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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回头看了看那座十来米高的北城楼,灵光乍现,当即向着黄志问到,“你让大家往南面去,除了和赵将军对话,还有别的目的没有?”
黄志不解地摇摇头,手上还不忘射出一支箭矢,将远处一名暴民军弓手射杀。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张伟终于确认了自己刚刚想出的办法具有可操作性,当即让队友们掉转方向,转头往马道又要杀回北墙上去。
尽管大家已经习惯于在战斗过程中无条件服从张伟的指挥,但是这种背道而驰的选择还是让人满腹不解,司马富强一边扛着大盾殿后,一边忍不住问到,“你这是什么招数?”
张伟看了一眼周围正在逼近的暴民军士兵,含糊地回答了一句,“现在不是时候,待会儿你就明白了。”
司马富强也知道有些东西不方便让敌人听见,只得不再追问,全力配合队友们重新沿着马道往北墙攻打上去。
马道上的士兵多是朴刀兵和长枪兵,主要是为了防御攻打横断关的敌军攀爬关墙,并不像那名副将调集的盾牌手那般适合于更加纯粹的阵地防守。加之对东河的突然掉头措不及防,在梦中人凶悍的攻击下,尽管占据着居高临下的地理优势,北墙上的守军很快便节节败退,让张伟带着队友们重新回到了城楼边上。
“进城楼”张伟言简意赅地下达着指令。
转了一圈,梦中人又杀回了城楼里面,唯一不同于当初的是每个人身上都多少带有一两处伤口,而城楼附近和马道上又多出了数十具尸体。
进入城楼,张伟第一时间又发布了一条新的指令,“王芯你去击鼓敲钟,其余人继续堵住城楼大门”
“妙啊”这时候黄志已经明白过来,“我们过不去,那就让那位赵将军自己过来。”
这会儿因为是堵门,梦中人所要面对的压力远小于刚才,得以喘口气的晓风不解地问到,“为什么赵将军会自己过来?”
黄志和司马富强同时给了他一个白眼,表明了不解释的态度。
伴随着北城楼的钟鼓声响彻整个横断关,城楼下方,孙将军的那名副手皱了皱眉头,随即吩咐下去,让手下分出一队人马往南面去了。然而他派出的人手终究是没起到预期的作用,不一会儿,赵将军带着一小队亲兵来到城楼下。
赵将军与此人同为副将,但因为身为暴民军来自北部平原士兵的掌控者,他的地位要高一些,因此毫不客气地质问到,“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派人挡着我?”
孙将军的副手无奈地解释到,“有一伙离州东海来的探子妄图冒充暴艮城的人马,混进关来了,我们正在缉拿他们,所以派人封锁了道路,以免让他们伺机逃脱。还请赵将军速速退回,守好南墙。”
“这是什么屁话你们既然击鼓求援了,又要把我们拒之门外,耍老子玩是吗?”赵将军是个爆脾气,直接就骂了。
这时候城楼上的众人也注意到了下面的情形,**王晓伟确认,火光照耀下那名大嗓门的莽汉便是黄志想要好好和他谈一谈的赵将军。
眼见对方和李二虎酷似的脾性,黄志不由得一乐,这样的人虽然一根筋不太会转弯,但一旦被说服之后却也是最坚定不移的,不愁他朝秦暮楚摇摆不定。
黄志赶紧让王芯先从城楼上探出头来喊话,以吸引赵将军注意力。
“赵将军救我”
赵将军猛一听到城楼上有人呼唤自己,立刻抛下孙将军的副将不管,往前几步,想要好好看清城楼上究竟是谁在呼喊自己。
那员无名副将心里暗自叫糟,偷偷地让周围的亲兵传达下去,将赵将军和他带来的为数不多的人马悄悄地包围了起来。
赵将军是个粗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而是抬着头努力地辨识着城楼上的王芯,好半晌才记得自己确实在暴艮城见过这么一个人。当下不由得又是火冒三丈,回头质问到,“你不是说混进关的是离州东海的探子吗?我怎么认得这人是我们北部平原的人”
“他是叛徒”无名副将申辩到。
这时候黄志见时机正好,赶紧大喊,“赵将军,不要受那家伙蒙蔽,他才是叛徒啊”
无名副将听到这颠倒黑白的说辞,不由得气极,竟是说不出话来。
赵将军则是听得一愣一愣的,但是眼见无名副将没有开口辩解,便继续听城楼上的人有个什么说法。
黄志趁机往下掰,“东海军于近日来袭击我北部平原,此时兵临暴艮城下,李将军派我等来求援。谁知此人勾结东海军,竟是杀核孙将军想要嫁祸于我们。”
赵将军错愕地看着无名副将,不知道如此曲折的情节是否属实。
无名副将此时已经出离愤怒了,指着城楼上的黄志,“你,你胡扯孙将军明明是你们杀害的”
黄志的口才岂是一介武夫所能比拟的,继续他混淆是非的手段,“如果人不是你杀的,你为何刚才不敢主动向赵将军说明?你分明是想稳住他,方便夺权就连刚才敲钟击鼓报警的也是我们,不是你”
赵将军一听,觉得黄志的说法句句在理,那副将的表现实在有些不合常情。
无名副将也是百口莫辩,一来按照孙将军生前的意思,他不愿意赵将军有机会接触来自北部平原的王芯,以免被对方策反〓来按照横断关诸将的座次顺序,虽然两人同为副将,但是孙将军死后应该由赵将军接手关防,他确实有着稳住赵将军,以便跳过对方直接接替孙将军执掌横断关的想法,所以才将事情遮遮掩掩的』想到这些却被对方准确地把握到了,并且经过歪曲之后重新演绎成不利于自己的一套论调。
