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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处要去往西南村,最近的路线自然是山贼所选的那条穿过丛林的线路,但是却不怎么好走。四人此时只能是先回镇子再绕道西南方向,行程虽然长达四十多里地,但因为他们都是骑马的,所以也不过是一个钟头的路程,算起来应该可以赶在山贼大部队之前抵达目的地。
在他们赶路的时候,南村桥这边的第二轮战斗也已经开始。援军的增派使得先锋队人数增加到了一百八十人,而领队的精英人数也达到了近二十人之多,这让山贼们多少又有了些底气,便再度冲过桥来。
已经成功地让山贼一步步走向陷阱,这一次司马富强不打算再留一手,而且调走了四名战力的他们也没有了藏一手的资本人调走还不算什么,黄志不在却是完全不同,他的离开同时带走了“鼓舞”的士气光环效果。此时若是再让山贼们压倒了己方的气势,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挽救得回来的。
在他的指挥下,一直跃跃欲试村民们终于等到了再次出手的机会⌒了第一次出手的经验,他们这回充分考虑了提前量,准确地将一百多支箭倾泻在了山贼们的头顶上,造成了至少二十人的伤亡,同时打乱了冲锋队的阵型。
同时,所有在场的六名梦中人不管是否有“箭术”技能,也都掏出各自的弓弩进行了一轮打击~河的目标自然是前排的山贼精英,虽然因为技能等级过低的缘故,他们的攻击并未造成任何杀伤。
不过他们成功地令山贼的脚步慢了下来,后排的村民们得到了多一次打击的机会。
但是因为村民们未经过系统的训练,每个人的装填箭支的速度不尽相同,因而出手的时间自然也就不同,无法形成有效的箭幕覆盖,杀伤效果明显不如第一次,仅造成了个位数的伤亡。尽管如此,在与东海守军接战前便损失了六分之一的兵力,山贼们的士气依然收到了严重的打击。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再一次进入白刃战时,山贼们谨慎了许多。他们不再以进攻阵容打头,而是改用盾牌结合长矛的压迫式推进。这种战术无疑是正确的,显然山贼当中也是有指挥方面的人才。
张伟这种近身攻击型的立刻受到了很大的制约,他的“格斗”固然厉害,“爪”固然尖利,但无奈山贼们根本不给他发挥的机会,一个劲地拿长矛戳他,令他不得不远离对手,一退再退。若不是身边的黄莺也换了一杆丈二长枪,与山贼们拼长度,总算将左路稳住。
倒是残月那边好点,他每一锤子砸下去,总会让山贼的盾牌阵出现一个空档,给身边的午阳一个反击的机会,偶尔造成一两次有效的杀伤。
尽管如此,东海镇还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在山贼们的步步紧逼下,几乎要失去桥头阵地。此时幸好有后排的村民们不停地向着桥上的山贼射箭,让他们不得不分心防守,才让梦中人能够勉强支撑着脆弱的防线。
一寸长一寸强,山贼那三米长的长矛实在是太让人恶心了,队友们在对方长矛的制约下,基本都处于守势。司马富强皱着眉头,他对于战争史了解是不少,但苦于实战经验依然不够,对于此时这种兵种相克的情形并没有太好的对策。
若是南村桥失守,让山贼们由此突入,那么即便黄志在西南村那面大获全胜,恐怕东海镇一样是免不了损失惨重,这对于刚刚建立的东海镇守府而言绝对是个巨大的打击。
就在这个时候,张伟再次站了出来,接手了现场的指挥,“队长你到左边来保护黄莺,我和你换个位置$阳你拿盾牌帮残月档对方的攻击,残月你尽力在对方的盾牌阵中打开一个口子。”
自从在汀泗桥战役中见识过张伟的临场指挥才能之后,队友们听到他的指令,如同条件反射一般,都会在第一时间行动起来,谁也不会花时间去多想指令的意义。阵型转眼便按照他的要求调整了过来,残月也拼着受了点轻伤,硬是把他正前方的一面盾牌砸退了两步。
就在这个时候,张伟冲了出去,从盾牌阵的缺口中钻了进去。
相对于一寸长一寸强,谁都知道一寸短一寸险,此时张伟便为山贼们演绎了险的极致。从那个缺口突入之后,他真是如同狼入羊群,纵情地挥舞着爪子残杀山贼,甚至无需担心受伤。山贼们的长矛宜远不宜近,此时反而成了制约他们反击张伟的致命因素。
攻击阵线在一瞬间陷入混乱,在张伟连续割了五个人的脖子之后,前排的山贼崩溃了。他们扔掉碍手碍脚的长矛和大盾,换上短兵器,就算无法对眼前的恶魔造成有效地杀伤,好歹也能阻止他逼近自己。
这时候其余梦中人已经意识到机不可失,纷纷换回趁手的兵器反攻回去。刚才被压制得实在难受,这一次他们打定主意不再对山贼客气,纷纷拿出真本事来。
这下子山贼们彻底炸锅了,前排的哭爹喊娘地想要往后退,后方的人只知道刚才挺顺利的,并不知道此时前面发生了什么,依然一味地往前挤。直到后面的人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前方已经倒下了超过三十名山贼。
还有数十人被逼急了竟往河水里跳,正好成了岸边射手们的靶子,一阵乱箭过后,竟是没有一个幸免。
连同刚才的第一波攻击,此时进攻南村桥的山贼们已经损失了近半人马,只事不足一百吓破了胆的残兵败将,而东海方面竟是没有任何减员∪其是后排那些穿着镇卫队制服的生力军们,此时正士气高昂地跟着梦中人往前推进。
山贼已经开始浪,他们意识到自己根本是毫无机会。
第四周 东海开府 第四夜上 山贼歼灭战(五)
司马富强已经不打算再给面前的山贼第三次进攻的机会,而且显然这些家伙已经丧失了再来一次的勇气,因此便放纵队友和村民们趁势追杀。
村民们被山贼欺压了太久,此时有这种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自然是不能放过,毫不犹豫地衔尾追击着这些给他们带来过太多痛苦的死敌。山贼多为步卒,只有少数一两个精英才有马骑,根本无法与追杀的追兵拉开距离,时不时有几个中箭倒地,被随后赶上的村民乱刀砍死。
当山贼们想要分散逃命时,东河的梦中人们已经骑上了马从两侧包操,把他们驱赶到一起。
眼见着连逃命的机会都很渺茫,有些个刀头舔血的狠角色便想要回头厮杀,拉几个陪葬的。司马富强注意到这种趋势,不免有些忧心,东海镇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口资源了,任何人口的损失都是他和黄志所不愿意看到的。
一方面让队友们盯着拖后的山贼,保护冒进的村民,一方面他找了个大嗓门的壮汉,在其耳边交代了几句。
又往前追了一段路,眼看着更多的山贼想要回头拼死一搏,这时候突然有人大喊一声,“大部队往西南村方向去了,我们往那里逃!”
