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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张氏闻言大喜。
“不过,我还是要见四郎一面的,过几日,抽个空,你让四郎过来见我。”刘远山板着脸道。
“好好好”杨张氏忙不迭的答道,只要退给她银钱,那么一切都好说。至于到时候杨四郎发现了,杨四郎能奈她何?
“你们两个,先回去吧,别担心。”刘远山温和的对着大壮、壮壮道。
刘远山在大壮和壮壮的心里是无所不能的,是天下最有能力的人,既然刘夫子说不让他们担心,那他们就不担心了。
大壮和壮壮走了,刘远山冷脸对杨张氏道“杨夫人,请跟我来。”
杨张氏脸上已经没有了泪水,她笑呵呵的点头,跟在刘远山的身后往刘远山家的小院走去。
刘远山给了杨张氏十二两银子,杨张氏笑的合不拢嘴,她拿着银子,笑呵呵的回去了。
杨张氏回到家时,天都快黑了。
今天她借口要去镇上买东西把杨四郎的束脩费要回来了,她的心情很愉快,她回到家时,几个孩子都在家,杨四郎毫无所觉的正在和杨义说话,杨张氏盯着杨四郎冷笑几下,转身进屋子去了。
杨张氏自然不会把此事告诉给杨四郎,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杨四郎都乖乖的待在家里干活。
又到了放假回家的日子,陈三牛租了牛车去了镇上。
大壮和壮壮在书院里等着杨四郎过去,等了一个月都没有见到杨四郎的人影,临走之前,刘远山把他们两个喊了过去,嘱咐他们一定要让杨四郎过来见他一面,大壮和壮壮此时见到自家老爹来了,大壮忙向陈三牛打听杨四郎最近忙啥。
“四郎啊,他在家里干活呢,我前几天还看到他。”
大壮听了自己老爹的话,便知道杨四郎还不知道杨张氏做的事情,他急急的向陈三牛说了事情的经过,陈三牛听了,大惊“此事四郎不知道,他娘肯定没告诉他。”
“那现在怎么办?杨婶婶把四郎的束脩费要走了,四郎没办法再回书院读书了。”壮壮皱起了眉头。
“刘夫子不是说不让咱们担心吗?”话虽如此,但大壮心里还是担心的,他挠挠头道“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回去之后把这事给四郎说说。”
“四郎听了会怎么样?”壮壮想着杨四郎的反应。
“应该会和杨婶婶大吵大闹吧。”大壮皱起了眉头“哎,还是先回去吧。”
“这事回去再说,咱们商量一下。”此事关系重大,陈三牛开了口。
待回到了家里,陈杨氏和陈乖宝都在家,一家人说起了此时,均皱起了眉头。
杨四郎肯定是要继续读书的,但杨张氏把杨四郎的束脩费给要回去了,这杨四郎怎么继续读下去?
要是杨四郎和杨张氏闹翻了,以杨四郎和杨张氏如履薄冰的关系,杨张氏说不定会把杨四郎赶出家门,那样的话,杨四郎要真的无家可归了。
杨四郎才十岁,一个十岁的小孩子无家可归,他去哪里?谁养他?他未来可怎么办?
杨清德有几个兄弟,但那几个兄弟都不咋地,杨张氏都不愿意养杨四郎,更别提是其他人了。
就算是刘远山愿意让杨四郎免费读书,但杨四郎总不能一直住在书院吧,过年的时候怎么办?别人都回家团圆过年了,杨四郎一个人继续守在书院?
人不能没有家,更何况杨四郎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
思量到最后,陈家人也没想出来一个稳妥的法子,不过这事还是要告诉杨四郎的,临近麦收,杨四郎每天都要下地干活,大壮不愿意和杨张氏有什么正面交流,第二天早上,大壮守在杨四郎的家门口,见到杨四郎和杨忠出来了,他一直跟到村口才现身把杨四郎给喊住了。
杨四郎见到大壮,很是高兴“大壮,你回来啦?”杨四郎朝着大壮走了过去,杨忠也走了过去,大壮和杨忠打招呼。
招呼打完,该说正事了,大壮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杨四郎见状,好奇道“大壮,你想说什么呀?”
