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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暗急了:“我偏上!躲开!”
棍子:“你怎么不讲理呀!”
景琦大怒:“我今儿就不讲理啦!”说着突然抡起右腿,用右脚面打了根子一个耳光。
棍子毫无防备,砰然倒地。
景琦缓步上楼时,三个打手冲进来。
金莲大叫:“把他拉下来!”打手向上冲。
景琦突然亮出毛瑟枪:“谁敢上来?我嘣了他!”
几个打手慌忙退下,金莲吓得目瞪口呆。
景琦慢慢上了楼,转回身嘲弄地向下看,又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大把银票哗的撒了下来。
几个打手愣了一下,忙乱抓银票,争先恐后地交给金莲。
景琦微笑着看着下面。
金莲看着银票,愕然抬起头望着景琦。景琦摆摆手说:“赏给你买胭脂!”说毕向里走去。
金莲:“两万银子买胭脂?够我搽好几辈子!”
棍子晕晕忽忽走过来从嘴里吐出一颗牙:“您瞧瞧,牙都掉了!”
金莲:“好家伙,拿脚丫子抽嘴巴,有这么打人的吗!”
畅春园楼上扬九红房。
景琦敲门,无人答应。再敲仍无人应。景琦冲着门愣了一会儿,突然抬脚一下子将门踹开了。
杨九红就站在面前。
景琦走进了门去。
杨九红慢慢后退,景琦慢慢前行,边走边脱去了马褂。
杨九红深情地望着景琦慢慢后退,景琦边走边脱去长袍。
杨九红激动地向后退,景椅往前走,脱去内褂,赤着上身。
杨九红退到了床边不动了,景琦动手解她的衣服。
杨九红:“七爷!把门关上啊!”
“关门干什么!叫他们来看!叫济南府的人都来看!爷爷今儿睡了济南府最漂亮的姐儿!”景琦将杨九红的衣服一扔,一把将杨九红推到床上,大叫:“杨九红是我七爷的人啦!”
炭火炉烧得正旺。
第二十二章
济南街道书坊。
景琦在书摊上挑书,看得入了神,吴掌柜无聊地站在一旁:“七爷!说好去吃五芳斋,你站到书摊儿就走不动了,让我一人儿干站着!”
景琦:“这么多书,你先拿一本儿看着等我。”
吴掌柜:“你这不是骂人么?我不认识字。”
景琦笑了,知道他这是在说气话,便向书坊老板指着挑好的一堆书:“把这些书先送到黑七泷胶庄去,在柜上结账吧!”
书访老板点头道:“好说,我给你包上。”
吴掌柜:“走吧走吧!我可真饿了。”
景琦一转身忽然停住,往回拉了吴掌柜一把,吴掌柜莫名其妙地看景琦。
石元祥和孙老头从街对面的一个银号走出。
吴掌柜:“看见什么了?”景琦忙躲到吴的身后,注视着在银号门口低声交谈的石元祥和孙万田,直到他们分手。
景琦惊讶地望着,吴掌柜也跟着四下张望:“看什么呢?”
景椅:“今儿可得好好地喝一顿!”
“怎么了?”
“高兴!”
“你到底看见什么了?”
景琦一笑:“我看见那面黑洞洞!”
“黑洞洞?大白天的!”
“走!五芳斋!”景琦拉着吴掌柜离去。
畅春园杨九红房。
金莲厉声问杨九红:“你怎么得罪七爷了?说!”
杨九红:“我怎么敢得罪他!”
金莲:“那怎么一个多月不来了?”
“不知道!”
“我问明白峻,要是你得罪了七爷,我饶不了你!”
杨九红急了:“你跟我发不着火儿!我还天天盼他来呢!到这地方来的人,没一个像他那么仁义的,我干吗要得罪他?!”
“那他为什么不来了?”
杨九红忿忿地:“七爷哪回来,都是你们横挡竖拦,就知道拿我赚钱!要得罪也是你们得罪的!”
