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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眼里都闪耀着一种叫做“兴奋”地东西。
“真棒！这种东西简直太棒了！什么弓弩在它面前都是渣！”第一营营长雷奥放下手里还冒着硝烟的85mm步枪。 呃，是步兵炮。 他掏出耳塞，一脸兴奋的说道。 “简直就像魔法一样不可思议！”
在500米外的靶场地面上，已经被炮弹砸得到处是坑洞，那一大片用于测试威力的木桩、木板已经被炸得支离破碎，看不出模样了。 那几头当活靶子的叫兽，则早已变成肉片、肉丝、肉末什么的。 连大点儿地肉块都找不出几块来了。
“没错，没错！这种威力简直……简直就和3级魔法‘爆裂火球’差不多！真是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这种木棉制成的火药居然有这么大地威力！太不可思议了！”杰伊隆放出一个‘巫师之眼’，一边观察靶场，一边连声赞叹。
章瑜笑了笑，客气的说道：“杰伊隆先生，这也有您的成绩，如果没有你制造的硝酸，我们也造不出火棉。 这些大炮的威力就会大大减小。 ”
“哈哈哈哈……章瑜先生，您太谦虚了。 如果没有您的配方，我也不知道把‘发火石’加入‘毒龙酸’，哦，是硫酸，就可以得到这种神奇的硝酸……我只不过是按您地方法做了下提取而已。 ”杰伊隆的语气中带有一丝明显的钦佩，能让这位被称为“巫妖制造者”的高级亡灵巫师保持谦逊的态度，数遍全大陆还真的找不出几个。
这也是高级知识分子的共同特点。 只要能在专业领域折服他们，他们就会比小学生还乖。 这也是幸亏章瑜掌握了大量领先当地的知识，要不这些亡灵巫师哪有这么配合。 赫莱士地亡灵巫师可能不像某些YY小说中描述的那么邪恶，但也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些家伙虽然一个比一个宅，但如果要说杀杀人、放放毒、搞点诅咒什么的，恐怕也找不到比他们更专业的了。 他们不做这些事情。 并不是因为他们善良，仅仅是他们没有这么做的兴趣，或者是嫌麻烦，影响自己地研究而已。
……
这些大炮能投入实用，杰伊隆这个土著化学家绝对是居功至伟。 如果没有他搞出来的硝酸，章瑜就只好用黑火药了，炮弹的威力估计只有现在的四分之一。
现在章瑜搞了这些枪炮，都是地球上19世纪中叶的产品。 如果仅从工艺上讲，这些东西的技术难度是很低的，即使是9世纪的技术水平也能搞出来。
这个说法恐怕在工业外行看来很荒唐。 但确实是事实。
与很多人想的不一样。 19世纪中期以前的大多数工业产物，与1000年前相比。 很多只是理念上地差异，而在技术上，并没有什么不可跨越地鸿沟。 机床如此、枪炮也是如此……比如被誉为“穿越神器”的12磅山地榴，甚至以商朝地技术都能搞出来，这绝非戏言。 至于那些“明朝技术一年才造个螺栓”、“500万工时造一台原始蒸汽机”等说法，那完全是对工业发展一窍不通的外行想当然。
既然以地球9世纪的水平能搞出来，那么埃拉西亚这里也同样搞得出来。 要知道，这个星球上的技术水平大致和地球14～15世纪的水平差不多，在某些方面的技术，比如冶炼技术，甚至有着不亚于地球19世纪的水平。
章瑜在自己“发明”的蒸馏酒大卖之后，就凭借这一利器，开始了“收集工匠”的行动。 虽然对于优秀的工匠，各大势力都有限制流动的规定，但真正有资格“完全”享受这种待遇的工匠并不多。 只要不是战争时期，对于大多数工匠而言，这种限制基本上只针对敌对势力。
