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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一半,玄飞突然一个闪电般的疾冲,手掐住飞虚的脖子就将他压倒在地,冷笑道:“你是肾虚吧。”
苦啼法师憋着笑大步走上前,凌一宁嫣然一笑,陪着凌正走上去。
赵欺夏见连飞虚都被玄飞制住了,这小道士完全没用了,就抛下他,跑过去说:“你松一下,他把脸都憋红了,快喘不过气了。”
旁边那些金龙派的道士一时间人人大骇,纷纷插剑的插剑,拔刀的拔刀,拿拂尘的拿拂尘,神情异常的紧张亢奋。
紧张的是见玄飞一出手就制住飞虚,这也太过惊人了,亢奋的是要将玄飞一伙都拿下的话,回头师父肯定得大大奖赏。
“咳,咳!”
玄飞松开手,一脚踏在飞虚的胸口上,飞虚总算能呼吸了,一时大声的咳嗽。
“山神帮将哨岗交给你们金龙派,里头是不是出事了?”玄飞问道。
飞虚怒视着他,硬气的一昂头,接着就被玄飞用鞋底擦了把脸。
“你竟然会鞋底侮辱本道爷,本道爷跟你誓不两立。”飞虚吐着口腔里沾上的泥土,愤怒的吼道。
“还装硬,你信不信我一脚把你给踩死?”玄飞脚上一使劲,飞虚就弓成了虾米状。
金龙派弟子瞧着纷纷把捞功的念头给消除了,但不敢退去,这玄飞要不弄死飞虚,等飞虚回头跟元虚告状,就够这些弟子受的了。
不少的弟子甚至在心里祈祷着玄飞能把飞虚给弄死,而又放过他们,这样回头还能跟元虚说,是苦战败退,毕竟人家连飞虚师叔都给弄死了不是。
“我说,我说,你轻点。”飞虚立时服软了。
这硬的怕更硬的,就像没见过有拿木头削石头,只有拿石头削木头的。
飞虚遇上玄飞只能认栽,除非他真不想活了,可他还想活着回丹东去享受那些女信徒的私人供奉,那白花花的躯体让他慷慨赴死的念头一下就消失了。
“天池、牡丹、血花和单阳四派正在围攻雪池村,山神帮的弟子全都过去了,我们被安排着守在外围,不让别的门派再冲过去。”
玄飞和苦啼一对看,发现对方眼中都是愕然之色。
“天池派原是长白山地带第一大派,在数十年前被前任的山神帮帮主赶走后,就渐渐的失了势,如今整个门派不过十余人,能修炼出魂气的更仅有一两人而已。”
苦啼法师生在九泉山长在九泉山,对长白山一带的修行门派烂熟于胸。
“牡丹派是牡丹江的修行门派,一向行事诡秘,但名声一直不响,传闻里面的修行人全是女子。”
玄飞眼睛一亮,余光瞟到凌一宁,立马正经起来:“那再强也有限。”
“血花是呼和浩特的修行门派,单阳是齐齐哈尔的修行门派,都是些小门派,我估算着凑一处,恐怕还不够土坛那群龙无首的分坛吃的。”苦啼法师说道。
玄飞咦了声,摸着下巴说:“那这四小派同时跑来长白山雪池村莫非还想把山神帮吞了?”
