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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的东西给拿走。
大壮和壮壮吃过饭之后便跑去找刘院长了,敲过门之后,又是昨日的小丫鬟过来开的门,刘远山此时刚用过午饭,正坐在客厅喝茶消食,听到昨日那两个孩子又过来了,刘远山让他俩进来。
大壮和壮壮见到刘远山之后,两个人七嘴八舌的把情况说了一下,顺带把他俩的猜测也说了,他们不相信杨四郎就此不愿意读书了,一定是杨张氏瞒着杨四郎。
刘远山的眉头紧紧皱起,对于杨四郎这个学生,他很满意的,聪明、乖巧,懂事,读书还刻苦。刘远山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杨四郎六岁来书院读书,在书院待了这么几年,刘远山是把杨四郎当成自己儿子对待的。
此时听到了杨四郎的近况,刘远山心里很是忧愁,从大壮和壮壮的嘴里,他得知了杨四郎的身世,原来四年前抱着杨四郎过来报名的那个汉子并不是杨四郎的亲爹。
“四郎的娘在哪里?你们领着我过去。”刘远山开口道。
“就在书院门口呢。”大壮说着,和壮壮一起在前面带路。
此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学生们要么回寝房睡觉,要么在教室读书,只有个别调皮的学生还在书院里跑着玩。
刘远山随着大壮和壮壮来到了书院门口,远远的他便瞧着一个妇人站在门口和王大爷说着什么,等他们走进,那妇人看到了大壮和壮壮,她赶紧朝着两个人招手“陈家小子,你们两个跑哪里去了”杨张氏吃过饭后,找不到大壮,王大爷又不让她进去,正在着急间,瞅见了大壮和壮壮又过来了,她赶紧朝着两人招手。
这时候王大爷也瞅见了刘远山,他赶紧从椅子上起身,刘远山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这时候大壮开口了“杨婶婶,这位就是刘院长刘夫子,我和壮壮昨天就是向他请的假。”
杨张氏在这里停留这么久,见到正主终于出来了,她赶紧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哎哟,你就是四郎的夫子啊,我是四郎的娘,四郎在家经常说你教书教的好。”
“杨夫人过奖了。”刘远山朝着杨张氏拱拱手,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上下打量了杨张氏一番,他在心里惋惜,杨清德那样的豪爽汉子怎么娶了这么个妻子。
“哎哟,刘院长,我终于等到你了,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了,不管我怎么说,这看门的大叔死活都不让我进去。我的孩子在这里读书,我怎么就不能进来呢?刘院长啊,你可得说说这位大爷,做人可不能这样死板。”杨张氏初见到刘远山,便开始告王大爷的状。
王大爷闻言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刘远山双手背在身后,道“书院都是孩子,有钱人的孩子更是不少,王叔这般做,是对书院里的孩子负责,对其他的父母负责。”
杨张氏见没这状没告成,她暗自撇撇嘴,开始谈正事“刘院长啊,我今天来呢,是准备把四郎的东西给带回去,四郎不准备继续念书了。”
“喔?为什么不念了?四郎读书刻苦,功课也好,他明年要是能通过小试的话,那他就是秀才了。”
“哎,刘院长说笑了,什么秀才不秀才的,四郎才多大?旁的读书人考一辈子都考不上秀才,四郎一个孩童怎么能考得上呢。四郎是个命苦的孩子,他生来就是种地干活的命,再继续念下去,完全是浪费银钱。”
杨张氏的这番话听得刘远山皱眉,哪有娘这样说自己孩子的,尽管不是亲生的孩子“四郎呢?怎么不见他?”
“他下地干活去了,他没了爹,如今家里的活全落在他大哥身上了,他是个懂事的孩子,见不得他大哥这般辛苦,他说他不读书了,在家帮着他大哥种地干活。”
“知道为其兄长分忧,四郎是个好孩子。不过就算是他不读书了,依照四郎的性子,他应该亲自来找我说清楚的,我身为他的夫子,教导他好几年了,他怎么能不来和我告别呢?”
“哎,四郎说刘院长你待他很好,他辜负了你的教导,他没脸来见你,所以托我过来。”杨张氏早就编好了借口,所以此时刘远山问一句,她立马答一句。
见刘远山还有张口,杨张氏赶紧开口道“刘院长,时候不早了,我今天还得赶回去呢,四郎的东西呢?我去收拾收拾给他带回去。对了还有,当年四郎爹给四郎交了十年的束脩费,如今四郎不读书了,那剩下的束脩费也该退回来吧?”