而且在梦中人有意的压制下,村民们也放慢了追击的步伐,有了生的消,山贼们自然舍不得拼命,纷纷往西面的丛林里面钻。
========================梦与现实的分界线=======================
过了南村桥,迎面便是一座山,在当地称为南山,九龙江在这一段是由西向东流,往东海方向而去▲官道却恰好与之相反,沿着九龙江与南山之间取道往西行。大约西行五里之后,官道才绕过南山转向南面的大直道。
在此处若是不顺着官道南下,而是选择继续沿河往西北方向穿过一片丛林的话,以此行进大约七八里路,便是一处通往西南村庄的山隘。溃逃的山贼们便是在司马富强的驱赶和诱骗下,选择了这条路线。
而在他们之前,那支三百人的山贼主力也是选择由此线路去“偷袭”东海镇。可以说,如果不是东河事先有所准备的情况下,这确实是一条很好的偷袭路线。但是现在却成了司马富强和黄志为他们布下的一个死亡陷阱。
此时据黄志他们去往西南村庄正好是一个钟头,东河大部带着冒充镇卫队的村民来到了隘口南面,而黄志与正牌的镇卫队则封锁在了西南村庄一线,山贼们正行进在这一片丛林之中,茫然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算计之中。
眼看着山贼已经全部被赶进“口袋”之中,司马富强便下令所有的人停止追击,就地在山隘口前的一小片空地上布下防御阵型。
此处山隘位于北面的云顶山和南面的赤岭之间,最窄处仅有大约十米宽,并不适合大部队作战。任何一方只需要派遣一只定规模的小部队,便能将敌军堵在隘口的另一侧。所以此时凭借两百名临时组织的村民,要守住这里不让山贼们出来,甚至比刚才镇守南村桥还要容易一些。
若非东河以村民冒充镇卫队镇守南村桥,且自己的主力也悉数出现,恐怕山贼们是不敢轻易涉险走这条路的。
过了山隘继续往西北方向,前方地势逐渐开阔,但因为是一片亚热带丛林,因此行进依然不方便。就算偶尔有一条猎人开辟出来的小道,也会在一两个星期之后被新长出来的植被所掩盖。这片丛林里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一条现成的道路供人们长期行走,只能是根据需要临时开辟。
从山隘到西南村庄,这片丛林纵深达到十里,山贼主力部队此时虽然已经在此大刀阔斧地行进了有一个多小时,依然不过是推进了大约一半路程‰此同时,黄志和镇卫队却好整以暇地在林外等待着给予他们致命的一击。
秋高气爽、天干物燥,面对这一片山林,再没有比火计更快捷简便的方法。司马富强和他事先安排武强去做准备的便是此事,林间已经事先泼洒了大量的火油,就等着黄志一声令下,镇卫队乡勇们便会在各处同时放火。
司马富强抬头望着天空思考了片刻,转头叫来刚才那名喊话诱骗山贼进入这片林地的那名村民,“你带几个人向大伙儿收集一些布条,去江边将布沾湿了,待会需要蒙在口鼻上。”
对于镇守大人的命令,村民们自然是不会有任何的怀疑和耽搁,更不会去问其缘由,立刻就有人把这事给办妥了。等他们把湿布条拿回来时,正好是大家最需要的时候。
秋季的西北风将一股呛人的烟味从这条山谷中带出来,同时顺风飘来的隐约还有山贼们的哭喊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从隘口吹出的烟越来越浓、越来越黑,还混杂着各种味道,有火油不完全燃烧产生的残余有毒气体的味道,有柴草燃烧的烟灰味,甚至隐隐约约还有一种动物脂肪燃烧所特有的焦臭味。
村民中也不乏脑子活络的人,此时已经明白了前方山林里发生的事情,纷纷额手相庆。但是作为真正主事的人,东河长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喜色。
皱着眉头,带着村民们再往上风头的北面退出一段距离,司马富强看着越来越大的浓烟,心中升起一丝的不忍。恐怕进入谷中的山贼是没有什么机会活着走出来了,就算没被大火烧死,估计也会被浓烟给呛死。那可是四百多条鲜活的生命,就在他和黄志简单的一招火计中灰飞烟灭。
虽然一再要求黄志要硬起心肠,但这一次司马富强自己也是有些扛不住这种巨大的负罪感。虽然不是他亲自动手,也不是他下令放的火,但是依然摆脱不了纠缠于心中的阴影。随风传来的呼喊声和求救声愈加清晰,他的心头的负疚也愈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