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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姐家就是这楼的顶楼,十八层,东户。
胡子吐槽说,“这瑶姐脑子里灌屎了,竟然住在十八层地狱。”
我倒没胡子这么多感慨,还招呼他,一起走进单元门。
但等我俩来到电梯里时,我俩看着电梯,全都一愣。
第五十三章 盗亦有道
这个小区的电梯,需要刷卡。而我和胡子根本没这种家伙事。
胡子当过扒子,对撬锁很拿手,但对待电梯卡,他明显有些技穷。
胡子不死心,特意对着十八层的按钮戳了几下,但压根没反应。胡子骂咧几句。
我心说既然如此,我俩还在电梯里熬什么?我叫上胡子,还指着上方,那意思,用双条腿走吧。
想想也是,这可是十八层,走上去很费时费事。我俩闷走了一小会儿,我对胡子说,“你讲个故事,咱俩解解闷。”
胡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来,他讲的是葫芦娃,尤其当时爷爷一瓢粪、一瓢粪的把葫芦弄大,而这七个葫芦就因为吃了太多粪,这才有了特异功能,变得强大等等。
我觉得他这个段子太无聊了,而且我越听越困,甚至想打哈欠。
我又跟胡子说,“你平时不是有那么多的荤段子么?都拿出来,弄点激情的。”
胡子挠了挠脑袋,无奈的说,“今天邪门,脑子就是不太好使,想不起那么多拿手的段子。”
我心说这么行?我又损了他几句。
胡子最后一发狠,讲了关于一个女人和七个男人惊涛骇浪的故事。
我刚一听故事名,兴趣倒是挺大,但随着深入这么一听,好家伙,竟然是八仙过海。
就这样等到了十八楼,我也没听到什么荤段子。
我给胡子腾地方,胡子蹲在瑶姐家门前,他又把撬锁那些家伙事拿出来了。
胡子的技术还是那么棒,这么摆弄了不到一分钟,门锁就开了。
我俩先后走进去。我本来觉得,瑶姐毕竟是个女的,家里应该很干净,甚至飘着一股淡淡的女人香才对。
谁知道她家乱的可以,尤其空的啤酒瓶子,乱摆乱放。
我对着这么乱的家,无奈的笑了笑。至于胡子,他把目光都放在挨着入户门的一个鞋柜上。
这鞋柜有半人多高,在最上面放着一个啤酒瓶子,瓶子下方压着一小沓钱。
胡子嘘了一声,还把钱拿起来。他嗖嗖的数起来。
我以为胡子想把这钱据为己有呢,我觉得这么做不太好,我就点了他一句。
谁知道胡子并非这么想,等数完后,他跟我说,“一千块,这孝敬钱可不少哦!”
我没明白孝敬钱是啥意思。我让胡子多解释解释。
胡子接话说,“这瑶姐一看也懂得偷盗里的规矩,她在门口压着钱,说白了是给盗贼准备的,要是有哪个盗贼,真偷偷潜入她家,而且看到这孝敬钱后,这盗贼就明白了,户主是想让盗贼拿钱走人,户主因此也想来个借钱消灾!”
我跟胡子接触后,一直觉得扒子这行当里的规矩不少,这一次,胡子又给我上了一课。
而胡子呢,他捏着这一小沓子钱,最后又把它压在鞋柜上面。
胡子摇摇头,说这次不同往日,想消灾,没用的!
随后胡子也跟我强调说,“能拿出一千的孝敬钱,这瑶姐家十有**有宝贝。”
我又打量着整间房,心说这里能有什么宝贝?
我第一反应是,瑶姐把片刀队挣来的公款都放在家里了?
我随着胡子,我俩一起好好翻了一通,但别看见到钱了,整个家里简直跟一贫如洗差不多,除了一个老电视和一套破旧家具以外,这里什么都没有。
我和胡子等于白忙活,最后我俩聚在客厅里。
我一边吸着闷烟,一边琢磨着。我心说难道我俩想岔了?瑶姐的家其实真的没什么?
胡子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他也不抽烟,反倒蹲在地上,时不时眯着眼睛,打量着屋里。
等我快吸完时,胡子摸着兜里,拿出四个钢子来。
他自己留了两个,又把另外两个递给我。
我盯着钢,心说这是干嘛?我们现在也不是坐公交车。
我问了一嘴。胡子又从瑶姐家搜出一小捆针线。他倒是很手巧,这就用线在钢上系扣。
有两个钢,最后都被系上了十字花的死扣。
胡子又用两条长线,分别把这两个钢穿起来。
胡子一边比划着,一边跟我说,“交代你一个简单的任务,一会你拎着绳,让这两个钢拖在地上,你满屋子溜达,就跟小时候拖玩具车一样。”
我又琢磨一番,有些明白了。
我急忙照做,至于胡子,他捏着另外两个钢,对着墙面把钢弹出去。
他耍了个手法,这钢打在墙面上后,发出很脆的一声响,之后又能弹回来。胡子趁空还能把钢接住。
他重点排查墙面,而我重点是排查地上。
瑶姐家的地上,铺的全是瓷砖。我留心听着钢在瓷砖上划过时的声响。
这样当我把整个客厅排查完,并没有什么发现。我又想去卧室看看,正巧经过厕所时,我看到厕所门前的地上铺着一个大号的脚垫。
我心说反正也是顺路,我把脚垫踢开,又用钢在这个区域上划了一遍。
我本来就是瞎试,没想到这次钢发出来的声音不一样,很空很闷。
我先是一愣,紧接着心头又是一喜。我对胡子喊道,“有发现。”
胡子现在还在投钢呢,而且明显是投烦了的状态,被我这么一嗓子的一喊,胡子来了劲头。
他连投出去的钢都懒着接了,几步窜到我这边。
我又用钢在这片瓷砖上划了一下。胡子的耳朵很毒,他立刻很肯定的说,“有暗格。”
他让我让旁边让让,他又用他的指头,在这片瓷砖上摸来摸去。
我发现胡子的食指和中指,不仅适合偷盗,这俩指头也跟小铲子有一拼了。
最后他找到一处猫腻,等又摆弄一番后,他竟然把一块瓷砖从地上硬生生起了出来。
我和胡子顺着往里看。
说实话,我冷不丁被震慑住了。
这瓷砖下面的暗格并不小,估计长宽都有一尺,而且少说有一寸来深。
这暗格内,放着十多只手枪,都是左轮或者五四。
胡子随便挑了一把枪,而且还特意把手缩到袖子里,隔着袖子把枪拿起来的。
胡子摆弄几下,跟我说,“膛线都有点平了,这枪可是有年头的了。”
第五十四章 妖人苏醒
我打心里有个猜测,这枪都是走私来的,又或者跟哪个黑市贩子买的。
胡子这时又想到一个问题,他问我,“这枪买来做什么?要分给片刀队的成员?”