大壮抬起头撇了一眼杨忠,杨忠也是一脸好奇的瞅着他,大壮清清喉咙,一咬牙,把事情快速的说了一遍“四郎,上次回书院的第二天,你娘去了书院,把你剩下几年的束脩费要走了。不过刘夫子说让你不要担心,刘夫子让你去书院找他”
这个消息对于杨四郎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他楞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什、什么、我娘把束脩费要、要回去了?”杨四郎结结巴巴的问道。
太过震惊,不敢置信,杨四郎猜想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难看,或许他脸上已经没有了表情,只剩下慌乱和茫然。
“是,她拉着刘夫子哭诉,刘夫子最后给了她。”大壮瞅着杨四郎很不好的样子,小心的点了点头。
“她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她说了、麦收结束之后,让我回去念、念书的。”太过生气,也太过委屈,杨四郎的喉咙有些哽咽,他颇为艰难的说完了这句话。
杨忠此时也很是震惊,他没有想到他娘会做的这么绝,见杨四郎恍惚的样子,他赶紧出言安慰“四郎,咱们回去问问娘,找娘问清楚。”杨忠说着,便拉着杨四郎往家里赶去。
大壮见了,赶紧跟在他们后面。
等三个人赶到杨家时,陈乖宝和壮壮正在杨家门口转悠。陈乖宝一眼便看出杨四郎精神恍惚,显然是遭受了很大的刺激,她跑了过去,拉住了杨四郎的小手,关切的安慰道“四郎哥,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没事哈。”
杨四郎瞅见了陈乖宝,听见陈乖宝的柔声安慰,他鼻子一酸,眼泪差点落了下来“乖宝妹妹。”杨四郎轻声喊道。
“我在,我在。”陈乖宝轻轻拍着杨四郎的小手,柔声安抚他的神经“没事,我在呢,天还没塌呢,没事。”
就在陈乖宝安抚杨四郎的时候,杨忠已经冲回了家开始质问杨张氏,杨张氏正在家里刷锅,冷不丁听到自己大儿子的怒声质问,她还没反应过来。
待听清大儿子说的是什么的时候,杨张氏瞅了瞅杨忠身后,无所谓的道“四郎呢,他跑哪里去了?把他喊过来,我有话话给他说。”
杨忠见杨张氏完全没把他刚才的话听进耳里,他再次怒声质问“娘!我刚才的话你听到没有?你为何把四郎的束脩费要回来,你让四郎以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杨张氏伸出湿漉漉的手指狠狠点了一下杨忠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开口道“你个傻小子,娘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什么为了我?我和四郎念书有什么关系?!”杨忠继续大声质问。
杨张氏见此,脸色沉了下来,把湿漉漉的手在衣服上随便抹了两下,她一把推开杨忠,往外走道“我是你娘,你就是这样和我说话的?杨四郎呢?四郎那小子呢?”
