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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邢天慈当场跌人绝望的深渊。“爹爹精制的天锁被打开了,这不可能,我不相信!”
“邢姑娘,我依照约定将锁打开了。”龙天以胜利者的姿态,转头看着她。
“邢姑娘,你怎么了?”他被她充满茫然的眼神给吓到了。
“喔——我知道了,一定是我高明的开锁手法,令你感到惊叹。”龙天拼命往自己脸上贴金,“没关系,你慢慢的看吧!现在我要打开这个盒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宝贵的东西。”
他像个充满好奇心的小孩,缓缓的将盒盖给掀了开。来。
“啊!”他发出一声惊呼,随即将盒盖盖回去,“怎么可能!怎么会是这个东西?不可能的,我不信,我要再确定一下。”
龙天战战兢兢,再次将盒盖掀了开来。
“我果然没看错,真的是……”他总算确认无误。
“邢姑娘,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由你一个女儿家独自来保护呢?难道你们镇南镖局没有更适合的人选吗?”
面对他的询问,她只能回以茫然的眼神,因为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保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的眼神怎么……”龙天看出她的眼神有异,“难道你根本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邢天慈眨了眨眼睛表示他说对了。
“原来你真的不知道?”他稍微想了一下,“也对!这样东西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免得你有生命危险。”
“他说的话怎么跟爹爹一样?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邢天慈还是一头雾水。
“我还是把它锁回去比较妥当。”
龙天二话不说便将天锁又锁了回去。
“天杀的!里面装的是什么我都还不知道,你就这样把它锁回去,你是不是摆明了跟我过不去?”不能满足好奇心,她感到极度愤怒。
“东西看完了!我帮你摆回去。”龙天用黄布将木盒包上,并且放回原位。
“耶!难道真跟他说的一样,他只是借来看看而已?”对他奇怪的行径,邢天慈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这把剑是你的吗?”他拿起了她的剑。
“对啦,你这个人很奇怪耶!明明点了人家的哑穴,干么还一直问问题。”邢天慈在心里不停的咒骂。
“这把剑真奇怪。”他将剑抽了出来,“按照道理来说,一把名剑的剑身,色泽应该相当的明亮才对,怎么你这把剑的剑身,反而呈现出淡淡的暗黑色?而且整把剑的重量远比一般的剑还重,这种剑用起来会顺手吗?”
“不懂就别装懂,天山寒铁本来就是暗黑色,用它打出来的剑,当然也是暗黑色,不过这把剑会重吗?怎么我从小用到大都不觉得呢?”邢天慈感到不解。
“据说邢家的千金、公子,所用的都是难得一见的好剑,难得今天有这个机会,我倒想看看这把剑,到底是把怎么样的名剑。”
龙天从怀中拿出了小龙宝刀,毫不思索便往她的寒铁剑劈了下去。
邢天慈想阻止悲剧发生,但无奈能看、能闻却不能言,在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情况下,她只好闭上双眼,不见为净。
“铿锵!”一阵金属落地的声音,紧接着是龙天瞪大双眼的惊讶表情。
“怎么会这样?”他捡起地上的半截匕首,“我的小龙宝刀竟然断了!”由于一时的冲动而造成一件无法挽回的憾事,他的心情荡到谷底。
“唉!这家伙真够呆,竟不知寒铁剑的厉害,还敢如此尝试,简直是以卵击石嘛!”邢天慈打从心里偷笑。
“算了,断都断了,伤心也没用。”他潇洒的将半截匕首收回鞘内。
她感到有些讶异,心想天啊!这个人的脾气还真是古怪,心爱的东西坏了,竟然还那么潇洒,要换成是她的剑断了,她一定会伤心好久,不过她的剑是不可能会断的。
“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龙天稍微整理一下衣服。
她狠狠的瞪他,巴不得他马上消失。
“这个东西很重要,你要好好的将它送到护国君府,知道吗?”
“你又不是我爹,凭什么用命令的口气跟我说话。”
邢天慈大感不悦,在心中和他对话。“不对!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东西是要送到护国君府呢?”
“别用疑惑的眼神看我。”他瞧出她的心里存着的疑问,“我的探子遍布天下,想知道你的事对我来说并不困难,对于你这趟镖的目的地,我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天啊!想不到这个小偷竟然如此神通广大。”
“对了,在你到达护国君府之前,一路上我都会保护你的,所以关于安全方面的问题,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
“有没有搞错啊?我堂堂也是江南第一大镖局,镇南镖局的镖师,我跟你这个小偷说起来也算是天敌,照理说应该是我追着你打,怎么现在反而变成你这个小偷要来保护我这个镖师呢?天啊,这也太离谱了吧!”
“我要走了,咱们后会有期!”龙天打开房门,大步跨了出去。
“别走啊!你还没帮我解穴呢。”邢天慈在心中大声喊着。
龙天当然听不见她在心中的呐喊,但当他将门关上之后,随即透过窗子,再次使用竹管发暗器的手法,解了她被封的穴道。
穴道一解,邢天慈旋即追出房门,无奈龙天早已离去,她找不着人,只好垂头丧气的走回房内。
她喃喃咒道:“死龙天,你最好别再被我碰到,否则我一定抓你去游街。”
第二章
次日清晨,邢天慈独自一人行走在临安府与京城间的郊道上。
“死龙天、臭龙天,没事跑来搅和个什么劲儿?害得我整夜没睡好,现在头疼得要命。她一想起昨夜之事就是一肚子的气。
就在她忙着抱怨时,三个蒙面人突然从路旁窜出,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们想干什么?”邢天慈一见对方来意不善,随即·摆好姿势准备应战。
“我们不想干什么,只是要跟你借样东西而已。”蒙面人说话的语气极为阴森。
闻言,邢天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你……你们想借什么?银子吗?”
