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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鸡汤-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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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彤云密布,我起了床,但母亲还没起来,所以我们各自打点好准备上学。一整天,我都感到很空虚。回家走进房子时,我说:“嗨,妈,我回来了。”却没有回答。
  房子看上去既冷又空。我好害怕,一边发抖,一边走上楼到爸妈的卧房。门只打开了一条小缝,看不到里头。
  “妈?”我推开了门,以便看清整个房间,却发现我妈躺在床边的地板上。我企图摇醒她,但她却没醒。我猜她死了。我转身离开房间,下了楼,坐在沙发上发起呆来,直到我大姐回家来。她看我呆呆坐在那儿,忽然间就冲上楼去。
  我坐在大厅,看着我父亲对警察说话。救护车来了,把我妈放在担架上抬走。我只能坐在一边看,甚至哭不出来。我从来不认为父亲像个老人,但当我看着他时,他看来苍老无比。
  1973年5月29日,星期二,是我的11岁生日。没有人唱生日快乐歌,没有蛋糕和宴会,我们只是围着餐桌静静坐着,看着我们的食物。那是我的错。如果早点回家,她就不会死了。如果我再长大点,她就会活着。如果……
  多年来,我对母亲的死一直怀有罪恶感。我想到一切我应该可以挽回的事。对她来说我是个难缠的孩子。我真的相信,因为我爱惹麻烦,所以上帝惩罚我,带走我的母亲。
  最困扰我的是我从没机会说再见。我不能再享受她温暖的怀抱,闻她甜蜜的香水味或在道晚安时感觉她温柔的吻。我认为一切都是给我的惩罚。
  1989年5月29日:我的27岁生日,感觉既寂寞又空虚。我还没有从母亲死亡的阴影中恢复过来,还是陷在错综的情感中。我对上帝的愤怒到达顶点,于是我对上帝尖叫抗议:“你为什么把她从我身边带走?你甚至没有给我机会说再见。我爱她,你却带走她。
  我只希望再拥抱她一次。我恨你!“我坐在自己的大厅里哭泣。我觉得自己憔悴不堪,而忽然间,却有温暖的感觉传遍我全身。我几乎具体地感觉到有一双手臂拥抱我。我也仿佛在房间内闻到了我永远难忘的芳香。是她。我感觉她在。我感到她的抚触,嗅到她的芬芳。我所恨的上帝实现了我的愿望。当我需要她时,她回来了。
  我知道她一直在我身旁。我仍然全心爱着她,我也知道她为我守候。就在我放弃希望,承认她已经离去的事实时,她让我明白她的爱永不离开我。
  (史丹利·D·慕尔森)
  最漂亮的天使
  笨蛋的心在嘴巴上,聪明人的嘴巴在他的心上。
  ——本杰明·富兰克林
  过去20年来,我一直扮演本杰明·富兰克林(美国开国元勋)的角色对各式各样的听众演讲。纵然我从前的演说大多针对法人组织和工会,但我还是很喜欢到学校去演讲。
  当我在为费城地区之外的某个法人客户工作时,我要求他们赞助我到两个学校演讲,服务他们的社区。
  我发现,再小的孩子都能妥善接收我所传达的富兰克林的讯息。我总是鼓励他们问想问的问题,所以我通常会收到很有趣的问题。富兰克林的角色对学生们来说栩栩如生,因而他们很愿意抛开不信任感,把我当成富兰克林进行对话。
  某个特别的一天,在一所小学的集会之后,我拜访一班5年级的学生,回答那些学生有关美国历史的问题。有个学生举手说:“我以为你死了。”这个问题并非不寻常,我如此回答道:“是的,我在1790年4月17日,84岁的时候去世了,但我并不喜欢死,不想再死一次。”
  我马上要求他们再问其他的问题,叫了坐在教室后排举手的一位同学。他问:“你在天堂的时候见到我妈了吗?”
