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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还是她比较好。”那位客人极为坚持自己的决定,“你们三老不论武功、名声,都快大过了天,如果由你们来保这趟镖,岂不正表示此地无银三百两,摆明了要别人来抢嘛!”
“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还有个儿子,不如就由他去保这趟镖,你觉得怎么样?”
“不了!这趟镖最好是由最不显眼、最没有名气、最让人料想不到的人去保,这样才是最安全的,所以我还是决定由她来保我的镖。”
“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就照你的意思,这趟镖就由小女来保吧!”
“多谢邢老爷子,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双方达成协议后,委托者带着满脸笑意离去。
“爹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邢天慈一脸疑惑。
“是这样子啦!刚刚那个人委托我们一趟镖,并且指名要你负责,所以你等会儿收拾一下行李,明天好准备出发。”
“我不要!”她将头撇开。
“为什么不要?”邢云陔不解,“你不是一直希望能单独保镖吗?怎么现在反而不要了呢?”
“那个人刚刚说,他这趟镖要由最不起眼、最没名气、最让人想不到的人去保,如果我接下这趟镖,那不就承认我是那种人了吗?所以这次我放弃,我看您就派二哥去吧!”
“别胡闹了,这趟镖非同小可,对方既然指名要你去,就一定有他的用意在,你快去收拾行李,准备明天出发。”
“爹爹,我刚才听您说这趟镖非同小可,那个人究竟是要我们保什么镖啊?”邢天慈好奇的问。
“这你别问,知道的太多,对你反而有危险。”
“不问就不问。”邢天慈嘟着小嘴,“那我要带几个随从陪我去啊?”
邢云陔不说话,只用右手比了个圈的手势。
“什么?才让我带三个人啊!”她感到很诧异。
邢云陔摇了摇头。接着伸出左手食指,比了比右手拇指跟食指围成的圈圈。
“不会吧!”邢天慈差点没昏倒,“连个随从也不让我带,爹爹!您这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他面带严肃的摇了摇头。
邢天慈无奈的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反正女儿家就是比较不值钱,死了也没人会伤心,我去收拾行李了。”
她颓丧的走回房间。
邢云陔则是被女儿的这番话给弄得哭笑不得。
次日清晨,邢天慈背起行李,便准备出发。
“阿慈,这东西非常重要,你一路上千万务必小心啊!”邢云陔将镖交给了宝贝女儿。
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为什么爹爹会那么重视它?等会儿离开之后,她非把它打开看个清楚不可。邢天慈在心中不断的盘算着。
“爹爹,女儿走了,咱们有缘再见。”她依旧一副颓丧样。
“瞧你说这什么话,你自己路上小心点。”邢云陔难掩关爱的眼神,“另外还有件事,江湖上最近出了一个怪盗,听说除了我们镇南镖局之外,其余大大小小的镖局,全都栽在他的手上,据说他擅用迷香,这点你可得格外当心。”
“喔,知道了。”邢天慈随便应了应,接着便转身离去。
邢云陔看着女儿渐渐远去的背影,嘴上虽然不说,但心中仍为这宝贝女儿感到忧心。
突然间,邢天慈停下了脚步,并且转身走了回来。
“爹爹!”她以一种若有所求的眼光看着邢云陔。
他的眼角泛起一抹感动的泪光,“阿慈,我知道你舍不得爹爹,爹爹也舍不得你,不过这趟镖关系重大,你还是赶快走吧!”
“爹爹!”她再次柔声叫唤着他。
“别再叫了,你快走吧!”他索性转过身去。
“不是啦!爹爹,我是要问你,我这镖该送到哪?又该送给谁?”
邢云陔发觉自己表错情了,连忙咳嗽两声掩饰,“怎么,我没告诉你吗?”
她摇摇头。“没有。”
“是我疏忽了。”他苦笑一下,“这趟镖要送到京城的‘护国君府’,并且要由护国君亲收才行,还有这儿有封信你带着,你将镖交给护国君的时候,记得要连这封信一起拿给他喔!”
邢天慈将信收入怀中。“护国君?”她想了一下。
“是不是皇上的弟弟?”
“没错,就是他。”
“我知道了,我走了!”
邢天慈告别父亲,头也不回的朝京城行去。
黄昏时分,邢天慈拖着疲累的步伐,走进了一家客栈,准备在此过夜。
“掌柜的!给我一间上房,顺便准备一桌饭菜。”她当真是既饥饿又疲累。
“不知这位姑娘,是否是邢天慈邢姑娘呢?”掌柜的打量着她。
“没错!我就是邢天慈,不过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是这样的,不久前有位客倌,说在黄昏的时候,会有一位身穿黄衣的女子进来投宿,名字就叫做邢天慈,他还托我拿样东西给你呢!”掌柜的随即从柜台拿出一个木盒,交给了她。
“劳烦您了。”她虽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将木盒接了过来。
掌柜的转头喊道:“小二!带这位姑娘到梅字一号房。”
邢天慈进了客房,将行李随手一放,便开始盯着手上的木盒发呆。
“奇怪?这木盒到底是谁给我的?是爹爹吗?不可能,他如果要拿东西给我,今儿个一早,他当面交给我不就好了,干么那么无聊,还用托寄的咧?”邢天慈搔了搔头,努力的思考着。
“难道是二哥?”她又想了一下。“这也不可能,那个花痴看姑娘都没时间了,哪还有空来管我,大哥、大嫂也不可能,二叔也不会这样,颜前辈更是不会,那这木盒到底是谁给我的呢?”