“估计是收到风声了,上回一叶和菩提过来打得两败俱伤,一叶和菩提虽说伤得更重些,但白子松、火凤凰那些人受的伤也不轻,这四小派都想来捡便宜吧。”苦啼法师分析道。
这个可能性极大,特别是雪姑滂滂这一段时间内还到处的索取奇药仙草,这四小派会突然以小搏大就极有可能了。
玄飞想着脚上不自觉的使了劲,飞虚放声喊道:“大哥,轻一点,我胸口要碎了。”
玄飞嘿然一笑,把脚收回说道:“就你这小身板还想跟小爷斗,这些修行人的事,你们金龙派掺合什么。”
飞虚爬起来拍拍衣襟上的尘土,苦笑道:“你当我们愿意啊?要不是师兄一昧的想要帮他那个师弟的忙,我们犯得着趟这浑水吗?在上清观那待着好好的,成天喝酒吃肉玩女人,不比来受苦的好。”
玄飞万分理解的点头:“你们那的送子麒麟是怎么一回事。”
这事玄飞至今未能得到答案,上回李谦一露面,玄飞就回桦甸了,也没把那谜底给揭开。
“送子麒麟上沾了灵童丹,我们都让摸过送子麒麟的信徒回家就将手放在水里浸泡一小时后,将水喝下,那灵童丹就会起效,除了真的没法子的,生小孩还是不成问题。”
灵童丹?玄飞没想到这种难搞的东西会在金龙派的手上。
这灵童丹传说是明代道家天师修炼的仙药,只要吃上一点立时就能怀孕,要是大吃特吃的话,生双胞胎也不是难事。
“这就是你们的祖传丹药?”玄飞问道。
“是,是金龙派前代祖师无意间在山林里得到的,一直被视为金龙派的至宝,”飞虚说着小声道,“要是您想要的话,我想法子帮你偷出来。”
玄飞鄙夷的说:“我要来干什么?我像生不出孩子的人吗?”
“不敢,不敢,贫道失言了。”飞虚一把掌搧在自己脸上,那脸皮都动了好大一下。
旁边的金龙派弟子早就把武器收起来了,但瞧着飞虚马屁不成拍了马腿却也没笑,想着要是自己在飞虚的立场上,怕还不及人家呢。
“你们就继续放哨吧,我们往里走。”玄飞跟飞虚说了声,就带着一帮人往山里走去。
飞虚等他走后,才长出了口气,板着脸冲着弟子们说:“还不快各回各的位置,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知道不?”
“是,师叔。”
玄飞沿着山路往里走,老远就听到了轰隆的声响,应当是魂气相冲发出的爆炸声,总不成是有人在自然保护区里开山吧。
“得加紧点脚步了,要是山神帮给灭帮了,那就不好说了。”玄飞说道。
“你是担心做个孤家寡人吗?”凌一宁巧笑盈盈的问道。
玄飞绷着脸说:“我像是贪图这帮主之位的人吗?要不一宁,你来做吧?我做你的压寨老爷。”
“我才不愿呢,我就想做压寨夫人。”凌一宁柔情似水的靠上来。
苦啼法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们在说什么?”
话音刚落,就听到山里一串紧密的轰响声响起。!~!
..
第九十章 土坛阵法
雪池村是处于玄飞前方的山坳里,等他飞奔至山顶就看到远处村中十余名土坛弟子肩顶肩排成一排,最前头的弟子双手往前击出一团黄芒,对面的散乱的站立着一些四小派的修行人,手里杂乱的握着些兵刃。
刚才那一连串的轰鸣声就是土坛弟子打出的,在他们身前已落下了十余处的破洞每个大约都有洗脸盆大小,纵横交错着,看来声势吓人。
“这是土坛弟子的阵法,未知其名,但一叶上回带人来的时候,曾与他们交过手,耗尽心力才将阵法破去。”苦啼法师皱眉道,“你看,这些苦坛弟子全都是刚入门的修行人,魂气修为极低,每个分开来看,并不比金龙派那个飞虚强多少,但是合在一起却能发出这样大的威力,山神帮能称雄长白山数十载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玄飞赞同的点头,土坛弟子拿来和苦鸣寺那些弟子想比都比不上,但苦鸣寺却从未有过这样玄妙的阵法,怕是出动十倍的人数都及不上这十名土坛弟子。
“那是火凤凰。”苦啼法师突然伸手一指说道。