“怎么,我们看起来像强盗吗?”另一个蒙面人发出怒吼。
“你们三个半路拦人,除了劫财之外还能干么?”就在话说完的同时,她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会吧!难不成你们是要……”
“看来,你好像知道我们的目的了。”说话像鬼的蒙面人,再次发出阴冷的奸笑。“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要干么,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听话,省得大爷们动起粗来,对你可就不好了。”
“你们好大的狗胆!光天化日下,竟敢调戏本姑娘,别人或许怕你们,但我邢天慈可没将你们三个淫贼放在眼里,本姑娘今天要替天行道,杀了你们三个淫贼,免得以后还有姑娘受到你们的残害。”邢天慈长剑出鞘。
三个蒙面人对看了一眼,仿佛对她的话感到莫名其妙。
“谁是淫贼?你这小丫头在胡说些什么?”蒙面人如雷的声音响起。
“我哪有胡说,淫贼就是你们三个。”她出言辩驳,“拦路打劫,不是劫财就是劫色,我说的有错吗?”
“你说的是没错!”
蒙面人的口气阴森,再度使她的背脊感到一阵凉意。
“拦路打劫不是劫财就是劫色,不过今天我们三人,既不是要劫财也不是要劫色。”
听了对方的活,她稍稍松了口气,“那你们到底要干么?”
“我们要跟你借镖。”
“什么!”邢天慈大为震惊,“借镖?说的好听,我看是劫镖吧!”
“不是劫,是借!不过如果你不跟我们合作,那我们只好用劫的。”
“好大的口气啊!”她进入备战状态,“东西在这里,有本事就来拿呀!”
“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三个蒙面人武器上手。
第一个声音似鬼的人,手中握着一对判官笔,更加重了几分阴森之气。
第二个声大如雷的巨汉,则是手持金刚锤,第三个不语的蒙面人所持的武器则较为怪异,是一本以精铁铸成的书,书中的每一面都是杀人的利器。
邢天慈见对方来头不小,当下也是提起十二万分的注意力,来面对这场未知的战斗。
突然间,脾气较为暴躁的蒙面人,双手挥舞着金钢锤,朝她猛攻而去。
“来得好!我就先拿你来开刀。”她舞动长剑,准备硬接他一招。
他奋力朝她狂奔而来,两人间的距离愈来愈短,正当两人准备过招,突然一只“金龙镖”由天上疾射而下,不偏不移的落在两人之间。
“暗箭伤人,卑鄙!”邢天慈第一个反应便是破口大骂。
“镖不是我们发的。”看着地上的金龙镖,三个蒙面人也是一头雾水。
龙天突然从天而降,飘然的落在两人之间。“镖是我发的!”
好俊啊!她打从心里赞叹道。
“怎么样?我这镖发的准吧?不论时间还是位置,都是拿捏得恰到好处,我真是愈来愈佩服我自己了!”
他又开始自恋了起来。
“你来干么?”邢天慈强装冷漠。
“来保护你啊!”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们昨晚不是说好的吗?”
“那是你自作主张,我可没答应你,况且你根本不是来保护我的。”
“我不是保护你,那我来这里干么?”
她撇撇嘴,“你是来保护我的镖的,你担心我的镖会被人抢走,所以你才会那么好心,说要来保护我。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龙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啦!冲着你这句话,镖也好,人也好,两样我都保护,这样总行了吧?”
“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勉强你喔!”正中下怀,邢天慈有些窃喜。
他不是滋味的回答,“对啦,对啦!都是我自己说的,你没有勉强我啦!”
“那好!既然你都说要保护我了,那这三个人就交给你打发吧!”
“小意思,看我的!”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你竟敢小看我!”声大如雷的蒙面人听了他的话,当场怒火急升,双手高举金钢锤,毫不留情的往龙天的后脑勺敲下。
“当心后面!”邢天慈一声惊呼。
对于她的警告,他只是淡淡的回以一笑。
金钢锤由后方袭击而来,龙天仿佛身后长了眼睛似的,抓准时机一个侧身,便躲过了这一击。
对方来势汹汹,龙天也不甘示弱,先以手肘痛击对方胸口,接着一个转身,改以双掌再次击向对方胸口。
胸口连续受到重击,被打中的蒙面人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整个人更被震得向后连退了数步。
“少林大悲手!”
“能认出我使的是大悲手,你这‘漠北巨熊’的封号,看来并非是浪得虚名。”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蒙面人被识破身份,感到相当的惊讶。
“‘手持金钢锤,声音大如雷’,这不正是你这只漠北巨熊——雷震天的特征吗?”
“年轻人好见识,竟然能看出老夫的身份!”身份既被识破,雷震天索性取下面罩。
“原来你叫漠北巨熊啊!”邢天慈插话进来,“不知道你跟我们邢家的那只‘熊’比起来,到底是谁比较厉害呢?”
雷震天忙着调理气息,没时间去理会她的话。
“你们邢家有养熊吗?”龙天露出疑惑的眼神。
“怎么,你也会有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