杨张氏满脸期待的瞅着刘远山,这才是她今天的主要目的,杨四郎的那点子东西要不要都行,这束脩费一定得要回来。
杨张氏的意图刘远山瞧的清楚,他没有直接回答杨张氏的话“杨夫人,四郎虽然不读书了,但我和四郎还有话要说,你让他过来一趟吧。”
“那今日我先把四郎的东西带走吧,还有剩下的束脩费,刘院长,你可要退给我啊。”
“东西先别收拾,束脩费也别着急,我身为青牛书院的院长,不会没了那几两银子的。杨夫人,你今日先回去吧,改日你和四郎一起过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哎,刘院长,我今日都过来了,你不能让我白跑一趟啊,我走了几十里的路,累的气喘吁吁的,我不能空着手回去啊。”见刘远山拒绝,杨张氏有些着急,她大声的喊了起来,引得过往的学生都往这里看。
刘远山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杨夫人,这里是书院,请不要大声喧哗,保持安静。”刘远山的表情和语气透着一股子不可违背的威严。
杨张氏毕竟是个山野村妇,刘远山一身威严的气势让她声音小了起来“刘院长,我走几十里路也不容易,你不能让我空着手回去啊,改日就算是四郎过来,这些东西还是要带走的,今日我就先带回去吧。”
“东西放在这里,又不会丢,也没有人碰,不必着急,一切等四郎来了再说。”刘远山此时已经肯定大壮、壮壮两人的猜测是正确的了,杨张氏绝对是瞒着四郎偷跑过来的。
杨张氏把四郎的东西带回去,把束脩费要回去,这样造成了既定事实,将来就算是四郎发现了也无可奈何,他想过来念书,杨张氏不给他束脩费,他也无法。
猜透了杨张氏的心思,刘远山肯定不会把四郎的东西和束脩费交给她,刘远山甩甩袖子,准备走人“杨夫人,快要上课了,我得回去拿书本了,杨夫人今日还是先回去吧,改日你把四郎带过来,一切都好说。”
刘远山说完,便转身欲离去。
杨张氏见刘远山要走,她急了,她今日的确是瞒着杨四郎过来的,她既然过来了,不能空着手回去啊,不然她这来回近百里的路算是白跑了。
杨张氏跟了上去,急急的开口道“刘院长,我过几日会带四郎过来的,你今日就让我把四郎的东西带走吧,我一介妇人,来回近百里的路程,我不能白跑一趟。”她要是真的白跑了一趟,那她回去就拿杨四郎出气!杨张氏心里恨恨道。
刘远山闻言停下了脚步“杨夫人,四郎的东西多且杂,你今日很辛苦了,改日你还是租两牛车过来吧。”
“刘院长,四郎能有多少东西,不就是几本书吗?”杨四郎在书院所用的一切都是书院发的,杨四郎在书院根本没有多少东西。
“杨夫人,实话告诉你吧,四郎在书院所用的一切,都是书院发给他的,他要是辍学不读书了,那书院发给他的东西他都要交上来,真正属于四郎的私人物品,没有。”
“既然没有行李什么的,那刘院长就把束脩费退回来吧。”反正她的目的是银子,其他的要不要都行。
第67章 把杨四郎赶出家门()
“束脩费是四郎他爹领着他过来交的,如今四郎不读书了,也得他亲自过来把束脩费取回去。”
杨张氏闻言要疯了,她好说歹说,这姓刘的就是不同意把银钱给她“刘院长,四郎在家帮着他大哥干活,走不开。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没了当家的,剩下我们几个孤儿寡母的,这日子过的艰难啊。四郎他爹一病就是两年多,这期间,为了给当家的看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银钱,如今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就指望着这几两银子度日呢。”杨张氏说着,努力挤出了几滴眼泪来。
“杨夫人,你家里有急需钱的地方?即使揭不开锅,家里还有粮食吧?”
“粮食是有,饿不死,但为了给当家的看病,家里欠了不少的银子,如今讨债的上门了,家里拿不出来银子,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过来要四郎的束脩费啊。刚才你也说了,四郎很有可能考上秀才,要是家里情况好一点,我肯定会让四郎继续念下去的,毕竟谁不想自家出个秀才呢。但家里就是过不下去了啊,没办法,我才巴巴的跑过来的。”杨张氏这话自然是夸张了,但想起已去世的杨清德,杨张氏真情流露,泪流满面。
死鬼走那么早,抛下她和几个孩子,孤儿寡母的,日子过的艰难呐。
杨张氏开始抹眼泪,刘远山有些无措了,他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即使面前的女人是杨张氏这般的山野村妇。
“杨夫人,请节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刘远山张张嘴,最后只憋出了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话。
“既然知道我家的难处,刘院长你就把那几两束脩银子退给我吧,在你眼里这银子不算什么,但对于我们孤儿寡母来说,这就是救命的银子啊。”杨张氏继续哭诉。
刘远山为难了,他不知道杨张氏的话是真是假,要是真的话,他不把这银子退还给杨张氏,那就是他不近人情了。
但要是假的,那杨四郎以后就没办法继续读书了。
不过想到杨四郎纯真的眸子,刘远山暗自下了决定,算了,只要杨四郎还愿意读书,不管杨四郎有没有钱交束脩费,他都让杨四郎过来念书。
这时候,站在一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大壮开口了“杨婶婶,没听说你家欠债啊?也没听说有人去你家讨债啊?”他没自家爹娘提起过此事,也没有听自家三妹提起过此事。
他三妹一向是个爱八卦爱打听闲事的人,要真是有人上杨四郎家讨债,逼迫杨张氏还钱,那他三妹一定会说给他听的。
“你小孩子家,懂什么。”杨张氏剜了大壮一眼“再说你整日待在书院,一个月才回来一次,我们家的事情,你怎么能够知道?”
杨张氏把大壮说的哑口无言,大壮摸摸鼻子,不再吭声。
倒是壮壮扯了扯刘远山的袖子,刘远山俯下身来,壮壮在他耳边说杨张氏的话不可信。
壮壮不知道刘远山的心思,他虽然不太喜欢杨四郎,但要是杨四郎以后真的不能念书了,他也会替杨四郎可惜的。
再说了,杨四郎将来是要娶他三妹的,要是杨四郎不念书了,那杨四郎怎么配得上他三妹?
壮壮略显可爱的行径逗笑了刘远山,他摸摸壮壮的脑袋,示意他不必担心。
“杨夫人,今日你既然过来了,且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那我姑且相信你的话,我把束脩费退给你。”
杨张氏闻言大喜。
“不过,我还是要见四郎一面的,过几日,抽个空,你让四郎过来见我。”刘远山板着脸道。
“好好好”杨张氏忙不迭的答道,只要退给她银钱,那么一切都好说。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