“啊——烦死人了,不想了啦!”邢天慈差点没想到发疯,她喃喃自语,“管他是谁给我的,我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她小心翼翼地将木盒掀开来。木盒一开,只见里面摆了一条极为精致的丝绢。
“好美的丝绢喔,上面还镶了条金龙喔!”她将丝绢摊在掌上欣赏着,“耶!这上面有字?”
她仔细看着丝绢,只见丝绢上这样写道——
邢家小姐好胆识,只身保镖不怕难,今夜子时来相识,借汝之镖来观之。
神偷之王——龙天
“死狗贼!”邢天慈气得怒拍桌子,“想不到才第一天,你就来找本姑娘的麻烦,这分明是触我霉头嘛!你不来便罢,要是你敢来,本姑娘一定剥了你的皮,然后用兽笼把你关起来,再把你推去游街,以儆效尤。”
“听说这小子特别喜欢用迷香来迷人,看来我今晚要特别注意任何可能用迷香的地方,否则被迷倒可就不好了。”她提起十二分精神,竭尽全力来戒备。
深夜时分,邢天慈睁大了双眼,等待着龙天的光临。
“怎么还不来啊!”她揉揉双眼,“再等下去,我都要睡着了。”
正当她感到不耐烦的时候,突然有只竹管穿破窗户上的糊纸伸了进来。
眼见大敌临门,她顿时精神一震。
她手中握着一块布,一步步的朝竹管走去,准备将布塞人竹管里,好让龙天自食恶果。
就在她靠近竹管的时候,竹管中突然射出了两件暗器,她一时反应不过来,身上两处大穴应声中镖,整个人当场瘫倒在地。
糟了!想不到这狗贼的武功这么高,竟用暗器偷袭点穴,这下子她死定了。
就在邢天慈暗叫不妙的时候,一位穿着华丽的男子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天啊!怎么有小偷不蒙面的?难道他不怕被人认出来吗?她为对方大胆的举动感到讶异。
“邢大小姐!”龙天先向她作了个揖,随后将她扶坐在椅子上。
两人四目相交,邢天慈清楚的看到了他的长相。
“哇,好俊俏的男子!”她打从心底发出赞叹。“不对,不对!我在想什么,他是贼耶!是来偷我的镖的,我怎么可以欣赏他?不行,不管他长得再俊再美,贼就是贼,坏蛋就是坏蛋,我不能被他的外表给骗了。”
“小生依约前来,不知姑娘能否将镖借与小生一览呢?”龙天直接切入主题。
邢天慈本想出声怒骂对方,无奈哑穴被点出不了声,当下只好闭上双眼,不理会他。
“唉!看来姑娘是不肯借喽——”他摇了摇头,“为什么你们这些镖师都那么小器?难道我只是想借看一下也不行吗?害我每次都要大费周章才能看到。如果你们能主动拿给我看,那大家也不会弄得那么难看了,你说对不对?”
她翻翻白眼,心想,做小偷的竟然还怪人家不主动把东西拿给他,天啊!这是什么世界?
“既然邢姑娘不肯主动拿给我看,那我只好自己动手。”
龙天话一说完,便开始在房内四处翻查。
看着他如入无人之境的行为,邢天慈心中虽有十万个不愿意、千万句怒骂之语,无奈穴道被点,全身上下皆无法动弹,当下也只能用充满愤怒的双眼,死瞪着他不放。
“找到了!应该就是这个吧?”龙天从她的床头底下,拿出一袋用黄布包着的东西。
邢天慈真是看在眼里,焦急在心里。
他兴奋的解开了黄布,黄布一开,只见里面摆了一个极为精致的木盒。
“搞什么?想不到这盒子竟然上了锁。”龙天看着盒子发起呆。
“想来是爹爹怕我偷看,所以才会将这木盒上锁,真是的,我可是他女儿耶!竟然像防小偷一样的防着我。”邢天慈心里有些不平衡。
“算了,这样也好,至少东西不会被这小子拿走。”
她稍微松了口气。
“这锁做的还真是精密呢!”他仔细的观察盒上之锁。
“当然精密,那锁可是我爹爹精心制作而成的,莫说是你要开了,就连我们三兄妹都打不开呢!”邢天慈在心中稍稍对自己父亲敬佩了一下。
龙天从怀中拿出一把小刀,看准盒上之锁,用力一砍。
“哇!这是什么锁啊?竟然连我的小龙宝刀都砍它不断。”看着丝毫无损的锁,龙天心中感到十分惊讶。
“你当然砍不断,”她的心中暗笑着,“那个锁跟我们三兄妹的剑,都是用天山寒铁铸造而成的,你用那把平庸的刀,怎么可能劈得开它。”
“你在笑我对不对?”他瞧出她的眼神中带有讥笑之意。
邢天慈缓缓闭上了眼睛,神情显得相当不屑。
“好!就冲着你那种不屑的态度,我今天要是打不开这个锁,我神偷之王——龙天的招牌就任你处置。”
“神经病!我要你的小偷招牌干么?我就不信你有这个本事,能打开我爹精心所制的天锁。”邢天慈等着看龙天出糗。
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龙天为了小偷的自尊,正在努力设法打开邢云陔精制的天锁,邢天慈则是优闲的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场好戏。
“别白费工夫了!我爹爹的天锁你是打不开的。”她在那充满优闲的眼神之中,还带有稍稍的不屑与讥笑。
拼着招牌被拆的赌注,龙天说什么也要将这锁给打开!
“喀喳!”在他的努力之下,邢云陔的天锁应声弹了开来。
“呼——终于开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整个人顿时松了口气,“这是我碰过最难开的锁。”
“怎么可能!”邢天慈当场跌人绝望的深渊。“爹爹精制的天锁被打开了,这不可能,我不相信!”
“邢姑娘,我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