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志还是那个谏议大夫,就算是“李广难封”也莫过于此。
念及于此,张郃转身面向司马懿,“士心先生常年征战于关陇,出生入死,却难得应有的封赏,还望大将军在明帝面前为其说句公道话。”
黄志闻言差点掉下眼泪,张郃已经是将死之人了,居然还在为别人考虑。虽然张郃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但黄志还是不由得有些黯然。
司马懿听完张郃的话,挥挥手示意他一旁坐下,然后才转头望向黄志这边,“儁乂所言我早已想到,此前便于朝中上表保奏士心为大中大夫,明帝业已应允。今番正是要告知士心此一消息。”
司马富强闻言暗地里为黄志和东河的前景感到高兴。司马家老祖宗的这一番话无疑是表明了一个态度,那就是他已经将黄志和其他梦中人视为自己派系的人马,东河已经顺利与司马氏搭上了线▲这个“大中大夫”的职衔与其说是魏明帝曹睿所授,倒不如说是司马懿利用自己的地位和职权为黄志谋求来的,就像当年曹操为自己的属下表奏各种职务一般。
黄志却是不怎么高兴,原先对司马懿的崇拜之情早在听完队长的一番分析之后已经衰退了不少,这会儿只有无尽的纠结。尽管如此,他还是没忘记自己梦中人的身份,强打起笑颜对司马懿打躬作揖,表达谢意。
张郃没有因为司马懿这种明显带有离间味道的小动作而感到不忿,反而是欣然地在其下首落座。
而此时大帐之中连同黄志和司马富强在内,共计有文武将官十余名,唯独张郃与身为西路大军统帅的司马懿二人有座位,足见其征西车骑将军于曹魏的地位之高。若非儁乂为人谦恭忍让,以他的身份地位完全可以与司马懿掣肘叫板。
但是司马懿依旧对于这位于曹军有着极高威信和发言权的老将忌惮不已,这会儿便开始了此番军议的议题——追击诸葛亮。“蜀军粮尽而退,士气低迷,正是我军追击的上佳时机。儁乂,我命你领精骑一支,从速追击。”
张郃闻言眉头一皱,起身向司马懿进言,“先主在时有云:军法,围城必开出路,归军勿追◆日先主征张绣,正是因为张绣与刘表穷追猛打,我军才得以置之死地而后生,反败为胜←大将军三思”
司马懿摆摆手,“此一时,彼一时也∪主雄才大略,张绣、刘表不过庸人耳。儁乂难道自以为不如此二人?”
张郃虽然脾气好,但也不代表他愿意贬低自己。尽管大器晚成,但他的军事才能却非张绣之辈所能比拟,只得默然坐下。
尽管已经吃过历史不可扭转,但黄志一想到要眼睁睁地看着张郃去送死,心中便有所不甘,当即从队列中走出,向司马懿谏言到,“诸葛孔明用兵奇诡,且关陇一带多高山险隘,便于伏击,令儁乂将军强行追击,恐遭不测。”
司马懿看了黄志一眼,才淡淡地说到,“儁乂坐镇关陇以来,先后于街亭、陈仓挫败孔明两次北伐,其征西车骑将军之名早已威震蜀军。此番有他亲自追徼,定能再次大败蜀军。”
黄志眼看着司马懿根本是在说歪理,却又找不到什么应对的办法,情急之下举目四望,却见到几员上邽守将安安分分地敬陪末座,当下抱着一种瞎猫碰死耗子的心态再度谏言,“若是非要追击,何不让郭淮等青壮前去,何必要儁乂老将遭此劳顿。”
司马懿显然没想到黄志如此执着,如此不识趣,只得再度辩驳,“蜀军唯惧儁乂一人耳,若派他人追击,必无威慑之效果∫已定计,尔等休得再言儁乂听令,尽速追击孔明,休叫他毫发无损地回返汉中”
司马富强眼见老祖宗有翻脸的趋势,赶紧偷偷地拉了拉黄志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这么执拗。
而张郃本人这时已经站了出来,面带着些许悲凉的笑容看了黄志一眼,示意他退下,再无任何的推托地接下了这个要命的差使。
事到如今,已经再明白不过,张郃确实是被司马懿这个老狐狸别有用心地逼死的。张郃此去,便是曹操手下外姓五子良将的绝唱,三国时期的后曹操时代终于被有着“狼顾”恶名的司马懿所终结。此时曹魏的朝堂之上,除了碌碌无为的曹氏宗族诸将,外姓武将便是司马氏的舞台了。
一个时代为之终结,一个时代为之开启。
黄志安静地退入谋臣序列当中,一言不发地低头看着地面,再也不敢往司马懿的方向望去,生怕自己的眼神暴露出内心的愤怒。若非为了团队的利益,他真恨不得潇洒地挂冠而去,不再去见识这让人心凉的一幕。
数日之后,前方传回消息,年过花甲的张郃追击蜀军至木门道,被流失击中右膝,伤重不治而死。
魏明帝曹睿临朝哀叹,“蜀未平而郃死,将之若何”谥其为壮侯。
司马懿随后也率军追击,利用蜀军狙杀张郃之后的懈怠打了对方殿后的军队一个措手不及,俘斩近万。
时间很快来到了七月,东河的梦中人受到了黄志的影响,无精打采地跟着混日子,终于熬到了诸葛亮第四次北伐战事结束。
第六周 不得安宁 第二夜 咫尺入中州(一)
第二夜咫尺入中州(一)
东洲大陆的东南端,兑州府东面的败县,这里处于沿哄块造山的地带,在绵延数千里的丘陵中仅仅是其中的一小段,一座座如雨后春笋般冒头的小山峰钟秀灵奇,常绿阔叶林将这些山头永远覆盖在一片嫩绿之中,让人看着心旷神怡。
和东洲中部、北部的大山脉不同,沿海一带的丘陵大都小巧玲珑,一座座山头与山谷的落差不过是两三百米,并且很少有连成一片让人望洋兴叹的。这样的地形看似处处都是路,其实处处都难走,若是有不熟悉当地的外来人贸然进山,恐怕在里面兜个十天半个月出不来都是有可能的。