金莲往门外走:“嗬嗬,你还来劲了!”
金莲走到楼梯口大叫:“棍子!”棍子应声忙跑进来:“什么事儿?”
金莲:“去七爷家,请他来!”
根子:“他住哪儿啊?”
金莲:“听说是五里巷井台儿对面儿,家里找不着去柜上!”
棍子:“是喽!”
金莲:“带一对儿枕头套去!”
棍子:“明白!”
五里巷。
棍子站在井台边儿,不见一个人,他东张西望终于走进景琦家门。
棍子一进门非常惊讶,看着几间破旧的小土屋。他无论如何不相信这是大财主七爷的家。棍子咳嗽了两声,院内无人应。他没有发现西屋窗户稍稍开了个缝儿,偷偷向外望的景琦。
棍子确信走错了门,又退了出去。
棍子依次打量巷里的几家门口,终于认定一个稍微像点儿样的小黑门,近前敲门。
门开了,一个高大粗壮的中年汉子开了门,上下打量棍子。
棍子:“请问您,白七爷住这儿吗?”
汉子指了指景琦家:“那个门儿!”
棍子疑惑了:“那不像啊!那么破!我说的是黑七泷胶庄的掌柜的!”
汉子不耐烦了:“你这个人罗嗦什么你!”
棍子:“啊?”
汉子:“啊什么啊?就住那个院儿!”砰的关上了门。
棍子发了会儿愣,回头望了望,又走向景琦家。
景琦家院内。
棍子又走进院内,怯生生地喊了一声:“七爷!”
景琦仍趴在窗户上看,笑着不答应。根子仍觉不对,转身又欲出门。
“那小子,你在这儿瞎串什么呢!”棍子忙回头,只见推门出来的景琦开心地正乐呢。
“哟,七爷!”棍子忙过去。
“你出来进去的干什么?”
“您全瞧见了?您怎么住这儿?”
“怎么了?”
“就您?住这儿!……”
“这地方像猪圈是不是?你以为我是大财主,该住青堂瓦舍大宅门儿是不是?告诉你,我是穷光蛋!?”
棍子怀疑地看着他。
“真的,我穷得连家底儿都当了。”
棍子仍然半信半疑。
“瞧你还不信,给你看看!”景琦从怀里掏出了当票递给棍子。
棍子接过一看,果真是当票:“这是别人的当票儿吧?”
“我蒙你干什么,走,跟我一块儿赎当去!”景琦拉棍子出了院门。
裕恒当客厅。
景琦把当票交给吴掌柜,棍子在一旁注意地看着。
吴掌柜:“整半年!有信用!皮头儿,快把七爷的传家宝拿来!”
景琦掏出两千五百两银票:“两千五百两!”
“干什么?这五百两你拿回!我收回本儿就行!”
“别介,两千是本儿,五百是交情,我还得谢谢你!”
“如此愧领了。”
景琦回头对棍子:“王八小子!信了吧?”
棍子摇着头:“我还是不大信!这里边儿有别的过节儿吧?”
皮头儿捧着包好的织锦缎盒进来放到茶几上,景琦将黄绫子一层层地打开。
根子好奇地看着。皮头儿关注地瞪着眼。
吴掌柜也瞪大了眼看:“七爷,今儿该说了吧?这里头到底是什么宝贝?叫我们也开开眼!”
景琦打开最后一层黄绫子,拿出了织锦缎盒托在手中,十分严肃地看着几人。
皮头儿:“您看明白喽,横竖封条纹丝儿没动!”
“有信义,下回当东西还到你这儿来!”景琦突然一扬手将织锦缎盒扔出了窗外。
吴掌柜大惊:“哎哟七爷!那不是你们白家的传家宝吗?”
景琦:“吴掌柜!要不怎么不叫你们看呐,那盒里是七爷我拉的一泡屎!哈哈哈……”
吴掌柜目瞪口呆。皮头儿完全傻了。棍子不明所以地跟着笑。
吴掌柜哭丧着脸:“七爷,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
景琦仍忍不住地笑着:“别生气,今儿我请客,你随便挑地方!”