尤其是当章瑜给那些合作商业协会定出“工匠换烈酒”的政策后，这种限制更是形同虚设。 开玩笑，这些大商业协会哪个没有深厚的背景？在后台的纵容和金钱的威力之下，即使更难的事情也能办到，何况是找点工匠这种小事。
尤其重要的是，当章瑜的“工匠换烈酒”的政策被‘格林汉姆王国’知道后，这个矮人国度几乎沸腾了。 众所周知，埃拉西亚最出工匠的种族就是这些矮子，在这个星球上，如果随机选十个最高级的工匠，里面起码有6个是矮人。
而与他们的手艺同样著名的，就是他们对酒的热爱了，而且这种爱好还是不分男女的。 “矮人是天生的工匠和酒桶”，这句话就是其他种族对矮人最直观的印象。 ‘格林汉姆王国’的现任国王泰克林三世，甚至半开玩笑的公然宣称：“我们矮人的身材就长得像酒桶，喜欢喝酒不是理所当然吗？”
‘格林汉姆王国’作为矮人国家，其中最不缺的就是工匠和酒鬼，而且绝大多数都是身兼两职。 当他们听说盛业堡在招募工匠的风声，都有些心动。 因为他们都知道，现在正火得一塌糊涂的“烈焰酒”（也就是二锅头），正是盛业堡出产的。 “恨不移封向酒泉”不是中国酒虫的专利，“近水楼台先得月”也不是中国人才懂的道理。
而当‘摩尼海尔商业协会’开始正式代表盛业堡进行招募后，好多矮人都坐不住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合同里有这么一条福利：一旦正式开始工作后，所有的矮人工匠每人每天免费供应7。5杯（1。5公升）二锅头，不喝酒的可选择相同分量的其他饮料或糖果、糕点。
这条福利对于这些矮子可称得上大杀器，至于糖果、糕点什么的，吃不吃都无所谓，可每天7。5杯（1。5公升）免费烈酒的待遇，却是这些酒鬼们无法抗拒的诱惑。 要知道，烈酒自从在格林汉姆上市以来，就立刻成了最最紧俏的商品，每次都是一到货半天就没了，属于有银子没处买的东东。
结果，报名的矮人几乎挤爆了‘摩尼海尔商业协会’的大门，场面之火爆，连见多识广的希特拉会长都懵了。 原本计划招收300人的名额，不到2小时就招满了。 后来不得不再增加300人，而且将招募标准提高了好几次，但还是架不住潮水般涌来的报名者。
后来惊动了格林汉姆王国政府，国王泰克林三世觉得这不是个事儿，他倒不是觉得少些工匠会有什么损失，跑掉几千工匠对格林汉姆来说根本不在乎，他是觉得臣民们争先恐后的去外国应招，对一个统治者很丢脸。 泰克林三世赶紧以国王的名义下令各氏族、家族的头头们回去劝阻，又派人和希特拉交涉，才算阻止了这次群体事件。 即使这样，也被希特拉连哄带骗的拐走了800多名优秀的矮人工匠。
因为这批矮人工匠，‘摩尼海尔商业协会’也赚大了，章瑜总督慷慨的给他们增加了1倍的烈酒配额，并将新出品的香皂、牙膏配额的三分之一交给他们代理。
……
“总督阁下，真想不到，这种炮的威力这么大。 我现在明白，您为什么要把军营移到城外了。 如果这种武器如果在城里训练，动静确实太大了……”从一开始，维维安上士拿着望远镜就没放下来过。
不只是她，所有到场参观的行省军副连级以上军官，都放不下手里的望远镜。 顺便说下，这些望远镜不是章瑜搞的，是埃拉西亚的本地产品，一种类似地球中世纪的单筒望远镜。
大炮带来的震撼力，让军官们都惊得合不拢嘴。 这倒不是单纯的威力，这里的很多魔法，以及一些种族的特殊技能，都比12磅炮大得多。 真正让他们震撼的是，这种武器的普及性，按维维安的话就是，“哪怕是一群地精，只要训练半个月，也能够操纵……”
一百三十
对于掌握了一大批矮人工匠的章瑜来说，制造这些落后的早期枪炮，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其实总督阁下对于这些个前膛武器，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他不喜欢这些排队枪毙时代的老古董。