杨四郎正站在杨家门口,身边还有陈家三兄妹。
杨张氏一出了厨房门,便看到正在沉默盯着她的杨四郎,杨张氏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来“四郎,这个时候你不下地干活,站在家门口做什么?当门神呢?”杨张氏明知故问。
“娘,你去书院把我的束脩费要回来了?”杨四郎见杨张氏脸上刺眼的笑容,他握紧了小拳头问道。
陈乖宝的小爪子还在杨四郎手里呢,杨四郎握紧了拳头,陈乖宝立马感觉到小爪子传来痛意,她忙伸出另外一只小爪子拍拍杨四郎的手,示意他淡定,淡定。
“要回来了。”面对着杨四郎的质问,杨张氏双手环胸,随意的点头承认道“反正你也不念书了,这笔银子自然得要回来。”
“我没有说过我不念书了,等麦收结束,我还要回去继续读书。”杨四郎一字一句沉声道。
“你还念什么书?家里都成什么样子了?你忍心瞅着家里所有的活都落在你大哥头上?”杨张氏翻了个白眼。
“娘,之前四郎说等麦收结束后,他要回书院继续念书,当时你同意了。”杨忠在一旁皱眉道。他娘口口声声都是为他考虑,他也不好再继续朝着他娘吼。
“当时同意了,现在又不同意了。”杨张氏无赖道“四郎,反正这束脩费我已经要回来了,我也不会再给你了,你还是安心在家种地吧。”杨张氏拢拢头发,颇有些得意的说道。
平白得了十二两银子,杨张氏的心情好了一个多月,就算是此时杨四郎站在她面前质问她,这也不能影响她的好心情。
“娘,你怎么、怎么能这样对我?”杨四郎喉咙发紧的开口,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不过里面没有委屈,他知道,就算是他委屈了,杨张氏也不会在意。
“什么怎么样对你?老娘怎么对你了?你个扫把星,先是克死了你亲爹李福,来我们家没两年又把当家的给克死了,老娘现在还愿意收留你,给你口饭吃,那是老娘有良心,逼急了老娘,当心老娘把你轰出去,让你在外面饿死啊!”
杨张氏毫无征兆的爆发了,她双手叉腰扯着喉咙喊了起来。
“你个小扫把星,老娘管你吃管你住管你穿,你给老娘点什么?老娘和你非亲非故,凭什么管你吃穿啊!你现在还生气了,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当初你亲爹死的时候,要不是当家的看你可怜收养你,你现在早就饿死街头了!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现在还在老娘面前甩脸子了,不想在这个家呆着,那就滚,眼不见心不烦。”
杨张氏一直不喜欢杨四郎,在李福还在世的时候她就不喜欢,等到李福死了,杨四郎成了杨家的儿子,杨张氏对杨四郎更加的讨厌,以前有杨清德在,杨张氏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只在暗地里欺负杨四郎。
如今杨清德不在了,她彻底没了顾及。
她认为杨四郎不祥,是个扫把星,克死了两个爹了,她真怕杨四郎有天把她这个便宜娘也克死。
如今杨四郎身上没有一点利可图了,她准备把杨四郎赶出去了。
哼哼哼,要是杨四郎一直乖乖听她的话,她会赏杨四郎一口饭吃,但现在杨四郎敢质问她,敢在她面前甩脸子,既然杨四郎敢如此,那就不要怪她心狠了。
“你这个小扫把星,先是克死了你亲爹,现在又克死了当家的,让你在这个家继续住下去,老娘真害怕有一天你会把老娘给克死!既然你不想在这个家待着,那你就滚,想去哪儿去哪儿,老娘绝对不拦着。”说完这个,杨张氏冷笑着对杨忠吩咐道“小忠,进屋去把杨四郎的东西收拾收拾,扔给他让他走,他是个扫把星,让他继续在咱家住着,娘心里不踏实。”
杨张氏这一通吼彻底惊呆了众人,杨忠最先反应过来,见自己老娘要赶走杨四郎,他赶紧开口求情道“娘,四郎知道错了,你不要赶四郎走,四郎以后一定乖乖听话,你不要敢四郎走。”
杨忠说着,跑到杨四郎身边,拉着他让他给杨张氏道歉“四郎,快给娘认错,快啊。”
杨四郎脑中一片空白,扫把星这三个字在他的脑海里回荡,克死亲爹李福,克死养父杨清德这个事实让他眼前发黑,他下意识的反驳“我不是扫把星,我不是扫把星,我不是扫把星!”
杨四郎听不清杨忠的话,他此时机械的重复着这一句话:他不是扫把星,他没有克死两位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