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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咦了一声,他跳下床,也不穿鞋,直接凑过来拽着问我,“老爹,你不开心?”
我不在乎胡子对我的称呼,甚至这一刻,老爹这两个字传到我耳朵里后,也自动被我屏蔽掉了。
我不想影响胡子的心情,索性强颜欢笑的说,“哪有?”
这并没瞒过胡子的眼睛,他说我一定是不开心了,但随后他又像想起什么一样,使劲拽了我几下。
他跟我说,“别担心,明儿大姑说了,要带我去海上玩,你既然不开心,到时也一起去,你想想,那么蓝的大海,光看起来,你就不会不高兴了。”
我挺纳闷,问他,“谁是大姑?”
胡子嘘我一声,说老爹你咋这么容易忘事呢,下午你还跟大姑坐在一起呢。
我回想着,下午我们这些人刚到朱海,也一起开了会,当时胡子参加了,而且按他说的,坐在我旁边的不就是丑娘么?
我又往深了联系,心说丑娘带胡子出海?十有**是去海山基地,但去那里做什么?
我怀疑丑娘也想给胡子改造一下。
我不知道这种改造技术,能不能医治胡子的“傻”病,而且我也突然有了感触,想当初我和胡子费劲巴力的从那里逃走,就是不想被改造,而现在呢?
我一时间犹豫上了,因为我既想让胡子去碰碰运气,又有些担心。
我没急着拿定主意,最后胡子又把精力放在动画片上了,而我闭上眼睛,就这么横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
我心里有太多事了,睡的并不沉,等又醒来时,我看电视还点着,但胡子抱着枕头,呼呼的正香呢。
我心说有时候人变傻了也不错,至少压力不用这么大。
我没打扰胡子,反倒摸着兜,又把那几个珠子拿了出来。
这都是木质的珠子,而且上面有雕花,我摆弄着它们,偶尔会传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我怕这响声把胡子弄醒了,我索性走出房间。
我蹲在711的门外,一边吸着烟提神,一边继续摆弄这些珠子。
整个走廊的灯光效果不错,外加这次我摆弄的时间很长。一次意外,我发现其中一个珠子上竟然刻着一个字。
这字很小,甚至隐藏在一个雕花之中。
我仔细辨认一番,它上面一个户,下面一个者。我第一反应想到屠了,但这次比屠字的上面多了一个点。
我承认自己词汇量不丰富,不知道这字到底念什么,又或者这压根就是个屠字,只是有人把它往木珠上雕刻时,故意多了一个点。
我隐隐有个感觉,这字有寓意,甚至能反应出杀生佛的内心的什么想法。
我因此又研究上了,但过了没多久,隔壁713房间有动静,在它房门被打开后,阿刀带着一个手下走了出来。
阿刀还看到我了,他很纳闷,问我,“蹲在这里做什么?”
我搪塞一句,说自己睡不着,出来透透气。而且我又想到,今天早上是德叔的葬礼。
我问阿刀,“你这是要去葬礼?”
阿刀点点头。他的手下自打见到我时,就一直没说话。
阿刀对手下的表现很不满意,他特意训斥手下一句。
这手下眨巴眨巴眼,明显合计一番后,他对我说,“老大大。”
我有点哭笑不得,我知道他的意思,他给阿刀叫老大,而我是阿刀的老大,所以这么一累加,我岂不是老大大了?
但话说回来,我也觉得这小子真是愚笨,他为何不叫我大大或大老大之类的呢,这也比老大大好听吧?尤其老大大这词,给人感觉像是老太太。
当然我也没往深了较真。阿刀跟我又说了几句后,这就带着手下离开。
我不知道丑娘告没告诉阿刀昨晚发生的那些事,但我猜今天的葬礼很可能会不太平。
我处于各方面考虑,最后有个决定。
我看着阿刀的背景,喂了一声。等阿刀回过头时,我跟他说,“我也想去葬礼看一看。”
第三十六章 葬礼(二)
阿刀听完这句话,显得很犹豫,他还这、这的念叨上了。
我明白他心里的想法,他这次去,参加葬礼是次,夺取10k老大的地位是主,所以在葬礼上发生的一切事,都要围绕着他展开。而我身为他的老大,真要跟他一起去了,还怎么凸显他?
我先给他吃个定心丸,还特意指着自己强调,“我只是想去看看热闹,一会我会冒充你的小弟,跟在你身边的。”
阿刀明显松了口气,他又打量着我的衣着,摇摇头说,“老大,你穿这身可不行。”
随后他又指了指自己和他的手下。我发现他俩穿着都是黑色的西服。
我一下子头疼上了,一来自己来的匆忙,并没带西服,二来现在是大早晨,我上哪买衣服去?
但阿刀指了指713房间,说他正好有一套备用的西服。
就这样,我随着他俩又回到713房间。
阿刀把衣柜打开,还把一套挂着的崭新的西服拿了出来。
我跟阿刀的身材差不多,等换上后,我发现这套衣服也挺合身的,另外阿刀还把抽屉打开了,这里面放着四个墨镜。阿刀指着墨镜,让我挑一个。
我冷不丁想起一件事,黑涩会参加某些场合的活动时,都会穿西服带着墨镜。我一直搞不懂他们为何这么做,也搞不懂这里面到底有啥讲究。
我多问了一句。阿刀挺实在,一耸肩说,“能有啥讲究,就是装逼扮酷呗。”
他手下赶巧刚刚把墨镜戴上,这时又尴尬的笑着,把墨镜摘了下来。
我只是笑了笑回应他俩,但打心里我觉得扮酷挺好,至少大家都把墨镜带上,乍一看,各自的长相都不明显了。
我因此挑了一款镜框最大的墨镜,这都有点像蛤蟆镜了。我把它别在胸口的衣兜里。
随后我们仨没再耽误,一起下了楼,我在坐电梯期间就“扮酷”的把墨镜戴上了。
楼下早就停着一辆面包和一辆白轿车了。
面包车外面站着四个阿刀的小弟,而白轿车内坐着以夜叉为首的三个佣兵。
夜叉冷不丁没把我认出来,他对阿刀很不客气,还拿出不耐烦的架势说,“你这个人,怎么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
阿刀嘿嘿笑着不接话。而我觉得阿刀这次之所以耽误,跟我也有关系。
我又跟夜叉摆了下手。夜叉皱眉看着我,但当他认出我来后,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夜叉也很纳闷,他含蓄的问了句,“老大,你折腾一晚上,不累么?”