玄飞顺着手指指向的方向瞧去,只见性格乖戾的火凤凰整个躺在雪月楼的台阶上,嘴角溢着鲜血,脸上带着不忿之色,往日那凶蛮无理的模样早就消失了。
李谦神色凝重的站在她身旁,不时还低下头和她在说着些什么,隔得太远,丝毫都听不见。白子松半跪在地上,用手不住的敲打着地面,时而又换个地方,做着同样的动作。
唯有不见雪姑滂滂的踪影,在这样的场合里,身为代理帮主的她总该出面才是。
在三人的外围是两三层的各坛弟子,这些帮众别瞧平日一盘散沙,真到这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还有两分硬气在,毕竟都是过着舔过割颈的生活,骨气还是有的,只是没用到正道上。
“有些奇怪,这土坛弟子在拼死,别的坛的弟子都在旁边看着,也不上去帮把手?”凌一宁不解的道。
“一宁,这土坛群龙无首,雪、火、木三坛怕不想要借这机会把土坛的精华全都消耗去吧,甚至要是能去掉土坛的称号,那岂不更令他们开心。”苦啼法师说道。
凌一宁恍然的点头。
她自小就跟着父亲走南闯北,这类勾心斗角的事实在知之甚少,苦啼法师至少还是在苦鸣寺、金刚佛院的框架下成长,里头罗汉堂、藏经阁、达摩院各处的纠葛就让他学会了不少。
何况还有正门奇门打一分出来就没间断过的纷争,更是一份充足的教材。
“穿黑色衣服的是天池派的。”苦啼法师说道。
水色尚黑,但水魂气却是白色,天池派从名称上就表明了来历,自然穿着黑色的服饰,而且清一色的配着樟木剑,全是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人数也最多,至不多有二十多人,以天池派的实力而言,已倒是倾巢而出了。
“穿着白衣的是牡丹派,她们的衣襟都绣着牡丹花色,金色为掌门,其余的都是普通的弟子,全都绣着粉色的牡丹花。”
玄飞瞧去果如苦啼法师说的一样,全都是女人,人数并不多,大概有七八人。但人人都是一等一的美女,腿长腰窄臀翘,留着及肩的长发,穿着修身的白色衬衫和牛仔裤,光从架势上看,一个少说能打两个天池派的。
“被击溃的是血花派的人,你瞧,他们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在胸前绣着殷红色的血花。”
这些人大约有十二三人左右,黑色的短打装扮,胸前的血花呈三瓣装分列着,全都剃着寸头,模样非常的狼狈。
“单阳派只来了三个人,就是那几个穿西装的。”
就算隔得远,玄飞都能看清那些西服价格不菲,而单阳派的人个头极高,三人中最矮的都有一米八几,像三根立柱一样的站在那里。
“让血花派打头,这四大门派怕也不够齐心。”玄飞摸着下巴说道。
“将山神帮打垮后,就要分财产,谁愿意死的人多呢?这单阳派派来的人少虽少,但都是精英,魂气修为不低,只是后头可能还等着人呢。等要争夺财产的时候再出来打闷棍,到时怕是别的门派都抢不过他们了。”苦啼法师冷笑着说。
玄飞刚想笑着调侃两句就看那血花派的人突然暴起冲向土坛弟子,而土坛弟子毫不示弱,那排成一串的弟子们最后几个猛地的齐步往旁边走,就看那中间的弟子手一松,分成了两排。
前头的血花派弟子原只注意到这打头的土坛弟子,看到阵法一变,分成两段先是吃了一惊,就想退回到原地,手里打出两个白色的小圆环,击在地上。
“血花派修炼的是水魂气,土克水,血花派去对土坛弟子,能打赢才怪了。”玄飞摇头道。
果然,那几名想要退回去的血花派弟子突然感到身前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等他们再抬头去看,就见地上原本摆在一旁的三块巨石被土坛弟子用土魂气猛的举起,用力的砸了过来。
巨头带出的破风声就是站在山头上都能听得极为清楚,血花派弟子来不入防备,纷纷趴底到地上,想让过巨石,没想那巨石横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