在这一大片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山林间,有一条蜿蜒的官道是经过数代人一尺一尺开辟出来的,一路向北而去。其间有一座小关卡,横亘在官道中央,将一支数千人的军队挡在了南面。
大军前头一面“南”字旗在山风的轻拂下不耐烦地左右摇摆,这正是南海军的军旗,这条官道也是北上东海的南海军毕竟之路。南河的梦中人们率领着三千南海军此刻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的路途,正焦急地等候着守关的兑州官军放行。
五名梦中人在南海军的军旗下目送着贾军师和另外两人步入前方的关卡,他们坐下的战马感受到了身上骑士的心情,也跟着焦躁地刨着蹄子,不时地打个响鼻,表达着心中的不耐。
这时贾军师亲自领着“助手”和“大嗓门”两人,已经进入这处城关,将一纸文书递交到守关将领的手中。“这是兑州刺史大人亲自签发的文书,请尽快放行,并为我们提供必要的粮草补给。”
守关将领将信将疑地接过那纸公文,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才回答到,“放行是没问题,但是这粮草方面却有些麻烦∫们关卡常驻兵马仅有五百,每个月获得一次补给,此时关内余粮不多,即便都给了你们,也只够三千人马两日之用。更何况我们自己也得留些口粮才是,最多能给你们一日半的补给。”
“一日半也行,快让人去安排。”贾军叔着眉头回答到。
由南葫东海,一路上都是沿海一线的丘陵地带,道路难行,若是粮草辎重带的多了,只会延缓行军的速度—了尽可能地减轻行军负担,南海军基本上没有携带多少粮草,准备就这么一路打秋风向各地的官军讨要过去。
谁知守关将领又有话说,“即便如此,贵军的手续也不够齐全。光有这通关文书,却无详细的借粮批文∫若是就此把粮食给了你,又如何去向仓城索取粮草补足我们的份额?你须有一张具体的调拨批文方可。不如这样,败县的仓城就在此地西北方两百里,贵军可直接去往那处借粮,更加方便。”
贾军师看出对方的推托之意,立刻拉下脸来,“调拨批文我也有,你这里能提供多少粮草,我可以多写点给你。”
守关将领闻言一愣,随即脸上流露出一丝了然的神情,“我们去往仓城运粮来回一趟需要一周时间,必须得留够了自用的这部分粮食,那就只有一百石的富余可以提供给你们。但是只从仓城调拨这个数字肯定是不够的,还须考虑粮草运送过程中的正常损耗。你看……”
贾军师自然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现在是争分夺秒地赶路,自然没工夫和对方讨价还价,当即把手一挥,“我给你两百石的调拨单,你赶紧安排人手把我们借调的一百石粮草准备好。”
守关将领闻言大喜,他所谓的损耗确实存在,但也不过是十石左右的数字,之所以提出这个,就是消对方识相一点。这会儿听闻贾军师一口气划了两百石的调拨批文,他无疑可以中饱私囊,大大地捞一笔,自然是屁颠屁颠地去为南海军准备粮草。
而贾军师则借口返回军中去拿文书,带着两名队友暂时离开了这座城关。回到南河队友们身边,他立刻让人准备人纸笔,开始按照对方的要求炮制一份“调拨批文”。
“助手”在一边看着贾军师三下五除二便搞定了一份新鲜出炉的兑州府官文,甚至连朱砂抬头和血红印鉴都样样齐全,不由得啧啧称奇。
“大嗓门”在一旁为他解释到,“这是小ase啦,头儿在现实世界可是伪造文书的高手,他做的假护照一本可以卖好几,多少想要偷渡国外的人都慕名而来。所以头儿进入梦境世界之后,便被赋予了‘伪造文书’这项天赋。”
“助手”看着贾军师将“调拨批文”上的墨迹吹干,这才叹服地说到,“去往东海的这一路还真是难走,若非有头儿这一手绝活,我们要是带足了粮草,行程至少要被延长五天以上。根据我重新计算的结果,如果接下来都顺畅的话,周四夜的最后一天我们应该能够抵达东牢关外。届时原地休整一夜之后,我们可以在周六一上来的第一时间发动总攻,然后在周六、周日连续两夜,东洲时间足足一个月的时间,对东海领地进行一番大肆劫掠,伤其根本”
贾军师这时候也站起来,把那张刚做好的文书抖了抖,确定墨迹已经干透,才塞进怀里,“我习惯于把困难都想在了前头,不然这回真的要麻烦了。”
“助手”转头北望,“不知道东海军这会儿在暴县的战况如何,消暴民军能给他们制造点麻烦才好”
========================梦与现实的分界线=======================
再入势力梦境,黄志的情绪依然低落,没心没神地望着北部平原的尽头发着愣,也顾不上还有许多个村庄还没去走访。
司马富强作为东河长,这时候不得不找他谈谈,“还想着张郃那事?不至于吧∪不说这‘历史’是否真的有,就算真有,张郃也已经是两千年前就死掉的人了。就算我家老祖宗这事做得再怎么不地道,那也是陈年往事了。你还在执着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心里不舒服,有种偶像破灭的失落。”黄志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出了心中最真实的感受。
在梦境世界里见识过了太多的生生死死,张郃战死木门道说起来也算不得太让人伤感的事情,总是会过去的。真正让他难受的是对司马懿的失望,在他心里,一个伟大的军事家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