黄志的话还没完,“赵将军你看,他已经让手下把你包围了,这分明是不怀好意”
暴民军派系之争由来已久,南北两大阵营更是矛盾重重,这才会让横断关各出一半人马把守。此时南部的士兵轿弩张地防着以赵将军为首的北方军人,这种带有敌意的表现是很难掩盖得住的,赵将军再怎么莽撞也能看得出这一点,当下心中大惊,也抽出腰间的长刀小心翼翼地盯着对方。
“别误会,赵将军,我们没有那个意思。”眼见事态已经被城楼上该死的家伙搅得不可收拾,无名副将赶紧想要补救。
“不是那个意思的话,你就赶紧放赵将军回南面去”黄志却不失时机地又烧了一把火,“同时立刻交出横断关的指挥权,让赵将军彻查孙将军身死的原因。”
虽然无名副将深信自己的清白经得起任何方式的彻查,但是黄志的话却是击打在了他的软肋上。交出横断关的指挥权,那么此关将会落入北部阵营的掌控之中,对南部相当的不利。更不用说他自己,本可以借此机会上位,成为守关大将、暴民军大佬,若是交出职权,到头来还是个副将,要等赵将军这个莽夫死掉,不知会是何年何月的事情。
犹豫了好一会儿,他迟迟无法做出决定。
他的犹豫落在赵将军眼中,无疑进一步证实了黄志的言论【来只是单纯指挥权的问题,现在在赵将军看来,孙将军的死也成了他的责任。那么无名副将无疑就坐实了叛徒之名。
“北部的儿郎们随我杀出去我们去召集兄弟,从叛徒手中夺回横断关”赵将军举起长刀,率先冲向了阻挡在他身后的南部士兵。
黄志适时地弯弓搭箭,为努力“突围”的赵将军清除前方的障碍,终于将双方的关系推向了不可逆转的破裂。
神经一直紧绷着的南部暴民军士兵根本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知道城楼上的人和赵将军达成了一致,同时向他们下了杀手∶不着无名副将的指令,他们本能地举起武器与人数处于劣势的北部士兵交战。
虽然计谋见识都不如孙将军,但赵将军是横断关头号猛将,发起飙来无人可挡。在他的带领下,在梦中人的远程打击配合下,他们成功地突围出去,回到横断关南面,召集手下的北部士兵,片刻之后又杀了回来。
就这样,在东海军出手之前,横断关陷入了南北内战。
第六周 不得安宁 第二夜 血溅横断关(五)
第二夜血溅横断关(五)
由于赵将军所率领的北部士兵牵制了无名副将的南部士兵,一时间东河倒成了无人关注的对象,被晾在北城楼上休息。黄志等人也乐得如此,派两个人守住楼梯口,和下方的少量暴民军士兵大眼瞪小眼地对峙着,谁也不愿意采取主动。
张伟来到城楼朝外一侧,对着远处等待在黑暗中的东海军打出等待和观望的暗号。在横断关的内乱没有平息的俭之前,任何多余的举动都是不智的。
“你最初的计划似乎不是这样吧?”司马富强感觉到了这一点,便主动向黄志求证。
黄志此时霸占了已故孙将军的席位,把脚高高地翘在了身前的几案上,听到队长的问话,慵懒地往前欠了欠身子,才回答到,“没错,我最初的计划是要说服赵将军带着北部士兵加入我们,但是那个的难度可不小,所以临时根据现场的情况做了调整。你看现在的效果不是更好吗?”
“各有千秋吧。”对于这种还没发生的事情,司马富强不想武断地比较其优劣,而事实上他心里还是有一个小算盘在衡量此事的得失。
从坏的方面来看,黄志挑拨双方发动内讧,即便最终赵将军一方获得了胜利,梦中人依然还是要面对一定数量的横断关守军。当东海军出现在关外时,即便被蒙蔽的赵将军也会清楚地意识到城楼上的这伙人才是真正的敌人。
同时,东海军又失去了收编横断关北部士兵的机会,受过一次骗的赵将军很难再相信黄志的任何说辞。如果赵将军的人马在这场内讧中获得最终胜利,司马富强还是不得不让等候在关外的东海军将之尽数歼灭。
说白了就是要杀人灭口,否则让北部平原的民众知道发生在横断关的这一遭,势必会激起民变。这样一来,从来不杀降的东海军这一次很有可能不得不举起屠刀,做一次亏心事。
说到底,黄志这一招堪称毒计,颇有三国第一毒士贾诩的风范,看来是在三国主线当中与贾文和相处多了,多少受了些影响。
往好的方面说,黄志的这一计令东河省了不少事。
先不说他们能否在南部士兵的团团围伺下说服赵将军投诚,即便能够说服对方,那无名副将也不可能坐视不理。更加恶劣的情况是说服受,赵将军因为发现城楼上是东海军的人,反而与无名副将拧成一股绳,团结起来抗击“侵略者”,那这一仗可就难说了。
黄志成功利用暴民军内部派系纷争的矛盾和南北方之间的隔阂,挑起了赵将军和无名副将之间的争端,不管最终谁胜谁负,事实上都大大地削弱了横断关的守备量。在双方分出胜负之后,相信横断关事的兵力绝对不足五成,也就是五百人不到,而且还都是经历过恶战的气。
到了那个时候,东海军在趁势来叩关,相信拿下横断关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而伤亡也会大大减少。
总而言之,司马富强正是在内心评估过黄志这种做法的好串后,便默许了这种事态的发展。当然,他同时也意识到了事后收拾残局的重要性,也就是杀降▲这一点,他知道黄志肯定是不曾想到过的,否则那个依然心慈手软的家伙估计在使用离间计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干脆了,估计得纠结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