瑞云街。
景琦与棍子走来。
景琦:“棍子,我还没问你,找我干什么?”
棍子:“请您来了!您可一个多月没上我们那儿了。”
“九红想我了吧?”二人站住。
“那还用说,您瞧!”棍子拿出一对枕套交给景琦。“这对枕套是九红亲手绣的,鸳鸯戏水!”
景琦将枕套揣怀里:“过几天再去吧!”
棍子:“别别,九红想您想得天天晚上哭,眼睛肿得跟桃儿似的。”
“提督府没接她去?”
“托病,一直赖着没去,除了您,什么客都不见。”
“棍子!”景琦指着前面的孙记沈胶庄站住了,“看见了吗?我对门儿又开了一家胶庄,跟我打擂台呢!”
棍子:“他哪儿打得过您呐!”
景琦:“不能大意!我得把他收拾了。这样吧,五月节,柜上歇一天工,晚上我去!”
大名楼饭庄。
一顺四桌酒席,黑七泷胶庄的三十几个东伙全在座,静静地听景琦讲话:“今天是五月节,歇一天工,大伙儿都喘口气儿。这些日子生意不景气,大伙儿心里也都明白,咱们对门儿又开了一家‘孙记’!
景琦身旁坐着石元祥和吕掌柜。
“邪门儿的是他出的胶跟咱们的成色一模一样,可价儿比咱们低两成,咱们的老主顾都不回头了,他又把价儿涨上去了。我的独家配方怎么会传到姓孙的手里呢?……”在座的都有些紧张了。
景琦接着道:“昨儿我到城隍庙去抽了个签儿,我今年命中犯小人,黑七泷胶庄里出了内奸!”
吕掌柜和石元祥均大吃一惊。举座哗然,一片嘈杂的议论声。
景琦威严地扫视全场,目光最终落到了石元祥身上。石元祥也强作镇静地看着别人。
景琦:“吕掌柜,您说说!”
吕掌柜:“这要说内奸嘛……我也……还不至于吧?”
景琦突然地:“元祥,你说说!”
“我?……这我可不好说。”石元祥惶惑地望着各桌的人。
各桌的人都屏住呼吸,神情异样地望着,不知要出什么事儿。
景琦:“元祥,自打吕掌柜在河边立作坊就有你了吧,你是老人儿啦!”
石元祥的脑门儿上已沁出了汗:“是是,十来多年啦!”
景椅:“柜上这些先生、伙计你最熟,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没点儿真凭实据,我也不敢在这儿说得罪人的话,元祥,你知道谁是内奸,别不好意思说!”
吕掌柜:“小黑子!别难为他了,他知道什么?”
“那好,诸位在我生意艰难的时候没有一个走,我谢谢了,今儿这头一盅酒,我要敬元祥,喝完这杯酒,我可要说了,可别怪我白景琦不讲情面!”景琦向石元祥举了一下杯,一口喝干。石元祥也哆哆嗦嗦地举起杯,酒一个劲儿往外洒。在座的人都感到了不对,伸着脖子着石元祥。“好!诸位,我可要……”景琦刚开口,石元祥急忙拦住:“东家!我有话要跟您说,能不能借个地方?”
“行,元祥不好在这儿说,给那位吃里扒外的人留点面子,走,咱们借个地方去说!”景琦和石元样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景琦又回过头:“吃吧吃吧!今儿大伙儿都得喝痛快了啊!”
在座的人轰地一声议论开了。
吕掌柜忙站起:“喝酒喝酒,大五月节的,别扫了大伙儿的兴!”
大名楼另一单间。
单间里,只有景琦和石元祥两个人。刚一坐定,石元祥忽然跪到了景琦面前。
景琦点了点头:“元祥!你实话实说我就饶了你,有半句瞎话,我叫你死了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