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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斜谷道位于定军山东面,是连接关中平原与汉中盆地的通道,中途经过终南山里的太白县,南口名为“褒”,即现代汉中市北面的褒城镇,北口为眉县,在宝夹和咸阳市之间。
两者的方向是截然相反的,这就引发了一个令人不解的问题,为何张郃败军不往汉中方向取道斜谷退回关中平原,反而回了敌人的地头阳平关,成了一支深陷重围的孤军。
古人写史总是惜墨如金,以致于留下一大堆谜题让后世不得不反复考证,依然没有个定案。就如同安阳曹操墓一般,其真伪恐怕还有待梦中人亲自去一探究竟。
此时黄志一言既出,立刻让他想通了这一切。原因就是张郃反其道行之啊,既然法正不让魏军逃回汉中,那么反攻他阳平关便是。法正已将蜀军悉数带来包围定军山,那阳平关定然守备空虚,取之不难。
阳平关与定军山之间流淌着一条沔水,而斜谷道南口“褒”也同样在沔水以北。这样一来,据有阳平关的张郃军进可攻退可守,并将蜀军阻于沔水南岸,随时可以根据形势往东退往斜谷。
也不知是梦中人又一次冒了古人的功劳,抑或是历史本就该有他们留下的足迹,黄志当即对张郃下达了全力向西北突围的新指令▲那个方向,也正好是十路蜀军中最薄弱的环节,梦中人也都是身先士卒,紧跟在张郃身边,以锋矢阵突围。
张郃也是智勇双全的一代名将,善巧变,曾先后随韩馥、袁绍。在官渡之战中屡屡献策,但不为袁绍所用,否则历史必然为之改变。
别看他现在仅是个荡寇将军,很快在一年之后,便被曹丕授予左将军一职。后又在2第一次北伐半途而废。最终官拜征西车骑将军,与张辽、乐进、徐晃、于禁并称为曹魏五子良将,在陈寿的《三国志》中并著一传。
张郃被誉为五子良将之躯,因为“手足头颅皆丧,唯躯干长存。”他是五子良将中活到最后的一个。第四次北伐之后,不慎死于流矢。也就是说,他与东河还有很长的一段缘分。
此时并肩作战,再没有比这血与火的战友情更让人印象深刻的。在张郃看来,谏议大夫士心的这几位亲兵亲将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比起一般的芯也不差了,只是欠了些火候。
司马富强的盾用得好,但是攻击就比较差,冲击力明显不足,这能是守护着侧翼。残月使的是长柄锤,步战尚可,马战时因为下盘不稳,反而有些施展不开‖理还有晓风,他的“敏捷”也适用于步战,在马上基本上是无从发挥。可是若要让这二人弃马去步战,司马富强又不肯,毕竟大军团作战时,个人的量过于渺小,指不定背后挨上一刀便没了。
反观一直不显山露水的黄莺和午阳更适合马战,他们两一刀一枪,都是马战利器,配合上技能段位压制,对上一般小兵所向披靡。
张伟的爪子更是无用,他也和黄志、李莎一般拿弓射箭,暂时转职马弓手。但是其准度实在不佳,毕竟骑射也是具有相当难度的,就算黄志也是新近才领悟此技巧。不过张伟此时又一次凸显其排兵布阵方面的长才。眼见各人在锋矢阵里发挥的作用不同,便立刻作出调整。
“黄莺到儁乂将军右手边,午阳去左首。马强护黄莺外侧,残月护午阳。其余人都射箭!”