我示意他没事。
夜叉还让我跟他一起,都坐白轿车。但我现在要扮演的是阿刀的小弟。我因此拒绝了。
我跟阿刀这些人一起上了面包车。
夜叉的白轿车当先走,面包车跟在轿车的后面。
这一路上,阿刀都不怎么聊天,反倒是他的几个小弟,都嘻嘻哈哈的胡扯瞎侃。
我本来想问问葬礼的事,尤其一会都有啥计划,但我看阿刀这个状态,估计此时他心里压力不少。我就没添乱。
在我印象中,葬礼要么在墓地,要么在殡仪馆,而德叔葬礼的地方比较有特点,竟然是在一个物流公司的场地内。
这个场地在市郊,占地面积也不小,而且场地四周停着不少大货车,反倒是中央的空地被腾出来,搭建了一个大棚子。
这棚子很明显是用来办葬礼的。
我们两辆车马上到这个场地时,白轿车还稍微减速,最后跟在面包车的后面。它这么一弄,把阿刀是头领的身份显了出来。
而且等两辆车先后靠边停在这场地附近时,我又仔细打量着这个场地。
我猜这个物流公司就是10k党的。我知道搞物流很挣钱,而10k党这个当地的地头蛇也搞起了物流,可见这个物流会有多挣钱。
另外我留意到,除了货车和我们的两辆车以外,场地外也停着几辆其他轿车,我猜这都是10k党的,有人早我们一步来到了葬礼现场。
等停好车后,我们两拨人汇合到一块,夜叉三人也来到我们这些小弟的队伍里。
此刻的阿刀,拿出一副很横很张扬的样子,当先带着路。
我们直奔那个大棚。
这大棚的门口旁还支着一张长条桌子,桌后面并排坐着两个光头大汉。
这俩人看长相就知道,都是彪唿唿的主儿,而且他俩待着无聊,都在玩着转笔,但他们双手都很笨拙,转的根本就不好。
我也知道,这桌子有个别名,叫账桌,说白了,是用来收钱的。
阿刀当先来到这账桌前,他一摸兜,拿出一个信封。
这信封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没少装票子。他拿起账桌上的一个订书器,把信封口钉死了。
这俩大汉也不玩转笔了,但他俩都拿出懒洋洋的架势,一人拿出一个账本,在上面登记,另一个把信封接过去了。
我们这些阿刀的手下,这时都默默等着。
原本等这俩大汉记了账,我们这些人就可以进大棚了,但突然间,从大棚里走出一个人。
这人长得并不出众,但我看着他,能感觉到,这人很狡诈。
阿刀也留意到这个人了。他俩稍微对视一番,这人拿出皮笑肉不笑的架势,干笑几声,先打招唿说,“阿刀来了?”
阿刀对他也称唿一句,“阿水!”
我细品着字眼,心说这又是阿水又是阿刀的,称唿上这么生疏,很明显这俩人的关系也不怎么好。
我身旁挨着的,是阿刀的一个小弟,他叫小四。
我偷偷问小四,“这个阿水是怎么回事?”
小四明白我的意思,他悄声回了句,“阿水是黑骨的小弟,也是个小头头,更是黑骨身旁的一个红人。”
我这下明白了。
这个阿水也分明是想找茬来了。他盯着那个信封。原本大汉拿出一个大布兜子,正想把信封放在里面。
阿水喊了句,“等等。”他又不客气的凑过去,当着我们所有人面,把信封撕开了。
阿水捏着这一沓子钱,他这么一品厚度,就知道大体数了。
他这举动,也让我想起了以前,那次偷渡时,我遇到的阿雄那一帮子人,他们也爱用这种方式数钱。
而阿水呢,这时立刻皱着眉,盯着阿刀嘘了一声。
阿水还不满的先念叨说,“怎么着?阿刀,就拿一万块?你知道今天是啥日子不?德叔的葬礼,你就这么少的表示,分明是对德叔的不敬。呵,10k党真是瞎了眼,亏得这一段时间还这么用心栽培你,结果弄出这么个白眼狼来……”
我发现阿水的嘴皮子挺熘,这一番话,跟连环炮一样。阿刀原本还压着性子,最后有些按耐不住了。
阿刀整张脸都狰狞起来,指着阿水说,“你小子今天是不是想找不自在?”
阿刀的小弟都往前走了一步,把账桌围住了,我和夜叉仨人慢了半拍,也实在因为我们没当过黑涩会,对他们这种节奏不敏感,
至于阿水和那两个大汉,也立刻沉下脸,那俩大汉一看就是阿水一伙儿,这三人也都站了起来。
我们两拨人互相对视着。阿水拿出一点不惧的样子,又把信封举了起来,当着阿刀的面说,“兄弟,知道骨哥拿了多少么?