  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了。我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躲起来。我惟一的想法是:“别吹牛了!”我了解一个11岁的男孩会当着全班同学问这个问题,若不是他的母亲不久前才去世,就是出自于深切的怀念。我也知道我必须说些什么。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说:“我不确定她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但如果是的话,她就是那儿最漂亮的天使。”
  他脸上的微笑告诉我,它是正确答案。我不确定这个答案为何脱口而出,但我想,一定是那儿最漂亮的天使帮了我一点小忙。
  (罗夫·雅企鲍尔德)
  卡车司机的遗言
  能选择希望,能期待天明,而不选择离开世间。
  ——杰拉德·霍普金斯
  斯蒂姆勃拉山是座杀人山,所有在阿拉斯加高速公路上行驶的卡车司机都对它心怀恐惧。尤其是冬天,积雪的道路盘环曲折,一侧就是陡峭的悬崖。有无数的卡车和它们的司机在这里出了事,而更多的人可能还要与他们走上同一条路。
  一次,在这条高速公路的驱车途中,我遇到了加拿大皇家山地警察,还有几名正在用绞车从悬崖下提升卡车残骸的营救队员。我把我的卡车停下,也加入到一群沉默着的司机中间去,他们正默默地注视着一辆被渐渐提升上来的卡车残骸。
  一名山地警察走到我们中间,声音非常低沉地说:“我非常遗憾,司机在我们找到他之前就已经死了。他一定是两天前掉下去的,当时我们正遭受一场暴风雪的袭击。现场没有什么痕迹,我们能注意到车体镀铬部分反射的太阳光纯是出于侥幸。”
  他慢慢地摇了摇头,把手伸进风雪大衣的口袋。
  “这个,你们或许愿意读一下,我猜想他在被严寒冻死以前还活了几个小时。”
  我从来没有见过警察流泪,我一向认为他们已经见过太多的死亡场面,因而已经感觉麻木。但是,他是一边抹眼泪一边把那封信放到我手里的。读着那封信,我开始抽泣。
  每位司机都默默地读完了信,然后默默地走回自己的卡车。那封信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如今,虽然已经过去了许多年,但那封信的内容还像捧在我面前一样鲜明。我希望能把它写出来,奉献给你们和你们的家人。
  我深爱的妻子:这是一封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愿写的信,然而,我还是十分庆幸能有这段时间说出我多少次想说而未说的话。我爱你,我的小甜心。
  你过去常常讥笑我爱卡车胜过了爱你,因为我大部分时间都和它在一起。我确实喜欢这个铁家伙,它已经成了我的好朋友。它跟我长途跋涉历尽艰险。我愿意开着它拉货,它在路上跑得飞快,从来也不坍我的台。
  你想知道吗?我爱你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你也同样目睹了我在艰苦岁月和艰难环境中的挣扎和奋斗。
  还记得我们的第一辆卡车吗?它特别能耗油,以至于我们忙碌一天赚来的钱却只够糊口。你走出家门找了一份工作,挣钱付房租和帐单。我挣的每分钱都喂了卡车,是你的收入保证了我们能有饭吃和有一间房子住。
  我记得我抱怨过那辆车,但我却不记得你有过丝毫抱怨,即使当你浑身疲惫地下班回家,而我又向你要钱准备上路时,你也没有过怨言。假如你当时真的有怨言,我想我也听不到,我当时已完全陷入了自己的问题,根本不会考虑你的抱怨。
  我现在还记得你无私奉献给我的全部东西:衣服、假期、晚会、朋友。你从没抱怨过,而我却不记得自己说过谢谢。