这其余人里,除了张伟自己没有“箭术”技能,其余三人恰巧都有。新队形一旦调整好,这支“锋矢”的冲击立刻上了一个档次。
黄莺有了可以完全信任的队长在旁保护,便放弃了防守,将手中丈二长枪的威力发挥到极致,这也是她进入梦境世界以来第一次放手攻击。估计这里面也有某些想法在作祟,尽管很理解司马富强,但她多少对于这家伙的大男子主义有些许的不满。她要当着这个男人的面,全力地展现自己的能力,让他知道自己这个女人也能为他分担责任。
另一边,午阳的朴刀与残月的锤子也是相得益彰。残月只要依靠锤子的量将周围来袭的兵器撞开,午阳立刻抓住空袭挥刀劈砍,其效率却是比黄莺这头高得多。
后头的四张弓则按照张伟的指挥,随时将火力倾斜到前方阻挡最密集的地方,缓解身处锋尖的几人将要面对的压力。
蜀军是兵多但将寡,不可能每一路都有名将坐镇以防张郃突围。在张郃与东河的合力冲击下,蜀军转攻为守的防线很快便被凿出一个口子。张郃带着东围魏军大部贯穿了蜀军防线,成功突围。
第五周 一贫如洗 第一夜 定居山之殇(五)
然而蜀军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负责此路的芯立刻衔尾追击,一路跟着这周逃的魏军往西北方向去。张郃手下多步卒,要想摆脱追兵几乎是不可能,除非将他们当做弃子,但这样一来又辜负了夏侯渊的期望,所以只能是且战且退。
离开定军山,回首已是一片冲天火光,夏侯渊以半数魏军的牺牲拖住了刘备大军,顺利地换来了张郃部的脱逃。
黄志对着定军山方向一个揖到地,“妙才,幸不辱命!”
此言一出,东河的两名女孩立刻呜咽了,男人们也忍不住红了眼。说起来,他们和夏侯渊接触的时间并不长,算上渭南之战,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一个月。可这就是一代名将的个人魅力,夏侯渊的武魂从此与定军山同在。一瞬间,众人仿佛看见那伟岸的身影与定军山重叠在了一起。
东河随着张郃的魏军继续向西北而行,只要向北渡过沔水便可脱离蜀军的追击。法正也不曾料想魏军竟能反其道行之,反过来拿自己的阳平关,一时竟是调不来太多的追兵。这支魏军的前景可以说是相当的乐观。
就在大军接近沔水时,一队蜀军轻骑突然自西南方向而来,直接从侧面插入魏军,锋尖直指东河所在的中军位置。此时魏军新败,士气低迷,加之侧翼薄弱,竟是阻不住敌人,任由这队轻骑轻易地突入中军,直接威胁到东河与张郃的安危。
此时发动了“登高远眺”的司马富强看见为首一骑须发皆白,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将,放眼此时的定军山战场,不是黄忠还能有谁。
黄忠能百步穿杨,眼力自然不错,此时也发现了梦中人和张郃的所在,立刻快马加鞭继续又往前推进了一段距离。此时双方相距一百五十米,古人算一步为左右脚各迈一次,一百五十米也就是相当于百步的距离。
果不其然,黄忠从背后掏出一张弓。尽管距离还很远,但是司马富强明显能看出那张弓的尺寸要比一般人的大一号。那便是这员老将傲视群雄的二石弓了。
按古人计量单位,一石四钧,一钧三十斤,即一石一百二十斤左右。这二石弓即二百四十斤,合现代的一百二十公斤,相当于黄志手中白蜡短弓的四倍量,所以射程也几乎达到了四倍。以他的判断,身为蜀汉五虎上将的黄汉升至少是A段位以上的“箭术”,哪怕是S段位也不为过。
眼见着黄忠弯弓搭箭,司马富强的心揪了起来,立刻从腰间武器袋中抽出一面大盾,同时高喊,“黄忠要射箭,大家注意隐蔽!”