不过在章瑜看来，只有后装线膛枪炮才算是真正的枪炮，这些个前膛武器最多就是冷热兵器的过渡产品，最多就是晚期的过渡产品。
但出于条件所限，章总督就算再不满意，也只有先把这种过渡产品拿出来撑场面。 他现在所能做的，也就是在材料和弹药上改进，让这些过渡产品的性能稍稍上升一点点。
在真正的排队枪毙时代（一般是指17世纪末到19世纪中叶），无论发射药还是爆炸药，都只有黑火药一种。 诸如苦味酸、火棉、硝化甘油、TNT等近代炸药，都是19世纪中叶以后，才进入军事领域，那时候已经是后装枪炮普及的时代了。 所以，章瑜现在的枪炮虽然仅仅是前装型号，但无论威力、射程都超过了原型。
章瑜现在不得不承认，亡灵巫师确实是最合适的化学家，因为那些对于人类来说非常危险的试验，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就像杰伊隆那家伙，凭借着自己能远距离役使亡灵，在进行炸药试验时，都是躲得远远的遥控指挥，让那些廉价的骨头架子当炮灰。 不管试验时发生爆炸，还是产生的毒气。 对他一点儿影响都没有。
就像现在，以杰伊隆为首地盛业化学实验室，在进行了上百次危险的炸药试验后，除了损失几百个骷髅，十几个研究人员连毛都没掉一根。更过分是，在报销了几批骷髅“试验员”之后，杰伊隆认为试验时根本用不着这种完整的骷髅。 后面就仅仅采用了简化版的骷髅手臂了，这就是亡灵魔法版机械手。 又过了几次。 甚至连骷髅手臂的手指，都被简化到了3根。
想想诺贝尔那倒霉蛋，为了做炸药试验，几乎全家都被炸死，这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当然，要在远距离役使亡灵作出精密的动作。 也只有高级亡灵巫师才办得到。
……
章瑜皱着眉头说道：“杰伊隆先生，现在我们的硝酸产量还是不足，您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们地硫磺很充足，硫酸可以大量生产，但现在主要是‘发火石’，哦，硝石不足。 ”杰伊隆想了想说道：“据我所知，这个大陆最大的硝石产地在泰塔尼亚地绿沼城。 其次是狮鹫帝国南部的维拉亚城……”他也算博学强记，一口气说了十几地方。
“太远了！这些地方最近的也在800公里以外。 ”在第一时间，太白就把这些地点的距离换算出来。 “难道在罗森堡和隆空山附近就没有硝石矿吗？”
现在行省军使用的炸药，除了黑火药之外，主要就是硝化棉、硝化淀粉、硝酸脲、钝化硝化甘油、硝酸汞。 硝化棉主要用作发射药，硝化淀粉主要用于手榴弹和炸药箭。 硝酸脲和钝化硝化甘油主要用作炮弹装药，硝酸汞则是用于各种引信。
从上面可以看出，这些炸药都需要硝酸，完全可以说，硝酸的产量是与炸药的产量成正比。 行省军很缺少硝石，现在用来制取硝酸地原料，很大部分都是用土硝对付的。 但土硝这东西小批量搞搞还行，要大批量的制作实在太费事了。 尤其是对于地盘小，人口少的势力来说，更是困难重重。
“嗯。 罗森堡境内肯定没有硝石！至于隆空山地区……”杰伊隆首先否定了前者。 考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在盛业堡附近300里范围肯定是没有的。 哦，我想起来了，暗夜湾！暗夜湾有硝石矿！就在拉贝尼尔伯爵领西南方，离这里大约有400多里。 距离虽然远了点儿，但是东河在暗夜湾入海，可以用船直接运到盛业堡……”
章瑜连忙问道：“暗夜湾？嗯，不错。 东河这条水道正好用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