开始之前免不了会说上几句大话,或是吹吹牛皮好给自己打气,尽管有地时候会让别人感觉很难接受,但那也是人之常情,作为年长者且又是地主,没必要如此斤斤计较,显得中国人没有容人之量。
“呵呵,抱歉抱歉一时没管住嘴巴。”管平也感到这么说话有些太过尖刻,熟悉自己的人会当作为开玩笑,不熟的人怕是会引起误会。
“曹先生,管先生刚才说了什么?”桑原秀吉的中文水平不足以让他听懂管平的发言,看到刚才还在开怀大笑的管平转眼间就变成了另一个样子,所以好奇地向曹灿问道。
“呵,没什么,他就是在说你有胆量有魄力。”曹灿当然不能实话实说,现在他有点庆幸工藤武夫没在旁边了。
“噢,谢谢管先生的夸奖。”被蒙在鼓里的日本棋手向着管平致谢,气氛重新融洽了起来。
时间在几个人的闲聊里一分一秒中渡过,很快研究室里的人越聚越多,三国围棋擂台赛的第三场战斗几分钟后就要开始了。
第三百一十二章 难受之形
挂在房间四角的闭路电视同一时间亮起,屏幕上的男女两位棋手正隔着棋桌闭目养神,不远处的长桌后,两位记录员忙碌地整理着稿纸,坐在中间的裁判长则不时地看看手表,显见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曹老师,黄老师。”李紫茵和孙敏从房门外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围坐一团的几人。
“呵,你们来啦,趁着人少,快搬两把椅子过来。”黄妙龄笑着招呼着二人。
“是。”应了一声,两个人从别处找来两把椅子,分别坐在黄妙龄旁边。
“孙敏呀,紫芸进对局室的时候状态怎么样?”管平问道,他还是有些担心李紫芸会因刚才的斗嘴影响了情绪。
“哦,很好啊。”孙敏应道,对于李紫芸的性格她很了解,早就知道刚才的斗嘴只是李紫芸转移压力的一种方式,故而根本不以为意。
“哎,小敏,你怎么不去拍照呢?”王子明奇怪地问道。通常重要的职业比赛规定记者只允许开局后五分钟内在对局室内拍照,之后,对局室里将严禁与比赛无关的人进入,以免影响到棋手的思考。
“噢,今天负责采访比赛的是程老师,我是放弃休息来为紫芸打气的,用不着为那些事操心。”孙敏答道。
“曹先生好,王先生好,三位女士好。”方才去隔壁讨论问题的工藤武夫在比赛开始前也回来了。
“工藤先生好,来,请坐。”曹灿拉过一把椅子让工藤武夫在桑原秀吉旁边坐下。
比赛在裁判长的命令下准时开始,执黑的韩国棋手布下了错小目,李紫芸则应以星小目对抗,由于现代围棋理论认为双方如果都各自守角,则右边的大场和上方的大场黑棋难以选择。所以崔钟成抢先高挂对方左上小目,准备视对方的应手再决定自己的走法。
李紫芸平易地三路托,要是黑方走小目托退定式地话,白棋今后三路跳出的一子远远地限制着黑棋上方的发展,一般认为白棋子效较高。
韩国棋手当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星位顶。扳,将黑棋的发展重点定为上方。
三路长,白棋准备走成大雪崩定式,在大雪崩定式中李紫芸早就准备好了不少新手,如果对方照着正常定式变化应对的话,她就打算让韩国棋手尝个鲜。
思考良久,韩国棋手最终没有选择复杂地变化,二路打吃之后再在星位下拆四,看来在这二十多天里。崔钟成没少研究中国女先锋的棋艺特点,知道在边角定式和对方纠缠难有好处,故而准备以快捷的步调迅速抢占大场,尽量避免给与李紫芸发挥长处的地方。
“一般分寸应该是分投或挂右下角吧?”黄妙龄说道,眼前的布局虽然双方勾心斗角,但还都是在正常的布局轨道之中,均有先例可循。
“挂右下角在以前有很多棋手喜欢这样下,不过最近比较常见的还是分投,黑棋守右下角,白棋拆二。黑棋上方拆一逼住,白棋单关跳起,之后黑棋或抢下方大场,或补强上方黑阵。这样棋局进行平稳,双方比较容易把握,只是通常黑棋在上方拆边的间隔五路。同右上的小目形成了变相中国流地配置,现在黑棋少拆了一路,分投有些稍缓的感觉。”曹灿说道。在场的众人中以他的年纪最长,段位最高,因此,自然而然地就成了棋局的主讲人。
“我猜紫芸会挂右下角,那种平稳的布局不大符合她的风格。”黄妙龄说道,作为李紫芸国内棋战最主要的对手,也许除了王子明和李紫茵。就属她对李紫芸的了解最深。
“难说吧?上一盘和小鹿纯子,紫芸的布局就很中规中矩,而且效果非常之好,这说明对于平淡地局面她也有非常深入的研究。”纪长风摇头说道,在布局阶段往往是条条大路通罗马,很难说走在哪里是唯一的选择,故而高手之间意见完全相左的时候并不少见。
“紫茵,你说呢?”曹灿转而问向李紫茵。
“分投应该不会地。她也许会挂右下角,不过最有可能的是在上方的黑阵想办法。”李紫茵想了想说道,虽然对妹妹地棋风了如指掌,大体行棋方向不会有大错,但要猜测出具体的下一招就千难万难了。
“王先生,您的看法呢?”桑原秀吉不失时机地问道:就是在这种怎么下都是一盘棋的地方才最能体现出一位棋手的棋风。
“紫茵说的应该是最接近,白棋左上三路的打入是个要点,可以借着攻击左边三颗黑子将棋局导入急战,但是否应该在右上角做些准备工作以免以后黑棋在右土角形成大空还需要进行深入H算。”王子明答道。对于高手而言,棋子之间一路之差足以造成天翻地覆的变化,如果没有充分的准备便轻举妄动,便很有可能陷入困境。
李紫芸给出地答案是右上角三路小飞挂,黑棋尖顶,白棋挺头,黑棋四路飞起,白棋拆二!黑棋从左边飞攻,这是此局部棋型的最常见变化,白棋取得了根据地并破去了黑棋右上的阵势,但黑棋也借机把右上角走实,同时也间接补住了左上的打入,双方均可满意。
再往下,白棋象步飞出,以免被黑棋将头封住,黑棋从内侧靠住,白棋扳,黑棋四路长头,白棋三路拉回,黑棋双补住断点。
“白棋有点难受吧?”黄妙龄说道。上方白棋局部一手棋不能做活,因此必须要补住外边的断点,但无论是虎还是粘实,黑棋只要在四路单关跳就行了。通常认为在布局阶段,三路和二路的交换是便宜,四路和三路的交换是互不吃亏,五路和四路的交换则稍损,现在的交换是六路和四路,如果白棋中腹以后围不成大模样,那么到了后半盘实地上可能就要闹饥荒了。
“是啊,现在大概也只能先把断点补上,虽说有些难受,但棋还可以下。或许白棋的三路挂有些问题,改成四路高挂会好一点。”曹灿点头说道。对于业余棋手来说,这个参考图并没什么不好,双方之间的差距只是微乎其微,根本不足以影响胜负,但对职业棋手而言,搅尽脑汁,费尽心机,为的就是那一点点的不同。
第三百一十三章 封棋中的花招
“紫芸怎么不走了?”孙敏奇怪地问道,十多分钟过去了;方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