早在队长喊话之前,黄志便感觉到了一种刺骨的寒意。这股寒意就像一支锋利的箭矢一般,直接贯穿了他的脑海。顺着寒意袭来的方向望去,他穿过人海丛丛,直接与黄忠的双眼对上了。
“他的目标是我?”黄志突然有了这样的觉悟。
他试着策马跑动几步,却发觉那股寒意并没有丝毫的消退,反而更加强烈。黄忠锐利的眼神牢牢地锁定着自己,和当初作为新人在第二夜的时候被那个狙击弓盯上的感觉如出一辙,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面对着这种避无可避的眼神,他竟有种心慌的感觉,加快几步往司马富强身后躲去∴信队长的“盾守”应该可以挡住百步之外射来的箭矢。黄志也曾吃过自己全力一箭的射程,一百五十米便是极限,不但是毫无准度,甚至没有任何杀伤力。
“绝对是S段位的!”他比司马富强更加肯定。仅仅用眼神,黄忠便摧毁了自己的斗志,黄志甚至连拿起自己白蜡短弓的勇气都没有。
黄志的视力不足以看清黄忠,但他却清楚地感觉到一百五十米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自始至终锁定着自己。此时他与司马富强的距离是十米,这个距离对于马匹从发动到全力奔跑也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但却有若咫尺天涯,黄志觉得自己根本跑不到。
没有声音,黄忠的箭突破了音速,这就是二石弓的威力。幸好黄志在其出手的瞬间感觉到了,他毫不犹豫地俯下身来,卧在马背上,将自己的目标缩到最小。一支劲箭擦过他的脊背,带来一阵火辣辣的感觉,随后才听到迟来的破空声。
黄志伸手摸摸后背,身上的皮甲已经撕裂,摸到的地方传来一阵刺痛,让他不由得一阵哆嗦。手上有些潮湿与温热,显然他是已经受伤了。
作为东河的远程打击人员,黄志自己曾查询过这方面的资料,通常来说,箭矢的初速不会超过350FPS,即每秒一百多米。当然,这个数据是以现代的制弓技术配合现代人的素质得出来的数据。事实上古时候一名训练有素的弓手配合一张趁手的角弓能够达到更高的数据,但也就是每秒200米以内。
以黄志自己D段位的“箭术”配合那柄白蜡短弓,他射出的箭矢初速大概在每秒150米左右▲刚才那支箭居然突破了音障达到超音速,这绝不仅仅是二石弓的效果,还有黄忠本人的臂力和技巧。
这样速度的箭在这样的距离,从出手到射中目标,用时还不到半秒钟。正常人即便能够反应得过来,也来不及做出躲避的动作。
百步之外,黄忠眼睛一亮,这个士心比他想象的还要强一些‰归想,他的手上却没有吐,抽出一支箭,再一次射出。这次他的目标是马,原先他把对手想得太简单了,否则就该射人先射马的。
还有三米,黄志并未感觉到黄忠目光的锁定,心下稍安。但就在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到脚下马匹肌肉一阵收缩,同时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悲嘶,随后四蹄一软,向前翻滚着倒毙于地,紧接着才是又一声破空声传入耳中,让他的心头猛地一颤。
黄志被甩飞出去,在身体腾空的同时,他忍不住往黄忠的方向望去,老将已经第三次挽起二石弓,正将那支箭对准自己。这一瞬间,黄志竟觉得自己的视力出奇的好,能够清楚地看见箭簇上所反射出的寒光。
黄忠的手指松了,第三支箭飞出。
那支雕翎箭的箭簇在黄志的眼中不住地放大,而且还带着旋转,飞出一条螺旋形的轨迹。黄志瞬间明悟,这是子弹才会有的飞行轨迹,难怪他的箭能够达到子弹的速度,只是黄忠究竟使用了什么样的手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百步就是一百五十米,黄忠的箭已经超越音速了,那么穿越此距离的时间绝不超过半秒钟。黄志的身体还在空中抛飞,做不了任何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雕翎箭的箭簇在自己的眼中一点点地变大。
第五周 一贫如洗 第一夜 定居山之殇(六)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定格,黄志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沔水。沔水好近,还不到一百步,比黄忠的距离还要近,但是到不了,他连司马富强身边最后的三米都到不了。大巴山融化的积雪形成了春汛,湍急的水流声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