  当我坐下来和朋友们一起喝咖啡的时候,我总是不停他讲我的卡车,我的机器,我的收入,却忘了你是我的合伙人——即使没有和我一同坐在驾驶室里。正是因为你所付出的同我一样多的牺牲,加上我俩的决心和坚定,使我们拥有了一辆新的卡车。
  我是多么骄傲自己有辆新车,我高兴极了。我同样为拥有你而感到骄傲,但我从未告诉过你这些。我想当然地认为你全都知道。但是如果我拿出和擦车一样多的时间和你说话,我或许就会把那些话告诉你。
  这些年我一直在这条路上行车,我始终带着你的祈祷一同行驶,但是这次不灵了。
  我受了伤,而且伤势很重。我正在走向死亡,但是我想说出那些从前就应当说出许多遍的话。从前忘记讲这些话,是因为我过于关注我的卡车和工作。
  我记起了那些被我错过的结婚周年纪念日和生日,那些因为我正行驶在路上而只好由你一个人去参加的学校演出和曲棍球比赛。
  我想起了那些你独自度过的孤独的夜晚,在辗转反侧中你猜想我走到了何处,发生了哪些事。我想起了多少次我想给你打个电话,只为问一声好,但我却从没付诸行动。
  我想起了当我想到你正在家里和孩子们等我归来时,我心里的那份踏实和宁静。
  你在餐桌上讲的故事,我怎么就没有享受它呢?我正在忙着换油,我正忙着检查汽车零件,我正在睡觉,因为明早又要早早动身。我总是有个理由,但现在看来,它们对我都微不足道。
  我们刚刚结婚时,你连一只灯泡都不会换,几年之后,当我在佛罗里达等待装货时,你却能够在暴风雪来临时修理火炉。你成了一位相当不错的技师,帮我维修汽车。当我看到你跳进驾驶室把车倒出玫瑰丛时,我感到无比自豪。
  当我把车开进院子,看到你虽然已在汽车里睡着,却依然在等我时,我感到骄傲。
  不论是在午夜2点,还是在午后2点,你在我看来都和电影明星一样美。你很漂亮,你知道。我不记得我最近告诉过你,但你的确很美。
  我这一生犯了许多错误,但如果我还有过一个英明决断的话,那就是我求你嫁给我。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我坚持开卡车,我也不知道,但这是我谋生的途径。
  你始终紧跟着我,无论岁月艰难还是顺利,你始终在我身边。我爱你,我的甜心,我爱孩子们。
  我的身体受了伤,但我心上的伤势更重,当我要走向生命尽头的时候,你却不在我身边,这是自我们结婚以来我第一次感到真正的孤独,我感到害怕,我特别需要你,但我知道已经太迟了。
  可笑的是,现在陪伴我的竟是卡车。这只该死的铁家伙长时间左右我们的生活,我在这堆奇形怪状的钢铁中一呆就是许多年,但是它并不能回报我的爱,只有你才能。
  你此刻正在千里之外,但我感觉你仿佛就在我身边。我能看到你的脸,感到你的爱,我害怕一个人走完剩下的路。
  告诉孩子们,我深深地爱他们,不要让男孩们将来以开卡车为生。
  就此止笔了,亲爱的。上帝知道我是多么地爱你。照顾好你自己。记住,这一生中我爱你,胜过其他的一切,我只是忘了告诉你。
  我爱你!
  贝尔1974年12月(路德·肯道尔)
  (瓦莱·泰什提供)
  爱的黄丝带
  我倾听再度洪水的一声鸽哨。
  ——朱塞佩·翁加雷蒂
  17岁的迈克·爱玛开着一辆1967年出厂的福特·野马牌轿车。在他买下它之前,这辆车已经被废弃在科罗拉多州的某个地方达7年之外。迈克把它买下,加以维修,并把它喷成亮黄色。作为一名天才的学生,迈克是个快乐、乐于助人的年轻人,他的前程也和他的车一样亮丽,朋友们都叫他“野马迈克”。
  “我多么希望我已经学会了去恨别人。”他在遗书中写道,“你们不要自责,爸爸妈妈,我爱你们,记住,我永远与你们同在。”落款是“爱你们的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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