我觉得不太可能,尤其片刀队这个名号,说白了就是用片刀的,怎么可能最后改成枪?难道要叫片枪队?
当然了,我和胡子也没太往深了分析,毕竟这都是警方要调查的事了。
我给警局的值班室去了个电话,老警员接的。
我把这里的情况说给他听。他当场就被震慑住了,还立刻接话说,“私藏枪械,这罪大了。”
我让他这就联系110指挥中心,让调度员联系附近派出所的民警。
老警员一口应了下来。
我又问他,“审讯那边都有什么进展了?”
他跟我汇报一番,按他说的,那些片刀队成员和三足金蟾都醒了,正被问话。最后他还提到了方皓钰,但老警员拿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强调说,“那是个疯子,咱们从疯子身上,怎么做笔录?”
我忍不住的一皱眉,其实我打心里明白着呢,方皓钰才不是疯子,他只是装疯卖傻才对。
等撂下电话,我跟胡子商量一番。
我俩不想在这里一直等着民警的到来。而且这又不是凶案现场,也没啥封锁现场和做路径规划的说法。
我和胡子这就悄悄退走了。
我俩坐回警车,又一路赶到哈市警局。
我俩先去瑶姐所在的审讯室的门口看了看。
此时的瑶姐,一脸颓废样,估计警方已经把她私藏枪械的事说给她听了。
胡子对瑶姐的印象不是很好,这时又捏了捏拳头,说他还没替冷诗杰好好教训这娘们呢。
我提醒胡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而且细想想,他之前还用烫烫的热水给瑶姐洗了个澡,这种教训,也挺狠的。
我俩又去其他审讯室的窗外,看了看片刀队的成员的情况。
有的成员比较凶,依旧拿出一副死磕到底的架势,但大部分少年都被吓到了,甚至拿出一脸懵逼样。
我们最后来到方皓钰所在的审讯室门前。这时门前还站着两个警员,他俩正聚在一起吸着烟呢。
我看他俩的状态,估计原本都在家睡觉呢,因为有任务,又都临时赶过来的。
他俩也一定被老警员嘱咐过什么,当见到我和胡子时,他俩倒是“认识”我俩,还特意称呼我俩为专员。
胡子又小小虚荣了一下,他轻轻嗯了一声。
我跟他俩随便聊了聊,趁空我也往审讯室内望了望。
方皓钰呆呆傻傻的,正抱坐在椅子上。他一边瞎晃悠着椅子,一边望着屋顶,乱哼哼着歌。
这俩警员都拿出无奈的样子,甚至还问我,“专员,有必要继续审问下去么?”
胡子冷冷回了句,“那小子装的,给我打!打到他清醒了为止!”
这俩警员明显不这么认为,他俩还互相看了看,但都没接话。
我倒是觉得,有这俩警员在场,方皓钰或许有些“腼腆”吧。
我对他俩摆手,让他俩继续吸着烟,一会别来打扰。之后我和胡子一起走进了审讯室。
当方皓钰第一眼看到我俩时,他整个身体明显顿了一下,但很快的,他又傻傻的念叨说,“飞机人,起飞……红蜘蛛,变形!”
胡子嘘了一声,跟方皓钰说,“装,接着装!我说老弟,你这么弄,有意思么?”
方皓钰不理胡子。我趁空四下看了看。
我先把窗帘拉下来了,又把这屋内的监控都关了。
在门外站着的那俩警员,也一定留意到我的举动了,但他俩很听话,没打扰我。
最后我跟胡子一起坐在方皓钰的对面。我指着这屋内,跟方皓钰说,“外人看不到,也听不到,咱们私下好好聊一聊。”
方皓钰嘻嘻笑了,他不卖我的面子,继续疯言疯语。
胡子实在看不下去,指着方皓钰,爹长妈短的骂起来。
而我靠在椅子上,好好回想了一番。
最后等胡子骂累了,方皓钰也不咋说话时,我开口了。
我问方皓钰,“你被抓后,本该注射死刑,后来出了岔子,又被送到精神病院。按理说,没人知道你被关在精神病院!但三足金蟾怎么能出现?我想,是你找来的吧?你真行,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胡子没听出我的言外之意,他接话说,“找三足金蟾还不简单,他只要偷到黄医生的电话,偷偷给三足金蟾打电话就是了?”
我摇摇头,那意思没那么简单。
笨寻思,方皓钰要这么直接的找三足金蟾,手机上会留有记录,一旦被警方发现,再顺藤摸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